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一切都順利…”
雙手握著馬韁,劉備凝眉望著戰場的動態,長長嘆了口氣。
在劉備身旁,副軍師徐庶微微一笑,壓低聲音說道,“主公放心,張素素的布局,不是正按著我等預料的那樣行事么?”
不得不說,作為正軍師,諸葛亮的經驗還不足夠,無論是洞察先機,還是預留退路,依然還比不上長他四、五歲的副軍師徐庶,盡管諸葛亮在妖術方面有著杰出的天賦與資質。
而與諸葛亮不同,徐庶之所以能成為劉備軍的軍師,作為諸葛亮的副手,完全是憑借自己的本事,而不是什么所謂的天書。
啊,他是出身儒家的謀士,而不是妖術師!
其實早在幾日前,徐庶便料到張素素會派出陳二、呂布等麾下最強的陣容來應戰這場關乎襄陽命運的決戰,并對此作出了巧妙的安排。
他根據關羽、趙云、張飛等人的描述,在猜測了呂布、董卓、孫堅武魂能力的同時,為諸將分派了對手。
關羽、趙云、張飛、黃忠、典韋、許褚,這是眼下曹操與劉備麾下實力最強的武將,也是僅有的武將,要知道,雖說曹操還有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曹純等一批悍將,但他們終究沒能來得及趕到荊州參戰,是故,如何用眼下僅有的力量去盡可能地阻擋張素素的大軍,這便是徐庶要思考的問題。
而在經過反復的思考后,徐庶終于做出了決定:
首先,關羽應戰呂布。
擁有大范圍殺傷性招數的關羽,即便無法真正擊敗呂布,但也能短時間限制后者的作為。
其次,趙云應戰董卓。
擁有螣蛇武魂的趙云,恰恰是擁有九嬰武魂的董卓的克星,可以肯定的是,在趙云的面前,董卓不會再有任何作為。
再次,許褚對孫堅。
不可否認,孫堅的武魂其特性,注定他是世間攻擊性最強的武將,在他面前,
任何強度的都難以起到作用,是故,與其選擇專精的張飛作為他的對手,倒不如選用許褚,畢竟許褚的武魂號稱是大地之主,擁有著大地之上不敗的特性,只要他的雙腳還站在大地之上,那么,許褚便擁有著足以媲美董卓與張飛的恢復力與防御力。
啊,不是考慮如何擊敗孫堅,只是要拖住他。
再次,張飛應戰張遼,事到如今,誰都清楚,魏國大將軍張遼的武魂,可以限制周圍所有武魂與戾氣的存在,而單憑肉體便足以傲視群雄的張飛,便是最合適的選擇,如此一來,張遼也不會再有什么威脅。
至于最后,黃忠對張頜、典韋對高覽。
不得不說,這是徐庶無奈之下的選擇,其實按理來說,對付張頜最佳的人選應該是夏侯淵,畢竟夏侯淵的武魂特性,擁有著能夠限制影子、傷害精神的能力,是恰恰就是張頜的武魂的天敵。
毫不客氣地說,哪怕就算是張頜躲入影子以避開天下所有人的攻擊,卻絕對避不開夏侯淵的箭矢,因為后者的武魂能力完全克制著他。
而用典韋來對付高覽,更是如此,幸運的是,典韋的武魂不但能夠感受到周圍生物體內血液的流動,而且可以自由操縱自己體內的鮮血。
但問題是,典韋的武魂特定決定他與高覽是同樣的存在,未傷敵先傷己,因為只有在自己受傷的情況下,他才能施展自己的武魂能力,畢竟他的能力是操控自己體內的血液。
如此一來,與其說他典韋與高覽之間是實力的比拼,倒不如說是耐力的比拼,看看究竟是高覽先無法承受自己能力所帶來的反噬,還是說典韋先耗盡自己體內的鮮血而亡。
唯一的例外,只有陳二…
這個如今已凌駕于呂布之上,成為世上最強武神的家伙,徐庶實在是想不到任何辦法,畢竟對方是獨自迎戰張飛、趙云、黃忠三人還可以輕松取勝的男人,其武魂貪狼的速度更是神鬼莫測,而眼下,劉備與曹操麾下可用的武將顯然不足以來應付這樣一個家伙。
無奈之下,徐庶在劉備、曹操商議之后,只好忽略了陳二,叫諸將暫避其鋒芒,以此來限制張素素麾下其他六人的作為。
再怎么說,這個家伙也不可能獨自一人擊潰十余萬的荊州軍吧?
徐庶曾僥幸地想過。
不得不說,徐庶低估了陳二,低估了武魂貪狼的殺傷力。
也難怪,畢竟徐庶并不清楚陳驀曾經憑借著武魂貪狼的力量,在烏巢梅林一戰,獨自一人應戰文丑十萬大軍,并拿下了殺兩萬余、叫其余七八萬士卒全軍崩潰的輝煌戰績。
啊,世人只知道征西將軍陳驀的輝煌那是在白馬一役,率三千黑狼騎夜襲袁紹六十萬大軍,在連破數營后安然無恙地撤退,卻不知陳驀作為武將其真正的巔峰是在烏巢梅林那一戰,因為就在那一戰,陳驀終于踏足了武神的境界,成為來有史以來唯一一位僅僅只維持了一日、甚至于只有短短幾個時辰的武神。
而如今,那個陳二的實力,更遠遠要比陳驀的巔峰時期更加強大,更糟糕的是,眼下的陳二說到底不過是戾氣與意志的融合體,嚴格說來,他并不具備完整的肉體,這意味著他已脫離了當初肉體的束縛,意味著他可以無限次地施展禁忌的招式。
比如說…
比如說…
肉體崩潰限制的解除,或許這才是陳二之所以比陳驀更加強大的原因,與其說他是陳驀的分身,倒不如說,他已近乎于上古時期的兇獸、也就是貪狼的本體那樣。
要知道,即便是呂布等尸鬼,也無法像陳二那樣自由地運用自身武魂最強大的力量,畢竟一旦超過了界限,他們的身軀便會崩潰,即便張素素給了他們不死的能力,但重組身軀終究需要時間,然而陳二不同,他如今本身的構成就是強大的戾氣,且不說只有掌握戾氣的人才能真正地觸碰到他,而至于想要擊敗此人,擊敗一個已解除了肉體束縛的武神,那實在是難如登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一波又一波仿佛洪濤巨浪般的戾氣,陳二一臉瘋狂之色地屠殺在十余萬荊州軍當中。
啊,是屠殺!
在荊州軍中,沒有一個人能夠擋陳二一招,因為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從左翼殺至右翼,從前軍殺至后軍,短短半個時辰,死在陳二手中的荊州軍,竟已超過萬人。
“陳奮威?這家伙不是死了么?難道張素素連他也復活了?——快,射殺此人!”早前聽聞陳驀已死于烏巢之戰的蔡瑁面色大驚,畢竟早在五六年前,他蔡瑁便清楚地見識到了這個家伙的實力。
很遺憾的,蔡瑁并不清楚其中的緣由,但是他圍殺陳二的做法,到不能說是不明智,只可惜,在他麾下,真的有能夠阻擋陳二的人物么?要知道,那可是連呂布、趙云、孫堅等都阻攔不住的絕世強者啊!
“荊州大將馬繼在此,休要…”
一位荊州軍的將領出面挑戰陳二,但結果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腦袋便被陳二拎在了手中,要知道此刻,那顆腦袋的主人,依舊保持著抬手指向陳二的動作。
望著那位坐在馬上一動不動的無頭尸體,眾荊州軍士卒面面相覷,心中大為惶恐,因為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叫做陳二的男人,終究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己方將軍的腦袋拿了去。
“休要什么呀?”提著對方腦袋在自己跟前晃了晃,陳二隨手將其拋起,隨即手中龍戟槍一甩,竟將那顆腦袋從中劈成兩半。
在附近荊州軍士卒惶恐不安的目光下,陳二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啊啊,從哪里殺好呢…”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名荊州軍伯長上,駭得那人一下子癱坐在地,面露絕望之色,而下一秒,一道氣斬將他劈成了兩半。
“哈哈哈,暢快,暢快…”大笑聲中,陳二單手掄起龍戟槍,屠殺于十余萬大軍之中,那殘忍的場面,使得遠處觀望的劉備不忍地轉過了視線。
倒不是說他見死不救,只不過實在沒有什么辦法,無論是他,還是曹操麾下,眼下已找不出能夠與陳二抗衡的猛將了。
忽然,徐庶面色一滯,驚聲說道,“主公,快看!”
劉備愣了愣,順著徐庶所指的方向望去,他這才驚愕地發現,戰場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手持利劍的白衣劍客,一劍架住了陳二屠殺士卒的兵器。
“這個人是…”劉備與曹操滿臉震驚。
而與此同時,作為當事人的陳二,亦愕然地望著眼前的劍客,對于有人竟然能夠擋下自己手中的龍戟槍,陳二那是極為吃驚的,但是當他一瞧對方,他臉上的驚愕頓時被狂喜所取代。
“你果然在荊州,的那部分喲!——或者,應該叫你王越更恰當?”
原來,出手擋下陳二那一槍的,竟然是從陳驀體內分出去的、除陳二以外另外一股力量,雒陽劍師王越。
面對著陳二那狂喜的表情,王越依舊是那樣的平靜,仿佛死水般不起絲毫波瀾,在望了一眼四周那仿佛地獄般的殘酷場景后,他冷冷說道,“你做得太過了,…不,眼下你叫陳二,對吧?”
“呵呵呵,哈哈哈哈!”陳二捂著額頭狂笑幾聲,舔了舔嘴唇說道,“猛虎食兔,這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有什么不對?”
王越聞言皺了皺眉,沉聲說道,“弱肉強食,你說的不錯,但是,猛虎不會在飽食的情況下加害弱者,它們獵食,只是為了生存,而你,僅僅只是為了取樂!——視世俗罡理于無物的你,連禽獸都不如!”
“…”陳二臉上的表情,頓時沉了下去,在深深望了一眼王越后,冷笑說道,“同胞喲,好不容易出面,就是為了諷刺我么?”
“并不是單純為了諷刺你,只是想讓你明白,無意義的殺戮,不會令你收獲任何東西!”
“那可不見得,”將手中龍戟槍抗在肩上,陳二抬起左手,伸出兩根手指朝王越搖了搖,邪邪笑道,“我感覺很愉悅喲,在收割這些弱者生命的同時…”
“你這家伙!”王越眼中瞳孔一縮,臉上布滿了怒意,望著陳二冷冷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
“墮落?”陳二撇了撇嘴,不屑說道,“我可不這么看…弱小,即便是罪!”說著,他手中龍戟槍一甩,朝著王越狠狠劈下。
王越眼中怒意一閃而逝,手中利劍劃過了一個圈,將陳二的槍卸開一旁。
“看來,和你說什么都沒用了…”
“啊!”或許是意識到了什么,陳二的嘴角揚起幾分笑意,舔舔嘴唇說道,“你我之間,也早該分個勝負吧,看看究竟是誰,才配稱為最擅長戰斗的人格…”說著,他整個身體突然消失在原地,在一轉眼的工夫后,又出現在王越身體左側。
可惜的是,就如同陳二繼承了貪狼的武魂一樣,王越一樣繼承了白澤的武魂,作為貪狼畢生的宿敵,白澤又豈是如此輕易便被會擊敗。
“鐺!”伴隨著一聲金屬交擊之聲,王越妥妥地接下了陳二一槍,并且,看準時機猛然刺出一劍,在陳二的右側臉頰劃出一道劍痕。
怎么回事?
這把劍…
仿佛意識到了什么,陳二連忙退后幾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隨即驚異不定地望著王越手中的利劍,直覺告訴他,那柄劍的來歷并不尋常。
“磐郢!”或許是注意到了陳二眼中的驚異,王越也不隱瞞,舉了舉手中的利劍,沉聲說道,“又名勝邪,乃春秋戰國年間鑄劍大師歐冶子所造神兵,專破戾氣…陳二,你可不要逼我!”說著,他一揮手中勝邪劍,頓時,一股腥紅的妖風平地卷起。
看得出來,王越手中的勝邪劍,那是不折不扣的妖邪之劍。
相傳古代鑄劍名家歐冶子在鑄造這柄劍時,從中察覺到了惡氣,每鑄一分,此劍便更惡一分,故名勝邪。
隨后,歐冶子將此劍連同魚腸一同獻給吳王闔閭,此后,吳王闔閭便用此劍來主持祭祀,其原因就在于,此劍能斬妖邪,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劍不時散發出邪氣,會影響此劍主人的心神,著實是一把性質極惡的劍,恐怕也只有意志最為堅定的王越能夠不受影響,畢竟王越是陳驀性格中理智與意志的那部分。
“看來你早有準備啊…”陳二眼中露出了幾分凝重之色,畢竟王越手中那柄劍的來歷實在太過于驚人,擁有著斬妖誅邪的效用。
何為妖邪?
所謂的妖邪,指的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指世間一切不規范的存在,比如說,像陳二、王越這樣的存在,像董卓、孫堅、呂布這樣的存在,凡是不被天道所承認的,都屬于妖邪一類,就連陳驀那比起尸鬼來更為完全的不死之身,也屬于這一類。
換而言之,王越手中的勝邪劍,擁有著斬殺陳二、斬殺尸鬼、甚至是斬殺陳驀的能力。
此,即為神兵!
“別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王越亮了亮手中的勝邪劍,一字一頓說道,“只有你,我絕對不能姑息!”
“為了這個,就掘了吳王闔閭的墳墓?”陳二戲謔笑道。
王越面色一紅,臉上閃過一絲慚愧之色。
當初,在張素素施法拉出了陳驀體內的貪狼與白澤兩尊武魂后,就如同陳二借助貪狼之力構成存在一樣,陳驀理智與意志的那部分人格,也借由白澤之力塑造人形。
那時王越就已經預料到,他與陳二之間必定會有一場交鋒,然而以他們如今的形態而言,誰殺死誰都是不現實了,畢竟他們已從人體的束縛中脫離了出來,幾乎等同于上古年間的妖獸。
是故,王越需要一把能夠斬殺妖獸的神兵。
為此,在陳驀與張寧隱居在荊州的期間,在陳二投身張素素麾下的期間,王越一直沒有露面,因為他正在尋找能夠斬殺陳二的神兵。
在那長達半年多的時間里,王越尋遍了古代帝王的墳墓,終于,在春秋時期吳王闔閭的墳墓中,找到了勝邪這把作為陪葬的邪劍。
雖說這件事外人不得而知,但是被陳二一句道破,王越終究感到莫名的難堪,畢竟掘墓這種事,實在是有違他的操守,即便是他除了勝邪劍外,沒有動王墓內其他任何東西。
“一切都是為了阻止你…陳二,別逼我,倘若你再冥頑不靈,別怪我用此劍將你斬殺!”
“斬殺?”出乎王越的意料,陳二臉上揚起幾分笑意,邪邪笑道,“一柄不知在墳墓里呆了多久的破銅爛鐵,你以為憑它就能對付我?——所謂的神兵,應該是這樣的!”說著,他面色一變,握緊手中龍戟槍,奮力一甩,但見一道黑氣襲過,周圍的荊州軍士卒當即被斬成無數塊。
“…”王越面色大變,下意識地用勝邪劍擋在胸前,擋住了那道詭異的邪惡之氣,隨即難以置信地望著陳二手中的那柄怪模怪樣的槍,因為他感覺到,陳二手中的那柄槍,其惡力竟然絲毫不比自己手中的勝邪劍遜色。
“你有所準備,難道我就沒有么?”陳二很滿意地望著王越驟變的表情,舉起了手中的龍戟槍哈哈大笑道,“不過我可沒你那么傻,那種在墳墓里呆了不知多久的破銅爛鐵,就算找出來,還能有什么作為,倒不如自己重鑄一把…”
望著那柄槍上的邪氣,王越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你究竟殺了多少人?”
陳二邪邪一笑,舉起一根手指,輕描淡寫地說道,“一個縣!我用一個縣的人來生祭這把槍,比起你那柄破銅爛鐵…哈哈哈!斬殺我?”
“你這家伙!”即便是理智部分的王越,在聽到如此喪心病狂的話后,亦不禁勃然大怒,只見他沉喝一聲,身上驟然爆發出強大的正氣,那浩然正氣,叫人不禁心生膜拜。
與此同時,陳二身上亦爆發出一股絲毫不遜色王越的強大之氣。
“啊啊,就是要這樣啊!——為了與你這家伙一戰,我等了好久啊!”
“陳二!”
“憤怒么?憤怒吧!只有你,只有你這家伙才配當我的宿敵啊!”
伴隨著轟地一聲巨響,強大的氣浪頓時席卷了整個戰場,將附近的雙方士卒吹地人仰馬翻,即便是呂布、趙云這等頂尖的武神,亦被這兩股強大的氣勢所震驚。
放眼望去,在戰場的中央,一匹巨大的黑狼與與一匹同樣體型的白狼互相撕咬在一起,而在它們的下方,陳二與王越正進行著前所未有的廝殺。
那兩股劇烈碰撞著的氣,那是何等的強烈,強烈到波及到了周圍的兩軍士卒,將他們的身軀攪地粉碎。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啊!”眼中閃耀著無比強烈戰意的陳二狂笑著,身軀一隱一現,出現在王越四周任何地方。
解除了身體限制的縮地,其速度遠遠超乎當年的陳驀,甚至于,當陳二再次出現時,往往前一個影子尚未消失,這是何等超常的速度!
然而即便如此,陳二亦無法攻破王越那滴水不漏的防御,更有甚者,有幾次反而被王越復制縮地的招數弄得手忙腳亂。
“痛快,痛快!——果然,你這家伙要比本尊強得多,那個廢物,根本不懂得運用貪狼與白澤這兩尊武魂,他以為貪狼是什么?貪狼在實力上可是要凌駕于王獸啊!”說著,陳二突然出現在王越身前,左手猛地刺向王越的胸膛,就在王越復制避開的同時,陳二的左手刺入了一名荊州軍士卒的胸膛。
那名士卒嚇得魂飛魄散,然而當陳二抽回左手時,他卻發現,自己竟然絲毫無損。
“我…還活著?”那名士卒解開衣衫,心有余悸地望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胸膛,然而當他再望向陳二的左手時,他卻驚呆了。
因為他發現,陳二的左手上,竟然握著一顆咕嘟咕嘟跳動不停的心臟…
“咔嚓!”伴隨著陳二左手猛地一捏,將那顆心臟捏碎,那名士卒頓時口吐一口鮮血,倒地斃命。
“那個廢物可能至今都不會明白,貪狼,那是自由行走于空間的妖獸!”甩了甩手中的鮮血與肉塊,陳二轉過頭身來,凝神望著王越,邪邪笑道,“那么白澤呢?你那雙眼睛,究竟能看到什么?”
王越皺了皺眉,繼而微微吸了口氣。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