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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憐煙的這番話倒是讓唐寅生出一個想法,或許自己也應當到萊陽走一趟,親眼看看這場風人游俠的大聚會。
唐寅最終派給張棟五名靈武高手,這五人,其有三人來自于靈武學院,一人出身于都衛應營,另一人則來自暗箭。他們五人都是出類拔萃的靈武奇才,不僅修為高深,格斗技巧也精湛,堪稱精銳的精銳。
張棟對唐寅調派過來的五名高手十分滿意,帶上五人,志得意滿的離開鹽城,去往萊陽赴約。張棟走后不久,唐寅也準備離都去萊陽,他找來邱真和上官元吉二人,把自己的動向向二人說明,并把朝事務委托給他倆。
邱真和上官元吉對唐寅的此行都表示反對,其一,游俠聚會,修靈者太多,萬一生了意外怎么辦?其二,邵方月底就要抵達鹽城,如果唐寅趕不回來,那就太失禮了。
唐寅早就料到兩人會這么說,已想好應對之詞,他笑道:“此行,我只是做為一個旁觀者去看,不會插手,也不會暴露身份,沒可能有意外生,至于會見邵方嘛,更不會耽擱,萊陽距鹽城又不遠,騎馬只三天路程而已,你二人就不用再擔心了。”
邱真和上官元吉互相看看,后者問道:“不知大王此行準備帶何人前往?”
“江凡和程錦如何?”唐寅笑問道。
“甚好甚好!”上官元吉點點頭,不再多言。江凡和程錦都是暗系靈武高手,有他二人在唐寅身邊,上官元吉確實能放心不少。
別過唐寅后,邱真特意找來雷震,讓他秘密調遣都衛營的精銳,喬裝改扮成游俠,在暗保護唐寅。都衛營直屬于唐寅,并不歸邱真管制,但雷震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便連連點頭答應了。
三日后,唐寅換上便裝,未帶多余的隨從,只帶江凡、程錦、上官兄弟、阿三阿四六人悄悄離開王府,去往萊陽。
嶺南郡本就緊臨鹽城,萊陽雖然位于嶺南郡的西部,但距離鹽城也就六七百里的樣子,若是日夜趕路,兩天就能到達。
因為距離月還有好幾天,唐寅一行人并不著急趕路,一路慢行,邊走邊觀覽沿途的風光。唐寅貴為風國的君主,但能象現在這樣出外游玩的機會卻少得可憐,甚至說是從來沒有,這次也正好借此機會好好欣賞一番風國的壯麗河山。
風國多群山峻嶺和叢林、江河,景色優美,山水如畫,只是讓唐寅深感可惜和掃興的是,沿途的游人太多了,而且其很大一部分人是游俠,他們的目的地和唐寅一樣,都是萊陽。
看著周圍絡繹不絕的人群,唐寅暗嘆口氣,對身邊的江凡等人低聲說道:“看來,這次風人游俠聚會的動靜鬧得可不小啊!”
“是啊,大王!”程錦說道:“但凡是風人游俠幫派,不管規模大小,實力高低,成立的早晚,基本都有接到邀請。”
唐寅苦笑,說道:“如此規模,想必逆風流也早已聽聞到風聲,不知在聚會的時候,逆風流會不會突然冒進來搗亂。”頓了一下,他又問上官兄弟道:“直屬軍已到萊陽了嗎?”
得到紀憐煙的警告,唐寅基本放棄動用武力強行剿滅游俠幫派的決定,但那并不代表他放棄了武力威脅,一旦結果不如人意,唐寅還是想調動大軍,即使不動用武力,圍而不攻,也要眾游俠幫派乖乖就范。
“回稟大…公子,直屬軍六個兵團已到萊陽附近,其三個兵團駐扎在蘇宛鎮,另三個兵團駐扎在耀舉鎮,此二鎮分別在游俠集會地的一南一北,只要大王一聲令下,兩鎮兵力齊出,半個時辰內便可抵達。”上官元武把他收到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回報給唐寅。
“恩!”唐寅點點頭,不再就此事多問。
當天至午的時候,日頭正強,也曬得唐寅等人滿頭是汗。唐寅正想找一處陰涼的地方歇息時,看到前方路邊有茶棚,他向江凡等人示意一下,催馬跑了過去。
唐寅一行人抵達茶棚前,低頭向里面一看,好嘛,這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規模又小環境也破爛不堪的茶棚此時已是人滿為患,不僅幾張桌子的周圍坐滿了人,就連桌子之間的地上也坐有人,許多擠不進去的游人甚至端著茶碗,坐在外面,一邊喝茶一邊大口嚼著干糧。看到這樣的情景,唐寅連馬都沒下,感覺還不如繼續趕路。
上官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雙雙下馬,元武和元彪把韁繩交給阿三阿四,然后邁步走進茶館內。
平日里茶棚的生意少得可憐,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店里連伙計都沒有,現在也是老板娘一個人在忙活,看到上官兄弟近來了,可她連招呼都沒時間打,一直在倒茶、端茶、收錢,忙得不亦樂乎。
上官兄弟打量幾眼正在柜臺里倒茶的老板娘,她三十多歲的樣子,談不上有多漂亮,但也稱得上容貌清秀,算是風韻尤存。上官元武敲敲柜臺,先開口說道:“老板娘,我們七個人,幫我們安排一張空桌,再沏兩壺你店里最好的茶。”
“我說你瞎了!”老板娘連頭都沒抬,邊倒茶邊說道:“你沒看到嗎,現在人都滿了,哪有空桌給你?你們自己去找,有空地就坐!”
上官元彪挑起眉毛,正要作,上官元武從懷掏出一塊碎銀,啪的一聲拍在柜臺上,說道:“我們只要空桌。”
聽對方的意思不象是來喝茶的,更象是來找茬的,老板娘總算是把手的水壺放下,抬頭看向柜臺外的上官兄弟。當她看到桌上的碎銀時,頓是一愣,茶水都是論銅錢賣的,啥時候見過銀子?
老板娘頓顯商人本色,變臉如翻書,她手在柜臺上一劃,上面的銀子立刻被卷入她的袖,臉上的不耐煩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獻媚的濃笑,她急忙繞出柜臺,笑呵呵地打量上官兄弟,再瞧瞧等在外面的唐寅等人,連聲說道:“行行行,不就是找一空桌嗎?包在我身上!”說著話,她舉目環視棚內,最后,目光落在一群粗衣麻褲的青年身上,她擰著水蛇腰,快步走過去,象是趕蒼蠅似的揮揮手,說道:“去去去,倒外面喝去,這里有人訂了!”
這幾名青年滿臉的莫名其妙,區區的破茶棚還有人訂桌?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其一白面青年客氣地說道:“老板娘,我們的茶還沒喝完,你怎能把我們往外面趕?”
老板娘倒也直接,把袖口里的碎銀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放,老神在在地說道:“如果你們也能掏得起這么多錢,那你們就繼續坐在這,老娘再去找別人,如果拿不出來,馬上滾蛋!”
只是喝個茶而已,又非上品的好茶,誰會愿意花這么多銀子?青年的一人拍案而起,指著老板娘的鼻子怒喝道:“的…”
老板娘根本不把他的惱怒放在眼里,非但未被嚇退,反而還挺著傲人的胸脯向前湊了湊,盛氣凌人地質問道:“怎樣?你還敢打人嗎?”
“我…”
未等青年再說話,那白面青年拉了拉同伴,無奈說道:“算了,既然有人肯花大把銀子喝茶,我們就把位置讓給人家吧!”說著話,他快地把碗茶水喝干,然后向左右的幾名同伴揚揚頭,站起身形,向外走去。
看得出來,眾青年都以他馬是瞻,人們心不服不忿,但也無可奈何,只好跟著他向外走。當他們路過老板娘身邊的時候,后者伸手把他們攔住,語氣不善地說道:“喝完茶不用付錢嗎?”
眾人聞言氣得臉都快青了,倒是白臉青年不以為然的一笑,語氣帶著歉然道:“不好意思,是我們疏忽了。”
他伸手入懷,取出錢囊,倒了半天才倒出幾枚銅板,細細數了數,正在算夠不夠付帳的時候,老板娘已不耐煩地一把抓過去,低頭看看,面露鄙夷之色,撇著嘴說道:“還差倆銅板?我說,你們可別想賴帳啊,老娘的小店可是概不賒帳的!”
白臉青年變成了紅臉,帶著詢問的目光向同伴看看,眾青年開始向懷摸,查找還有沒有銅板。
等在外面的唐寅越看越覺得有意思,雖未靠到近前,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些青年都是修靈者,不知道他們具體的修為如何,但通過他們身上散出來的靈壓能感覺到壓迫感,想來修為都不差,而這么一群血氣方剛又靈武精深的小伙子卻被老板娘欺負到這種程度還能忍得住,在唐寅看來實在不簡單。
即便他們是厲害的修靈者,但同樣也是口袋比臉還干凈的窮人。
幾名青年翻了半天,硬是沒找出一枚銅板,其一人在翻找銅板的時候不小心把懷的一面令牌掉到地上,那青年的反應也快,立刻低身把令牌揀起,快揣入懷,但就這短短的一兩秒鐘也足夠周圍茶客把令牌看清楚的了,同一時間,周圍也傳來一片吸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