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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酒店

  BU“姐現在變卦了!”明姐眉尖一挑,霸氣凜鋒道:“成不?”

  “額,成,當然成,你是老板,你說了算。”陳青很不情愿的把從陳輝那里賺來的工商卡遞給蒼凈,忍痛割愛道:“密碼六個六,拿去,盡管刷,隨便刷,刷到爆為止。”

  “這還差不多!”蒼凈倒不客氣,接過卡,轉身便走。

  陳青賠了錢,忍不住嘴上討喜道:“明姐,咱剛才扔錢的姿勢帥不?”

  “帥個屁!”

  “難道你不覺得,蒼妹妹接錢的時候,有種被咱包、養的感覺?”

  “滾你的!”按照陳青的建議,佘百媚沒有住院,而是直接被送進了香格里拉公寓,住在楊千女那里,由她親自照顧。

  蒼凈依舊留在醫院值夜班,順便陪護梅姐,陳青和明姐則回去休息,明天還要接梅姐出院。

  回到家時,只有林霜在。

  幫忙把佘百媚送進楊千女的閨房,林霜悄悄把陳青拉到一邊,低聲問道:“青哥,你明天有時間不?”

  “咋的,材霜妹妹想請咱吃飯?”陳青咧嘴笑道。

  林霜猶豫道:“我爸爸明天一早的火車,想讓你陪我去送送他。”

  “誰想?你,還是你爸?”

  “我爸他…有事要對你說。”

  “額。”陳青愣了愣,賊笑道:“是不是他老人家想通了,要把林霜妹妹托仃給咱?”

  “哎呀,不是的。”林霜羞的臉色通紅。

  明姐和楊千女離的不遠,陳青沒敢對林霜使壞,滿。答應道:“丑媳婦兒總要見公婆的,更何況,咱長的挺帥,身材也不賴,去給未來的岳父大人送行,這個必須有。”

  林霜聽了,氣的直跺腳,捂著臉,轉身竄進閨房。

  明姐發現不對勁,于是問道:“臭犢子,林霜咋回事?”

  陳青搖頭道:“沒啥,她老爸看上咱這個女婿了,她有點害羞。”

  “呸!”明姐罵道:“是你想禍害人家閨女還差不多!”

  楊千女也哼道:“卑鄙無恥流氓,該死!”

  “嘿,難不成,楊妹妹這是吃醋了?”陳青咳嗽一聲,大方道:“放心,只要楊妹妹點點頭,咱可以辛苦點,當你們兩家的女棒…”

  “點你娘的頭!”

  楊千女剛要拔槍,陳青就…溜一下逃竄。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時,陳青便被林霜喊醒,開著楊千女的轎車,到麗和酒店接了徐大叔,然后直奔岳城火車站。

  一路上,徐大叔牽著林霜的手,苦口婆心的勸她要和小吳好好相處,畢業以后一起找份工作,然后結婚生孩子啥的。明面上是勸林霜,實則是在警告陳青:你敢對林霜有非分之想,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林霜哪能聽不出來,連連點頭的同時,盡量轉移話題,生怕前排的陳青生氣。

  然而,林霜并不知道,陳青壓根兒就沒把徐大叔的話放在心上。一來這貨早就無恥到了某種境界,甭說徐大叔,就算全世界都反對,他也敢近水樓臺先得月,悄無聲息的把林霜給禍害嘍;二來,這貨戴著耳機,正一臉賊笑的聆聽謝軍的《那一夜》呢。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

  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等到了岳城火車站,徐大叔和林霜下車,瞧見陳青正忙活著摘耳機時,倆人對視一眼,都愣住了。

  “小葉,我剛才對林霜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徐大叔拽住陳青,問道。

  陳青點點頭,撒謊道:“聽見了。”

  “那我都說的啥?”

  “額,徐大叔放心,就算你不說,咱也會像照顧女朋友一樣照顧林霜的。”

  徐大叔聽了,臉如死灰,而林霜則是啼笑皆非。

  只是,不等徐大叔再說一遍,陳青就捂著肚子苦笑道:“不好意思,人有三急,你們在候車廳等著咱,咱去去就來。”

  話落,這貨轉身就角失在人群當中。

  火車站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啥樣的人都有,與此同時,設施也比較齊全,網吧、賓館、夜店啥的,一應俱全。

  拐角不遠處,便是一家工商銀行。

  陳青到自動取款機那邊查了下賬,見卡里只剩下八萬塊大洋,不由把杏楊醫院罵了個底朝天,娘的,解個毒十二萬塊錢,就算吃人肉、喝人血,也不該這么貴呀!

  更何況,那毒還是陳青解的!

  隨后,這貨到柜臺前取出五萬塊現鈔,順便買了一箱烤鴨,打開箱子揪出兩只扔進車里,騰出地方,把那五萬塊現鈔硬塞了進去。

  五萬塊錢,就當是徐大叔半年來在一千零一夜的工資了,雖然不是很多,可是對于生活在農村的他們來講,也足夠改善一下生活了。

  “青哥,在這邊!”剛進候車廳,便瞧見林霜在使勁招手。

  陳青走過去,把烤鴨遞給徐大叔,責怪林霜道:“林霜妹妹,你給徐大叔買的東西咋忘車上了?真是的!”

  林霜愣道:“我~~這個…”

  “還好咱記得,嘿。”

  徐大叔本來不想收,但見是林霜買的,只好欣然笑納。

  二十分鐘后,火車進站,工作人員開始檢票。

  臨走前,徐大叔不忘提醒道:“林霜,千萬記著爸的話,別和小吳鬧別扭,等到過年,最好帶他到家來,讓你娘也跟著高興高興。”

  “嗯。”林霜乖門的點點頭。

  父女離別,氣氛有些低沉,林霜目送徐大叔走遠,眼圈很快就紅了,滾燙的“在眼眶里打轉,眼瞅著就要洶涌出來。

  “林霜妹妹別怕,有咱在,誰都甭想欺負你。”說著,陳青伸手把林霜攬進懷里,嘴上安慰著,心里卻道:“當然,除了咱以外,嘿。”

  林霜像個小貓似的,沒有掙扎。

  回到車里,林霜依然有些傷感,坐在副駕駛位,一著腦袋悄悄抹眼淚。

  陳青遞過去一只烤鴨,打趣道:“流了那么多眼淚,肯定累壞了吧?給,啃幾口補補身子。”

  “謝謝青哥,我不餓。”林霜搖搖頭,疑惑道:“青哥,這烤鴨哪兒來的?”

  陳青撇嘴道:“當然是從那個箱子里揪出來的。”

  “額!”林霜苦笑,感激道:“剛才真是謝謝青哥。”

  “有啥好謝的,都是一家人。”頓了頓,陳青又道:“你要是真想謝咱,那也成,陪咱玩一次車震咋樣?”

  “車震?”林霜微愣。

  “就是把車當成床,搖啊搖,像地震似的。”

  “青哥,你真壞!”

  壞也好,不壞也罷,大白天的,反正是沒有震成。

  驅車回到香格里拉公寓時,梅姐已經出院,她武術底子厚,蛇毒一解,恢復的倒挺快,都能下床走路了。

  佘百媚也從昏迷中醒來,正躲在楊千女的閨房里陪她說悄悄話。

  到午飯時間,明姐打來電話,讓去麗和酒店聚餐,她請客,說是十五月圓,要圓團一下,順便慶賀梅姐康復。

  十五月圓!

  提到團圓,剛和父親分開的林霜明顯有些失落。

  而陳青最在意的,卻是十五!

  這貨記的很清楚,采蓮閉關那晚,就是上月的十五。換句話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采蓮就要出關了…

  采蓮出關,也就意味著,陳青往后可以放開手腳,和一一起那啥啥了。

  呀呸的,憋了這么久,禍根都快要腐爛了,時至今日,總算熬出頭了!

  陳青心里樂呵,飯桌上,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很快,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佘百媚端起一杯紅酒,朝梅姐道:“大家各為其主,上次的事,還請見諒。”

  “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會怪你。”梅姐苦笑道:“再說,是我技不如人,就算真的死了,那也是命數。”

  “干了這杯。”

  “一筆勾銷。”

  咕嚕!咕嚕!

  還別說,這倆一一個比一個冷血,湊在一起,真像是一對姐妹花,言談舉止,頗有幾分“江湖”的味道。

  兩人和解,明姐、蒼凈、楊千女等人也跟著高興,紛紛灌酒。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更何況是女人?嘿,女人啊,白天要挨刀,到了晚上,說不準還得挨‘槍’呢。”陳青啃著雞腿,滿嘴油腥的插了這么一句。

  “壞人!”

  “混蛋!”

  “流氓!”

  “臭犢子!”

  “滾!”

  周圍坐的全是一,陳青瞬間就成為她們的公敵。

  這貨撇撇嘴,權當沒聽見,低下頭繼續啃雞腿。

  片刻后,梅姐問佘百媚:“聽千嬌說,你想剔除一的母蠱?”

  “嗯。”后者點點頭,盯著陳青道:“沒有了小蛇,如果不能盡快將母蠱除去,我最多能活一個月。”

  旁邊幾個一聽了,都倒抽一口涼氣。

  梅姐擔心道:“區區—條小蛇就差點把我害死,你要想剔除母蠱,恐怕沒那么容易。”

  佘百媚往小嘴里灌了杯紅酒,淡淡道:“事已至此,沒有別的辦法。”

  “哼,都怪那個臭流氓!”楊千女把矛頭指向陳青。

  別的一雖然沒吭聲,可是這貨瞧的出來,她們都在埋怨自己宰了那條毒蛇。

  放下雞腿,陳青無辜道:“咱那是為了救梅姐,萬不得已,知道不?”

  楊千女氣道:“甭想狡辯,反正,你要是救不了姐姐,姑奶奶就跟你拼命!”

  “命有啥好拼的,要不,咱們拼點別的?”

  “那你說拼啥?”

  “拼床咋樣?”陳青提議道:“嘿,不僅省地方,還能相互取暖…”

  “流氓!”楊千女暴跳。

  陳青笑道:“昨天晚上在岳城別墅區,楊妹妹可是答應過咱,如果咱能救佘妹子,就和咱同床共枕的。”

  “同床就同床,姑奶奶還怕你不成?”也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怎么,眾目睽睽之下,楊千女竟十分爽快的答應下來,而且臉都不帶紅的,哼道:“睡一覺,賭你這臭流氓一條爛命,值了!”

  額!不僅是旁邊的,們,饒是陳青,也愣住了,呀呀呸的,楊千女這妹子真是忒野蠻、忒彪悍、忒夠勁了…嘿,咱喜歡。

  “好,成交!”陳青掂起那個烤鴨,在鴨一上狠狠啃了一口。

  團圓飯眨眼間變成了賭場,氣氛有種莫名的詭異。

  明姐拽住楊千女,勸道:“那犢子就是個蹬鼻子上臉的貨,楊妹妹甭跟他堵氣,費勁!”

  蒼凈也哼道:“那混蛋早就答應要救你姐,和他打賭,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對,必須要救!”

  “還要救活!”

  很快,一群一站成一排,成了一邊倒的局勢。

  就連林霜也說:“青哥救人,從來都不求回報的。

  見勢,陳青啃進去的烤鴨一還沒來得及咽,差點卡住喉嚨。

  “你確定能幫我解除母蠱嗎?”佘百媚站了起來,冷冷盯著陳青問道。

  “確定。”陳青點頭,隨即又搖頭,道:“確定解不了。”

  “你作死!”

  “我宰了你!”

  明姐和楊半女同時發飆。

  陳青趕緊解釋道:“呵,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咱雖然解不了,可是有人能解。”

  “誰?”佘百媚眸光一閃。

  陳青撇嘴道:“苗寨那么大,奇人異士多的很,解個母蠱,還不是手到擒來。”

  佘百媚臉色又黯淡下來,苦笑道:“那你可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母蠱?”

  “不就是名列四大神蠱的‘穿心蠱’嗎?”

  四大神蠱?

  這個名字倒挺稀奇,除了梅姐這樣“跑江湖”的人,其命還都是頭一次聽說。

  明姐問道:“那是啥東西?”

  陳青笑道:“既然能被稱作神蠱,當然是很牛B的那種,基本上可以見血封候…”說到這里,這貨看向梅姐,接著道:“梅姐那是運氣好,只讓小蛇咬了一口,要是被母蠱咬到,嘿,恐怕就算大羅金仙下凡,也沒的救。”

  聞言,眾一瞠目結舌。

  佘百媚擰眉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陳青得瑟道:“咱可是岳城大學中醫系的高材生,熟讀醫書,博聞強識,法眼通知…”

  “閉嘴!”佘百媚懶得聽這貨瞎扯,追問道:“那你不妨說說,都有誰能解穿心蠱的母蠱?”

  陳青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笑道:“單是咱知道的,至少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號稱‘蠱王’的崔天佑…”

  佘百媚打斷道:“那另一個呢?”

  陳青挑了挑眉,疑惑道:“佘妹子好像對崔天佑沒啥興趣?”

  “那是我恩師。”

  “恩師?”陳青一愣,原來佘百媚竟是崔天往的弟子,怪不得能夠得到“穿心蠱”這樣的“神器”。

  明姐奇怪道:“既然是恩師,請他出手幫你,豈不是天經地義?”

  佘百媚搖頭道:“你們有所不知,恩師年紀雖大,卻性格乖張,整天都沉浸在對蠱術的研究當中,門下弟子無數,生存各憑本事。他老人家曾立下一條規矩:只種蠱,不解蠱。”

  “啥意思?”

  “換句話說,如果任務失敗,就只有死路一條。”

  眾一聽了,皆是大驚失色。

  明姐罵道:“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蒼凈也哼道:“只害人,不救人,簡直就是我們醫生的天敵!”

  人群里,最氣憤的當數楊千女,她一那把一警槍,忿忿然道:“姐,你告訴我,那個老畜生躲在哪里?我親自帶人去抄了他的老窩,讓他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妹妹不要魯莽,憑你現在的能力,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佘百媚制止道。

  想想也對,像佘百媚這樣的高手,都只有任人擺布的份兒,要是楊千女去了,呵,恐怕人家連擺布她的興趣都沒有。

  “那第二個呢?”梅姐最是鎮定,抬眼看向陳青。

  陳青笑道:“崔久佑親手種下的神蠱,除了他本人以外,當然只有他的同門師兄,也就是號稱‘蠱圣’的羅承稟可以解。”

  “可是,姓羅的不是早就被崔天佑害死了嗎?”梅姐擰眉道。

  羅承稟和崔天佑的恩怨,由來已久,坊間也有不少傳聞,很顯然,梅姐也聽說過。

  其實,早在二十年前,羅、崔二人都是“蠱神”青須道人門下的杰出弟子,并且英系不錯,至少表面看起來不錯。

  據傳,青須道人終其一生,研制出了“濺血小“奪命”、“噬魂”、“穿心”四大神蠱,臨終前想要把這些匪夷所思的蠱術傳授給膝下弟子,而眾多弟子當中,就數羅、崔二人天賦異稟,資質最高,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熱門人選。

  按照長幼排序,羅承稟是大師兄,繼承青須道人衣缽的可能性也就大些。

  可是,青須道人考慮到四大神蠱狠毒異常,不管羅承稟還是崔天佑,一個人恐怕都難以駕馭,于是打算傳授他們每人兩種,一來不至于被毒蠱反噬,二來,也能相互制衡。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青須道人歸天以后,崔天佑勾結當地的暗黑勢力,趁著夜黑風高,屠殺了包括羅承稟在內的所有同門師兄弟,并且奪走了四大神蠱。

  同槽相欺,人不如馬!

  聽了這些往事,明姐、蒼凈、楊千女等人,對于崔天佑,更是深惡痛絕,彪悍勁兒一上來,恨不得將那畜生錄皮挖骨。

  陳青倒是看的開,笑道:“一將一成萬骨枯,不管好人壞人,要想,成名就,都是踩著別人的骨頭往上爬的。”

  蒼凈哼道:“照我看,你這混蛋萬一哪天得了勢,說不定比姓那個崔的還要壞!”

  陳青撇嘴道:“除了一,咱對別的東西可沒啥野心。”

  “流氓!”

  明姐問道:“你確定羅承稟還活著?”

  “不確定。”陳青搖搖頭。

  明姐氣道:“那你瞎說個啥勁,講故事嗎?怪嚇人的。”

  陳青笑道:“咱雖然不確定他還活著,但也不確定他死了,所以,機會還是有的。”

  “機會有多大?”

  “額,也不確定。”

  “滾你!”

  一頓飯,吃了整整一個下午。

  天色將黑時,酒局結束,眾一經過商議,還是決定按照陳青的對策,到佘百媚的家鄉走一趟,因為除此以外,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至于人選,只有陳青和佘百媚兩人,楊千女本來也哭著鬧著要去,可還是被攔下了,畢竟她身為一名警察,孫建賓的案子還一肩上沒有破,根本就脫不開身。

  岳城這邊,有梅姐守著,陳青倒也放心。

  很快,墻頭的掛鐘指向九點五十五。

  陳青早早竄進房間,反鎖房門,并且告訴明姐,他要徹夜研究那堆藝術品,就算天塌地陷也不能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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