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李瀟湘怎么也不會想到鐵無情會給她下這樣的任務,聽了鐵無情這話,李瀟湘的臉刷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此刻,她分明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臟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內心深處,她是既期待又糾結,畢竟,她對寒心是有感覺的,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期待了,但是,也正是對寒心有好感她才會如此糾結,因為她絕不相信鐵無情要她這么做沒有企圖。
“你沒有聽錯!”
不等李瀟湘有絲毫反悔的機會,鐵無情頓了頓,又繼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不僅要你陪寒心睡覺,不僅要你做寒心的女人,我還要你盡快還上他的孩子!”
聽了鐵無情這話,李瀟湘只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頭重腳輕,忍不住咣當一聲就坐回了椅子上。
“怎么?”
見李瀟湘那原本染滿了紅暈的臉頰此刻蒼白如紙,鐵無情微微皺眉,沉聲反問道:“你不愿意?”
“不…不是…可是…”
李瀟湘這會兒已經無法正常說話了,她的心臟不僅因為激動而跳得厲害,也因為緊張而跳得厲害,她分明能夠感覺到那顆心臟就要從她的嗓子眼跳出來,這一瞬間,李瀟湘猜測了種種鐵無情這么做的目的,但是,她始終無法猜透,滿腦子就仿佛被漿糊塞滿了一般,最后,李瀟湘干脆用帶著哭腔的語氣說:“可是寒心和溫柔…”
“哼!”
不等李瀟湘把話說完,鐵無情突然冷哼一聲,那本就暴戾的臉上此刻更是被憤怒刺激得一個勁地抖動,頓了頓,他寒聲說:“寒心算什么東西?就憑他也配染指我的外孫女?”
“可是…”
聽了鐵無情這話,李瀟湘只感覺到內心深處一陣顫栗,因為她分明記得昨晚鐵無情和寒心同桌吃飯時對寒心是那般客氣、甚至還說林溫柔只能屬于寒心。
李瀟湘覺得自己太單純了,她竟然相信鐵無情是真的認可寒心和林溫柔的結合。
此時此刻,李瀟湘終于明白了鐵無情的名字的真正含義,“無情”,那就是“冷血無情”!
“沒有可是!”
不等李瀟湘開口,鐵無情便無情地打斷了李瀟湘的話,他說:“丫頭,這是命令!”
所謂軍令如山,既然鐵無情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從小受過專業訓練的李瀟湘還能說什么呢?
明明知道不能接這個任務,但是,李瀟湘只能斬釘截鐵地回答:“是!”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寒心已經吃好早餐,而李瀟湘也已經從“山上”回來了,一身颯爽英姿的軍綠色迷彩服非但沒有將她姣好的曲線掩蓋,反而更加惹眼。
“咦?”
注意到李瀟湘的臉上有淤青、掌印,身上也多有被打過的痕跡,寒心不由得微微皺眉,忍不住問道:“美女,你被打了?”
“特訓哪里沒有被打的道理?”
李瀟湘當然被打了,而打她的人就是鐵無情,但是,這話又怎么能對寒心說呢?為了讓寒心趕緊閉嘴,李瀟湘刻意用冷冰冰的語氣反問了一句。
說話的同時,她又故意非常不耐煩地嘀咕了一句:“真是討人厭的家伙,要回去你就自己回去唄,還得讓我開車送,哼!”
說完這話,李瀟湘立刻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看那架勢是要去換衣服,畢竟不能穿一身迷彩服出現在都市中不是?
見李瀟湘就這么翹著屁股離去,寒心那個郁悶啊,他當然不知道李瀟湘剛才那一番話都是鐵無情教她說的。
“這個女人很有點當母老虎的潛質啊!真辣…”
看著李瀟湘裊娜娉婷離去的靚麗倩影,寒心忍不住想入非非。
很快的,李瀟湘就回來了,一雙白色的女式氣墊運動鞋,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再用一條紅色的絲帶綁上馬尾辮,英姿颯爽的同時又給人一種靈動嬌柔的感覺。
當然,這僅限于李瀟湘的衣著打扮,事實上,她的氣質依然非常高冷,無論舉手投足都給人一種冰山美女的傲嬌感,讓人不敢接近。
由李瀟湘駕車,鐵無情親自送到別墅門外,就這樣,寒心離開了云霧山。
這次云霧山之行,寒心雖然沒能從根本上解決他與鐵無情之間的爭斗問題,但是,他堅信,在丹藥的誘惑下,鐵無情短期之內絕對不會為難寒心、為難仁圣堂。
在寒心看來,鐵無情絕對是一個野心勃勃的陰謀家,也因此,寒心當然不奢望能夠真的與鐵無情成為忘年之交的朋友,寒心現在能夠做的就是趕緊提升自己的實力,讓鐵無情永遠沒有對他下手的機會。
透過后視鏡看到院門口站著的、正在沖自己這邊揮手道別的鐵無情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笑容越來越冷,寒心冷哼一聲,在心中暗罵道:“哼!只要那個老王八不招惹我就行,否則的話,老子一定讓他無法安度晚年!”
很快的,坐在副駕駛的寒心被正在開車的李瀟湘吸引了。
空氣中彌漫的盡是香水味,寒心從不用香水,自然,香水是李瀟湘用的。
站在馬路邊看,絕大多數的女司機是嚇人的,號稱“馬路殺手”,但是,如果身臨其境坐在車上欣賞女司機,那又是一番景象。
此時的李瀟湘,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雙目直視前方,雙腳控制離合器、剎車、油門,舉手投足,車技嫻熟。
“美女,你噴香水了?”
隱晦的目光從李瀟湘的胸脯一路掃到大腿,然后又收回來,寒心哽了哽脖子,忍不住用似笑非笑的語氣問了一句。
“嗯…”
作為鳳凰特戰隊的隊長,李瀟湘是出了名的冰山,比男人還冷酷,比爺們還鐵血,她從不屑于用香水,一來是聞不慣,二來是覺得那樣做太庸脂俗粉。
但是,在鐵無情的命令之下,她硬著頭皮用了,畢竟是第一次用,沒經驗,所以,一瓶指甲殼大小的“迪奧”香水她竟是手一抖就噴了小半瓶,可以想象,那味道該有多濃烈!
李瀟湘自己都能聞到身上的香水味,自然,寒心肯定也能聞到,所以,雖然李瀟湘很想硬著頭皮說自己沒有用香水,但是她不能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不是?所以,她就只能小聲又小聲地“嗯”了一聲,頓了頓,她又忍不住解釋了一句:“不小心撒身上的!”
寒心嘿笑著反問:“你屋里藏了香水?”
寒心這話一出,李瀟湘語塞了,她又羞又惱,輕咬貝齒,牙癢癢,頓了頓,她忍不住小聲地罵了一句:“討厭!”
“呃…”
一般說來,當一個女人罵一個男人“討厭”的時候,那就是撒嬌了,所以,自覺李瀟湘是在向自己撒嬌,寒心的心頓時就蕩漾了,甚至忍不住刻意挪了挪身子靠近李瀟湘。
與此同時,他忍不住吸鼻子,而且還是一個勁地吸,仿佛是聞到了美味佳肴一般。
見寒心一個勁地吸鼻子,李瀟湘臉一寒,忍不住冷聲質問:“干嘛呢?”
“真香啊!”
寒心也不搭理李瀟湘,面露醉人之色的同時還忍不住贊嘆了一句,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故意把鼻子湊向李瀟湘的身體。
“討厭啊!”
見寒心整張臉都幾乎湊到自己的懷里,李瀟湘嚇壞了,嬌聲罵了一句的同時,她那原本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下意識地拍了寒心的肩膀一下。
“咣當…”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兩人乘坐的轎車突然用力晃了一下,似乎是地盤被路上的大石頭劃到了。
“啊…”
李瀟湘大驚失色,因為直到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車子眼看著就要開到懸崖下去了。
所以,驚叫出聲的同時,李瀟湘這個“馬路殺手”趕緊用力踩剎車,不過,情急之下,她竟是踩到了油門。
“轟…”
伴著一聲刺耳的呼嘯,轎車迎頭就朝著懸崖邊疾馳而去。
“笨女人,你會不會開車啊?”
寒心也嚇壞了,罵了一句的同時,趕緊伸手用力將手剎拉起來。
“吱…”
伴著車輪與地面發出的摩擦聲,轎車有驚無險地停在了懸崖邊上。
“呼…”
直到這時候,滿頭大汗的寒心和李瀟湘才忍不住同時長長舒了一口氣。
頓了頓,李瀟湘寒著臉恨聲回罵寒心,說:“你才笨呢!誰讓你一直逗我的?”
寒心黑著臉反問:“我哪兒逗你了?”
“還說沒有?”
李瀟湘惱羞成怒,幾乎都暴走了,張口就說:“你剛才明明一直埋著頭聞人家的胸…”
“胸”字剛出口,李瀟湘立馬紅著臉閉嘴,因為這番話實在是太羞人,尤其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就更加羞人了。
這下子,輪到寒心語塞了,不過,寒心的臉皮夠厚,所以,略微遲疑了片刻,他突然又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誰讓你噴香水的?而且噴就噴吧,竟然還噴在胸部…”
“你閉嘴!”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李瀟湘趕緊寒著臉叫停,不僅如此,原本開著車行駛在大馬路上的她還刻意用力一腳將剎車踩到底,以此來表達自己的羞憤。
當然,羞憤歸羞憤,此刻李瀟湘的心里滿是疑問,她心說:“這個討厭鬼怎么知道我之前是把香水噴在胸前的呢?”
頓了頓,李瀟湘再次啟動轎車,一路平穩行駛。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寒心的手毫無征兆地朝著李瀟湘的臉頰處伸來。
眼看著寒心的手就要摸到自己的臉頰,李瀟湘大羞,趕緊問道:“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