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聽了謝斌的解釋,王穎點點頭,正準備說什么,謝斌卻是已經從背包里取出了筆記本電腦。說是從背包里取出來,其實是從項鏈空間里取出來的,背包只是一個掩飾而已。
取出電腦,謝斌一邊開機一邊問道:“你的銀行卡號是多少,我這就給你轉賬。”
等轉賬結束,王穎看著銀行發來的短信提示一臉的不可置信,又有些欣喜若狂的味道,嘿嘿的傻笑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而其他人則深色復雜的望著謝斌跟王穎,一瞬間,這里就冒出了兩個富翁,這讓眾人都有些吃味。確實,十八萬對這些普通年輕人來講,確實是一筆巨款,這要他們不吃不喝工作五六年才能賺到。
其中也只有李曉亮有些抵抗力,別看他是農村長大的,可家底卻要比那些城市里的家庭還要厚實,上午謝斌就在他家花掉十萬塊呢,這十萬塊可是沒什么成本的純利潤,如果非要算成本的話,也就只有老李的勞力費了,十年前的勞力值多少錢呢?
看到王穎就這么輕易的發了大財,其他人也都顧不得玩耍了,在河灘山四處摸索,也想摸到一塊雞血石,尤其是王穎撿到石頭的溪邊,差點被翻了個底朝天。直到天黑眾人才戀戀不舍的下山。
這次上山,看上去收獲最大的自然是天降橫財的王穎了,可事實上真正有收獲的卻是謝斌。這塊料子雖然還沒有切開,可是在謝斌的感知中,這絕對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物。
當然,也有人說了,這價值連城的寶物,你卻只給人小姑娘十八萬,太那啥了吧?
十八萬少嗎?別說這塊石頭還是沒有解開的原石,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即便是解開那樣怎樣?一個愿買一個愿賣,這就行了。就像你在地攤上撿漏,難道還要跟賣寶物的說你這是寶貝,價值千金?再說,謝斌跟王穎很熟嗎?又不是什么好朋友,謝斌干嘛要做這個濫好人呢?而且,這十八萬已經相當不少了,即便是給李曉亮或者李曉亮的父親來看,甚至其他的一些專家來看,也只會認為王穎賺了,因為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謝斌能提前知道這塊石頭的外皮下面是什么模樣。
話說謝斌沒有使壞心眼或者使勁壓價,這就已經很仁慈了,要是一些人面對這種情況,說不定就起什么壞心思了呢。
等幾個人摸黑下山的時候,薛雨瑩的電話又打來了,“往回走了沒有?”
謝斌一愣,不是吧?這么急?一下午打了兩次電話,謝斌想到自己也算勉強完成了任務,于是應承她:“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就往回走,我說薛大小姐,有什么事你就不能提前跟我說說嗎?”
“不行,你回來就知道了,快點啊,明天快到車站的時候打個電話,我們去接你,”薛雨瑩急急忙忙的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謝斌半響無語,實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值得她這么著急,還直接到車站接自己?接自己干嘛去?
第二天一大早,謝斌告別李曉亮跟老李,坐車直奔汽車站去了。火車飛機雖然快,可時間卻不怎么對點,還要等好久呢,遠不如汽車來的靈活。
一路高速,回到島城的時候是下午八點多,剛出車站就看到薛雨瑩跟余菲在車站門口走來走去。謝斌走過去笑著問道:“什么事值得你們兩位牽腸掛肚的等待?”
“走就是了,那里那么多廢話,上車,”薛雨瑩說著拽著謝斌的胳膊就往車里塞,余菲則是趕忙給謝斌拉開車門。
這待遇,把謝斌嚇壞了,心思這是要干嘛?難道要強行招婿啊?不應該啊,可是為什么這兩位這般熱情呢?一位是市局局長的寶貝獨生女,一位是家世不凡的千金大小姐,這也太玄幻了吧?
看著兩個女孩子誰也不說話,謝斌也沒了詢問的念頭,反正等等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提前問估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奧迪車悄無聲息的直奔島城東邊,那里接近海岸,也不知道帶自己去那個地方干什么。
島城別的不說,這環境是真不錯,越是靠近海岸線這空氣越清新,馬路也是寬敞而干凈,顯得很舒適。不過穿過市區之后,卻是進入一片別墅區,錯落有致的小別墅看上去賞心悅目,謝斌倒是真希望自己能買這么一套,不過想買也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行。
在深處的一棟大別墅前停下,謝斌打開車門,還沒仔細打量這棟美麗的三層別墅,從門里顫顫巍巍的跑出一個老太太,身邊還有幾個中年男女摻著她,深色復雜的打量著謝斌。
謝斌扭頭再看薛雨瑩,她卻朝謝斌笑笑,“你們先忙,我就不打擾了,”說著朝門口的幾位和余菲揮揮手,發動車子離開了,留下一臉驚愕的謝斌。
再看余菲,同樣是一臉嚴肅,走到那位老太太身前叫了一聲:“奶奶。”
被余菲叫做奶奶的老太太卻魂不守舍的掙開眾人的攙扶,朝謝斌小跑過來。看著這位身材不大,面色也有些蒼白的老太太朝自己跑過來,謝斌身不由主的迎上去,扶住這位放佛一陣風就會被吹跑一樣的老太太。
老太太伸出干枯的手掌輕輕的撫摸在謝斌的臉上,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這下子可真把謝斌嚇壞了,不知所措的看著老太太身后的幾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個中年人走上來摻著老太太,輕聲道:“媽,咱先進屋去,具體情況慢慢在問。”
老太太緊緊的抓著謝斌的手,直到進入客廳坐下,都沒松開。謝斌只能一臉尷尬的望著余菲求救。
余菲則深色復雜的拿出一個物件,問道:“謝,謝大哥,這是從哪里來的?”
謝斌一看,正是那天在自己那里吃飯時送給她的那件柏木仕女雕,愕然道:“我記得好像給你介紹過吧,是我爺爺親手雕刻的。”
“你爺爺?可是叫謝坤?”余菲沒說話,老太太急了,干枯的手掌使勁抓著謝斌的手,讓謝斌都有點疼了。
不過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爺爺名字的?難道是熟人?不過謝斌還是點點頭,“正是,請問您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是他的朋友嗎?”
“朋友,嗬嗬嗬,”老太太一聽,淚水橫流,喉嚨里發出似笑似苦的聲音,讓謝斌有些茫然,自己說錯什么了?
“你父親呢?”坐在對面的一個中年人皺著眉頭問道。
“我沒有父母,我是我爺爺養活大的,”謝斌并不介意自己的身世,至少表面上能做到毫不在意的說出來。
“這…你家是哪里的?”兩個人看上去像是兄弟的中年人對視一眼后接著問道。
謝斌一皺眉,“你們什么意思?”要不是老太太抓著他的手,謝斌早就離開了,這一家人怎么這么古怪?把自己叫來是查戶口的嗎?
“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謝斌一愣,好半響才神色復雜的點點頭,“魯東沂臨市東趙馬莊村。”這是謝斌小時候生活的地方,直到十八歲他才離開那里,來到島城開始另一段生活。
中年男人點點頭,拿著手機進入另一個房間,不一會兒就走出來了,低聲對老太太道:“媽,就是他。”
謝斌現在的耳力很強,距離又近,聽了這話楞了一下,什么叫做“就是他”?難道自己以前在老家還犯了什么事不成?不可能啊?那時候住的房子都是村委會的,謝斌走的時候,那房子也被收回了。除了老爺子的墳還在那里之外,跟那里就沒有其他關系了。
難道是自己的爺爺?謝斌心里一驚,扭頭望向一旁的幾人。幾個人都眼睜睜的看著謝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太太聽了中年人的話,反而平靜下來,拉著謝斌的手站起來,走進一間臥室。臥室里裝修的古色古香,尤其是那一張老紅木的雕龍大床,看樣式是清代的,這即便是仿的,怕是就值幾十萬,要真是開門到代的老物件,恐怕得好幾百萬。
除了一張大床極為惹眼之外,就是各種竹木雕刻飾品擺件掛件,繁而不雜,錯落有致,把整間屋子裝修成一間極為懷舊的小天地,看樣子老太太確實是個懷舊的人。這也正常,那個時代走過來的老人都是這樣。
老太太拉著謝斌坐在床上,一個勁的打量著他。說實話,被這樣一個老太太這么打量了這么長時間,謝斌真的有些快受不了了。被看的時間長了,謝斌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可是想到剛才那個中年人說這有關自己的身世,謝斌便不敢亂說話了。
謝斌嘴上說著無所謂,可心里還是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他只想找到他們,然后問問他們為什么。
老太太半響后長嘆一口氣,“你是你爺爺的親孫子嗎?”
謝斌搖搖頭,“我是撿來的。”一聽這話,謝斌就知道,恐怕這家人找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爺爺,尤其是謝斌看到這滿屋子的竹木雕刻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因為這些作品,很多都帶著他爺爺的痕跡,尤其是風格極其相似。
只是不知道這家人跟自己的爺爺具體是什么關系,不過謝斌也沒開口問,等著老太太說話。
可老太太又是半響沒說話,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幽幽的說道:“菲菲還得叫你哥哥呢。”
謝斌一愣,難道這是自己爺爺的老伴?可是這么多年為什么沒去尋找?反而等到這個時候才來相認?想到自己爺爺那么清高的一個人,卻不得不為了生活去做那些雜活還忍受一些人的欺辱,謝斌就有些氣不過。
可是想想或許有著其他的原因一直沒能找到,謝斌的心里又好受一些。看老太太的模樣,應該不是虛情假意。
“你爺爺,他什么時候走的?”看樣子老太太從薛雨瑩那里知道了自己爺爺已經去世的消息。
“零三年夏天,農歷四月二十六,”謝斌記得非常清楚,就在高考前幾天。
“唉,”老太太長長嘆了一口氣,擦擦臉上的淚痕,擠著皺巴巴的臉強笑道:“孩子,苦了你了,我聽雨瑩那丫頭說你在古玩街上擺攤,我…”說著又哭起來了。謝斌卻是知道,現在老太太哭的是老爺子,而不是為他謝斌的遭遇。(PS:祝各位端午節快樂,每天都能有個好心情!在這個大好節日里,我就不啰嗦的求推薦和收藏了,各位,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