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軍看謝斌臉色有些不好,笑著安慰道:“放心吧,他們也不敢亂來的,你也不是什么軟柿子,他們想捏之前也得考慮一下會不會扎著手。”
謝斌點點頭,“我知道了黑子哥。”
陳建軍哈哈一笑,拍拍謝斌的肩膀,“你小子還真是個撩撥不得的xing子,二話不說就要動手,我真怕你一不小心給弄出人命來呢。”
謝斌嘿嘿一笑,“我心里有分寸,要是真下狠手,那一煙灰缸能把他爆頭,豈止是流點血的問題?”
陳建軍點點頭,“難怪那些女人能看上你,你這xing子真夠男人的,做事還這么心細,要是李婧婧知道今天的事情,保證感動的要哭了。”
謝斌搖搖頭苦笑道:“黑子哥,你就別再夸我了,想想接下來的事情怎么弄吧,要是這小子出去后隨便亂說,小心嫂子找你算賬。”謝斌說的這話也是正理,謝斌自然不需要擔心什么名聲之類的東西,但是陳建軍卻不得不為家人考慮,畢竟他的家人還都有著各種各樣的公職。
陳建軍笑著說道:“放心吧,他不敢亂說的,要不然我讓他在島城寸步難行。”
謝斌一聽這話,心里有底了,“怎么,黑子哥跟他打過交道?”
“嗯,他爸爸是明達地產的老總,在濟市有些關系,前年才來島城的,能力手腕都不弱,資金也比較足,到我家里拜會過,”陳建軍淡淡的說道。
謝斌一聽明達地產就知道這是誰了。明達地產自然不能跟萬達萬科那樣的巨無霸相比,但是在魯東省也不可小覷,這幾年看好島城的發展前景,據說是投入巨資搶占了島城一大部分的地產市場。謝斌還記得在本地電視臺上看到過對明達老總的專訪,那位不到五十歲的老總,看上去確實是很有魄力。
但是謝斌沒想到疙瘩臉還有這樣的背景,這幾年的地產行業實在很火,甚至連地方zhèngfu都不愿意隨便得罪這些大地產商。話說能在兩年前的那場地產大動蕩中堅持下來的,都不是一般的商人。
正想著,會所的經理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這場面就什么也清楚了,在這樣的地方出現這樣的事情,也算是常見,不過一般還真鬧不大,因為這會所是周老爺子的兒子開的,在島城還真沒人敢不給面子。
經理一聽是陳建軍的包房有人鬧事,心里就暗叫不好,倒不是怕陳建軍出什么事,而是擔心陳建軍出手太重或者遷怒于會所。
這會所可不是那種太高檔的地方,而是一個賺錢的場所,雖然有會員的限制,但是門檻也不算高,是經不起追究的,要是陳建軍真的生氣了,就是周老爺子也得好好掂量一下。
能在這地方做經理,自然是八面玲瓏的人物,一進門就趕緊道歉,“抱歉抱歉,軍少,都怪我們,真的很抱歉,”說著朝身后的一個領班姑娘道:“小倩,趕緊給軍少幾人換個房間。”
說完又朝陳建軍道:“軍少,今天的消費全都免費,您看如何?”
陳建軍擺擺手,“不怪你們,這事兒你們也管不了,算了,今天沒心情了,改天再來吧。”陳建軍的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也不跟這經理計較,“你出去吧,我們等等就走。”
經理只好又悄悄的退了出去,留下謝斌幾人和一群姑娘在這里。陳建軍朝謝斌笑道:“老弟,你還玩不玩了?我讓人給你安排一個全套的服務?”說著曖昧的望著謝斌跟嘉嘉。
謝斌擺擺手,“算了,還真的沒什么心情了,下次再來吧,話說老王的按摩功夫還真的挺好,哎,可惜被那個孫,孫明哲攪局了,要不然一定不會錯過。”
陳建軍哈哈一笑,“那就走吧,看著這破門真掃興,”好好的一個房間配上一個破爛的房門,確實是看著不舒服,就是換了房間,這心情也沒了。
謝斌拍拍嘉嘉的屁股,往她的兜里塞了兩千塊的小費,然后徑直離開了,留下一臉幽怨的嘉嘉。錢是不少,但是今天得罪了那個孫明哲,又沒有真的勾搭上謝斌,她以后的ri子怕是不怎么好過,說不定得換地方去發財了。
謝斌自然不會跟一個女孩計較,但是也相當不爽,那孫明哲一說話,嘉嘉竟然真的要跟他走,謝斌心里自然會有一些芥蒂,他雖然不在乎嘉嘉,但是在乎面子啊,要是在這么多人面前,自己點的姑娘被人搶走了,他謝斌以后的臉往哪里放?
不過謝斌也可以理解,這姑娘也是沒辦法,她得罪不起謝斌,但是更得罪不起那個孫明哲,在她的印象中,孫明哲應該要比謝斌更厲害一些吧。
所以謝斌給她留下兩千塊的小費,也算是夠意思了,至于以后會不會再點她那就要看謝斌的心情如何。話說現在的謝斌花錢也開始大手大腳起來了,一點也不心疼錢。從這方面來講,男人有錢就變壞,還真是至理名言呢。
一群人從月色山莊出來,各自開車往回走,謝斌剛剛跟陳建軍他們的車隊分開不遠,在快要進入海底隧道的時候,前邊突然橫過來一輛黑色大眾,謝斌心里一驚,趕忙踩住剎車。好在他喝了一點小酒,沒有開的太快,卡宴的剎車系統也非常出色,車子“唰――”的一下子就停住了。
謝斌今晚上的心情本來就挺糟糕的,又碰上這事,一看就是想要碰瓷的,謝斌解開安全帶,正準備下車去跟那兩黑色新2000理論的時候,猛然覺得不對勁,推開車門猛的的向一旁竄出去好幾米遠。
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的謝斌,回頭看著自己那被撞的斜斜飛出去好遠的卡宴,心里一陣后怕,幸虧他反應比較快,要不然這一下不死也是個殘廢。不過謝斌隨即反應過來,這不是一般的車禍,前邊堵路的大眾新兩千和后邊沖上來的大型渣土車轟鳴一聲,齊齊逃走了。
謝斌臉色非常難看,這是謀殺,赤luo裸的謀殺。謝斌恨恨的甩甩手,心里一瞬間就想到了孫明哲。孫明哲絕對有這個動機,不過很快又想起了余菲跟他說過的話,那就是余菲的哥哥余子正要報復他。
但是報復謝斌至于下這么狠的手?這不是想要教訓謝斌,而是想直接殺掉謝斌。要是謝斌在車上沒有跳出來,他就絕無幸免的道理,到時候只要再開著渣土車壓過去,謝斌就是有天的神通,也逃不出生天。
這些人既然敢做這樣的事情,顯然已經準備好了后事,有人頂包,有人疏通關系,就是把司機判個死刑,對謝斌來說又有什么意義?
謝斌心思電轉間就想明白了這些事情,被這么一驚,酒意早就沒了,看著快要散架的卡宴車,謝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拿起電話先報jing,也沒多說,只是說出了車禍,肇事車輛是一輛黑色大眾和一輛渣土車,牌號謝斌只記得渣土車的牌號,大眾的沒能看清楚。
不過這些人既然干這個,想必掛的牌子也不會是真的。報jing之后,謝斌又給陳建軍打了一個電話,“黑子哥,我出車禍了。”
陳建軍一愣,笑道:“不至于吧,你才喝了多一點酒?嚴重不?在哪里?”
謝斌神色凝重的說道:“不是一般的車禍,是謀殺。”
陳建軍大吃一驚,“怎么回事兒?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自己藏好。”
謝斌將自己的位置說了一聲,然后退到yin影中,等著jing察的到來。從沒有碰過這樣的事情,謝斌心里還是免不了有些后怕。陳建軍很快就到了,看到謝斌那幾乎散架的車子,他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到謝斌沒事,陳建軍這才舒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這事我幫你處理,絕對饒不了這個孫子。”
謝斌點點頭,也不客氣,只是心里暗暗捏了捏拳頭,這事兒jing察還真處理不了,先不說能不能找到肇事車輛和司機,就是找到能怎么樣?他們只要咬死這只是一個意外,頂多算是交通肇事逃逸。
而且這場車禍看上去非常普通,甚至不值得立案,沒有傷者,沒有財產損失,就一輛車被撞散了,找保險公司賠償就行,算不得什么大的問題,要是嚴格追究起來,謝斌還是酒后駕車,他自己也要承擔責任。
所以,謝斌要是想找回場子,還真的需要依靠陳建軍的勢力,光靠他自己的話,除非是豁出去跟人拼命,否則很難對孫明哲這樣的人造成什么威脅。這可不是一個憑借個人武力就能橫行一方的時代。
陳建軍迅速打了兩個電話,將這里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后拍拍謝斌的肩膀,“以后自己注意點,實在不行找兩個保鏢。”
謝斌點點頭,卻沒說話,暗暗尋思自己倒是無所謂,主要注意一些就不會有什么問題,反倒是鄒欣彤和陳敏涵的安全需要格外注意才行,這伙人連殺人都敢,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交jing和民jing很快都到了現場,一套程序折騰下來,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有陳建軍在,這些jing察倒是都挺賣力的,很快就追查到那兩渣土車的去向,雖然車牌是套的,但是只要能找到車子,這就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