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明姐把銀行卡甩給陳青,就轉身上了一樓。半晌,陳青才緩過神,朝二樓喊道:“明姐,那等下花的錢,算誰的?”
“廢話,當然算姐的。”明姐頭也不回道:“不過,你那份,姐會從你工資里扣掉的。”
“還扣?”陳青一頭黑線。娘的,住進香格里拉公寓,工資已經打了水漂,再扣,那就只剩下以身抵債的份了。
嘎吱…
這個時候,麗和酒店大門外傳來剎車聲,一輛白色的奧迪A6緩緩停下,車門打開,走出一位富態妖嬈的小辣妹。
定晴一看,這小辣妹不是旁人,正是昨晚被陳青占了便宜還五花大綁的實習女醫生蒼凈。
別說,蒼凈脫下白大褂,換上一身時尚裝,還真是辣味兒十足。她下面穿著一件黑色帶星點的緊身褲褲,上面披著一件毛茸茸的鵝黃外套,手里提著一款粉色包包,頭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狐貍帽帽,那帽帽左右兩邊各豎起一支長長的耳朵,和蒼凈狐貍似的漂亮臉蛋搭配在一起,看起來既滑稽,又可愛。
“噬!”
枉說是陳青,就連林霜見了都是兩眼放光,拽了拽有些木訥的陳青,羨慕道:“青哥,這就是蒼姐姐?哇嘿,真漂亮!”
陳青嘴角抽了抽,啼笑皆非。這貨心里很明白,蒼凈沒把昨天的事情告訴明姐,今天卻主動找上門來,肯定是來者不善,要親自進行打擊報復。
“怎么,不認識我了?”蒼凈冷冷笑著站在門外朝陳青勾了勾手指打開車門示意陳青上車,“還傻愣著干啥?快走吧,姐姐今天會好好照顧你的,咯咯。”
陳青聽的背脊有些發涼,但礙于顏面,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臨行前朝林霜叮囑道:“管好你的小嘴巴,不要到處瞎說,否則,哥回來以后咬死你。”
“嘿嘿青哥放心,俺懂,俺啥都懂。”林霜一臉邪笑,把陳青的流氓氣質學的惟妙惟肖。
出了麗和酒店,陳青二話不說,鉆進奧迪比,一屁股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蒼凈愣道:“你這流氓還想讓我給你當司機?”
陳青撇了撇嘴,苦笑道:“不好意思,咱大學主修的中醫,沒學過開車。”
“無恥!”蒼凈罵了聲,氣鼓鼓的坐上駕駛位緩緩啟動車子。
一路上,蒼凈只管開車,根本不搭理陳青。奧迪A6左拐右拐,繞著福文區兜了一圈,最后竟駛向一千零一夜,車速減慢,隱隱有停車的趨勢。
陳青奇怪道:“蒼妹妹,你這是?”
“叫姐!”蒼凈沒好氣道。
陳青笑了笑,說:“蒼妹妹今天打扮的這么妖艷,像棵小白菜似的咱要是再喊你姐,那就是不尊重你漂亮的臉蛋和傲人的身材。”
“少跟我扯,等下進去,再好好收拾你!”蒼凈割他一眼,臉上雖然不悅可心里對那番話還是很受用的。
“等一下!”
奧迪∑停在一千零一夜門口,蒼凈正要開門下車陳青突然阻止道:“后面有條尾巴,現在下去,恐怕會有危險。”
蒼凈微愣,本想罵陳青“膽小鬼”,可話沒出口,透過后視鏡一看,果然發現一輛灰色桑塔納緊跟著停在十幾米外。車牌號蒼凈有些印象,早晨她驅車離開香格里拉公寓時,這輛桑塔納是和她的奧迪A6并排出的小區。
“你是說那輛桑塔納?”蒼凈鎖上車門,確認道。
陳青點頭道:“它從麗和酒唐一直跟到這里,肯定有古怪。”
“跟蹤你的?”
“咋可能。”陳青笑道:“像咱這樣沒錢沒房沒車,就算把咱賣嘍,還不夠他們的油錢。”
“說的也是。”緊要關頭,蒼凈還不忘趁機打擊陳青。得意一笑,把剛熄火的奧迪加再次啟動。
隨即,后面那輛桑塔納也尾隨過來,始終和奧迪加保持將近二十米的距離。
蒼凈不愧是郭曉義的女朋友,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表現十分鎮定,接連加速,不到十分鐘就拐了七八個彎,眼瞅著就快駛出了福文區。
“嘿,蒼妹妹,你開車的技術不錯嘛。”陳青贊道。
“還用你說!”蒼凈得意道:“等下上了國道,看我不把他們給甩的遠遠的。”
陳青搖搖頭,沒有答話。
這時,蒼凈的紫色手機響了起來,陳青從褲兜里掏出來,見是陌生號碼,沒有名字,愣了愣,正要接聽,蒼凈突然騰出右手,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接聽道:“喂,哪位?”陳青算是弄明白了,蒼凈為了報昨天的仇,刻意把他拽出來,是想在一千零一夜內給他難堪。
作為福文區最大的娛樂場所,一千零一夜設備齊全,娛樂項目繁雜,人流量也很大。在這里,蒼凈要想報復陳青,可以使用各種手段。
不過,陳青并不怕。這貨雖然只是麗和酒店的一名小保安,可是不管對付男人還是女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手法。
“嘎吱!”,奧迪A6停在一千零一夜大門外。
“快下車!”車剛停,蒼凈就迫不及待的鉆了出去,掏出手機撥通某人的號碼,小聲道:“喂,梅姐,不好意思,剛才碰到一點意外,我到了,馬上就進去再等我五分持…”
看的出來,在車上被陳青偷聽到“那件東西”的事情以后,蒼凈對這貨有了防備,再不敢當著他的面打電話了。
梅姐?
即便如此,蒼凈的話還是被陳青近乎妖孽的耳朵給聽跑了,不過,電話那端的梅姐還沒吭聲,蒼凈就走遠了。
陳青緊跟著下了車朝蒼凈喊道“蒼妹妹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要不,你自己先上去?”
“給你半個小時,到時候來拳擊館找我。”蒼凈很急的樣子,走出幾步又回頭道:“要是你敢不來,我立刻就把昨天的事告訴明姐,看她怎么收拾你!”
“放心,咱這人就膽子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陳青嘿嘿一笑暗道就算是母老虎,咱也不怕。
目送蒼凈進了一千零一夜,陳青這才轉身,朝著旁邊的一個小胡同走去。
剛才停車時,陳青看到站在一千零一夜大門外指揮車輛的一名中年保安,被一群小青年硬拖著拽進了那個小胡同。本來這事和陳青沒有半毛錢關系,只是,那群小青年看著十分眼熟,好像是孫飛虎的手下,其中兩個就是昨天在麗和酒店鬧事、被陳青爆了菊的地痞流氓。
而那個中年保安四十來歲,一臉憨厚,從年齡上看,說不準是林霜的父親。林霜的事,陳青既然管了,就一定會管到底。
剛走到胡同口,便能聽到一陣叫罵聲。
“老不死的,敢和蔣老大較勁,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呸!還敢串通麗和酒店陷害俺們義虎幫的弟兄?找死你!”
“給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跪地求饒為止…”
一共七八個,小青年,領頭的是一個又矮又肥的光頭男,把那中年保安按在墻壁上,說著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只是,那中年保安雖然憨厚,卻并不缺少骨氣,咬著牙愣是一聲沒吭。可能是為了保全這份工作,也不曾還手,任憑那群畜生欺負。
突然,那中年保安小腹挨了一拳,臉色漲紅,當場美女一口鮮血來。
“停!”光頭男揚了揚手。
架著那中年保安的小青年松開手,中年保安貼著墻壁才勉強站穩。
光頭男走過去,一把拽住那中年保安的衣領,本想把中年保安提起來,怎奈光頭男的個頭實在太低,一米六的樣子,試了幾下都沒能成美女,索性把中年保安拽倒,一腳踩在他肩膀上,惡狠狠道:“老頭兒,識向的話,現在就去籌錢,把弟兄們的醫藥費給行嘍,要不然,就乖乖把你那寶貝閨女交出來,以身抵債!”
提到錢,那中年保安掙扎道:“只要發了工資,我一定把錢全都給你們,但是,你們不能再打我閨女的主意!”
“呸!”光頭男不屑道:“就你那點破工資,還是別指望了,砸鍋賣鐵,先把五萬塊錢的醫藥費給湊齊嘍。”
“五萬?這…”
“咋的,沒有?”光頭男一腳把那中年保安踢翻,哼道:“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接著打,打到他有錢為止!”
放在以前,有句話叫做“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而現在,卻成了“殺人還錢欠債償命…”。唉,世風日下啊!
還有句永遠都不會變的話,叫做“可憐天下父母心”!
“你們這群畜生,冤有頭,債有主,想要醫藥費的話,盡管朝咱來,圍著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老人亂咬亂叫的,算個啥本事?”陳青心里淤積了滿腔的怒火,大步走過去,臉上還掛著笑…冷笑!
聞聲,那群畜生都是一愣。
“是,是你?”之前在麗和酒店被陳青爆過菊的痞子率先認了他,躲到光頭男身后,恨恨道:“彪哥,就是這小子打小報告,壞了蔣老大的好事,還打傷了幫里的兄弟。”
惟,你就是麗和酒店的那個小保安?”光頭男朝陳青瞅了幾眼,雙手叉腰道:“算你小子有種,竟敢自投羅網。”
旁邊幾個地痞不曾見識過陳青的手段,不等光頭男吩咐,就把陳青圍在中間,拉開袖子,想要好好教訓陳青一頓,替孫飛虎報仇血恨。
只有那兩名被陳青爆過菊的地痞不敢靠近,悄悄躲到墻角,隨時準備開溜。
“你們倆。”陳青眼尖,還就偏偏瞅準了那兩個想要逃跑的家伙,冷笑道:“去,把孫飛虎給我叫來,就說咱的腳又癢了,想借他手底下這些人的美女使使。”
那兩名地痞聽了,都是一愣,有些木訥的點點頭,撒丫子便竄進一千零一夜。
“好你個自不量力的家伙,落在老子手里,還敢。出狂言?給我揍!揍死他丫的!”光頭男大惱。
隨即,余下的五名地痞抬拳的抬拳,劈腿的劈腿,一擁而上,紛紛朝陳青招呼過來。
“嘿,生命誠可貴,美女價更高。一定要保護好你們的美女,萬一不小心被踢爛了,咱可概不負責…”…”陳青很不屑的冷哼一聲,抬腿便是一腳,狠狠踢在對面一個地痞兩腿中間的美女上。
“啊!”那地痞慘叫一聲,臉色漲紅。
然而,陳青并沒有給他安慰美女的機會,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拽,擋在自己跟前,只新“嘭嘭嘭”幾聲悶響,其余四名地痞的拳頭和腳,全都砸在了那貨身上。
見勢,四名地痞皆是一愕。
蓬!蓬蓬蓬!
就在那些地痞愣神的瞬間,陳青瞅準時機,把拽來做擋箭牌的地痞隨手推開,右腿踢出,像踢毽子一樣連續踢了四腳,不偏不倚,全都踢在其余四名地痞的美女上。
“啊!”“啊!”“啊!”“啊!”
下一刻,哭天嗆地的慘叫聲猶如一陣炸雷,驟然響起。四名地痞捂緊美女倒了一片,臉上青筋暴突,疼的齜牙咧嘴。
“早就給你們說過,要保護好自己的美女嘛,唉,真是無可救藥…””陳青很是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句歌詞:美女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酬 笑容泛黃的不單是那五名被陳青爆了菊的地痞,還有那個剛才一直都趾高氣揚的光頭男一彪哥!
“臭小子,你,你別過來…”
“咋的,怕了?”
陳青冷冷笑著,緩緩朝彪哥走了過去。
彪哥雙臂展開,擺出一副備戰的姿態,兩條腿卻不聽使喚,不由自主的連連后退,一直退到墻角才算完。
陳青盯著彪哥一身的肥肉和美女的美女,揚起拳頭,掂了掂了腳跟,猶豫道:“你說說看,像你這樣的肥仔,究竟是美女爽快一點呢,還是揍成豬頭更能大快人心。”
“你,悔…我,我”…”瞅了瞅周圍那五棵殘敗的美女,彪哥臉上的肥肉一陣抽搐,突然慫道:“饒命,大俠饒命,老子…”…不不不,小的也只是混口飯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按照虎哥的吩咐辦事…”
“錢財?”陳青疑惑道:“蔣大衰給了你們多少錢?”
“五,五千塊。”
“錢呢?”
彪哥很不情愿的從褲兜里掏出一疊毛爺爺,依依不舍遞給陳青,哭喪著臉道:虎哥留了三千,俺只有兩千。“
“區區兩千塊大洋你們也要?還在光天化日之下揍人?呸,真沒出息!”陳青劈頭蓋臉的把彪哥臭罵了一頓,然后奪過那兩千塊大洋,更沒出息的美女褲兜里,一本正經道:“放心,咱是個講究竟人,最討厭以暴制暴,喜歡以德服人,以德服人,懂不?”
彪哥瞅著旁邊的五棵殘菊,言不由衷道:“懂,俺懂。”
“懂就好。”陳青把受傷的中年保安扶了起來,問道:“你就是林霜的父親,徐大叔?”
“你是?”徐大叔一臉迷茫。
陳青笑道:“我是林霜的朋友,也是她的學哥,剛從岳城大學畢業。”
“哦哦哦,原來也是個大學生。”在徐大叔這樣的實誠人眼里,大學生都是文化人,值得信賴,“你就是小吳吧?我聽林霜提起過你。林霜在學校就多虧有你照顧,現在又為了救我~~唉,真是麻煩你了。”
小吳?在學校?照顧?
陳青聽的一頭霧水,隱隱猜到,林霜應該是在學校處對象了,而且那個“小吳”徐大叔從沒見過。不過,看徐大叔那樂呵呵的表情,似乎已經把“小吳”當成他未過門的女婿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應該的更何況你是林霜的父親…”…”陳青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笑著打了個哈哈,正要查看徐大叔的傷勢,突然發現彪哥趁他不備,想要開溜。
“站住!”
斷喝一聲,陳青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
陳青的耳朵比兔子還尖,把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了個一清二楚。
“是你們?”蒼凈明顯一愣,臉色也瞬間變冷,哼道:“有本事,盡管使出來,我才不怕!”
話落,蒼凈“畢叭”一聲就掛了線。
這個時候,奧迪比已經駛出岳城,到了郊區。四周綠幽幽的一片,盡是農田和樹林。再往前幾百米,就是Z口國道。
蒼凈陰沉著臉,腳底猛的一踩油門,奧迪A驟然加速,陳青瞅了瞅表盤上的紅色指針,車速已經接近,刀。
“我說蒼妹妹,你這是要玩命啊?”陳青驚道。
“怎么,害怕了?”
“咱怕個啥,比這快十倍的咱都坐過。”陳青隨。胡扯道:“只不過,咱今天只是奉命陪你出來逛街的,萬一等下被撞個車毀人亡啥的,不值。”
“別瞎說!”蒼凈瞪他一眼,好奇道:“什么牌子的車,能比這快十倍?”
“嘿,其實那不叫車,叫飛機。”
“滾!”
上了碰國道,蒼凈迅速把車速提升到,墜,可后面那輛桑塔納依然像只瘋狗似的,緊咬著不放。
“別費勁了,就算你把速度提到如,也不一定能甩掉他們。”陳青撇嘴道。剛才他一直通過后視鏡注意著那輛桑塔納的動靜,感覺他們只是尾隨,并沒有沖上來趕超的意思。當然,如果他們真的卯足了勁的往前沖,只怕此時蒼凈和陳青已經被他們攔下了。
“哼,我偏不信!”蒼凈也是倔膽氣,犟起來連命都不管不顧,一邊冷哼,一邊連連加速。
咻咻咻咻咻”…
國道上行駛的汽車、卡車、貨車一輛接著一輛被奧迪∑超過,耳邊冷風嗖嗖的,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國道兩側的景物飛速后移,簡直眼花繚亂。
被反超的車主全都看傻了眼,情緒還未恢復,緊跟著又被后面那輛桑塔納超越,眼瞅著一白一灰兩道車影疾馳而去,忍不住暗罵“瘋子”。可是,奧迪加和桑塔納像是在玩漂移似的,把國道當成了賽道,在密密麻麻的車輛中間穿梭,每次都有驚無險,總能化險為夷,開車的技術令人驚嘆!
“小心,后面的狗要咬人了。”陳青提醒道。
“該死!”蒼凈通過后視鏡瞧了一眼,果然,那輛桑塔納發了力,正在迅速拉縮與奧迪A6的距離,據目測,雙方相距僅差五十米左右。
五十米,對于極速飛馳的汽車來說,只需要一個呼吸的工夫。
“蒼妹妹,你倒是快點呀,照這樣下去,咱倆都得完蛋。”陳青急道:“看樣子,那輛桑塔們快沒油了,只要再堅持半個小時不被攆上,一準能把他們甩掉。”
“臭流氓,站著~~。手,坐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來!”蒼凈忿忿然,神色有些緊張。接近170的車速,已經是她能發揮的極限了,再快,弄不好真得車毀人亡。
“好,我來就我來。”陳青躬著腰站了起來。
額!蒼凈一愣!這貨被嚇傻了吧?都沒學過開車,還想在國道上跟瘋子飆車?靠了,到底是誰在玩命啊!
不過,陳青絲毫不給蒼凈后悔的機會,伸手奪過方向盤,屁股一扭,就朝駕駛座上蹲了過去,眼瞅著就得坐在蒼凈緊繃的大腿上。
蒼凈既驚又惱,慌亂中帶著幾分羞澀,下意識挪開,把駕駛權讓給了陳青。
“流氓!要是被他們追上,回去以后,我非讓明姐開了你不可!”蒼凈坐到副駕駛位上,恨恨道。
陳青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放心吧,要真是那樣,咱倆今天都得把命擱這兒,這輩子都甭想著回去見明姐了。”
話落,陳青腳底一踩,直接把油門踩到底,奧迪∑猛的向前一拱,差點就漂了起來。
“呀!”蒼凈嬌軀一顫,尖叫起來,罵道:“你這流氓,存心找死啊!”
陳青嘿嘿笑道:“咱別的不會,但踩油門絕對是咱的強項。”
噗!看著這貨淡定的臉,蒼凈一頭黑線,險些當場就吐了!要不是處境堪憂早就抬起撩陰腳朝這貨褲襠踢了過去…”…
車速四!
眼看表盤上的紅色指針到了底,蒼凈乍舌道:“你真以為我這奧迪加是飛機啊?我警告你,要走出了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好啊,等到了閻羅殿,咱就娶你當鬼夫人,保證讓你下輩子投胎也纏著咱。”
“你混蛋!”
罵歸罵,吵歸吵,可十分鐘過去,蒼凈發現自己安然無恙,后面那輛桑塔納也被甩到了百米開外不由松了口氣,再看陳青那張笑兮兮的臉,心里煞是疑惑。
“你真的沒學過開車?”蒼凈問道。
“你猜?”
“猜個屁!”蒼凈忿忿道:“老實交待,你究竟是干啥的?”
“岳城大學中醫系應屆畢業生,麗和酒店專職保安,月薪兩千,沒錢沒房沒車除了長的帥人品好,沒別的優點。”陳青一邊開車,一邊笑道。
“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蒼凈翻了個白眼,追問道:“那你的家世呢?”
“家世?”陳青微愣,隨即一本正經道:“咋的蒼妹妹迫不及待的想了解咱,該不會是看上咱,想和咱那啥啥吧?咳,好心奉勸你一句,想泡咱的漂亮妞多了你得先排風…”
“滾你娘的蛋!”
半個小時后,那輛桑塔納被陳青甩開將近兩百米,被密密麻麻的車輛一擋,眼瞅著就要看不見了。
“艾瑪,沒油了。”
陳青搖頭道。
蒼凈轉身朝那輛桑塔納瞧了瞧哼道:“算你這流氓有些本事,剛好半小時,總算把他們的油給耗干了。”
陳青苦笑道:“想啥呢?我是說你的奧迪比快沒油了。”
“啊?”
“看來他們早有準備,再耗下去,跑再快也得被他們攆上。”陳青輕嘆一聲。憑著奧迪∑剩下的油很快就得熄火。
蒼凈急道:“那該咋辦?”
“如果我沒記錯,五分鐘以前咱們剛經過一個加油站剮說著,陳青放慢了車速。
“你想干啥?”
“回去!”
吱…話落,陳青腳底猛踩剎車,雙手迅速轉動方向盤,奧迪奶屁股一扭,瞬間來了個,田度大轉彎,調轉車頭,“錚”的一聲朝著“飛”來的方向又“飛”了回去。
“啊!”
異變陡生,等蒼凈緩過神,奧迪∑已經按原路返回,而那輛被甩開的桑塔納,正氣勢洶洶的迎面駛來,看那勢頭,是要硬攔。
“臭流氓,你不要命了?”蒼凈看的心驚膽戰。
陳青緊緊盯著對面的灰色桑塔納,對準撞了過去,哼道:“就是因為要命,所以才得拼命!”
拼命!不錯,就是拼命!車頭對準車頭,生死就在一念之間,拼的就是技術和勇氣!
150米…””…
100米…””…50米”…”…30米…”…
奧迪∑和桑塔納就像是兩頭抓狂的雄獅,各不相讓,呼嘯著迎面對撞。隨著距離迅速拉近,蒼凈被嚇的臉色慘白,捂著眼睛不敢再看,嘴里則是嘰嘰歪歪罵個不停,把陳青從頭到腳都罵了個遍。
國道兩側流不息的汽車、卡車、貨車紛紛鳴笛,亂糟糟的響成一片。陳青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神色凝重,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哼吱!
就在奧迪∑和桑塔納相距僅差十幾米的時候,對面車里的家伙驟然調轉車頭,與陳青擦肩而過,車身刮在一起,“嗤嗤嗤”的綻放出一連串的火花。
“哼,跟咱玩心理戰,你還嫩了點。”陳青頭也不回地疾馳而去,緊握方向盤的手,手心滿是黏糊糊的汗。
絕處逢生!
蒼凈睜開眼,轉身瞅見那輛桑塔納停在路邊熄了火,迅速縮小成一個小黑點,很快就消失不見,這才松了。氣,朝陳青罵道:“你這流氓,真是嚇死我了!”
陳青深吸口氣,笑著說:“怕個啥,有咱陪著你,就算真的死了,你也穩賺不賠。”
“臭美!”蒼凈割他—眼,心有余悸道:“你怎么就能確定,他們不敢和你同歸于盡?”
“傻瓜才同歸于盡。”陳青撇嘴道:“他們只是想要你手里的東西,在拿到東西之前,別說陪你一起殉葬,就算你想自殺,他們也得乖乖攔著。”
蒼凈點點頭,隨即吃驚道:“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難不成,你跟他們是一伙的?”一念及此,蒼凈立時和陳青拉開距離,警剔起來。
“嘿,咱要真跟他們一伙兒,昨天在明姐家里就把你扔到床上嚴刑逼供了,何苦再被你硬拉到國道上活受罪?”
“卑鄙!”蒼凈在陳青胳膊上砸了一拳,以教訓他的口花花。沉思片刻,疑惑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們想要的東西在我手里的?”
“拜托,蒼妹妹,你那破手機的外音都能當廣播來用了,咱要是聽不見,那才叫不可思議。”
額!蒼凈無語。掏出紫色手機搗鼓了半天,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隨后,陳青把奧迪A瞅進附近的加油站,加滿了油,這才悠哉悠哉返回福文區。
“快點開呀,你這臭流氓,就不怕那輛桑塔納再追上來?”路上,蒼凈不放心道。
“咱保證,他們的油肯定撐不到加油站。”陳青自信滿滿,得瑟道:“說吧,接下來去哪兒快活?”
蒼凈想了想,道:“一千零一夜。”
“還去啊?”
“廢話!”蒼凈哼道:“我今天非要讓你見識一下姐的厲害不可!”彪哥滿身肥肉,腰粗腿短,哪有陳青的速度快,剛竄出幾步,肩膀一沉,便被陳青硬拽了回去。
“大俠,俺.....
“蓬!”
陳青根本沒給彪哥解釋的機會,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踢在他肥嘟嘟的…”上。
“嗷…”
伴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呼聲,彪哥雙手抱菊,緩緩蹲在陳青面前,光禿禿的頭頂上露出密密麻麻的青筋。
“不經咱的同意,敢私自逃跑?嘿,你還沒那個本事!”陳青教訓道。
“大俠,其實俺川彪哥指了指落在墻腳的保安帽,憋屈道:“俺只是想替徐大叔撿回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