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盧奇安排好的。
盧奇先是以優雅的形象邀請安琪跳舞,在博得她好感之后,順勢拿出早已預備好的電影票,邀她一同去觀賞。
在安琪欣然接受之后,盧奇又安排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進一步博得安琪的好感,并且趁亂給安琪下了藥。
盧奇計算著時間,在快要到達電影院的時候,藥力開始發作,如此一來,盧奇順勢將她帶進了早已安排妥當的賓館貴賓房。
然后再次扮演了好好先生的形象,并且用極其真摯的言語說出了心中的愛意。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要是換做其他女人,說不定已然被盧奇的“真情”打動,做了他的女朋友,獻出了身子。
可是偏偏安琪心中時時刻刻都在記掛著韓暮,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會去做盧奇的女朋友,盧奇眼見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采取一點暴力,試圖霸王硬上弓,同時他還把自己偽裝成被逼無奈,為愛發狂的性情中人,由此來博得安琪的好感跟同情。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發現自己的力量已經完全改變不了結果時,她們有時候會選擇默默接受,盡管這是非常不值得推崇的。
本來一切都非常完美,安琪也都已經放棄反抗了,可是世界上有一種叫做“豬隊友”的東西,總是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破壞整個計劃。
顯然,刀疤男就是這個豬隊友,這家伙為了能夠近距離欣賞“現場大片”而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加上他一口一個“老大”,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不過安琪并沒有把所有事情都想通,至少他不明白,為什么盧奇不干脆從一開始就把她綁回來,何必費這么大功夫,把自己騙過來。
雖然有些地方讓她想不通,但是至少有一點她是明白的,盧奇跟刀疤男是一伙的,他們合伙把自己騙到這里,企圖實施不軌的行為。
安琪趕緊推開盧奇,伸手抓起一條被窩披在身上,眼睛眨都不敢眨地盯著屋里的兩個男人。
刀疤男看著安琪露在被窩外的潔白小腿,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搓著手說道:“老大,這妞兒很正點哎,反正現在都已經落在咱手中了,量她也跑不掉,不如您抓點緊,把事兒辦了吧?”
盧奇走到刀疤男跟前,起手就是個耳光,他吼道:“你他媽還有臉說,知道什么叫完美犯罪嗎?”
刀疤男捂著被打得紅腫起來的臉,小聲回:“小的不知道,還請老大告訴小的。”
盧奇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呲著牙說道:“聽好了,完美犯罪,就是你對受害者進行了殘忍的傷害,受害者渾然不知,還要回來念你的好,對你感恩戴德。”
好陰險的人,好詭異的思維,安琪感覺眼前這個原本優雅的男人就像魔鬼一樣可怕,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人,有這么卑鄙骯臟的想法!
刀疤男沒念過書,而且還是個沒頭腦,根本聽不懂盧奇在說什么,他嘀咕道:“老大,那這妞兒你到底上還是不上啊?”
盧奇抬手給他的另一張臉一個嘴巴子,“上上上,上你個頭。吃魚,得將活魚燒熟了吃,才有嚼頭!女人,只有心甘情愿,不懷敵意的,上了才有滋味!現在這女人對我滿腦子仇恨,還有什么滋味可言?就像一條死了很久的魚,煮熟了吃,還能吃嗎?”
刀疤男哪里聽得懂盧奇的比喻,他小聲嘀咕:“什么魚不魚的,老大,您要是不喜歡,干脆讓底下兄弟嘗嘗鮮,我都個把禮拜沒碰過女人了。”
盧奇冷哼了一聲說道:“真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我怎么會有你這樣兒的手下!罷了罷了,那妞兒,交給你了,你愛咋辦咋辦,不過要記得,事后處理要麻利,別給我捅出簍子來!記住了嗎?”
“是,小的記得明明白白!”刀疤男心里那叫一個美,這么好的妞兒,老大居然不感興趣,真是便宜自己了,以前自己都是吃老大玩剩下的,今天終于可以嘗一嘗第一口肉了!
很快,從里屋又跑出來三個穿的花花綠綠的男人,正是剛剛跟刀疤男一塊兒劫道的三個人,那兩個先前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兩個人現在不僅不叫了,還活蹦亂跳的,精神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們三個跑出來之后就問:“盧老大,也給我們分口湯喝喝唄。”
盧奇不耐煩地說道:“行行行,接力賽,刀疤下了之后,你們上,記得一個一個來,慢慢玩,我倒也想看看,這女的能撐多久。”
三個手下興奮地歡呼著,開始聚在一塊,決定出場順序。
房內的五個男人,每個都兇神惡煞,安琪一個人裹著被子蜷縮在床頭,任憑淚水從臉頰滑落,她哽咽道:“誰來救救我...”
安琪在一生中從來沒有這么絕望過,即使在她丟失龍形紅玉的那段時間,也只是心情低落,但是并沒有對生活失去希望。
此時此刻,安琪有了死的心,屋內的五個男人是不可能放過她的,就算盧奇對她沒興趣,其余的四個男人也會對她施加暴行,沒想到,自己的清白就要毀在今晚,毀在五個人面禽獸的手中。
安琪用盡力氣嘶吼道:“你們別過來,否則我咬舌自盡!”
誰知道刀疤男滿不在乎,笑嘻嘻說:“哦?沒事兒,我跟老大不一樣,活魚死魚我都愛吃,我就是喜歡你的臉,你的熊,你的腰,你的臀,你的腿,你死不死無所謂,死吧死吧,死了我也能盡情享受一番。”
粗言粗語傳進安琪耳中,讓她面如死灰,一想到自己死后會受到這樣的對待,連具尸體都不能保存好,她只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充斥了內心...
另外三個手下還在搖旗助威,他們狂笑道:“不止如此,等哥兒四個玩夠了,還要把你的尸首掛在市中心的大樹上,讓來往的車輛行人都瞧瞧你那潔白的身子,說不定有流浪漢看饞了,直接撲上來也有可能。”
“對對對,這個主意不錯,剛好顯示出我們的大公無私,有好東西人人分享。”
其實,他們也就是說說,真要讓他們干,他們干不出來。
先不說市中心有多少攝像頭,一旦警方掌握了尸體,從尸體上查出dna,從而找出兇手,他們的小命就算交代了。
辦事一向小心的盧奇是不會讓他們這么胡來的,所以他們現在只是圖個嘴上快活,順帶著恐嚇安琪,讓她不敢自殺,雖然他們不介意吃死魚,但話說回來,要是能吃到活魚,何必吃死魚呢?
安琪兩眼無神,顯然她沒能想到那么多,已經被幾個男人的話給完全嚇呆了,絕望,無助與恐懼已經讓她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兄弟們,我就不客啦。”刀疤男搓著雙手,迫不及待地向安琪走了過去。
剩下的三個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這么好的妞兒,自己何嘗不想第一個上了,而且他們的褲子都撐起來了,三個人也都饑渴難耐,心里都在喊著:“快點快點。”
其中一個不光心里想,嘴里面還喊了出來:“三秒男,速度啊,三秒鐘解決戰斗!”
一句話把其余人都逗樂了,三個人一起喊:“三秒男,快點兒。”
刀疤男回頭罵了一句:“去你媽的,別他媽烏鴉嘴,老子外號十二郎,不干她個個把小時,干到她哭爹喊娘,哪里輪得到你們!”
屋內各種粗俗的言語不絕于耳,一場慘劇似乎就要發生。
“咚咚咚”三聲悶悶的敲門聲傳進了屋內每一個人的耳朵。
一下子,所有人都警覺起來。
安琪突然又看到了希望,想要呼喊門外的人來救她,可是還沒等她開口,刀疤男一個大步走到她跟前,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一時間,屋內鴉雀無聲。
“咚咚咚”又是三聲悶悶的敲門聲。
屋內沒人應答,這時,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問屋里有人嗎?服務員打掃衛生,沒人我就進去了。”
盧奇一聽就急了,心里暗道不好,要進來?現在屋里面這種情況,讓他進來還得了?
于是,盧奇扯開嗓門大聲對外面講:“有人有人,我在洗澡了,不方便,你去其他房間打掃吧。”
服務員說:“這不行,規定要打掃的,否則上頭要扣工資的,您放心,我性取向正常,不會偷看您洗澡的,把門開開,我麻溜地打掃完就走,兩分鐘,不會耽誤很久的。”
盧奇真想罵人,這什么破服務員,哪有這么服務的,以后不來這家店了。
刀疤男小聲說:“老大,快想個法子把他趕走,不然他一直在門外,我們辦事兒也不方便,萬一被他聽到什么,再把警察招來就不妙了。”
“嗯,你的腦子總算好使了點。”盧奇繼續對屋外大聲說:“你走吧,待會兒有人問,我就說你已經打掃完了,行了吧?”
服務員沉默片刻,繼續說:“嗯,這樣到也行,不過你得把屋內寫著‘已打掃’的牌子掛出來,回頭如果再有人來問,你告訴他我打掃過了就行。”
盧奇一眼瞅見桌上寫著“已打掃”的牌子,把它交給一個手下,吩咐道:“把它拿出去給服務員,讓他掛起來,好把他打發走。”
盧奇又補充了一句:“門開道小縫兒就行了,做事小心點,別給他看到里面情況。”
手下答應一聲,拿著牌子走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