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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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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風王?胡良以及在場的川將、桓兵們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唐寅,驚訝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誰能想到,這個混入桓軍當中化名為高虎的細作,竟然會是風王唐寅本人,這得有多大的膽子啊?

“你…你當真是風王?”好半晌,胡良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道“如假包換”唐寅笑呵呵地聳聳肩,扔掉手巾,拿起掛在一旁的衣服,慢悠悠地穿起胡良的眉頭皺得快要擰成個疙瘩,轉頭向自己身邊的兩名川將看了一眼此二人立刻會意,雙雙抽出佩劍,抖手將其靈化,與此同時,二人也罩起靈鎧,并一步步地向唐寅壓過去他們雖說對高虎的真實身份又驚又駭,但也馬上意識到機會來了,桓軍可以反敗為勝、逆轉目前岌岌可危局勢的機會,當然,前提是他們必須得擒下唐寅“殺——”毫無預兆,兩名川將齊齊發難,兩把靈劍,在空中畫出兩道長長的寒光,分向唐寅的面門和胸口刺去兩人全力出劍,度奇快,眼看著雙劍的鋒芒要觸碰到唐寅的時候,后者的身軀突然消失不見,連帶著,立于一旁的佩劍也沒了蹤跡兩名川將心頭一震,不約而同地轉回身形,舉目一瞧,只見唐寅正站于他倆的背后,動作緩慢地抽出佩劍,定睛細看,他身體的周圍還環繞著絲絲的黑霧早就聽說過唐寅是暗系修靈者,而且靈武十分高強,今日得見,果然不假兩名川將不敢存有絲毫的大意,對視一眼,雙雙釋放出靈武技能營帳之內,突然光芒大盛,緊接著,數以百計的靈刃憑空生出,呼嘯著向唐寅的周身籠罩過去他二人想用靈武技能先壓制住唐寅,再找機會把他拿下,可是那又談何容易唐寅的身形在無數靈刃的切割之下,化為殘片,只不過那是殘影罷了,他的真身早不知閃到了何處偌大的營帳,在頃刻之間便被靈刃絞碎,破爛的碎布從半空中紛紛散落下來一名川將連連揮手,想先把飛落下來擋住自己視線的碎布條都打開,再去找唐寅的身影,可突然之間,他眼前一花,一道電光迎面向他而來那川將暗道一聲不好,他反應也快,身子猛的向下一低,堪堪把迎面刺來的靈劍避開,可還沒等他直起身,他的脖頸便被一只大手死死扣住是唐寅的手手掌上覆蓋著黑色的靈鎧,尖銳又鋒利的指尖像刀子似的,刺穿川將的靈鎧,深深嵌入他的皮肉當中那川將嚇得臉色大變,痛叫出聲,剛想要奮力掙脫開唐寅的手掌,后者的掌心里已燃起黑色的烈火就聽呼的一聲,黑火由川將的脖頸一直擴散到他的周身,在黑暗之火的焚燒之下,川將身上的靈鎧化為了煙霧,隨后,黑暗之火直接焚燒到他的肉身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只眨眼工夫,體內的精血便被燒盡,干枯的尸體只剩下一副軟綿綿的皮囊說來慢,實則所發生的一切極快當營帳的碎片全部落地后,那川將的尸體也癱到在地上,雙目瞪得大大的,呈死灰色,并沒有鮮血流出,但皮膚慘白得已毫無血色  另一名川將見狀,嚇得魂飛魄散,可直到現在,他也沒找到唐寅到底在哪他下意識地狂吼道:“唐賊滾出來”

他話音剛落,就見周圍的桓兵們像是看到了鬼似的,張大嘴巴,連連后退,人們的目光一致看向他的背后川將意識到了什么,猛然轉回身,只見一張罩著漆黑靈鎧的面孔已與他近在咫尺靈鎧是平的,沒有五官,只是在眼睛的地方有兩只黑洞,里面卻閃爍出詭異的綠光川將駭然驚叫,本能的抬起手中靈劍,想劈砍面前的唐寅,但后者已搶先一步,把他持劍的手腕抓住沒見他如何用力,只是手臂一抖,就聽咔嚓一聲脆響,川將的手腕連同外面的靈鎧一并被折斷,白森森的斷骨都支了出來那川將痛得險些當場暈死過去,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手中的靈劍也隨之落地就站于不遠處的胡良還想出手搶救,可突然之間,制住川將的唐寅抬起頭來,綠幽幽的雙眼直直向他看去久經沙場的胡良什么樣驚心動魄的場面沒有見過,不過此時在唐寅的注視下,從內心深處生出一股寒意,激靈靈打個冷戰,人也不由自主地倒退兩步唐寅嘴角挑起,提起手中的靈劍,鋒芒抵在那川將的后脖根處,他目光環視著周圍的眾人,手中的靈劍也隨之一點點地刺入川將的體內他的動作很慢,故意讓川將多體會一會死亡的滋味,也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看清楚,他是如何殺的人此時川將已毫無還手之力,劍鋒刺破他的靈鎧,一點一點的深入他的后脖頸,剛開始時,川將身子還劇烈的抖動,嗓子眼里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嚕聲,隨著靈劍大半劍身的刺入,川將的身體漸漸變得不動了,嗓子眼里發出的聲音一并消失,看著眾人求救的眼神也慢慢的暗淡下去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慘死在唐寅劍下,現場的眾人都生不出報仇之念,人們的心里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啊——”不知是誰先最受不了了,發出一聲變了音的尖叫,隨即轉身向外跑去,緊跟著,大批的桓兵一哄而散,向四面八方競相奔逃,轉瞬間,還留在場內的只剩下唐寅以及不遠處的胡良  沙唐寅抽出靈劍,順勢一腳把川將的尸體從自己面前踢開,他甩了甩劍身上的血跡,笑看胡良,說道:“胡良,你的兩位同袍已經先行一步,你也別讓他二人在路上等得太久”

老頭子的身軀突突直哆嗦,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他碰到過的敵人并不少,但還從沒有像唐寅這么恐怖又這么殘忍的他抬起佩劍,顫巍巍地遙指唐寅,過了許久,他才大吼道:“唐賊,老夫與你拼了”說話之間,他持劍向唐寅沖了過去他一大把年歲,靈武還不如那兩名川將呢,可兩名川將在唐寅面前連一個照面都沒走過去便雙雙斃命,他就不用說了胡良沖上來的快,退回去的快,只不過是被唐寅一腳踢回來的唐寅的這一腳點在胡良胸口的護心鏡上,直接把他的護心鏡踢碎,向下凹陷好大一塊,老頭子的身軀倒飛出五米多遠才摔落在地,未等他起身,先哇哇連吐三口血  “哼哼”唐寅哼笑著向他走去,淡然說道:“胡良,你這么大的年紀,不在家中享福,卻到桓國來趟這淌混水,這又何必呢?看來,你在川國也實在不討人喜歡,不然,肖王兄也就不會派你來桓國送死了”

  胡良躺在地上,緩了半晌才把這口氣緩過來,他艱難地坐起身,緩緩抬起頭,看著向自己而來的唐寅,有氣無力地說道:“唐賊,殺人不過頭點地,不準你羞辱老夫…”

  “哈哈——”唐寅先是愣了愣,隨即仰面大笑,搖頭說道:“不準?川人還真是高高在上慣來,說起話來,你比我像國君啊”

說話之間,他走到胡良近前,沒有預兆,又是一腳,橫踢在老頭子的面頰胡良身子好似皮球,側滾出好遠才停下來,這回他趴在地上,再也沒能爬起來,眼神渙散,血水順著他的嘴角不斷滴淌下來唐寅在他近前站定,低頭掃視他兩眼,嗤笑道:“只是這樣就不行了嗎?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我還沒有取回來呢”說話間,他手腕一抖,靈劍射出,正釘在胡良的肋下就聽撲哧一聲,佩劍將胡良的身軀刺穿,把他整個人釘在了地上  心中的余怒未消,唐寅又向周圍望了望,撿起一把佩劍,樂呵呵地走回到胡良身邊,蹲下身子,猛的一拉他的頭發,笑道:“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空虛的桓營,所剩寥寥無幾的那些桓兵,唐寅根本不放在眼里,此時的桓營反倒成為他屠戮的獵場,身在大營當中,他的身形好像幽靈一般,時隱時現,時而在東,時而在西,但他每一次的現身,總是會有桓兵慘死在他的手里兩千多名桓兵,最后逃掉的只有一千多人,剩下的那些人,一部分支離破碎,死無全尸,另一部分消失得無蹤無跡,只留下零散的盔甲和軍裝對于那些僥幸逃脫的桓兵而言,唐寅根本就不是人,像是怪物、惡魔,心里留下的陰影會陪伴他們一生,并影響到他們身邊的每一個人  天色大亮,困于聯軍大營內的四十萬桓軍現在只剩下十萬多人,桓軍統帥錢沖還想繼續做困獸之斗,這時候,忽聽聯軍當中有人高聲喊道:“錢沖何在?”

大熊貓文學    唐寅在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