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轉身才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口中所說的的“攔路狗”韓暮,此時他正站在臥室門口,威風懔懔,一種君臨天下的霸道氣勢油然而生,如同暗流下的可怕漩渦,這股氣勢風暴般席卷而出,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絞碎。
“你,你,你不是…不是被我的藥給弄暈了么,怎么還站在這里?”男人皺著眉頭倒退了一步,一方面懾于韓暮的威壓,另一方面對此很是不解。
“陌生人的茶,本少怎么會隨便喝,其實我根本就沒喝你倒給我的茶,茶都倒進我的袖子里面。”韓暮說罷,還不忘抖了一下長袖,里面還有不少水滴滾落,“還好這不是剛泡好的茶,不然我非得被燙層皮下來。”
“你為什么不喝茶?難道你知道茶里有毒?”
“我不知道茶里有沒有毒,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因為你一直都在騙我。”
“騙你?我哪里騙你?”男人的語氣早就沒了剛剛的氣勢,穿幫是肯定了,他現在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哪里出現了破綻。
“你告訴我這里一個女人都沒有,我就知道你是在騙我。”韓暮抬手指著窗外的晾衣桿,“因為下面晾曬著女人的衣物,如果沒有女人,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觀察得倒挺細致…”男人咬著牙,很不甘地吐出這么一句。
“少廢話,快把龍形紅玉和那個女孩交出來。”剛剛就在男人下樓之后,韓暮已經把二三樓搜尋了一遍,并沒有發現少女的蹤影。
“想要龍形紅玉,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弟兄們,開工!”男人大吼一聲,雖說韓暮所散發的氣勢凜冽異常,但是他此時是深入虎穴,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里可是有七八個人對付他一個!
男人沖向韓暮的同時,也在揮舞著拳頭,而且雙拳連續三次變換招式,讓讓人很難捕捉到拳頭的蹤跡,這種打法絕不是花拳繡腿,完全是可以一招制敵的本領。
韓暮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鐵血的弧度,他的右拳緩緩縮向腰間,幾乎是在一瞬之間,他的手臂之上青筋暴跳,一抹血氣也涌上了身體,他整個人就仿佛燃燒一般,皮膚開始漸漸變紅。
“雜種們,就讓你們看看本少的實力!”
一股從未有過的可怕氣息從韓暮身上散發了出來,周圍的空氣在可怕的殺氣下如同水泥一般開始凝固,所有人只能聽到韓暮的身上,骨頭正在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咔咔聲,那不斷鼓起的肌肉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充滿了毀滅性的力量。
向韓暮沖來的男人心中大駭,隱約間,他覺得自己并不是撲向一個少年,而是撲向一頭野獸,一頭惡魔,他想要后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吼!”韓暮那積蓄已久的可怕巨力終于爆發了出來,他的拳頭撕裂了空氣,周圍的溫度也在劇烈的摩擦中飛速升溫,當他的拳頭打在男人的胸口時,無形的空氣隱約間仿佛水波一般被沖得四散而去。
沒有任何懸念,中招的男人甚至沒能發出一聲悶哼,他的胸口隱約間有些凹陷了下去,整個人倒飛著撞在了后面的墻上,眨眼間五官出血,不省人事。
“真是廢物,說,你們把綁架的女人藏在哪?!”韓暮一腳踩在男人的脖子上,厲聲威喝道,與此同時,他稍微將右手收在了身后。
剛才這招是韓暮的師傅所傳授的一招絕技,其名為“崩拳”,與形意拳中的崩拳不同,這招崩拳需要調動全身氣血于手,一拳既出,雷霆萬鈞之力無人可擋!
這招的缺點很明顯,需要長時間蓄力,而且對肌肉有一定損傷,出拳之后手臂會短暫無力,一般只會在特殊情勢下使出。
但是同時,它的優點也很明顯!崩拳的威力駭人,具有足夠震懾力,就像現在,倒地男人的同伴沒有一個敢再上前!
男人的同伴都咬緊了牙關倒退一步,但是嘴巴卻是異常的嚴,裝出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在我面前裝硬?!”眼看他們沒人說話,韓暮眼中一道寒光閃過,抬起一腳便再次踢向男人的脖子。
韓暮腳還沒落下,就發現一道黑影掠過,一瞬之間,腳下的男人就不見了,韓暮趕緊收回腳,抬目掃視。
他這才發現,此時房間里已經多了一個人,一個長相惡心難看的人,左眼像是被硫酸燙傷的,面部嚴重毀容。
這個左眼燙傷的男人韓暮已經見過,剛才就是他在大廈門前將夏欣帶走,看來他和夏欣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
剛剛救走男人的人正是這個毀容的男人,窺斑見豹,這家伙武功應該很強,至少速度很快,韓暮也下意識提高了警戒。
“刀哥,就是這個叫韓暮的小子壞我們好事。”不少壯漢躲在毀容男人身后,一副畏首畏尾的樣子,看起來,剛才崩拳給他們留下的陰影太深。
“一邊呆著去,這小子敢在我光刀眼皮子底下耍橫,真是該死!”叫光刀的毀容男人將旁邊的人推開,怒瞪著韓暮。
“光刀?惡心的人加上一個惡心的名字,夕城的空氣都被你這種人給污染了。”韓暮冷笑著嘲諷光刀。
“少廢話,看招。”
光刀說完這話,猛地撲向了韓暮,速度之快,只在電光石火之間,形如鬼魅,即消即散。
韓暮早就做好了準備,在光刀出擊的時候,也同時撲了上去,因為剛用過崩拳,所以他此時肌肉又痛又麻,因此也不敢再有隱藏,用盡全力和光刀戰在了一起。
兩個高手如很快戰成了一團,互相糾纏拼殺,誰也奈何不了誰,一時間竟然勝負難分。
戰斗持續了將近十分鐘,才漸漸接近尾聲,,雙方誰都沒能擊敗對方,韓暮僅以略微的優勢壓制住了光刀,卻也十分勉強。
光刀也沒料到,面前這個小子竟然如此厲害,剛剛是因為自己過于輕敵才會被壓制,光刀身體被震得猛退了幾步,等站穩后,也不想過多糾纏,快速閃身向樓下奔去。
韓暮見光刀逃走,也趕緊閃身追了上去,不過等他追到樓下,并沒有發現光刀的身影,又快步追出房外,四周一片空曠,連半個人影也沒看到。
遲疑了片刻,韓暮返回別墅,回到二樓,不過此時樓上沒有半個人影,就連剛剛被打倒的幾個大漢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韓暮又在三層樓上下仔細搜尋了兩遍,不過仍然一無所獲。
“這群混蛋。”韓暮怒罵一聲,狠狠一拳砸在墻上。
小洋房內一下子變得寂靜起來,除了韓暮粗重的喘息聲,便是窗外蟲獸有節奏的哼鳴聲。
韓暮跺步走下二樓轉梯,正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一陣急迫的求救聲,像是女人的聲音。
“啊…,救命…,啊唔唔…,救…”
“女人?難道是…”韓暮停下了腳步,仔細打探聲音的來源,像是從二樓傳下來的。
不過,他剛剛已經將整棟小別墅細細搜尋了幾遍,并沒發現任何人影,怎么又會突然傳出女人的聲音。
遲疑了片刻,韓暮再次轉身返回二樓,求救的聲音也越來清晰,時而還能聽到女人粗重的喘息聲。
韓暮踹開其中一間臥室的房門,他可以確定聲音是從這里傳出來的,不過里面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兒。
韓暮在房內細細掃視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純白色的整體衣柜上,嘴角擠出一絲狡睫的笑容,慢慢跺步走過去,打開衣柜最中間的一道柜門,果然,女人的聲音是從這里面傳出來的。
打開衣柜門,里面竟然是一個洗手間,三兩個大漢正將一個赤果的女人壓在地板上,上演著活色生香圖,而女人臉上早已淚水朦朧,白皙的肌膚上更是臟亂不堪,全身上下都沾滿了污穢的液體,惡心之極。
三兩個大漢都被突然闖入的陌生人給驚了一下,愣了片刻之后,都露出很不友好的目光,瞪視著韓暮,責備這小子攪擾了他們的“美事兒”。
“哪來的混小子,趕緊滾蛋!小心我打死你!”其中一個大漢不停地在女人身體上蠕動著,嘴里喋喋不休的怒罵起來。
“爺出來混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娘懷里撒嬌!”韓暮一時覺得好笑,剛才外面打得那么激烈,這群人居然硬是沉浸在這軟玉溫香中,什么都沒有發覺。
“我爺爺已經死了好多年,想當我爺,那你就先去陰間問問他老人家同不同意!”
壯漢離開女人身體,抓起角落里一把鋼尺便向韓暮劈了過來,而另外幾個漢子也拿起身后的武器,朝韓暮擊來。
韓暮也懶得和這些人講理,剛才和光刀的戰斗消耗了他一些體力,但是也同樣為他活動開了筋骨!
韓暮三拳兩腳將幾個大漢打倒在地,只見他們一個個光著身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了過去。
“廢物…”韓暮習慣性地鄙夷了一句,這才走到被欺辱的女人身旁,女人皮膚白凈,臉蛋也是好看,不過此時卻覆上了一層朦朧的淚水,身上也被白濁的臟東西污染的狼狽不堪,散發出陣陣惡心的惺臭味兒。
韓暮忍受住刺鼻的腥味兒,抓起衣裙將女人包裹起來,之后走出了洗手間,在臥室里等著女人出來。
過了許久,洗手間里傳來嘩嘩啦啦的流水聲,很久,水聲才停了下來,臥室內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
“謝謝你救了我…”,大概過了五分鐘,房間里傳來女人低低的道謝聲。
韓暮回過頭,發現女人已經將自己梳洗打理了一番,不過臉頰卻隱現著若有若無的紅暈羞澀,看到這里,韓暮不禁有些佩服,剛剛才遭遇不幸之事,居然還能保持清醒意識,這個叫李璐的人也算是堅強。
“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韓暮疑惑的皺著眉頭,急于想要得到答案。
“我…我叫李璐,和老公在這里種植花卉盆栽,不過就在昨天,一群人突然闖進來…”說到這里,李璐瞳孔放大,身體微顫,語氣也變得激動起來,“把我囚禁在這個衛生間里,輪流強迫我…”
“那,你老公呢?”
“他最近去外省進購蘭花草的種坯,我的兒子也被他們給抓走了。”
“你兒子?”韓暮想起外面晾衣桿上掛的小孩衣物,了解似的點點頭。
“對,你…”李璐雙眼圓睜,死死盯著韓暮,倒顯出幾分成熟的魅惑,“求求你,能不能幫幫我,幫我把兒子救出來?!”,李璐猛地撲到韓暮身前,死死抓住他胳膊哀求起來。
“我憑什么要幫你?”韓暮冷冷的回了一句,他可不是救世主,哪來那么多精力救不相干的人。
這句話讓李璐有些失望,不過仍然不依不饒地哀求道:“求你救救我兒子,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什么都行…哪怕…我的身體…”
“哈哈哈哈…本少從不缺女人。”韓暮直接打斷她的話語,狠狠鄙夷了一句后,轉身向門外走去。
“求求你,救救我兒子,算我求你了…”李璐再次撲過去抱住韓暮的腿腳,死死哀求起來,她剛剛已經見識到面前這家伙的厲害手段,現在無論如何也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幫她救兒子。
韓暮不悅地嘖了一聲,扭頭看了剛剛隱藏在柜子后面的洗手間一眼,低頭追問道,“你家里還有沒有其他的密道,或是不容易被人發現的暗柜,或者說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被綁架的少女?”
“少女?”李璐遲疑了一下,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了兩圈,趕忙點頭答道,“見過,是不是穿黃色長裙的少女?”
“對,快告訴我,她在哪?”
“不,如果你想知道她的下落,除非你幫我救出兒子。”
“臭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敢威脅我?”韓暮伸手掐住李璐的脖子,出身高貴的他最不喜歡被人威脅,就算是女人也不行!他可沒那么憐香惜玉!
“咳咳,你掐死我…咳咳,就…就別想找到那個女人!”李璐救兒心切,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一邊掙扎一邊叫道,完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