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馬特司機不傻,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李隊打電話報警說的嫌疑人就是他?
畢竟是做賊心虛,所以,趁著李隊打電話的功夫,殺馬特司機便忍不住偷偷瞟了眼四周的環境,此刻,寒心依然坐在路邊的護欄上抽煙,李瀟湘和邪月、竹葉青三女則圍在他的身旁,有說有笑的,就仿佛是來旅游的一般,至于李隊帶來的幾個交警隊的同伴,此刻正在丈量、拍攝、處理連環追尾事故發生的現場。
殺馬特司機抓住機會,再不遲疑,撒丫子就逃,而他的四個同伴也都隱約聽到了李隊打電話說的那番話,所以,見殺馬特司機逃跑,其他四個人也都趕緊如兔子一般發足狂奔,連那輛據說很值錢的五菱面包車都不要了。
“抓住他們!”
李隊這會兒正好就結束了通話,冷不防看到殺馬特司機等五個人已經逃出了十步開外,他急忙命令手底下的幾個同伴。
“往哪跑?”
幾乎是李隊發話的同時,李瀟湘和竹葉青同時嬌叱一聲,下一秒,兩女就如同是事先約好的一般朝著殺馬特司機等人逃跑的方向狂追而去。
李瀟湘一身白色的裝扮,白色的氣墊運動鞋,白色的運動褲,白色的運動服,英姿颯爽。
竹葉青則一身黑色的打扮,黑色的平底小皮鞋,黑色的皮褲,黑色的高腰小馬甲,鋒芒畢露。
兩女仗著一身的暗勁修為,一左一右,速度飛快,竟仿佛是飛起來了一般,半分鐘的時間不到,兩女就已經跑到了殺馬特司機等五個人的前頭。
猛然回轉身,兩女再次非常默契地飛腿彈出,各自踹中一個小青年的胸口,直把對方踢得倒飛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殺馬特司機見兩女兇猛如虎,嚇壞了,扭頭又要逃跑,但是,兩女絲毫沒有給他半點機會,將殺馬特司機的四個同伴撂倒后,兩女同時撲向殺馬特司機,一左一右,同時出手將殺馬特司機的左右肩膀抓住,然后用力一扯,頃刻之間將殺馬特司機扯得仰面摔在地上,緊接著,兩女同時出腳,同樣是一左一右,狠狠地踹在殺馬特司機的胸口上。
“噗…”
殺馬特司機哪能扛得住兩女蘊含了暗勁的一腳猛踩?他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立刻就暈了過去。
“這…”
將兩女那超人一般的表現看在眼里,不僅李隊等人驚呆了,就連寒心也邪月也看得目瞪口呆,頓了頓,寒心忍不住沖著身旁的邪月小聲地說了一句:“那倆丫頭怎么會如此默契?”
此刻,邪月正蹙著柳眉盯著李瀟湘和竹葉青看呢,仿佛是要將兩女看透一般,她當然也很好奇為什么兩女會如此默契,但是,和寒心一樣,她想不通,所以,頓了頓,她苦笑著搖頭,自始至終,沒有說半個字,似是惜字如金,又似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啪啪啪…啪啪啪…”
沉寂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突然,以李隊為首,場中陡然響起一陣如雷般的掌聲,甚至于,就連那些因為車禍而被堵在后面的司機們也都忍不住紛紛拍手叫好,直夸李瀟湘和竹葉青兩女是野蠻姐妹花。
同樣的,李瀟湘和竹葉青兩女也非常驚訝于對方和自己的默契,就這么面對面地站著,明明都是冰山美女,但是,此刻兩女卻非常有默契地含笑盯著對方看,四目相對,滿滿的竟全都是溫馨。
頓了頓,竹葉青忍不住問李瀟湘,說:“瀟湘,你今年多大呀?”
李瀟湘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又問竹葉青,說:“你呢?你今年多大呢?”
竹葉青同樣苦笑著搖頭,因為她從小就在青城市流浪,標準的女乞丐,在就快要餓死的時候得虧了老魚頭給了她吃的,否則她早就餓死了,自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年齡。
見竹葉青搖頭,李瀟湘不禁心生同病相憐的惆悵感,頓了頓,她忍不住用略微嘆息的語氣問竹葉青,說:“你也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嗯!”
竹葉青同樣苦笑,頓了頓,她說:“瀟湘,我們還真是有緣呢,天生就這么默契,又都是從小被拋棄的可憐人!”
見遠處李瀟湘和竹葉青已經手拉著手,寒心忍不住說:“她們似乎很談得來啊!”
“是挺談得來的!”
邪月應了一句,又哭笑不得地說:“只是,一個是官兵,一個是殺手,一黑一白,一正一邪,只怕將來…”
“月阿姨,你想得太多了!”
寒心當然知道邪月擔心的是什么,要知道,在脫離了京城左家的束縛之后,在邪月和竹葉青的帶領下,如今的邪月盟儼然已經成了國內殺手界屈指可數的巨無霸,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如果邪月盟再繼續這么壯大下去,只怕會引來軍團的打壓。
看起來現在李瀟湘和竹葉青的關系不錯,但是,如果真到了兵戎相見的時候,那兩女就只能像邪月擔心的那樣反目成仇、互相殘殺了。
但是,寒心卻不這么想,寒心更加隨性,他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心想,即便將來有一天邪月盟和鐵無情麾下的軍團真要大干一場,那也是將來的事情了,將來什么時候來,誰也不知道不是?既然不知道,那就別想了。
“我可不像你,沒心沒肺,自然要想得更多!”
似是不太贊同寒心那種“無為而治”的想法,邪月忍不住輕嗔薄怒地白了寒心一眼,數落了一句。
邪月屬于那種哪怕明明是丟白眼也能讓男人誤以為是在“放電”的妖精,寒心自覺吃不消,于是就趕緊換話題,說:“月阿姨,你和竹葉青這是準備去哪里?”
瞇著眼睛盯著寒心,注意到寒心那黝黑的臉上微微有些發紅,邪月心中不由得一樂,也沒遲疑,聽了寒心的話,她脫口而出:“桂花村!”
“去找我?”
雖然已經猜到邪月和竹葉青是去桂花村,但真的聽了邪月的話后寒心還是覺得吃驚。
“是的!”
邪月點了點頭,繼續用無限惑魅的語氣說:“之前我們去過仁圣堂,但林溫柔說你不在,于是我們就直接動身往桂花村來了,沒想到竟然半路就遇到了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呀?”
說話的同時,一身清涼打扮的邪月甚至直接挪屁股坐到了寒心的膝蓋上,嚇得寒心作勢就要縮腿,可又有些舍不得,于是就只能硬著頭皮裝作不介意了。
別看邪月已經是三十好幾的女人,但是,她的皮膚卻比少女的還要白皙、還要柔嫩、還要光滑,尤其是裙下那雙明晃晃的大腿,明明沒有穿絲襪,但卻給人一種幾近透明的驚艷感,就仿佛是水做的一般。
邪月穿的連衣裙布料很薄,就這么撅著屁股背對著坐在寒心的膝蓋上,立刻讓寒心感覺到陣陣如玉般的溫軟和纏綿。
反正邪月是背對著自己的,所以,寒心當然敢大著膽子去欣賞邪月的綽約倩影以及纖腰、屁股。
連衣裙的布料真的很薄,而邪月穿的Bra又是黑色的,從寒心的視角,清晰可見邪月的背心處有一條橫拉過邪月左右胸脯的黑色絲帶。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邪月那雙直接接觸自己的膝蓋的渾圓豐、臀上的時候,作為五條腿的男人,寒心更是忍不住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一直在睡覺的小寒心也因此而隱隱有了蘇醒的跡象。
為了避免出現“搭帳篷”的尷尬,寒心趕緊下意識地俯了俯身,不過,他這一俯身,整張臉幾乎立刻就湊到了邪月的發間,撲面而來的發香令得寒心更覺面紅耳赤。
于是,趕緊的,寒心又仰頭,勉強又勉強地仰頭,這么一來,寒心就變成了既俯身又仰頭的動作,胸膛挺得都凸起來了,如標兵一般。
為了讓自己表現得淡定一點,寒心趕緊用說話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說:“找我干嘛啊?”
邪月當然能夠感覺到寒心的緊張,因為寒心的膝蓋竟是微微顫抖著的,自覺自己正在調戲的是一塊“小鮮肉”,邪月不由得面露燦爛的笑臉,真可謂笑靨如花,但是,她說出的話卻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殺人!”
“你…”
冷不防聽了邪月這話,寒心的膝蓋顫抖得更厲害了,頓了頓,他強壓著心頭的不適,說:“月阿姨,我想你找錯人了吧?你殺人找我干嘛啊?”
聽了寒心這話,邪月突然扭頭,與寒心四目相對,她用柔柔的語氣說:“因為我始終相信,醫生才是最專業的殺手,你的銀針能救人性命,當然也能要人性命,而且還是殺人于無形的那種!”
“呵呵…”
聽了邪月這話,寒心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因為他也相信如果他要殺人的話一定是殺人于無形的那種,就比如京城左家的左旗勝。
略微沉思了片刻,寒心又說:“可是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拒絕過你,我是絕對不會當殺手的!”
“你會的!”
邪月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寒心,如果你知道我要殺的人是誰之后,我保證你不會再拒絕我!”
聽了邪月這句煞有其事的話,寒心按耐不住好奇心,忍不住問道:“殺誰?”
“左洪鐘!”
邪月一字一頓地吐出了這個名字。
“很抱歉!我對他的命不感興趣!”
寒心斷然拒絕,因為在他看來,曾經威風凜凜的京城左家已經被他整垮了,他沒必要趕盡殺絕。
“你會有興趣的!”
邪月依然煞有其事地說:“因為眼下左洪鐘正準備謀害你的孩子!”
“啥?”
冷不防聽了邪月這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寒心立刻就如同屁股被捅了一下似的站起來,原本坐在他膝蓋上的邪月一個不留神,身體踉蹌,幾乎摔倒。
“嘻嘻…”
雖然被寒心的一驚一乍整得有些狼狽,但是,邪月非但不惱,反而非常高興,笑得花枝亂顫,頓了頓,她如打啞謎一般說:“寒心,你該不會連你有孩子的事情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