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斌處理老爺子的下葬事宜時,就安排博美集團的劉律師把老爺子的遺產以及果果監護人的事情辦完了,至于收養人,謝斌也找好了對象。
當然,監護人跟收養人是不同的,尤其是果果的情況比較特殊,身上有這么大一批財產的繼承權,難保不會有人起異心。所以謝斌將這些遺產給封存,而且找的監護人還是名望非常高的江明江大書記。
監護人在我國法律中所起到的作用并不是撫養等等義務,尤其是果果這種情況,監護人起到的作用就是負責監察果果的生活狀態,還有jing神狀態等等。說的通俗點,就是看著果果不要讓果果受欺負,而且這種監護狀態在十八歲就失效了。
同樣,這監護人也不一定非得是個人,也可以是居委會或者說果果父母生前單位等等。不過呢,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什么人愿意做這個監護人的。但是現在果果卻不同,卻是好多人搶著要做。好在謝斌快刀斬亂麻,將那些將要發生的狗血事件給扼殺在搖籃之中。
現在果果的監護人是江明,其實也就是名義上的而已,江明他那么忙連自己的兒子都顧不過來,哪里能管得了果果如何?謝斌也不在乎,反正他自己是不會虧待果果的。
讓江明出馬,不過是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畢竟有江明這樣一個監護人在,誰也不會懷疑這筆遺產有什么貓膩了。而且江明跟趙老爺子的關系確實不錯,他做果果的監護人也沒什么說不過去的。
不過這些事情謝斌并沒有事先跟果果商量,一個是她當時肯定聽不進去,說了也白說;另一個是果果不見得能聽明白這些事情。
反正等到果果自己長大之后自然能明白謝斌的苦心,要是她連這點都不理解,謝斌做這些事也就算是白做了,這么多的苦心也算是白費了,更說明謝斌沒能把果果教育好。現在的果果都這么懂事,要是長大以后反而不懂事兒了,那也只能怪謝斌自作自受。
當天晚上謝斌是陪著果果睡覺的,一覺睡到大早上。諸位別想歪,謝斌只是坐在床頭握著果果的小手睡覺而已,因為果果一個人有點害怕。想想也是,老爺子當時就是在這屋里出事兒的,果果一個小姑娘能不害怕嗎?就連謝斌自己被果果一弄都有點心里發毛。
因此,謝斌就在臥室里陪著果果,穿著睡衣坐在床頭,一直到果果睡著,自己才盤腿坐著睡去。一晚上沒能睡好,因為果果時不時的就會發出一些夢囈,或者輕微的哭泣聲。
這也就是謝斌在這里,還是換個膽小點的非得被嚇出病來不可。晚上果果還上了一趟廁所,而且要謝斌陪著她,她說看到那個衛生間,就想到了她爺爺。
謝斌看著小姑娘楚楚可憐的模樣,也生不起什么邪念,不過還是有點尷尬,這么大的姑娘要是放在古代,也差不多快找婆家了,再過個兩三年就能生孩子啦。
當然,這在現在是絕對不允許的,只要未成年,不管你自愿不自愿的,男方絕對是強jiān罪,這是新修的法律,一點都不留情。主要是前幾年這樣的事情曝光太多了,尤其是校長一詞,都變成了一個貶義詞。
而且謝斌對果果也絕對沒有那樣的想法,只是單純的出于男女有別的想法才會覺得有點尷尬,別說兩人不是親兄妹,就是親兄妹也不能太過親近,是不是?這一點瓜田李下的嫌疑謝斌還是要避開的。
早上起床之后,謝斌像是以前那樣帶著果果出去跑步,練拳,在那邊吃小籠包。可是就是缺了一個趙老爺子,讓氣氛變得很是傷感。果果就先不說,謝斌都覺得有點不太好接受。要知道在一年前,趙老爺子還是一個jing神抖擻的帥氣老頭呢。
可這短短的一年時間剛過去,就已經變成了一小堆的灰土,留在這世上的只剩下一些悲傷和幾張黑白色的照片。
吃過早飯,果果自己收拾妥當,穿衣梳頭準備學習用具都不用謝斌cāo心,這些事情果果自己都能非常好的完成,相當的自覺,也相當的有條理,這是跟著她爺爺時就養成的好習慣。
謝斌只是開車送她去上學而已,到了學校門口,謝斌拍拍果果的肩頭,“來,笑一個,不要把悲傷掛在臉上,像往常一樣進入教室,大大方方的跟同學還有老師打招呼。”
果果認真的點點頭,背著書包進了校門。看著果果進去,謝斌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打電話給果果的班主任,約她有空聊一下。
果果的班主任三十多歲,挺和氣的一個人,也挺負責的。上次趙老爺子住院時,謝斌就跟這位姓王的班主任打過交道。此時看到謝斌,這王老師也挺感激的,“果果的情況我都知道了,多謝謝先生的幫助。”
謝斌客氣一笑,“王老師,我是想幫果果轉學的,不知道需要辦哪些手續?你也知道果果現在的情況,一個人留在南都實在不太合適。”
王老師有些吃驚,不過這事兒她只是一個老師,并沒有什么決定權,只是頗為惋惜的嘆口氣,“果果這姑娘很懂事,唉,謝先生能好好對她我也非常感激,至于手續什么的,并不難,這邊開證明就可以,主要是你們那邊得做好接受手續,一是戶籍問題,戶籍不改的話對以后升學會有影響;第二就是找到學校之后再辦理學籍轉移手續。”
這一點謝斌倒是有所了解,中小學還好說,高中以后的情況就有所不同了,尤其是參加高考的時候,對戶籍也有著非常嚴格的要求,因為各地的教育水平不同,一些地方的試卷難易程度也有所不同,這樣同一個學生在不同地方參加考高,這考出來的成績也會有比較大的差別。
至于學校問題,反倒是小事兒,別的不敢說,在島城那一塊,謝斌想讓果果上那所小學就能讓她上哪所。不是謝斌猖狂,而是事實如此,只要你交付足夠的借讀費甚至贊助費,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一般來說,外地的學生想要在島城這邊上小學,借讀費都是六千到兩萬塊之間,是明碼標價的事情,看學校的受歡迎程度來收費。如果有點關系就能挑自己喜歡的學校,要是出的錢夠多,還能挑自己喜歡的班級。每年那么多家長愁著給自己的孩子找一所好的學校,說到底還是錢的問題。
鄒欣彤跟陳敏涵兩人并沒有找什么關系,就在島城找到了一所學校,而且是他們周圍那一片最好的學校,只等著果果帶著手續入學就可以了。當然,這錢也花了不少,五萬塊的借讀費是必不可少的,另外請校長老師們吃飯又花了差不多兩萬。
要是一般的家庭,還真承受不起這樣的負擔,光是轉個學就要花這么多錢,要是算是其他的就更沒辦法說了。其實要是不愿意花錢的話,也有一些學校收費比較低,但是教學質量就要差一點了。別的不說,光是島城方言式的教學,就不是果果能適應的。
謝斌又向這位王老師問了一些問題,比如說到什么地方辦手續,需要事先準備什么材料等等,都問了個通透。謝斌自己也沒有辦過這樣的手續,不懂自然就要多問了,他可不會因為不好意思而疲于奔命。
辦手續的時候并沒有受到什么刁難,這點讓謝斌心里舒服了很多,說實話,他是準備用金錢開道的,但是沒有想到這些辦手續的老師都挺痛快的,一問具體情況又看到謝斌那邊的手續也都齊全了,很快就把果果的學籍和其他東西辦理好了。
原本計劃在這邊呆上個三五天的謝斌,沒想到一天就將主要事務給處理好了。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學校不上課,謝斌就帶著果果到她的小姨和舅舅家坐了一會兒,說了點告別的話。
不管怎么說,果果跟他們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而且事情也沒到那種反目成仇的地步。現在沒有了那一筆巨額遺產從中滋擾人心,這一家人還是很有溫情的。
要不是知道他們的本xing,謝斌看到這場面之后說不定還真就被迷惑住了。
而果果畢竟是小,卻是受不得這種親情的誘惑,有點要哭的模樣。不過還好,這姑娘沒有哭著喊著要留在南都,反而非常痛快的跟謝斌一起收拾行李,甚至神情中還帶著一絲雀躍,似乎跟她的小姨舅舅告別之后,放下了心里最后的一絲重擔一般。
最后謝斌還帶著果果到宋振平那里去坐了一會兒,宋振平也難得的露出一絲溫柔,取出一套文房四寶送給了果果,“吶,果果以后有時間就回來看看你宋伯伯啊。”
果果看看謝斌眼色,然后就乖巧的接下來,朝宋振平說了一聲“謝謝宋伯伯。”
臨走的那天早上,兩個人依舊像往常那樣在秦淮河邊跑步打拳,末了,謝斌幫著果果在這里拍了好多照片存著,好讓她想家時拿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