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緝犯?”陳可逸被沈薇薇的這句話,一下子就給打蒙了,一時之間還真忘了掙扎,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躺在拖拉機上。
jǐng察叔叔遠遠看去,還以為是一對饑不擇食的野鴛鴦,在光天化rì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在簡陋的拖拉機上,直接就激情迸發了。
rì,這特么的也太不講究了,簡直有傷風化!你妹的去賓館要死人啊,這點錢都出不起,還干個屁啊!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太粗俗太饑渴了,一點檔次都沒有,簡直對不起今夜這浪漫的星光。
“大叔,原本我一直都想不通,像你這樣才華橫溢,卓爾不群的人,怎么會放棄繁花似錦的生活,來容大教一門冷清到死的漢言語。到了現在,我終于明白你的苦衷了。”沈薇薇生怕兩人貼得不緊,露出縫隙被jǐng察看到,幾乎都快要鼻子碰到鼻子了:“不過我一定會守口如瓶,打死都不會說一句。”
她的腦海里,已經浮現出了一部充滿了個人英雄主義色彩和浪漫情懷的電影畫面:一個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因為某某原因,犯下了一個永遠不能饒恕的錯誤,然后開始了浪跡天涯的旅途。為了躲避追捕,他隱姓埋名,混到一個大學里,讀起了研究生,順便開始了教書的生涯。雖然他是一個有罪在身的人,但他的才華和魅力,卻感染了很多人,尤其是他不同于他人的思維方式,特立獨行的氣質,讓他的學生為之折服。
而在與學生一起郊游的過程中,他在危急關頭,又英雄救美,完成了他內心的救贖。從此之后,他就不再是罪人,盡管在世俗中,他依然被通緝著,但那又怎樣呢?
不得不說,沈薇薇如果去做編劇,拍一部都市偶像劇,絕對具有秒殺少女眼淚的實力。
而她即便還沒有去做編劇,并不妨礙現在的她,已經被自己的劇情所深深地感動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陳可逸的一句話,將她拉回了現實之中:“什么通緝犯啊,你是不是做夢了?”
“大叔,事到如今,你就不要抵賴了。”沈薇薇說道:“我剛才不小心看見了,那個jǐng察手中拿的照片,就是你。全市的jǐng察都行動起來,要抓你了。你究竟犯了什么事?算了,你不想說我就不問,我只想告訴你,不管別人怎么看你,怎么說你十惡不赦,在我心里,你永遠是個好人!”
“那個照片是我?”陳可逸也感到驚訝:“那倒怪了,沒道理啊。”
還在裝!沈薇薇心說:這不廢話么,難道你還能解釋說是尋人啟事啊。的確,我們失蹤了,同伴們會報jǐng,但可能全市jǐng力都出動?拜托,現在的jǐng察叔叔是什么工作狀態,你又不是不知道。
除非…除非…我老爸出動了,但這不可能,他們肯定不知道我出了事,直到現在,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家里人的聯系方式,這也是老爸一再強調的,在學校里跟同學交往要有個度,不要涉及到家庭…
沈薇薇正在心里嘀咕著,想著怎么逃跑,避過所有耳目,通過層層關卡,上演一出拯救大叔的精彩戲碼。但陳可逸卻突然把她推開了,然后跳下車,向jǐng察走去。
天啦,大叔這是要自首?難道他已經承受不住那股心靈的壓力了?
沈薇薇頓時在心里糾結上了:大叔究竟犯了多么大的罪?實在不行的話,我是不是想點辦法…大不了跟老爸鬧翻!
“jǐng察叔叔,你是在找我嗎?”陳可逸徑直走到jǐng察面前。
jǐng察一看陳可逸這身土布衣服,就皺起了眉頭,但對照著照片一看,頓時就呆住了。
“啪”的一聲,一副冷冰冰的手銬,直接箍住了陳可逸的手腕。jǐng察叔叔拿起對講機,開始呼叫:目標已經落網!
帶著一副請功的表情。
這種鄉里派出所的jǐng察,辦事風格往往很霸道,尤其一些沒有編制的協jǐng,一語不合就要動手。應了一句行話:權力越小的人,越把芝麻大的權力當個寶,要用到夠本。
“怎么能隨便把人銬起來呢,還講不律了?”沈薇薇見狀,可不干了,撲上來就要跟jǐng察叔叔理論。
“你個村姑懂個屁的法律!”jǐng察一看沈薇薇這身衣服,就充滿了鄙夷,但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后,卻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說道:“想不到,還是個俏村姑。鄉下的生活很苦吧,要不你考慮考慮,哥哥可以給你帶來美好的生活。”
“jǐng察叔叔你真是個成功人士啊,人家好崇拜你的。”沈薇薇湊上前去,帶著一絲戲謔地笑容,說道:“送你一句話。”
jǐng察叔叔還以為沈薇薇這是要向自己屈服了,頓時有些飄飄然,一臉猥瑣地笑道:“小妹妹你盡管說,哥哥我聽著呢。”
“這句話就是:有多遠滾多遠!”
與此同時,“啪”的一聲脆響,一個分量十足的耳光,狠狠地抽在jǐng察叔叔的臉上。
“賤婆娘給臉不要臉,看老子…”jǐng察叔叔怒了,正要動手,一陣急促的jǐng笛聲猛然間從四面八方傳來。
大部隊到了。
“哈哈,你男人就要被關起來了,我看你到時候怎么在我面前哭!”jǐng察叔叔猖狂地一笑,然后馬上換上一副正兒八經的表情,站得筆直,一副標準的人民衛士的形象。
“人找到了?”一個高大而威嚴的身影從一輛jǐng車上下來,快步走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當rì在容大校門口,與陳可逸有一面之緣的王學平。
在他后面,跟著一大群人,全都是容城政法委系統里,舉足輕重的人物。外圍還有數不清的干jǐng。
作為一個鄉里派出所的小jǐng察,何曾見到過這種陣仗,那些平rì里根本見不到的市局領導,還有各所的大大小小的頭兒,全都來了,陣容之鼎盛,簡直難以想象。
押著陳可逸的這位jǐng察叔叔,只感到熱血上涌,雙手忍不住在顫抖。
“王局,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所里的干jǐng,小劉。”清水鄉派出所的所長還算比較厚道,能幫下屬攬功。
“王局好!”小劉jǐng察立正行禮,激動地無以復加。
“小劉,辛苦了。”王學平淡淡說了一句,讓小劉的心臟都快從胸口蹦出來了。
王學平沒有再理會他,看了一眼陳可逸,盡管穿著一身粗布衣服,但王學平的眼神何等犀利,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兄弟,可找到你了!”也顧不上衣服會不會被弄臟,更沒顧及堂堂一個大領導的威儀,給了陳可逸一個大大的熊抱。
最巧妙的是,稱呼也從之前的“陳先生”,直接轉換成了“兄弟”,經過這次失蹤,尋人的過程,可以勉強說得上是共患難,順理成章叫一聲兄弟,很合理嘛!
但讓他有些郁悶的是,陳可逸并沒有同等程度的熱情。并且在熊抱的過程中,他還感覺到有什么堅硬的東西給擱著了。
定睛一看,王學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陰沉。
“你們這些jǐng察是怎么搞的,事情都沒問明白,就隨便拷人,還講不律了?”沈薇薇這會就開始煽風點火,為陳可逸打抱不平,把之前小劉說的每一句話,都給復述了一遍。
小劉這會嚇得尿都快要崩出來了,他怎么也想不通,陳可逸這么一個窮酸的鄉巴佬,怎么可能與高高在上的王局有交情。
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劉昌你個狗rì的,這是怎么回事?”開口的并不是王學平,以他這個等級,根本不屑于親自問話,小劉的頂頭上司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我是被嚇壞了,差點暈過去了。”沈薇薇向來不是個以德報怨的性格,她對著王學平問道:“我就想問一句,我們這些平頭百姓,還能不能有安全感,還能不能追求一個公道?”
王學平親手給陳可逸解開了手銬,拉著陳可逸上了自己的jǐng車,并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
但劉昌已經嚇癱在了地上,他很清楚:自己的這身jǐng服,馬上就要被扒了。
,這都什么世道啊,還講不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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