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婧看著謝斌的臉笑著問道:“失戀的感覺怎么樣?”
謝斌搖頭,“你別笑話我了,我這算什么戀愛,根本連開始都沒開始,嗯,昨天你也在的,那只不過是跳了一支舞而已,人家的父母對女兒的關注還真的很緊啊,晚上發生的事情,第二天就知道了。”
“你也不看看那是誰的女兒,活該你倒霉,不過你可以找點事做啊,以后找到女朋友也比較好交代,”李婧婧攪動著桌子上的咖啡,一臉關切的建議道。
謝斌聽了微微搖頭,“我的老本行是什么,你也很清楚,難道你要我繼續回去做我的二道販子,或者說進工廠打工去?還是說你有什么好的推薦?”
“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一份工作,保準比一般白領強,而且很適合你,”李婧婧很是認真的說道。
謝斌趕緊擺手,“那啥,先謝謝你了,不過現在我還沒有找工作的打算,嗯,我計劃先跟著老師學好篆刻,然后再考慮以后的事情。”
“不會吧?”李婧婧吃驚的望著謝斌,“你是來真的啊?想要學好篆刻,沒個三五年是入不了門的,難道你也計劃三五年之后在結婚生孩子?”
謝斌嘿嘿一笑,“那是對普通人來說的,在我看來篆刻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我專心致志的花一半年的時間把古文字給吃透,剩下的那些什么就太小兒科了。”謝斌說的是事實,他學習篆刻的唯一難點就在對古文字的使用上,只要把這點弄明白,至于其他的刀法、書法、拓印之類的內容,在謝斌的手里將會變得很簡單。
書法自是不必多說,謝斌的功底非常扎實;而刀法雖然略有不同,大道理卻是一致的,篆刻在某種程度上還是雕刻的一個小分類呢。所以謝斌才有信心在短時間內就在篆刻上取得一定的成績。
李婧婧看謝斌這么自信,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只能點點頭道:“好吧,你這么有信心,我也不多說什么了,不過要是有什么困難,盡管開口,呵呵,所謂拿人手短,我拿了你的手工盒子,你要是有事,我肯定不會拒絕的。”
謝斌趕緊拱手道謝,心里卻是微微有些感動,他遇到的這幾個女孩子真的很好,很會體諒人,也很會為朋友著想,包括讓他剛剛空歡喜一場的薛雨瑩。雖然不能做男女朋友,可是單純做朋友的話,薛雨瑩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選,只是現在這種情況,謝斌也不可能跑到薛雨瑩的單位去說“咱們繼續做朋友吧”,那不是他的風格。
謝斌更愿意隨緣而為,他將這個手工盒子托李婧婧送給薛雨瑩,也是這個意思。謝斌相信,只要這段尷尬的時期過去,他們還能像以前那樣相處,畢竟幾個人確實感覺非常投緣。尤其是謝斌,他這二十來年沒有交到幾個真心的朋友,因此對這份難得的感情格外的珍惜。
謝斌告別李婧婧,回到自己的家里,只是看書的時候依舊有些靜不下心來。謝斌說的很開明,事實上,心里要是會很舒服那才是怪事呢。男女之間的事情就這樣,后主李煜的詞寫的再真實不過了,“剪不斷理還亂”,謝斌現在就是這樣。要是一個感情上的老手,這樣的小場面實在算不得什么,尤其這段感情根本沒來得及開始,笑笑也就過去了。
謝斌呢,雖然也只能笑笑,可心里卻沒真的能放開。同樣,謝斌之所以想要繼續跟薛雨瑩保持聯系,未必沒有找機會再續前緣的念頭。只是這個時候的謝斌,處理感情上的事情,未必有一個初中生來的高明,他能這樣糾結,也就可以理解了。要說起來,這也可以算是謝斌的初戀吧。
第二天,謝斌依舊早起鍛煉,練習初學的太極拳。謝斌的太極拳雖然只是初學,可是卻也覺察到其中的妙處,尤其是一套拳打下來,謝斌渾身舒暢,比做什么俯臥撐仰臥起坐的感覺要好多了,甚至對謝斌的精神狀態的調節也有非常大的妙處。謝斌原本有些雜亂的心思,在一套太極拳過后,竟然慢慢的穩定下來了。
當然,這樣的效果跟謝斌的初衷還是有些差距的。謝斌還尋思著這太極拳跟自己的異能之間會不會發生什么化學變化呢。比如說異能再度變強什么的,可惜,從練習到現在,也快半個月了,謝斌的異能跟這太極拳貌似沒有一點來電的苗頭,哪怕是謝斌在練拳的時候召喚異能,也跟平常沒什么差別。
平靜下來的謝斌,決定趁著這段時間把老師給他的古文字書籍給弄懂。話說謝斌前二十六年間,除了上學忙家務跟著他爺爺賺外快之外,就是不停的工作賺錢,幾乎沒有什么休息時間。而現在呢,謝斌幾乎完全不用為自己的生活發愁了,要是按照謝斌這樣的生活方式,他現在的存款甚至夠他舒舒服服的活一輩子了。
當然,謝斌自然不會過那種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那也太懶惰了。不過呢,謝斌還是決定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同時也好好的想想自己的未來,想想他將要走的路,或者將要做的工作。
沒錢的時候,謝斌想過那種不用為生活發愁的日子,可現在真的有錢了不用為生活發愁了,卻又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無聊,總想找點什么事情做做。難道自己是天生的賤命?謝斌郁悶的想到。
這幾天,幸虧謝斌有老師布置給他的作業要完成,不然謝斌真的會無聊死。
下午三點多鐘,余菲竟然給謝斌打電話了,這讓謝斌很是驚訝。話說謝斌跟余菲交換過號碼之后,從未聯系過,再說現在的謝斌跟余菲一家人也不怎么對付。余菲找他會有什么事情呢?“余菲?什么事?”謝斌雖然跟余菲家人不對付,卻不會給余菲臉色。話說謝斌長這么大,還真的沒學會怎么甩人臉色。哪怕是謝斌再不喜歡的人,最多笑笑不理你,卻不會表現在臉上語言上。就像薛雨瑩的父親,讓謝斌很受刺激,可謝斌也只是笑笑,禮貌的告退。
當然,這也不能說是謝斌的涵養多么好多么有素質,而是他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謝斌跟著他爺爺就明白一個道理,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本給人臉色。小時候的謝斌為了生活,小小年紀就學會笑臉迎人,一直到現在,這樣的習慣或許會伴隨他一輩子。
或許有人覺得謝斌會很沒性格,很沒脾氣,可是沒有把他們放在謝斌的家生活一輩子。要是讓他們像謝斌那樣活上十幾年,或許他們會比謝斌更圓滑。人的生長環境決定了他的性格脾氣以及生活理念。
就像李曉軍,雖然小時候也是沒有母親的人,可生活并不算艱難。等他上了大學以后,他的父親開始發跡,他的生活也變得優越起來,雖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富家子弟,可是在同學中也算是中上層次的生活了。不過他小時候的生活還是讓他顯得很平易近人。
可是等到李曉軍掌管了他家的二號店面之后,整個人就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最明顯的還是他的生活,以及為人處事。謝斌剛見認識李曉軍的時候,那是非常豪爽的一個人,謝斌還曾經感慨過,李曉軍為人很不錯,沒有一般有錢人家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可現在呢?上次在常樂山莊的酒會,謝斌就覺查到李曉軍有些變化,比如說見到謝斌時那種夸張的大笑,就明顯帶著一絲虛偽的味道了。這短短的十來天里,李曉軍的變化更加明顯了,不光是生活上,他的脾氣也會死如此。在陳建軍的聚會上,帶著張露和陳敏涵招搖過市,當眾甩陳建軍臉色等等,這些作為要是換成很有實力的人來講,也無可厚非,這個世界就是憑實力講話的。
可是李曉軍你在島城都算不上什么頂尖的人物,哪里來那么大的資本發那么大的脾氣?只是謝斌也不好說什么,交淺言深這樣的事情,謝斌是不會做的。再想想,李曉軍的作為嚴格說起來,也沒什么不對,人家自己喜歡,又有那個能力,你看不順眼又能怎樣?
謝斌不會說李曉軍什么,尤其是謝斌的性格,本來就不怎么喜歡管閑事,只要不真的惹怒他,他一向是很好相處的。就像余菲的父親等人,雖然討厭,但是并不至于讓謝斌連余菲的電話也不接。
余菲在電話里顯得也是有些猶豫,最后還是開口了,叫了一聲“哥哥”。
這一聲哥哥把謝斌叫的有些沉默了,不管怎么說,余菲都是他爺爺的親孫女,這一聲哥哥,謝斌是當得起的,不過想想余菲的父親,謝斌是不愿意跟他家再有什么瓜葛的。可是,謝斌還是嘆口氣,“余菲,這稱呼也就只限于咱們之間,跟你爸爸他們沒有任何關系,明白嗎?”這扯不清的關系還是早點理順的好,不然讓余菲的父親知道了,還以為謝斌有什么其他想法呢。
“我知道了,”余菲答應一聲,接著道:“哥,咱們見個面吧,我有事找你。”
對這個要求,謝斌并沒拒絕,也沒什么好拒絕的,點點托答應道:“好,什么地方你定吧。”
“新月酒吧吧,那里的環境很不錯的。”
謝斌到現在為止,只跟著李曉軍去過一次酒吧,上次那家好像叫“蹦吧”的酒吧,給他的感覺確實不錯。可是對這個新月酒吧,謝斌還真沒聽說過,事實上也不可能聽說過,畢竟他不是愛泡吧的人。
不過上了出租車,謝斌一說名字,那司機就明白了。新月酒吧在長河路南的商業街上,那里有幾家大商場,很是熱鬧。而街上光是酒吧就有五六家,規模和風格也都各不相同。
不過這新月酒吧感覺還是很不錯,跟上次謝斌去過的那家差不多,說是酒吧,其實跟咖啡廳也差不了多少。并不算所有人都喜歡那種熱熱鬧鬧的氣氛,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去跳舞。現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更喜歡約上三兩個朋友坐在氣氛很安靜的酒吧里悄聲度過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