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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場 殺青與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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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歷史上四年出沒一次的收視怪物——世界杯,終于在巨大黑哨的爭議中落下帷幕,當大家還都在回味那場蕩氣回腸的巴西與德國隊的決賽時,電視臺之間硝煙彌漫的戰斗再度開啟。

  張娜拉,金載沅的《紅豆女之戀》,mbc的日日劇首席編劇任成漢的《人魚小姐》加入周末檔,九點半的戰場。

  kbs內部如臨大敵,《我的女孩》是今年kbs王牌劇集,一定要收個漂亮的結尾,要知道最后一集結尾如果收的漂亮,就能接手的同時段劇集拉高起碼78個百分點,而后面正好是林東株負責的《首爾灰姑娘》。

  在不顧李小樂的強烈反對下,kbs的官網第一時間放出了一批《我的女孩》的最后四集的劇照,包括了李小樂的幾張片場帥照,望著攝影機取景器的、指導著李多海怎么演戲的,還有教李準基怎么揮拳在鏡頭上有力的圖片。

  這都不是李小樂的,完全是kbs宣傳部的人干的,因為他們知道李小樂原本就是新銳導演,再加上最近被人譽為“音樂奇才”,在《我的女孩》李多海預測世界杯終止的前提下,自然而然地把他推上宣傳的第一線,作為新的話題點。

  不過對于李小樂來說,這確實非常忌諱的,導演是一個需要極度專注的工作,如果他曝光率太高,不光會影響他的私人生活,從而分散他工作的注意力。

  這兩天kbs音樂部的那位嗓門可以嚷道大樓顫抖的主管,天天在門口嚷著要讓自己給他簽約,逼著他參加什么“音樂銀行”的錄制節目…

  李小樂遇到這種遭心事,心里也在罵娘,靠,我又不是歌手,不過就是客串下唱兩首ost,如果真現場唱,就他那破唱功還不當場破音才怪…

  可無論拒絕了多少次,這位大嗓門主管還是不死心,最后他在李小樂的面前拿出了一封信念了出來,是一位得到癌癥的女歌迷父親寫的:

  “李小樂先生,冒昧寫來這封信的原因是因為我真的很感謝你,其實在聽到你歌那天晚上,我并不知道我13歲的女兒正爬在醫院的窗戶上,看著12層下面的風景,想放棄一起。

  這段時間是她真的過得很辛苦,我不明白老天為什么要這么折磨她…

  她可能是受不了這樣沒有盡頭折磨,只想逃離這一切,可老天保佑~她聽了你的那首美妙的歌曲,她曾經以為她只是個毫無要緊的人,身邊沒有人會在乎她…在你的歌聲中,她想起了我…

  她哭著抱住我,告訴我說:‘爸爸,雖然我是個又丑,又不聰明的女孩,謝謝一直這么多年無條件的愛著我,如春天般的溫暖著我…我真是太傻了…’

  我女兒竟然笑了~我當時真的高興地難以自拔,李小樂先生,你的歌聲真是擁有奇妙的魔力,我真感謝你挽救了我的小公主,謝謝你,真的感謝你…一位無助的父親。”

  雖然那位經理憋著嗓音念信的樣子十分滑稽,可李小樂聽完這封不知真假的信,卻再也無法繼續拒絕了。

  最終李小樂與kbs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用《我的女孩》里的鏡頭把這首ost剪出一個mv,然后把這首歌放在音樂銀行的榜單里參加投票,可以不進行現場表演…

  拍攝在幾經曲折之后,《我的女孩》拍攝最終結束,kbs改變的播出時間,一個星期三集連放,調整時間從星期四開始播放。

  殺青的晚上,每個人都精疲力盡,大家圍坐在篝火堆旁,李小樂帶著演員們,用他的方式,一個個的跟所有幕后握手,然后鞠躬,擁抱。

  這么多人,大半年里,每天一起上班,一起拍攝,一起累到東倒西歪的睡著,每一個鏡頭的誕生都是大伙共同的努力,攝影師們輕輕地撫摸著攝影機,燈光師擦拭著燈架,演員們捏著自己的臺詞稿。

  可能是因為實在是太累了的緣故,眾人坐在一起喝著酒,也不唱歌,也沒有歡呼,只是聊著天。

  “李俊基,你記得不記得你拍有場追逐戲的時,褲子拉鏈沒啦,呵呵。”

  “還好吧,我怎么感覺李東旭那次拍打壁球那場,直接把拍子扔到副導演臉上更勁爆呢?”

  “你們幾個,有幾個給金泰熙寫過情書的?老實交代~”

  大家聊到一半,李俊基站起來了,用低沉地嗓音道:“各位,各位,我問你們,我演得怎么樣?可以拿到最佳新人獎嗎?”大家都是一陣哄笑,李俊基也笑道:

  “我說句心里話,這是我見過最好的劇組,我很榮幸能和大家一起工作,真的,我不知道我們將來會怎么樣,但是我覺得我們都要感謝一個人。”在李俊基這個頓點下,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李小樂。

  “是的,他就是我們的最偉大,最英俊的~李導演~~”

  大伙自發性地鼓掌起來,李小樂也微笑著鼓掌,李俊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

  “我得說些心里話了,請你們大家別笑,大家應該都記得開拍的那天吧,李導演對我們說出的那些熱血沸騰的話。”

  “記得~”“當然記得~”坐在草坪上大伙都回答道,當時的場面所有人都記憶猶新。

  “其實我當時在想,就我們這里這些散兵游勇真的能成為韓國最好的嗎?我們劇能在十年之后還有人看嗎?你看小王那身材,你們說像是最好的收音師嗎?”李俊基望著像是相撲選手一樣的燈光師小王笑道,大家都一陣訕笑。

  “可今天…”李俊基收起來笑容,動情地看著這里的每一個人:

  “我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的女孩》是一部可以讓我可以跟子孫后代炫耀的作品,小王~是我遇到過最好的收音師,老徐~是最好的燈光師,刀疤劉~是最好的道具,許指導~是最好的美術指導…多海,東旭…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最好,最出色的~我能跟你們每一個人工作,我真的很榮幸…”

  李俊基動情地說完,紅著眼眶對現場所有的人深深鞠了一躬,現場眾人不少眼眶都紅了,都輕輕地鼓著掌,然后此起彼伏的哭聲,連許振,崔東勛這幾個老鳥都覺得特別不舍,心里也在感嘆這么好的劇組,在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碰得上。

  李小樂閉上眼睛,享受這種離別的氛圍,卻不覺得有什么憂傷,作為導演,在殺青會上能聽到哭聲,就是對他最高的贊譽,從籌拍到拍攝,遇到了不知道多少的辛苦,可這刻他都覺得是值得的。

  一部好作品,會改變這里所有人的命運。李俊基,李東旭,李多海…未來幾年會成為韓國最頂級的演員。

  星期六晚上,李小樂結束殺青之后的他躺在床上發呆,重生后首次感覺到自己年輕的身體,有種精疲力盡的感覺,躺在床上連一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決定早點休息的他,卻在黑暗中聽到了天花板墻壁傳來了自己《你是我的春天》的歌聲。

  看上自己的樓上的鄰居也在看《我的女孩》,李小樂微微笑了起來,這時候手機卻響起來了。

  艱難地從褲子口袋里找出手機打開,打開聽筒功放,就聽到了一個明媚而溫暖的聲音。

  “李小樂~你在干什么呢?”

  “睡覺呢,你呢?”不知道為什么,只要聽到河智苑叫他名字的聲音,他就能感覺到很開心,仿佛那些所有煩心的事情,都被那聲“李小樂”沖得煙消云散,又輕松又舒服。

  “沒什么,我剛從《鬼鈴》劇組回來,我跟你說拍攝過程嚇死姐姐我了~”河智苑用歡快地聲音道:“還好回來能看《我的女孩》,哎呀~我一下子感覺生活真美好啊~人生真幸福~”

  “可惜了,你的茶母的年度收視冠軍被《我的女孩》打破了。”李小樂有些得意地笑道。

  “呵呵~我讓你一次嘛,誰叫我是你最親的姐姐呢~”河智苑沒有爭辯,語氣卻很欣慰。

  “喂~李小樂~”

  “什么?”

  “這個月你拿畢業證了吧?”

  “恩,應該吧,我還沒空去。”

  “那…你畢業是要回中國嗎?”河智苑的聲音突然變緩了一些。

  “是啊,要回國去了。”李小樂道,這是他原本就計劃好的。

  “不留戀韓國了?”

  “不留戀了~”

  “沒義氣的家伙…就跟雷婷回韓國去了,不管我了呢…我還想向你表白呢…”河智苑語調很哀傷。

  “什么?那我多留你幾天,你要什么來著?”李小樂愣了愣道。

  “哈哈~上當了吧~騙你的了~”河智苑笑呵呵地道:“小弟弟,你說實話吧,你是不是覬覦姐姐我很久了啊~~”

  “恩,大概三年吧~”李小樂苦笑道,突然提議:“河會長,下禮拜《我的女孩》最后一集,你應該拍戲完了吧,我們一起去看吧,去外面。”

  “這么快就最后一集了啊…”河智苑輕輕嘆息道,沉默了會,像是過了好久,才道:“那就一起去吧。”

  “說定了~”

  “不反悔~”

  兩人愉快著聊著,卻忘了電視屏幕上《我的女孩》已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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