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女站穩身子,剛緩過神,就感覺到胸前怪怪的,兩座大山被一雙邪惡的爪子托著,更可恨的是,那雙爪子很不老實,一抓一抓的,像是在揉面…
“流氓,你—
驀然,楊千女甩手就打掉了陳青那雙邪惡的爪子,氣的胸口像波浪似的大起大伏,咬牙忍著,伸手道:“把槍拿來。”
“干啥?”陳青把六四警槍遞了過去。
“崩了你!”楊千女二話不說,奪過警槍,隨即就對準了陳青的腦袋。
這貨心里很清楚,六四警槍的轉輪里面,滿滿的全是子彈。
顧不得多想,陳青拔腿便跑,整個人化成一道黑影,一眨眼的工夫就竄出207客房,差點把站在門外的杜娟等人給撞歪嘍。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楊千女盛怒之下,居然真的開槍了!
看的出來,她是真的生氣了,氣到想殺人那種。
子彈射在房門旁邊的墻壁上,射出一個坑,濺出一片石粉碎屑。
“呀——”
“救命!”
異變突起,杜娟等人還沒緩過神,就被槍聲聒的耳朵里嗡嗡亂響,小臉瞬間扭曲,抱著腦袋爭先恐后的往樓下跑。
來到一樓大堂—”楊千女眼睛噴火。
“咳,誤會…”陳青尷尬一笑。
“還不放手!”
“額!”啪——時,陳青正倚在柜臺前,不知道從哪里蹭來一個油嘟嘟的雞腿,啃的甚香。
“青哥,楊姐姐她…她要瘋了!”杜娟竄過去,緊緊拽住那貨的胳膊,滿臉驚懼道。
陳青在雞腿上狠狠啃了一口,十分淡定道:“急啥呀,剛才是擦槍走火,純屬意外,懂不?”
“意外?”杜娟才不信。
旁邊,另外四棵小白菜也心驚膽戰的,擠到柜臺里面不敢出來,就連酒店的房客也沒能安穩,接連聽到兩聲槍響,還以為打劫、砸店啥的,提上褲子就往外竄,連腰帶都顧不得扎,而那些女房客,更是有些衣不遮體,穿的沒有露的多。
由于緊挨著岳城大學,所以春歸酒店的客房以大學生居多,男的還成,女的嘛,臉皮都薄的像層紙,一個個嬌滴滴的,拉著衣服捂著胸,屁股還一扭一扭的,跑的甭提有多可愛了。
陳青那雙賊眼瞪的溜圓,一瞅一個準,嘿,著實欣賞了不少美景,占了不少便宜。
“走,下去!”
很快,楊千女就從二樓下來,還拿手銬銬著愷子,像拽牛似的拽著他。
愷子的身體素質不錯,剛才在207客房,陳青趁著楊千女踢門的空當,替他剔除了身上的銀針,短短十幾分鐘,他就能下床走路了。
只不過,臉色陰沉,顯然對楊千女沒有啥好感。
“楊妹妹,你這是要干啥?”陳青扔掉雞腿,大步迎了上去。
“哼,還有你!”楊千女寒著臉,怒氣還沒消,再次揪出一副手銬,要銬陳青。
這貨眼疾手快,腳底下更快,見勢不妙,哧溜一下閃身躲開。
楊千女忿忿道:“臭流氓,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
“去干啥?”
“接受審訓!”
“有啥好審的?”陳青撇嘴道:“咱只是開槍射擊天花板,撐死也就是個浪費彈藥的罪名,而楊妹妹你身為警察,竟然持槍朝著人民群眾射擊,嘿,要說射,你可比咱射的有節奏感。”
“再敢瞎扯,信不信,姑奶奶把你就地正法!”楊千女氣的胸前擂鼓,眼睛噴火,也不顧周圍眾目睽睽,掂起六四警槍就再次瞄向陳青的腦袋。
這一次,陳青沒有躲!
這貨就不信,楊千女還敢再開槍射擊!
作為市長千金,她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的官二代,彪悍不要緊,但絕對不可能彪悍到當眾殺人,因為那不叫彪悍,叫蠢!
“親愛的,有人來電話了,嘻嘻,趕快接聽哦…”
驀然,楊千女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略微一愣,旋即從懷里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道:“喂,哪位?”
“是我,韋婉。”另一端,是女人的聲音,很甜美的感覺,隱隱帶著一絲緊張。
“什么事?”楊千女問。
“關于鄭偉業的事!”韋婉說。
“哦?”楊千女來了精神,追問道:“那畜生和你聯系了?”說著,她丟開愷子,緩緩走出春歸酒店,臨走時,特意剜了陳青一眼,明擺著不想讓這貨聽到。
然而,楊千女并不知道,區區十幾米的距離,對陳青那雙近乎妖孽般的賊耳朵,根本造不成任何障礙。
這貨淡淡一笑,豎起耳朵偷聽著,走向愷子。
“咋樣,沒傷著你吧?”陳青笑著問。
“沒。”愷子搖搖頭,沉聲道:“憑她那點本事,還不夠。”
話落,只聽“嚓嚓”一聲脆響,手銬居然被打開了。
陳青笑道:“不愧是特種兵出身,有點意思。”
愷子眉尖一挑,沒吭聲,意思很明顯:靠,區區一副手銬,小KS。
不過,即便是這種不起眼的小KS,也讓旁邊的杜娟等小白菜吃驚不已。
大約五分鐘后。
楊千女掛了線,回到一樓大堂,見愷子的手銬不知所蹤,于是下意識的瞅向陳青,罵道:“臭流氓,那是你干的?”
“不是。”陳青搖頭。
“那怎么開了?”
“手銬質量不行。”
“滾蛋!”
也不知道為啥,和陳青說話,楊千女從來就沒有覺得舒服過,而肚子里的小宇宙動輒爆發,總是抑制不住把那貨按在地上猛捶猛揣的沖動。
“韋經理那邊有消息了?”陳青倒是精明,不等楊千女發飆,就搶先一步問道。
“你少管!”楊千女暗哼。
“鄭偉業那畜生明天要去一千零一夜上班?”陳青接著問。
楊千女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明天上午九點半?”
楊千女臉色微變。
“那畜生的親哥,鄭偉雄也要去?”
終于,楊千女瞠目結舌。
“流氓,你敢偷聽!”她怒道。
“不是偷聽,嘿,咱是猜的。”陳青一臉得瑟道。
“猜個屁!”楊千女才不信,低聲罵道:“真是狗耳朵!”
“啥呀,你低估了咱的能力,同時也高估了狗的聽力,知道不?”陳青撇撇嘴,問道:“那你打算咋辦?”
楊千女銀牙緊咬,吐出一個字:“抓!”
“怎么抓?”陳青問。
“沒你啥事,滾一邊去。”楊千女和這貨撇清關系,轉眼瞅向愷子,哼道:“等下到了派出所,看我怎么收拾你!”
愷子面無懼色,冷道:“你不僅低估了陳青的能力,同時也高估了你自己的實力。”
“你——”
“額——”
陳青和楊千女對視一眼,臉色都是一變。
呀呸的,愷子這貨,還真他娘的罵人不吐臟字,陳青剛說楊千女高估了“狗”,他就接著說楊千女高估計了“她自己”,顯然,把楊千女和狗歸到同一級別了。
“姑奶奶這就宰了你個不知死活的畜生!”楊千女立時大怒,橫跨一步,抬腿就踢向愷子。
愷子滿臉的不屑,后撤一步,伸手格擋。
蓬!蓬蓬!
陳青站在對面,既不幫忙,也不阻止,像看表演似的,臉上還帶著邪惡的微笑。眨眼間,楊千女和愷子就對拼了五招。
不得不說,愷子是個十足的猛貨。即使重傷沒能痊愈,面對楊千女狂轟爛炸般的拳打腳踢,他也表現的泰然自若、游刃有余,絲毫不落下風。
“我再說一次,就憑你這點本事,想抓我,還遠遠不夠…”纏斗中,愷子突然冷哼道。
話落,他先是一拳把楊千女擊退,緊接著橫跨一步乘勝追擊,斜著劈出一腳以后,不等楊千女緩過勁,就順勢一招擒拿手將她擒下。
“畜生,放開我!”當眾被擒,楊千女怒不可遏,掙扎著罵道:“你敢襲警,我會讓你知道后果的…”說著,她扭頭看向陳青。
陳青嘴巴一撇,聳聳肩,意思是:瞅咱也沒啥用,呵,是你自己非要沖上去揍人家的,技不如人,那只能被人家宰割。
其實,這貨剛才沒有攔著,就是想讓楊千女在愷子手上嘗一嘗苦頭,她身為富家千金,有錢有勢,脾氣像母老虎一樣火爆,再加上警察的身份,要是不趁早打擊一下,遠的不說,只怕陳青幾天以后去帝都,那是她的地盤,非得被她騎在脖子上拉屎撒尿不可…
陳青不好親自動手,所以,只能借用愷子這把“槍”。
嚓嚓!
隨即,伴隨著兩聲脆響,愷子掏出剛才楊千女銬他的那副手銬,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把楊千女牢牢鎖了起來,然后從楊千女腰間揪出手銬的鑰匙,拋給陳青,淡淡道:“交給你了,不要讓她再來打擾我,要不然,就不是現在這么簡單了。”
話落,愷子索性把楊千女也推給陳青,轉身上樓,連頭也不回,瀟灑的一扛。
楊千女踉蹌幾步,差點撞進陳青懷里。
“楊妹妹,你沒啥事吧?”這貨關心道。
“滾開!”楊千女羞怒交加,埋怨似的瞪了陳青一眼,背過身子道:“快,把手銬給我打開,姑奶奶今天非上去崩了那畜生不可!”
“崩了他?額,恐怕不行。”陳青搖頭。
“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