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興趣管你的事情,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可以置孫家父子于死地的消息,只要你把槍給我,怎么樣?”丑男人擺擺手說道。
謝斌點點頭,“你先告訴我是什么消息。”
丑男人看了看謝斌,笑道:“好吧,孫家父子的輝ri集團在拆遷過程中,橫征暴斂,大肆欺壓拆遷戶,擅自壓低拆遷補償,甚至為此制造出數起意外事件來迫害一些不肯屈服的拆遷戶,此外就是偷稅漏稅甚至洗錢行賄等等…”
謝斌一愣,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因為他就親身體會過那一場“意外”,知道丑男人所言不虛,“我怎么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輝ri集團有一個保安部的經理,是孫家父子的親信,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他親手做的,整個集團的知情人也不過三五人而已,但是只有這個姓常的保安部經理有可能存有證據,以你的身手和膽識,想要找到這些證據應該不難。”
謝斌點點頭,“你可以走了。”
“什么?”丑男人一愣,“我的槍,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我有說過要還給你嗎?再說了,我對你需要那么守信?要不是看在你態度比較誠懇的份上,我根本不會讓你離開,”謝斌說著揚了揚手里的手機,又用槍指著他的腦袋,“如果你不走,可以試試我敢不敢開槍。”
謝斌越是說的輕松,丑男人心里的壓力卻越大,他這么多年還真沒碰到過謝斌這樣的怪胎,心里暗罵謝斌瘋子,但是卻也沒辦法,他可不敢真的挑戰謝斌的耐xing,這不是生死相搏,要是因為這個鬧出人命來,不管對誰來說都不是好事兒。
想到這里,丑男人苦笑著搖搖頭,“你小子啊,這xing格…”說著緩緩退開,一直退到小區yin影中消失不見了。
看到天色不早了,些將這些戰利品收拾起來,全都拿到臥室里,然后細細摸索一邊。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除了一部手機和那一部不知用途的掃描儀之外,其他的都很常見。
手機牌子不稀罕,普通的國產手機,不過質量非常好,看上去三防是最基本的,可能在軟件方面也有一些防追蹤或者防入侵的能力,但謝斌自己是不太明白的,只是從網上看到過三言兩語而已。而手機是需要指紋和語音雙控制的,謝斌打不開,也就放在一邊了。
而那一部掃描儀,在謝斌揣摩了一大會兒之后,算是搞明白了,這是探測指紋的。不管白天黑夜,只要有指紋就能在顯示屏上顯示出來。原來他就是用這個來打開謝斌的報jing器。
報jing器的密碼比較簡單,就六位數字而已。只要在遠處用望遠鏡看到謝斌開門時手指按的大概位置和順序,然后再掃描一遍指紋,就能完全掌握到報jing器的密碼。
還有就是那噴霧劑,是專門來防狗的,不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狗,在問到這種味道之后,只會畏縮不前,喪失基本的jing惕xing和防衛能力。謝斌的兜兜雖然聰明,但畢竟沒有受過訓練,天xing如此也怪不得它。
距離丑男人離開剛剛半個小時而已,謝斌才將兩顆彈頭還有三顆彈殼給收拾掉,就感覺到不對勁,迅速回到別墅,將手槍還有手機噴霧劑等東西全都裝進空間里,沒等謝斌坐下,一隊特jing就圍了上來。
領頭的正是剛剛離去的丑男人,笑嘻嘻的望著謝斌,“交出來吧,我不為難你,我只是不想那些東西流落在外面,危害太大,影響也不好。”
謝斌茫然的問道:“什么東西?”
“你…”丑男人一瞪眼,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吩咐道:“搜查吧,只要是違禁品,都給搜出來。”
等那些jing察全都出去,丑男人才坐在謝斌的身前:“你不會是藏在臥室里了吧?讓jing察搜出來可不是什么好事兒,盜竊私藏槍支彈藥罪可不小。”
謝斌笑嘻嘻的說道:“我早扔進大海里了,連手機都一樣,明知道這是惹火的東西,你覺得我會留在身邊嗎?”
丑男人盯著謝斌看了一會兒,忽然笑道:“也是,你這么聰明的人,確實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但是那邊有幾顆彈頭彈殼,你準備怎么處理?”
“早就處理完了,不信你可以去看看,”謝斌也不以為意,反正量他也抓不到證據,沒證據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樣,在別的地方不好說,在島城謝斌還真不怕。
果然,很快那些特jing就全都回來了,自然什么也沒查到。丑男人不甘心,“到院子里找找,看看有沒有剛挖過的地方,再用金屬探測器探測一遍。”
謝斌心里暗笑,這準備倒是挺充足的。要是一般人的話,這半個小時還真沒什么機會將這些東西全都處理掉,就是埋起來也能被探測到。但是碰上謝斌,丑男人的一番苦心注定全都白費了,就算是真的掘地三尺,他也找不到那些東西。
忙活了大半天,連陳敏涵鄒欣彤都驚醒了,那邊的別墅自然也沒放過,不過同樣是什么也沒搜到。
丑男人悻悻的揮揮手,讓那些jing察先行離開了。也不知道丑男人什么身份,把這些特jing們指揮的像是玩偶一樣。這些特jing們連要搜查的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卻也只能乖乖的聽命,白忙活一陣子后還不敢多說什么。
等特jing隊撤退,丑男人望著謝斌無奈的嘆口氣,“不管你把那些東西弄到什么地方了,千萬不要讓別人看到,更別讓別人得到,最后,不要用它惹事,不然的話誰也兜不住的,言盡于此,告辭了,”說完拱拱手就這樣離開了。
謝斌被這個丑男人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到底什么人?為什么而來?以后還會不會再找他麻煩了?一大堆的問題謝斌都沒有問呢,但是看丑男人走的那么堅決,謝斌也沒辦法,看樣子是真的不再追查手槍手機的下落了。
謝斌心里暗喜,那手槍現在可就歸他謝斌所有了。雖然不能隨便使用,但是拿著也挺爽的。而且以后要是遇險了,說不定還能救命呢。那手槍的彈匣容量不小,足足二十顆,現在用掉了三顆還剩十七顆呢,要是殺人,這就是十七條人命啊。
謝斌自然不會拿去殺人,最多也就是關鍵時刻防身而已。現在的謝斌可不會認為這個世界是美滿太平的,帶著這東西心里也有底氣。
只是不知道丑男人回去會不會受什么處罰。雖然丑男人是不速之客,也不清楚他的來意和來歷,但顯然對他謝斌沒有惡意,要不然的話謝斌不會這么輕松的過去這一關。不管是在部隊里還是在jing隊里,丟槍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兒,丑男人卻就這樣放過了謝斌,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但謝斌心里還是多了幾分戒備,畢竟丑男人來歷不明,要是真起了什么壞心,謝斌連防備都防不住,更別說一邊的鄒欣彤和陳敏涵兩人了。
好在謝斌給兩個人找的保鏢已經到了,現在已經正式住進了隔壁別墅,是以鄒欣彤遠房親戚的名義住進來的。這保鏢當然是個女人,剛三十二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少婦而已,只是多了一點英氣。但是謝斌看過她的資料,這女人相當的彪悍,當初在訓練營里的綜合實力甚至不遜色于那些男xing學員。
而且經驗相當豐富,從十八歲開始就做保鏢,一直干到現在都二十四年了。主要是因為家就在島城,不愿意去遠地方,所以才便宜了謝斌。
說是便宜,其實一點都不便宜,每個月的月薪高達六萬塊,而且還有其他福利獎金什么的。不過這女人開車做飯防護等等事情都可以做,幾乎是一個全職的保姆,也相當劃算了。
但是要說這女保鏢就一定多厲害,那也不見得,無非就是生活中比正常人多了一點jing惕,在遇到危險時比正常人多了一份冷靜。不過這就足夠了,有了這兩點,就已經可以規避絕大多數的危險,謝斌也沒指望自己找來的是一個女超人。
安撫好鄒欣彤和陳敏涵,謝斌笑著道:“不用擔心,過幾天咱們店就可以開業了,到時候ri子該怎么過久怎么過,跟以前一模一樣。”
鄒欣彤嘆口氣,“你啊,總是不讓人省心。”
謝斌暗暗尋思,這不是自己不讓人省心,而是有人不讓自己省心。要說自己沒招誰沒惹誰,但是就有一些人上來撩撥自己。就說這孫明哲,原本不過就是情敵而已,甚至算不上情敵,因為李婧婧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這位。
但是孫明哲卻要把主要原因怪在謝斌的身上,放佛要是沒有謝斌,李婧婧就能看上他孫明哲一樣。可能嗎?估計就是全世界只剩下他孫明哲一個男人,李婧婧也看不上他。而且那天晚上在月色山莊,孫明哲更是近乎于直接挑釁了。
挑釁不成,反而惡向膽邊生,竟然想要致謝斌于死地,手段不可謂不狠辣,心思不可謂不狠毒。你說這樣的人該怎么弄?
這一次謝斌要是再放過他,那謝斌就不是善良了,而是蠢蛋一個。更別說現在又有了別的收獲。丑男人告訴謝斌,孫家父子伙同自己的保安經理,以意外的名義謀殺了不服他們的拆遷戶。這一條消息要是能夠確認的話,確確實實是可以將孫家父子給徹底整垮。
事實上謝斌已經在心里認同這一點,只是沒有證據而已。光看孫明哲策劃謀害他的手段,就知道他做過不少類似的事情,要不然不會這么嫻熟。看他們當時的架勢,放佛演練了好多次一般。
心里想著事情,謝斌打電話給陳建軍,“黑子哥,你在什么地方?”
“在家,怎么了?”陳建軍很快接起了電話。兩個人現在還囚禁著一個人呢,不管對錯,他們的行為都已經犯法了,不得不小心謹慎。
“嗯,我弄到兩件好玩的玩意兒,一起看看去?”謝斌笑著說道。
陳建軍雖然有些不清楚,但是也知道謝斌心思沉靜,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種含糊話,謝斌這么說,肯定是有什么要緊的東西要讓他看看。
謝斌說的好玩意兒,自然就是自己剛弄到的手槍軍刀還有噴霧劑什么的,那些東西謝斌謝斌看不出什么來歷,但是陳建軍或許能從中找出一些名堂,那樣就有可能知道那個丑男人到底是為什么窺探謝斌了。
一天不把這事兒弄清楚,謝斌的心就一天沒辦法安穩下來。天天有這么一伙來歷神秘的人對你虎視眈眈,估計你連睡覺都睡不香。謝斌甚至懷疑是國家什么部門對他的異能有了懷疑,所以派這個丑男人來探探情況。
謝斌開車直奔海邊,在海岸線不遠處有一個荒廢的小漁村,村子外頭有一個瞭望塔,就是夏天也人跡罕至,現在更是如此。謝斌將車子挺好,拿了幾個包面礦泉水進入瞭望塔。
里面空蕩蕩的,順著梯子爬上去,在上邊有一個小的房間還算密封,孫明哲就被關在這里。
看到謝斌,孫明哲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朝謝斌撲過來,“我錯了,哥,大爺,我錯了,讓我走吧。”孫明哲在這里被關了一天多,又累又餓,身上的骨頭也都不知道斷了幾根,吸氣都疼。但此時也管不了那么多,看著謝斌就使勁哀求,讓謝斌放他走。
謝斌將面包礦泉水放在他面前,嘆口氣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要不是想殺我,我會這樣對你?”
孫明哲一邊胡嚼亂咽一邊哭求道:“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啦,嗚嗚嗚…”哭的那叫一個凄慘。
要不是謝斌親身經歷過那種面臨生死的時刻,說不定一心軟還真可能把他放了。但是現在,謝斌硬著心腸冷哼一聲道:“你覺得可能嗎?我們就這樣放你回去,你反過頭來告我們一個非法拘禁,豈不是虧大了。”
“你,你們想要什么?”孫明哲一聽這話里有話,趕緊追著問道。
謝斌不置可否,提高聲音問道:“你家公司除了你爸爸,還有誰的權利最大?”
孫明哲不知道謝斌問這話什么意思,趕緊說道:“我,還有一個副總經理。”
“除了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