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靈魂大巫來說,靈魂上的痛苦便是世間最生不如死的折磨。
步步為營,原本打算借助魔宇神君的力量,在未昏迷的時候親身感受一次黑暗法則的力量,應對自己的諸多猜測和推演,只是出現了一點小意外,魔宇神君的心早已經扭曲,對他來說,殺人已經不能讓其感受到愉悅和快感,他要更深一層的折磨。
這一點,葉元卻是估計錯誤了,結果卻沒有多少偏差,魔宇神君幾乎調來了他所有的力量,只不過這些由人族轉化而來的夜行族,無論修為多強,在葉元看來,都是有著巨大破綻,甚至是對于靈魂大巫來說絲毫不設防一般的存在,一個魂爆,就有多少殺多少。
至于更強的人族轉化而來的夜行族,葉元不清楚,可是這些還在“人”的程度的人族轉化而來的夜行族,卻是沒有任何威脅,讓魔宇神君陷入到一種扭曲的心境之中,讓其心神開始顫抖,這便是破綻,一口氣干掉魔宇神君的鷹犬之后,便正好利用這些奴仆的尸體來完成巫術。
第一眼看到那被魔宇神君當成人質的一百多萬修士的時候,葉元便看出來,這些人雖然沒有化為夜行族,但是卻已經成為夜行族的奴仆,只是少了那么一滴夜行族的原血將肉身轉化成夜行族,但是其心其靈,都已經成為了夜行族,殺之,無礙。
揮動著手中的指刀,將魔宇神君的皮膚一點一點的剝了下來,而后再其自主的恢復之前,便將其皮下那些被血怨折磨的早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強度的血肉一絲一絲的剝離,凌遲之刑。共計十二萬九千六百刀,化為一元之數。若是其他修士,根本無法承受的了完整的凌遲之刑,也只有夜行族這種生命力強悍到極致的生靈,才有可能。
葉元手中的指刀化為一連串的殘影,一絲絲完全逆著魔宇神君血肉生長方向的刀勢揮灑而下,帶來的便是最大的痛苦,中了血怨之后,靈魂和的痛苦已經毫無區別,任何一樣都要承受雙重的痛苦,靈魂的痛苦讓其徹底失去了反抗的余地。被沸騰的血怨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肉身也好似普通人一般虛弱。
唰唰唰的刀鋒劃過的聲音響起。按照奇特的節奏好似演奏者一曲最為動聽的血肉樂章一般。
頃刻之間,魔宇神君便化為一尊骨頭架子,去全身的血肉和內臟除了心臟和大腦之外,已經全部被葉元的指刀切成一絲一絲的存在。
一套完整的凌遲之刑,魔宇神君那已經凸出來的眼珠子之中已經成了一種麻木。但是那看葉元的眼神,卻還是有一種看待死人的感覺,那眼神之中一直在訴說著一句話:“你不敢殺我,殺了我,你的麻煩就大了!”
葉元不為所動,面色淡然,甩了甩手中的指刀,將其上沾染的點點血跡甩掉,看著已經化為骨架卻還在不斷的微微抽搐的魔宇神君。道:“咱們慢慢來,這一整套凌遲之刑我也是第一次完整的施展出來,你不是喜歡折磨么,那么,咱們就慢慢來,讓我多練幾次。這一次,一共十二萬九千六百刀,我有八千百八三十六刀劃過的地方沒有完全的逆轉血肉生長方向下刀,沒有抵達最大的痛苦,下一次,肯定會好很多的。”
說著,看著魔宇神君的骨頭架子上慢慢的生長出一絲絲血肉,葉元唯一沒有觸碰的心臟之上噴出一股股黑色的煙氣,這些煙氣流轉其全身,讓其骨頭之上慢慢的生長出一絲絲血肉。
魔宇神君渾身顫抖,夜行族最大的一章,那種強悍之極的生命力,甚至可以比擬擁有生命真元在身的葉元的恢復力,此刻,卻成了他最大的痛苦來源。
半個時辰之后,魔宇神君一身血肉已經生長完全,那皮膚也在慢慢的恢復,看著那最后一塊皮膚生長了出來,葉元才再次拿去手中的指刀,道:“準備好了么?”
魔宇神君痛的渾身纏頭,眼神之中滿是一股子見了鬼一般的驚恐,他終于發現,葉元的心,比他還要冷,比他還要狠辣。
忽然,天空之中一道火熱的長矛,好似光芒所化一般,帶著一道狹長的光影,向著地面上的魔宇神君爆射而來,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余地,被靈魂的痛苦折磨的再無一點動彈能力的魔宇神君看著這一道光芒長矛,嘴唇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能感覺到,那長矛的目標就是他胸口之中跳躍的心臟,那夜行族最大的破綻所在,既是夜行族擁有不死之身的來源,也是夜行族致命點。
眼看那光芒長矛激射而來,似乎時間慢慢的變慢了一般,那股子討厭的光芒力量,凝結到極致的光芒所凝成的長矛所散發的死亡味道已經越來越濃重,魔宇神君心神恍惚,心中生出一種死在大日神宮之人的手中,也算是宿命,總比死在葉元手上強的感覺。
時間似乎再次流轉,那光芒長矛已經化為一團耀眼的光芒照射到其雙眼之上,讓其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死亡,從來沒有如此靠近過,但是卻讓其感覺到這原本最討厭的東西,卻比此刻受到的折磨要強的多。
忽然,魔宇神君便感覺眼前的光芒一暗,身子一陣抽動的劇痛傳來,世界似乎被顛倒了過來一般。
卻是葉元拎著他一只腿,瞬間閃避開來。
葉元看著眼神呆滯,已有求死之心的魔宇神君,道:“想死,沒那么容易,我現在可舍不得你死掉。”
而后葉元看向高空,墮天晴凌空而立,望著葉元,道:“古元,只要魔宇神君一死,我們的恩怨便一筆勾銷,我大日神宮也不再對云州、神州、中州,還有所有人族掌控的地方施以打擊。”
葉元瞥了一眼墮天晴,忽然看著一旁的秦連,道:“秦連,有沒有感覺頭頂上有只雜碎聒噪著特別的討厭?”
秦連坐在地上,這會才恢復了一些,他的佛骨金身早已經超出他控制不知道多少,稍微施展出一點超出控制的力量,就會出現這種不受掌控的情況,不過此刻,請到葉元的話,秦連抬頭望了一眼半空之中一息赤紅色法衣的墮天晴,呲牙咧嘴地道:“好想干掉這不男不女的狗東西,一個大男人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嫁衣,大爺看的眼睛都是疼的!”
墮天晴面色一滯,周身一縷縷火焰升騰而起,怒氣勃發,眼神也慢慢的冷了下來。
再次望著葉元,墮天晴冷聲道:“古元,魔宇神君落敗,你便殺了他便是,何必要如此折磨他,這是侮辱!”
葉元不言不語,繼續看著秦連,道:“恢復好了么?”
秦連點了點頭,道:“差不多了,將這不男不女穿著一身嫁衣的死宮官拉下來還是沒問題的。”
葉元點了點頭,便見墮天晴身后,那一直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鉛云瞬間凝聚,一號的身形在半空之中瞬間出現,一直八十丈高,滿身骨頭滲出血肉面色猙獰的灰色巨猿便在墮天晴身后浮現了出來。
巨猿一出現,眼中的怨毒之意便化為實質一般的轟出,轟向墮天晴,墮天晴身子一轉,卻正好對上怨靈一號那飽含時間一切怨恨之意的雙目,身子一滯。
頓了一下之后,便暴怒的一聲怒喝:“古元,你這是自尋死路!”
一柄空心的金紅之色的法輪瞬間出現在其周身,法輪急速的旋轉,而后化為數丈之大,擋在墮天晴身前,一層層烈日一般的光芒從那法輪之中射出,好似有無數的光芒之箭向著一號爆射而去一般。
噗嗤噗嗤 霎那間,一號的身體便被這些光芒之箭被射的千瘡百孔,但是頃刻之間,那些傷口便恢復如初,壓根就沒有血肉之軀的一號,這種針對肉身的傷害對其來說簡直跟撓癢癢差不了什么。
那怨恨之意再次轟出,墮天晴便有了準備,一手結出印訣在眼前一擋,雙目便被其阻礙,眼帶人心靈的窗戶,被其封閉起來之后,一號的怨恨之意的攻擊便被削弱了一大半。
但是這一次,遮蔽了雙目的墮天晴卻沒發現,一枚只能肉眼看到,卻無法感應到的血色印章便從一號的口中向著他噴來,大口大口的濃重怨氣從一號的口中向著墮天晴噴出。
這些怨氣卻都被阻攔在那烈日法輪之外,根本無法及身。
地面之上,葉元伸出右手,五指連彈,一枚枚巫文彈出消失在半空之中,而后張口低喝:“亂心!”
霎那間,那血色印章之上無數細小的巫文好似活過來了一般,周圍被一號噴吐而出的怨氣瞬間被其吸收,一股子漆黑的煙氣繚繞在印章之上,印章的底部,兩個以巫文構建而出的字跡隨之浮現。
“亂心!”
噗嗤一聲,這只能以肉眼看到的血印便直接穿透過烈日法輪的阻礙,嘭的一聲印在墮天晴的腦門前,他一身法衣和護體法力此刻卻好似根本沒有任何阻礙一般,那印章之上的兩個字跡瞬間消失轟入其腦海之中。
地面之上,秦連面色猙獰嘶吼一聲:“給大爺滾下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