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從那天營救佘百媚時,在岳湖別墅區聽到鄭偉業和那個幕后老板的談話,陳青對于陷害孫建賓的兇手便心知肚明,可惜的是,當時只顧著解救佘百媚,并沒有拍照留念,或者拍個視頻啥的,作為呈堂證供。
法律只相信真憑實據,沒有切實的證據,甭管咋說都是胡謅八扯,那叫詆毀,叫誹謗。
“混蛋,你真能幫我把這案子給破了?”消停以后,楊千女才胸前跌宕起伏的問道。
“只要你把咱慰勞的舒服了,應該能。”陳青賊賊笑著,也喘著粗氣,只是,胸前沒有楊千女那么鼓蕩罷了。
“無恥!”楊千女暗哼。
“嘿,這叫勞有所得,懂不?”陳青笑道:“前提是,你要把鄭偉業給咱逮了。
楊千女氣道:“上哪兒去逮?”
陳青看向韋婉,笑道:“韋經理不是剛說過,那畜生要和她一起接管一千零一夜的嗎?”
“也對。”楊千女點點頭,問韋婉道:“那畜生啥時候來上班?”
韋婉想了想,道:“明天,或者后天,最遲大后天。”
“那好,等他一來,你就給我打電話。”說著,楊千女就把手機號告訴了韋婉。
韋婉遲疑道:“楊警官,你想以什么罪名逮捕鄭偉業?”
“額——”楊千女愣住了。
身為警堊察,要逮捕犯罪嫌疑人,首先要確定犯罪嫌疑,鄭偉業那畜生老奸巨滑,滑的像條泥鰍似的,雖然是個混球,狐貍尾巴卻藏的很嚴實,一時真難抓到他的把柄。
更何況,鄭偉業以前是楊千女的上司,要是抓的不好,那畜生很可能反咬一口,狀告楊千女公報私仇啥的。
“臭混蛋你說,給那畜生安個啥罪名好?”楊千女瞅向陳青。
這貨連翻白眼。
安?靠了,真當“罪名”是“竊聽器”啊,想安誰身上就安誰身上,想整誰就整誰…
“有了——”不等陳青答話,楊千女忽然一拍大腿,興堊奮道。
陳青被嚇了一跳,盯著楊千女的小腹道:“楊妹妹,你啥時候有的?跟誰有的?咱咋不知道?幾個月了?讓咱聽聽,會動不…”
話落,這貨就低下頭,把那雙賊耳朵湊到楊千女小腹,去聽她肚子里的動凈。
“滾蛋啊你!”楊千女愣了愣,旋即火冒三丈,一把將陳青推開,哼道:“我是說,姑奶奶有辦法了!”
“額,啥辦法?”陳青大失所望。
楊千女將那把六四警槍扔給陳青,得意道:“等那畜生來一千零一夜上班,你就悄悄把我的配槍塞進他的褲兜里,然后姑奶奶親自出馬,捉賊拿臟,那畜生要敢反抗,那就是罪加一等,公然襲警…”
又是襲警?陳青撇嘴道:“楊妹妹,咱能換點新鮮刺激的花樣不?”
楊千女哼道:“那你有啥辦法?”
“呵,這還不簡單。”陳青隨口說道:“只要那畜生敢露面,咱們就先斬后揍,把他逮到一個小黑屋里,拳打腳踢、爆爆菊花啥的,一定能讓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全都招嘍。”
“好!”不誠想,楊千女出奇的沒有和陳青唱反調,反而拍手叫好,恨恨道:“讓他也嘗嘗被人綁架的滋味兒,哼!”
瞧著楊千女嫉惡如仇的模樣,陳青背脊一陣發涼。
呀呸的,這妞兒不僅彪悍,報復心還挺強啊!而且是轉移性的報復,陳輝綁架她,她就綁架鄭偉業那種…
敲定好針對鄭偉業的逮捕計劃以后,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本來,陳青還想再聽一聽韋婉對于奪取一千零一夜掌控權的相關意見,只是昨天答應過明姐,一早就要帶著馬頭令趕往城北的廢舊倉庫營救蒼凈,于是只能改天再議。
出了一千零一夜,陳青等人先是回了春歸酒店一趟,明姐早就讓杜娟備下了早點。
一宿沒睡,能飽餐一頓,也蠻不錯。
吃飯時,明姐說道:“等下去救小凈,姐陪你們一起去。”
“噗——”陳青喉間一咽,差點沒把嘴里的小米粥噴出來,苦笑道:“明姐,你去干啥?”
明姐道:“小凈被綁走的時候,姐也在,那兩個綁匪壯的很,去的人少了,恐怕不好對付。”
杜娟連連點頭道:“明姐說的對,我也要去!”
“我也去!”
“還有我!”
一眨眼的工夫,酒店里的五棵小白菜全都報名了,就連手無縛雞之力的林霜也救人心切,舉手道:“算上我一個。”
“不行,絕對不行!”陳青把腦袋搖的像波浪鼓似的。
明姐瞪眼道:“臭犢子,為啥不行?”
陳青笑道:“姐呀,蒼妹妹只是曉義兄弟生前的女朋友,而你卻是曉義兄弟的親姐,上次那倆畜生沒有把你一起綁走,已經是阿彌托佛、我佛慈悲了,你跟著去,那是羊入虎口知道不?”
“額!”明姐想了想,也對,于是自動棄權,指著杜娟等人道:“那姐不去,讓她們幾個替姐去好了。”
“那更不成。”陳青依然搖頭。
明姐微怒道:“又咋了?”
陳青問道:“明姐你說,她們幾個去了,能干些啥?”
“她們雖然不懂武,不能打打殺殺的,可是多個人就多份力,吶喊助威總成吧?”
“當殺人是比賽么?吶啥喊,助啥威呀?”陳青連翻白眼道:“就憑那些畜生的身手,要想殺她們,估計她們到時候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明姐狠狠剜了這貨一眼,不耐煩道:“那照你說,都讓誰跟著去?”
陳青不緊不慢的把粥喝完,放下碗,指點江山道:“梅姐、楊妹妹,外加辣妹子,我們四個就成。”
明姐哼道:“楊妹妹跟這事沒啥關系,你可不能連累了人家。”
陳青笑道:“放心,她有槍。”
“那這位…辣妹子呢?”
“額,她要盯著咱。”不等顧追風吭聲,陳青就苦笑道。
飯后,明姐留在春歸酒店等消息,陳青和三個美女則一起上了那輛奧迪A6,由這貨親自開車,火急火燎的趕往城北廢舊倉庫。
臨走前,明姐趴在車窗上叮囑道:“臭犢子,千萬要記住姐的話,小凈要救,那塊馬頭令也不能給姐弄丟了。”
陳青點頭道:“明姐放心,咱長這么大,有一樣東西,從來不會丟。”
“啥東西?”
“臉。”
“呸——”明姐呸了陳青一臉,哼道:“你的臉和馬頭令有屁關系。”
陳青笑道:“對咱來說,丟了馬頭令,那就等于丟臉。”
明姐沒好氣道:“再沒個正經,小心把命給丟嘍。”
陳青道:“不丟臉,咋丟命?”
“滾!”
隨后,陳青“嗖”的一聲帶著三個美女驅車“滾”了。
從春歸酒店到城北的廢舊倉庫,大約有二十公里的路程,天色還早,路上行人不多,所以陳青把車開的很是隨心所欲,把“油門”當成了敵人的“臉”,卯足了勁的一陣猛踩。
有楊千女坐在副駕駛位,這貨連紅燈都不帶甩的,假裝色盲,直接把紅燈當成了綠燈,一路連闖,那叫一個痛快。
十幾分鐘后,奧迪A6駛進效區,左拐右拐,十分顛簸。
楊千女的嬌軀跟著奧迪A6的節奏左搖右擺,胸前那兩座大山也晃啊晃的,很不難受,忍不住罵道:“混蛋,你咋開的車?像地震似的!”
陳青撇嘴道:“啥地震呀,地沒動,是車在震,叫車震,知道不?”
“滾你的。”楊千女說不過這貨,索性把臉扭向窗外。
呵,還別說,要真能陪著三個美女一起玩車震,那該是多少暢快淋漓的一件事情啊!
“瞧,前面好像就是廢舊倉庫!”就在陳青胡思亂想的時候,梅姐喊了一聲。
抬眼望去,只見對面的一片荒野中,孤零零的建著一座倉庫。
倉庫不算太大,占地幾百平米左右,周圍長滿了野草,而旁邊還挖有一個大水坑,好像是專門用來傾倒垃圾的,臭氣熏天十分難聞。
倉庫的鐵門,半開著。
嘎吱——
在距離倉庫還有五十米遠的時候,陳青突然停車,熄了火。
“咋不走了?”楊千女問。
“沒油了。”陳青說。
“胡說八道!”楊千女指著油表揭穿道:“明明還有大半桶!”
陳青搖搖頭,沒吭聲,而是瞇起眼睛朝倉庫中瞅了過去。
楊千女氣不過,想要搶占陳青的駕駛位,卻被梅姐攔了下來。
“這是戰術。”梅姐輕聲道。
“啊?”楊千女不解。
梅姐淡淡道:“如果倉庫里面藏著狙擊手,再往前走的話,坐在前排的,很容易被狙擊掉。”
“咝——”
聞言,楊千女倒吸一口涼氣,忙不跌的把脖子往下縮了縮。
雖說是個警堊察,但是楊千女的實戰經驗遠遠不如陳青和梅姐,讓她引以為傲的拔槍射擊,殊不知,在真正的暗黑世界,只是小兒科,跟本上不得臺面。
很快,十分鐘過去。
倉庫的方向凈悄悄的,沒有任何動凈。
楊千女把腦袋塞到后排,問梅姐道:“現在呢,是啥戰術?”
梅姐笑道:“敵不動,我不動,誰先動,誰就會輸。”
“額——”楊千女反復念叨了幾遍,像個小學生似的,耐心記下。
“嘿,敵人動了!”
忽然,陳青輕哼一聲。
楊千女大喜,揮起拳頭道:“那他們不是輸定了?哈!”
話落,楊千女朝倉庫的方向瞧去,只瞧一眼,她立時便瞠目結舌,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