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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你來寒山這做啥啊?”王若男不由地問道。
“我來寒山有點事。”李興反問道:“那你是怎么被這幾個人綁架到這兒來的?你怎么會得罪這班人的?”
王若男撅了撅嘴,松了松香肩,道:“我也不知道,你那天,就是昨天吧,走了之后,晚上我剛下班回家,就見到有一班人在客廳里面坐著,鄭中華已經被他們殺了,我想跑,但是他們很快就將我抓回來了,接著我就被這三個人帶到了這里。”
李興雙眉緊緊地皺著,沉吟著道:“他們為什么要殺鄭中華,又為什么要抓你呢?”
“啪”一個耳光摑在了李興的臉上,當然,摑的并不重,王若男板著臉道:“你還好意思問,不都是因為你嗎?他們詢問我你的下落,我哪知道你去哪兒了,對了,他們還問起一個叫做陳二嘎的人,我根本都不認識這個人。”
說到這里,李興終于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那些人肯定都是張楓的手下,見李興不在家,所以就想從鄭中華跟王若男的口中套出線索。
至于為什么不當場將王若男殺掉,原因很簡單,因為王若男是個女的,而且長的很有礀色,先奸后殺,此乃黑社會的舀手好戲啊。
張楓明著是當官的,背地里根本是個比黑社會還要黑的頭頭。
李興摸著自己被打疼的臉,坐在一邊不說話了,現在已經是凌晨了,空氣中夾雜著微微的寒意,清風吹在他的身上,有一點涼颼颼的。
李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陳二嘎讓他回去舀幾件衣服御寒,他沒聽,直接就來了寒山,也不知是禍是福,倘使真的回去寢室的話,那豈非正好跟張楓的手下撞了個正著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在想什么呢,你準備在這里坐上一夜嗎?”見李興不說話,王若男就發話了。
“哦。”李興回過神來,道:“我今晚來寒山,是有點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我要去寒山之巔,幫我二哥找一株草藥回去療傷。”
“你二哥?”王若男鎖著秀眉,道:“是誰啊?”
李興道:“就是你剛才所說的陳二嘎。”
“他個王八羔子。”王若男跳了起來,道:“就是他,讓我被人打,差點被人,快帶我去,我要當面罵這個叫做陳二嘎的王八羔子。”
李興道:“…”
“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這不關我二哥的事,你先找個地方睡覺去吧,我還要山上呢。”李興將衣襟拉了拉,從石頭上面站起來,準備朝著往上行進。
王若男看著他的腳一瘸一拐的,趕忙上來扶住他,道:“算了,你這樣子,怎么能上山呢,還是先去旅店里面住一晚,等你的腳沒那么疼了,我們再上山也不遲啊。”
“不行,二哥他身受重傷,情況很危急,我不能耽擱,你自己去找個地方睡覺吧,不用管我。”李興很堅持的道。
雖然李興的性格跟胡二愣有點不同,簡直是大相迥異,但是這種對于陳二嘎的忠心跟信任,卻是兩人共有的。
看著李興拖著受傷的腳一步步地離開,也不知道為什么,王若男只覺得自己的心頭一陣酸苦,眼淚都差點從眼角涌了出來。
執著的男人總是會讓女人產生好感的,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錯。
“我跟你一起去好了,你這個樣子,怕走不了幾步路,就會從山上掉下來摔死的。”王若男趕過來扶住李興的胳膊,假嗔道:“你這個人啊,雖然毛病多的要死,但總還算不是個壞蛋。”
李興笑了笑,道:“我本來就不是壞蛋,一直都不是。”
李興的幾根腳趾頭就算是沒有被石頭砸斷,但是傷情也絕對很嚴重,不過他忍受住了劇痛,在王若男的攙扶下,兩人朝著山巔邁進。
三千米的高度,由多少步堆砌而成啊。
兩人大概走了五百米,實在是累的夠嗆了,而且越往高處走,那山上的風就越是凄厲,刮在人的臉上,有點異樣的刺疼,就跟凜冽的北風一樣。
李興的腳趾漸漸地腫了起來,每走一步路,都要付出巨大的艱辛。
“你怎么樣了?”王若男關切地問道。
李興咬著牙關,道:“沒事。”
“要不我們先歇會吧。”王若男建議道。
李興只是搖了搖頭,步子雖然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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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本來就要有鋼鐵般的意志,男人,就應該像個男人一樣活下去。
花費了兩人幾乎一夜的工夫,到了第二天,東方既白,曙色漸起的時候,兩人已經在半山腰上了,應該有一千米左右的高度了。
但這不過只是行進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而已,后面還余下三分之二,況且后面的路更加的難行,一道道的冷風從臉頰邊掃過去,觸面如割。
李興感到身體內的血液都已經快要停止流動了,整張臉白的就像是面粉一樣,而王若男的一對紅唇更是僵硬的沒有了知覺,全身都在發抖。
“你要不要緊?”這次是李興先開口的。
“我…我還好。”每說一個字,王若男的嘴唇就會抖索好幾下。
她一直都只是個中學的教師而已,工作量雖然有時候會很大,但并不苦,可這一趟寒山之行,卻讓她吃盡了苦頭。
李興握住了她那白如魚肚的纖手,道:“后面還有更長的路要走,你若是堅持不下去的話,還是先下山去吧。”
“沒事…”王若男勉強笑了笑,道:“你這個半條命的人都還能走下去,我至少比你要好一些吧。”
李興也不再爭辯,緊緊地握著王若男的手,雖然他的全身都是冰冷的,但是他的內心卻是火熱的,因為他身邊有一位紅顏知己,與他同生死、共患難。
都說歲寒知松柏,患難見真情,這話可一點也沒有說錯。
就在兩人準備繼續往上攀爬的時候,李興掛在脖子上面的水晶佛珠忽然亮了起來,光芒很耀眼。
“這是什么東西?”王若男見到一道光芒驟然亮起,不知所以。
李興低頭看了看,道:“這是二哥給我的水晶佛珠,可以庇佑我的。”
光芒大盛,佛珠好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從李興的脖子上一沖而飛,然后突然變大,大的有點不可思議,在空中懸浮著。
連李興自己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唆”的一聲響,兩人只覺得身體好像不聽使喚了,從地面上飄了起來,飄到了佛珠之上,佛珠的每一顆珠子都有人的半個身體那么大,他們兩人站在上面,一點也不顯得局促。
“這…這是怎么回事?”王若男已經驚訝的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了。
李興的眼中露出欣喜的光澤,大悅道:“肯定是二哥的水晶佛珠被我們的真情打動,顯露威力了。”
王若男這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等奇景異象,臉上是既驚訝,又好奇。
“你快坐下來,抓住珠子,它要帶我們飛行上山頂了。”李興率先在珠子上坐著,雙手牢牢將珠子抱住,整個人形成一個很滑稽的身形。
王若男雖然不知道其中玄機,可也看得出來,這已經是超乎平常的異能之事了,她也學著李興趴在了珠子上面。
佛珠在空中盤旋了許久,猝然加速,朝著山頂猛沖了過去,那速度,已經超越了極限了。
兩邊的疾風從兩人的耳邊吹過,呼嘯作響,李興感覺雙腮上的肌肉都已經麻痹了,他將頭低著,埋在衣襟里,高聲道:“抓緊了啊,千萬不要放手,掉下去就完蛋了。”
本來在這個高度,溫度已經驟降了,加之風速極大,李興感覺全身上下已經快要凍的結成冰了。
再看對面的王若男,長發飄飛,一頭烏黑的秀發,都被染成了白色了。
雖說兩人不需要再受攀爬之苦了,但是這刺骨的寒風,又是另外一種考驗了。
在這種高速的飛行之下,兩千米的距離,已經算不了什么了。
王若男的雙手已經沒有了力氣,指尖顫抖著,嘶聲道:“我快不行了。”
“馬上就要到了。”李興看向前方,山巔已經在望,顯然已經不太遠了。
到了山巔,也就到達目的地了,就可以開始尋找護心草了。
說來也怪,水晶佛珠到了山巔之后,就自行停止了前進,而李興從佛珠上跳下來的時候,佛珠也瞬時變小了,又回到了李興的脖子上面。
王若男被這一陣寒風吹過,全身都沒有力氣了,在地上亂踩了兩腳之后,“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喂喂,你沒事吧?”李興趕緊去扶她,其實李興自己也沒有 多少氣力了,而且這山巔的溫度非常的低,寒冷已經侵入了人的血髓里面了,將人的血液都快凍的凝固起來了。
李興將癱軟在雪地上的王若男拉了起來,道:“千萬不能躺下啊,躺下可就爬不起來了,你要堅持下去啊。”
王若男搖著頭,喘著氣,道:“我累死了,快不行了。”
李興在她的臉上拍了拍,道:“沒事,再堅持堅持,我們已經到達山頂了,找到了護心草,我們就能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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