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步來到傳送陣前,周放臉上肌肉抖動,頓時面貌一變,變成一幅粗獷之樣,顯然是不想被人認出,“對了,奉勸你一句,這次咱們鎮守邊關,除了要對付孔雀佛國,更要應付軍中的那些蠢貨”。
聽到周放的話后,張瀟眉頭一沉,顯然周放所指的必定是軍中的那些結幫拉派之人,這些人最為難纏,可按理說老秦兵中應該沒有幾個這樣的人才對,難道是九大宗門弟子??
果然應征了張瀟的想法,周放將一卷寫著足有半米長的名單交給張瀟,上面足足寫著百人之多,并且表明了這些人的喜好特征和所屬宗門 見此張瀟將名單一收,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冷笑道:“哼!若是他們安份些便罷了,若是想要找刺,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張瀟說罷便大步走進傳送陣中,周放見此卻是搖搖頭,他深知這些九大宗門的人有多難對付,現在九大宗門雖然忙著和妖族對戰,可這些人還決然沒將這個朝廷看在眼里,對于張瀟這樣的一個九大宗門公敵,絕對不會輕易讓張瀟接管軍權,必然想辦法刁難張瀟。
所以周放也很好奇,想知道張瀟會如何處理這些人,對付外敵實力可以決定一切,可對付這些蛀蟲,就不僅僅需要的是實力了。
“啪!!”
晶瑩的白玉酒杯被一把摔在地上,摔的粉碎,然而金無淚臉上絲毫沒有心疼之色,滿臉怒氣的摔打著眼前的一切東西,“混蛋,我是茅山宗親封的大將軍,統領赤血嶺,他張瀟算什么東西,他不過是我茅山養出來的白眼狼,憑他也敢來和我爭大將軍之位,憑什么”。
“行了,別妄動,掌教那邊已經發話,張瀟現在的實力今非昔比,除非是后山太上長老出手,否則天下無人能壓張瀟一頭,你若是妄動,讓張瀟有了殺你的借口,哼!到時候就算是掌教也救不了你”。
看著金無淚氣急發狂的模樣,一邊的李勝冷冷的向著金無淚潑下一盆冷水,聽到李勝的話后,金無淚也確實冷靜了不少,雖然他不喜歡李勝這個人,兩人從茅山大比之時就結下了梁子,可金無淚不得不承認,論謀略他比不上李勝。
可金無淚卻依然面色不甘,死死的盯著李勝道:“那他憑什么一來就要讓我讓位,我不甘心”。
李勝眉頭一沉,對于金無淚這個蠢材,李勝是打心里煩他,可畢竟兩人同屬茅山,他也受到掌教囑托輔佐金無淚,故此也只能把心中的不耐忍在心里,沉聲再次提醒道:“他有秦皇親封之令,有握有大將軍金印,你憑什么去和他爭”。
聽到秦皇,金無淚冷冷一笑道:“哼,什么秦皇,不過是我九大宗門養的傀儡,我就想不明白了,他一個傀儡憑什么敢將張瀟拉攏到手里,難道他就不怕么”。
關于這點李勝也有些猜疑,但想想九大宗門的強勢后,也就不再往這點想了,畢竟現在華夏都在九大宗門的掌握之中,除非九大宗門內訌分裂,否則秦皇絕無可能擺脫九大宗門的控制。
但為什么會收留張瀟這個天下公敵呢,還如此大搖大擺的將張瀟安排在赤血嶺這樣的邊關要地,一時間李勝也有些想不明白。
“不管了,只要他敢來,我便要他從哪來滾那去,哼!這是軍營他即便實力通天也要按照軍法來辦事,我就不信了我對付不了他”。金無淚說著便走出了大帳。
見到離去的金無淚李勝眉頭更加沉重,心中暗罵:“蠢貨,你自尋死路誰也救不了你”。
赤血嶺的傳送陣開始閃爍著一道道光芒,顯然是有人傳送了過來,見此周圍士兵已經嚴謹待陣,一旦來人可疑,直接斬殺無赦。
光芒閃爍間,張瀟和周放的身影大步湊傳送陣中走出,見到張瀟后,周圍的人臉色一變,不少人都認出了張瀟的模樣,有的是老秦兵,有的則是九大宗門弟子,甚至有些人已經暗中祭出法寶出來。
這一切都被張瀟看在眼中,對此張瀟卻不去理會,拿出手中金令喝道:“讓你們主帥前來接旨”。
見到張瀟手中的金令,在場的老秦兵頓時跪拜而下,而九大宗門弟子卻對此絲毫不看在眼中,張瀟眼中寒芒一閃,但卻并不為之所動,只是讓一名老秦兵去給主帥傳令讓他前來接旨。
可張瀟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三個鐘頭,只見一行人縱馬前來,為首的正是金無淚,見到張瀟金無淚也不下馬,高高坐在馬上道:“呵呵呵,原來是張師兄啊,師弟我有禮了,呦!不不不,我忘了,你早就被逐出宗門了,哈哈哈”。
周圍眾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張瀟,就連周放也很好奇,面對這樣的侮辱,堂堂一個鎮國侯該如何行事,不過讓所有人都失望了,張瀟只是從手中拿出一卷金卷,面無表情向著金無淚喊道:“奉秦皇之令,從今天開始,赤血嶺由我張瀟接管,原主帥暫降為左兵車騎將。”
金無淚臉色一沉,本想借著張瀟初來,羞辱張瀟一翻,讓張瀟忍不住出手,這樣他也有了借口,調動守軍來對付張瀟,但卻沒想到張瀟竟然忍了下來。
一張廢紙便讓自己喪失了對邊關百萬老秦兵的控制,更將他打入車騎將,這下金無淚也意識到張瀟有些棘手了。
不過金無淚雖然城府不如李勝,但畢竟也有點腦子,知道此時不是和張瀟作對的時候。從馬下走下來道:“哈哈哈,原來如此啊,下官拜見大將軍”。金無淚這樣一拜,其余身后的九大宗門弟子也只能跟著拜下去。
張瀟對此點點頭,面無表情道:“去傳我之令,明天正午,校場點將”。張瀟說罷便大步走向帥帳,根本不去理會金無淚。
見此金無淚的臉上一紅一白,沒想到敢在眾人之前如此無視自己,這如何不讓金無淚心中氣憤,看著張瀟離去的背影,金無淚臉色陰沉,眼中透露著深深的怨氣,大袖一甩,便轉身離去。
“你這樣羞辱他,你不怕明日點將時,他給你下絆子么,據我所知,雖然這里還有其他宗門弟子,但金無淚在這里的聲望卻足以讓你吃足苦頭”。一旁的周放,悄聲向著張瀟說道。
張瀟掃了眼周放笑道:“哼!鬧吧,隨他們鬧吧,鬧完了就是他們上路的時候”,周放聞言一愣,但隨后便馬上想到了張瀟的打算,點頭一笑道:“原來如此,那我明天就等著看好戲了,不過你真的有把握能壓住那么人的反彈嗎?”。
張瀟坐在帥帳中的寶座之上,聞言卻是閉口不語,見此周放也就不再多問,轉身便離開帥帳,見到周放離去后,張瀟從懷中將黑子放出來。
悄聲向黑子傳音道:“持我令牌,明日待校場點將之時,趁著九大宗門弟子的營地防御空虛,你務必要將其歸我徹底摧毀,凡是反抗者,殺無赦”。
張瀟在說道最后三個字時,眼中殺氣凜然,讓整個帥帳都變得陰冷無比,即便是黑子也有些消受不了,連忙接過張瀟遞來的令牌,悄然遁出。
黑子走后,張瀟眼中殺氣暴起,看著眼前的沙盤地圖上的赤血嶺,張瀟嘴角一笑冷道:“金無淚,希望你明天莫要讓我失望啊”。
夜晚整個赤血嶺都被陰冷刺骨的寒風所籠罩著,站在城墻上的老秦守衛卻如同石像一般站立在哪里,而九大宗門的弟子卻在自己的營帳之中,隨意暢聊著。
“什么,校場點將,呸,這家伙剛來就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不小,明天我昆侖不去,”一名身穿昆侖衣袍的男子,一摔桌上的酒杯,怒狠狠的喝道。男子名叫尚強是赤血嶺三十萬昆侖弟子的大將軍,對于張瀟這個讓他們昆侖臉面掃地的人,自然是恨到了骨子里。
另一旁的女子聞言冷冷一笑道:“哼,蠢貨,按照軍法,點將不去者,廢修為,斬元神,快馬拖行三千里。你誠心讓張瀟找到借口來殺你不成”。
聽到女子的話后,尚強臉色通紅,但卻不敢在開口怒罵,那女子卻是蜀山七俠之末,無情女項艷,一手無情劍道即便是在場八人聯手也不是她的對手,故此項艷一開口,就連一旁的金無淚也不再說話。
片刻后,金無淚才不甘心道:“那么就這樣任他在我們腦袋上拉屎么”。項艷眼睛一瞇,冷笑道:“哼,急什么,咱們九大宗門總和近三百萬弟子,只要明日校場我們這樣做、、、、”項艷說著便將自己的計劃悄聲傳入金無淚等人耳中。
片刻后,金無淚頓時拍手大笑起來,道:“妙、妙、妙,大家就這樣做,待明日校場點將之時,必定讓他臉面盡失,哈哈哈。”
清晨的陽光如同利劍刺開云霄照耀在大地之上,赤血嶺的清晨也撲上了一層露氣,此刻在蜀山弟子營地中,項艷端坐在床邊,一臉誘惑的向著眼前的男子道:“老大,我真不明白你干什么要去幫張瀟,他可是我蜀山的敵人啊”。
項艷說著便要一雙玉臂便要向一旁的男子樓去,但卻被那男子巧妙的躲了過去,若是有蜀山弟子在這里見到這一幕一定會吃驚的把舌頭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