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坐他的車的——你看他把座椅都拆掉了!”
劉安邦已經開始拆除藍博基尼里面不需要的部件,盡量減輕汽車的總重量。這一次的賽車關系到他能否順利得到仇人的線索,他絕對不能容許有半點閃失。
雖然已經決定輸了比賽就直接抓了胡魯志逼問口供,不過那樣可能會節外生枝,還是盡量贏下這一場賽車,免得又出現不可控的問題。
旁邊的修理工們開始在吃吃偷笑,想也知道,這輛賽車里面如果只有駕駛員的座椅,那就不可能讓人搭車,除非那人喜歡蹲在車里。
牛頭一向心高氣傲,被人稱為是汽車改裝高手,長期受到追捧,現在卻被藍雪心冷面相對,又惱又羞,冷笑道:“哪天比賽,在什么地方?我一定過去捧場,看看他的車是怎么翻的!”
藍雪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再不想跟他說話,走過去幫著劉安邦打下手,與他一起拆卸改裝,把牛頭晾在一邊。
牛頭臉色漲紅,冷笑一聲,扭頭就走,掏出電話就撥號,決心要找賽車界的朋友們把這次比賽的事打聽出來,到時候去現場嘲笑劉安邦一通,好出這一口悶氣。
秦東開倒是遠遠看到了這一幕,溜過來聽了幾句,心中油然升起同仇敵愾的情緒,趕忙跟上去,親熱地摟住了他的肩膀:“牛頭老兄,你看看我這輛車,能不能好好地改裝一下,比他那輛車開得更快,把他比下去?”
沒有別人在一邊嘮叨,藍雪心倒也樂得清靜,一心一意幫著劉安邦改裝這輛汽車。
雖然兩個人都不愛說話,在干活的時候也沒有太多交流,但藍雪心還是能夠從他嫻熟快速的動作中看出他在改裝汽車方面的造詣,不管他的改裝計劃如何,至少這么快的動作,她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修理工能夠做得出來。
改裝進行得十分順利,只是還缺一些配件,要明天才能到貨。兩人干完了今天的活,跟汽車修理店說好,明天再來繼續改裝,然后出去找了輛出租車,一起到學校去繼續上課。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到了晚上,劉安邦做好了晚餐,端出去和室友們一起吃飯的時候,看到欣莫雨的癥狀越發嚴重,神情恍惚,拿著筷子發呆半天都夾不上一點菜,吃了一半就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一個人呆在屋里。
“她這是怎么了?”藍雪心疑惑地問。
“相思病…吧!”小燕子搶著回答,得意地挺起了胸:“戀愛綜合癥,接下來不就應該是相思病了嗎?不要看我年紀小,我都懂的!”
“怎么可能是相思病!他不是就在她的面前…”
云英葶脫口反駁道,幸好及時警覺,后面的半句話聲音極低,只有劉安邦這樣的耳力才能聽得到。
“怎么,你知道她的事嗎?”小燕子好奇地問。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云英葶慢慢地回答,雖然曾經親眼看到了她和他親密相擁在一起,可是想想欣莫雨的奇怪表現,真的像是惆悵思念心上人的模樣,再抬起頭看看平靜地吃著飯的劉安邦,自己也有些疑惑起來。
“難道是移情別戀?還是小雨在腳踏兩條船?下次得好好地拷問她一下!可是如果她堅持不說的話…”
“小瑩去哪里了,為什么不來吃晚飯?”
“她家里有事,回家去了,今天晚上不一定會回來住。”
剛說到這里,劉安邦就放下了碗筷,面不改色地道:“我有點事要出去,誰借車給我用用?”
不多時,他就開著汽車,飛馳在夜幕下的大街上。
剛才他并沒有對女孩們說實話,實際上是他通過護身符感應到倪夢瑩出現了危險,這才會開車出去,向著他感應到的地點前進。
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聽到里面傳出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劉安邦嗎?限你三十分鐘趕到郊外的化工廠里,不然的話,倪夢瑩就沒命了!”
電話隨即掛斷,話筒中只剩下了陣陣忙音。
打電話的是一個滿臉胡須的落魄中年模樣的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廢棄化工廠的院子里,斜眼看了看十步外被捆在椅子上的倪夢瑩,暗暗地啐了一口。
“真他娘的好福氣,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連這么漂亮清純的女孩都能隨便玩!”
他倒是也想去玩玩她,免得在這里等得太焦躁了。可惜現在有人在用望遠鏡遠遠地看著他,隨時都被監視的感覺,真是讓人不爽。
“區區一個黑星幫,也敢限制我堂堂槍斗家的行動?要不是最近太缺錢,誰會跟這種土鱉幫派有什么牽扯!”
他的名字叫做焦金道,出身于槍斗術世家,因為年少輕狂吃不得苦,少年時就離開了家,到處廝混,過了好多年快活日子,手上從來不留什么錢,都是到手就花光,花天酒地的日子經常會有,一旦沒了錢就去接些工作,殺幾個人搶些東西來賺取報酬,然后又去銷金窟逍遙快活,就這么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從前他是在國外混的,因為得罪了厲害對頭,被人追殺,所以逃到中國,把錢花得干干凈凈,只好接了個土鱉幫派的工作,是替那個幫派的少爺殺一個情敵,當然能把目標的四肢打斷再交給雇主就更好了。
不得不說,他對黑星幫真的很缺乏了解。雖然只是一個地區性幫派,但它的龐大實力是他沒有能力抵擋的,也只是因為他來自國外,才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他拿到了那個情敵的照片和資料,為了引那個家伙前來,他先逮了雇主喜歡的女孩,然后就耐心等著他過來送死了。
想到雇主,他抬起頭,望著遠方一座摩天大樓,暗里又啐了一口。
這個廢棄的化工廠,附近很是荒涼,不過在遠處的大樓上如果用高倍數的望遠鏡,還是勉強能看到這里情況的。
現在,在大樓頂端一個房間里,兩個年輕人正各拿一個天文望遠鏡,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你說,劉安邦那雜種真的會來嗎?”胡魯志有點不耐煩地問。
“肯定會。”江鴻杰回答道,雖然心里也不是非常確定,可是嘴上卻一點都不肯嘴軟。
“要我說,還用那么費事,找什么槍斗家來干他,過幾天我在賽車的時候弄死他不就完了嗎?”
“你怎么能確定就能弄死他呢?要是你找來的人害怕了,不敢干了,那不就讓他逃過一劫!再說了,說不定他害怕跟你賽車,壓力太大想找個人爽爽,在比賽以前騙了倪夢瑩上床,你不就抓瞎了!”
胡魯志臉色漲紅起來,怒吼道:“混蛋!非活剮了他不可!敢跟我作對,削我的面子,不剝了他的皮,怎么能出我這口氣!”
憤憤地喘息了幾下,又望著遠處化工廠院子里面影影綽綽的小點,問:“你覺得這家伙能成嗎?”
“是你找來的人,我怎么知道!不過看他這身氣勢倒還不錯,應該不是虛張聲勢的騙子。”
“其實我對他也不清楚底細,就是找了個從前認識的道上的朋友,隨口問問他有沒有什么殺手可以用。碰巧他也認識焦金道,知道他最近缺錢用,所以介紹給了我。要不是最近幫里有大動作,所有人都忙著準備,抽不出人手來,我也用不著到外面去請外援啊!”
兩個人無聊地盯著望遠鏡鏡頭,隨口說著閑話,一時又說到:“等到逮住劉安邦,讓他跪在地上,看著老子當他的面干倪夢瑩,那該有多爽!”
江鴻杰聽得心里暗罵,臉上卻露出了會心的淫笑,跟他一起嘿嘿地笑了起來。
那邊的焦金道實際上也打的是差不多的主意,站起來指著倪夢瑩,不耐煩地道:“要不是雇主要求,現在就該剝了你衣服,干你個痛快!反正現在閑著沒事,你來給我吹吹吧?”
倪夢瑩被堵住了嘴,瞪大清澈無邪的晶瑩明眸,惶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江鴻杰索性走過去,伸手抓住椅背,將她連人帶椅子拖向廢棄的廠房。
“那個家伙想干什么啊?”高樓上,胡魯志瞪大眼睛,驚怒地罵了出來。
“我猜,他是想干…倪夢瑩吧!”江鴻杰低沉地回應著,心里有些不爽,看看胡魯志一臉吃了大便的表情,突然有些幸災樂禍。
焦金道憋了這么久,早就一肚子邪火,他本來就是膽大妄為的性子,最討厭守規矩,現在越等越不耐煩,索性把雇主的要求丟到一邊,先爽爽再說。
他拖著倪夢瑩的椅子走進廠房,估摸著那些高樓上的家伙是看不到自己了,就放開椅子,走到倪夢瑩面前,拽開她嘴里的布,淫笑著伸手去摸自己的腰帶,就算時間不夠,不能真的干一場,嚇嚇她也挺有趣的。
“要是真的逮住那家伙,交給了雇主,我要不要把雇主一鍋端了,當著他們的面干了這女孩呢?這么清純的極品,那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啊!”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