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已經后悔自己為了貪念而污蔑仁圣堂大賣場賣假藥,更何況寒心將她從鬼門關救出來的事情讓她感恩戴德,所以,這時候聽了寒心的話,她自然不會藏私,將人熊如何騙她吃毒藥、如何慫恿她來仁圣堂大賣場污蔑仁圣堂賣假藥的事情全都說了。
“各位領導,事情就是這樣的,一切都是我那個不孝的兒子和兒媳婦的錯,仁圣堂沒有賣假藥…”
“老不死的東西,你胡說!”
不等老人家把話說完,惱羞成怒的張翠紅不干了,她雙手叉腰,張口就罵。
“啪!”
“啪!”
幾乎是張翠紅把話說完的同時,玉如意和湯秋兒兩女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去,仿佛是事先就約好的一般,兩女同時揮掌,一左一右狠狠地抽打在張翠紅的臉上。
“老女人,你還要不要臉了?”
一旁,楊秋這個離過婚的女人也憋不住了,她寒聲怒罵張翠紅,說:“老人家最起碼是你老公的母親,即便不是親生的,但也對你的老公有養育之恩,說句難聽的,當初要不是老人家從垃圾堆里將你的老公撿起來,只怕你老公早死了!你們夫妻倆可真夠奇葩的,不思知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方設法地害老人家,你們這么做難道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同時被玉如意和湯秋兒狠狠地打了兩耳光,又被楊秋狠狠地罵了一通,張翠紅總算是知道收斂了,她用手捂住那火辣辣生疼的臉頰,看三女的眼神畏懼至極,仿佛在她眼里,三女就是猛虎,是女妖。
至于之前鬧得最兇的人熊,因為被寒心狠狠地毒打了一頓,渾身是傷,更加不敢張口辯解,他現在可以說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讓他知道那個只是他的人讓他對付的竟然是寒心這樣的狠角色,哪怕就算是給他再多的錢再多的好處他也絕對不敢答應。
老人家說得情真意切,而且她又是當事人,是“假藥”的直接受害者,既然她都說了仁圣堂沒有賣假藥,既然她站出來為仁圣堂大賣場澄清了,自然,在場所有人都不能再反駁什么。
頓了頓,依然被兩把刀要挾著的蔡學文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說:“既然仁圣堂大賣場沒有賣假藥,那我們剛才搜出來的那包含有巴豆的清心潤肺散又算怎么回事?”
“呵呵!”
聽了蔡學文的這句小聲的嘟囔,寒心先是淡淡一笑,并沒有直接回答蔡學文的問題,而是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對林溫柔和胡寶虎說:“溫柔,小虎,你們這是干什么?怎么能拿刀子抵在蔡局的脖子上呢?這玩笑是不是開大了一點?趕緊的,把蔡局放了,人家肚量小、氣量窄,開不起玩笑的,這要是讓他抓住了機會,指不定會到局子里去告你們呢!”
說話的同時,站在蔡學文面前的寒心突然屁股一挪,直接就大大咧咧地朝著蔡學文與林溫柔之間的沙發上坐去。
“咿呀…”
林溫柔哪能想到寒心會突然朝著自己的大腿處坐來啊?
作為女孩子,而且又是當著在場這么多人的面,林溫柔當然不能讓寒心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否則的話,那也太羞人了一點,所以,幾乎是寒心撅屁股朝著林溫柔的大腿處坐來的同時,林溫柔驚叫一聲,趕緊倉惶地挪屁股讓位子。
林溫柔絕對是能夠魅惑萬千男人的終極大美女,哪怕是她倉惶挪屁股讓位子躲閃寒心的時候,她的雙膝始終是并攏著的,那雙修長又有緊致、有彈性的性感大腿看起來是那般誘人,那動作,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麻雀。
“作死呀!”
當嬉皮笑臉的寒心就這么坐在林溫柔和蔡學文之間的沙發上的時候,惱羞成怒的林溫柔俏臉一紅,舉起小粉拳就往林遠的身上招呼。
兩人的舉動,怎么看都像是在談情說愛。
此時此刻,蔡學文真的很想哭,因為之前林溫柔驚呼著挪屁股躲開寒心的時候,林溫柔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突然一滑,然后就在他的臉上刮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
蔡學文吃痛,凄厲的慘叫聲自他的口中發出,他叫出聲的同時,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頰,那動作怎么看都像是被狠狠抽了一耳光。
但是,讓蔡學文更加欲哭無淚的是,他倉惶中如此抬手捂臉,脖子處就被牽動了,于是乎,胡寶虎那把依然掛在蔡學文脖子上的柴刀就再次“很不小心”地在蔡學文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
也虧得胡寶虎用的這把柴刀是生銹的,否則的話,單憑這一下,只怕蔡學文脖子處的大動脈就被劃破了。
“啊…”
蔡學文吃痛,再次慘叫出聲。
胡寶虎嚇壞了,手一抖,趕緊將手中那把柴刀丟在地上,說到底,要不是因為寒心,胡寶虎絕對不會干出拿刀要挾蔡學文的事情來,所以,他把手中的柴刀扔掉的同時,忍不住怒罵蔡學文,說:“次奧,你他媽想死是吧?想死也別害老子啊!”
“我…”
這下子,蔡學文真的想哭了,只是,當著如此多人的面,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哭呢?
當然,即便如此,蔡學文也終于被惹怒了,他突然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后抬手直指寒心的腦門,惡狠狠地說:“寒心,清心潤肺散里竟然含有巴豆,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十八反歌訣是任何一個中醫從業者都應該必須掌握的基礎知識,你們仁圣堂配制的清心潤肺散卻連如此的基礎知識都違背,這算什么…”
“蔡局長!”
不等蔡學文把話說完,寒心突然冷冷一笑,將蔡學文的話打斷,頓了頓,寒心用極其認真的語氣說:“雖然我不愿意承認你是一個傻’比’,但是事實既然擺在大家的面前,那么,我就姑且叫你一聲傻‘比’吧!”
“你…”
冷不防被寒心用如此粗俗的詞語罵了一句,蔡學文更怒,他那指在寒心鼻梁處的手指頭顫抖得厲害,幾乎都戳到寒心的眼睛了,盛怒之下,蔡學文的雙眼都瞪圓了,他咬牙切齒地威脅寒心,說:“混蛋,你竟然敢罵我是傻’比’?有膽的你再試…試…”
“傻’逼’!蔡學文是大傻’逼’!”
不等蔡學文把話說完,又有人罵他是傻’逼’了,不過,這次罵蔡學文的不是寒心,而是林溫柔:“蔡學文,你要知道,咱們仁圣堂的藥是用KK號批量生產的,不是一包一包地收工配制的,既然如此,為什么偌大的仁圣堂大賣場只有一包清心潤肺散含有巴豆?”
“我們仁圣堂當然不會傻到將一包含有巴豆的清心潤肺散放到貨架上銷售,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們仁圣堂!”
“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你說你不是傻‘逼’是什么?”
“再者,蔡學文,你如果長記性的話,你應該記得在此之前我們仁圣堂的清心潤肺散救了多少被禽流感肆掠的病人!你也應該記得,要不是我們仁圣堂的清心潤肺散拯救了整個青城市乃至附近的百城、赤城的禽流感患者,幾天前的你和楊明就不是被貶職那么簡單了,哪怕是拉你們出來槍斃也是有可能的!”
“你現在倒好,跑出來說我們仁圣堂的清心潤肺散有問題!難道說你是白眼狼嗎?”
林溫柔已經得知這一切都是她的外公鐵無情以及舅舅鐵飛龍在暗中操縱的,她也知道蔡學文不過就是聽命行事而已。
原本林溫柔已經放棄反抗了的,因為她非常了解自己的外公和舅舅的實力,她覺得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斗過那對鐵家的父子的。
再說了,作為外孫女,作為外甥,她又怎么好真的拉下臉和自己的外公、和自己的舅舅斗呢?
然而,當寒心真的創造奇跡、真的將瀕死的老人家從鬼門關里拉出來之后,林溫柔的心里就突然升騰起無邊的勇氣和戰意,她打算好了,這一次絕不能放棄,哪怕是和自己的外公斗、和自己的舅舅斗!
林溫柔這一番話既是怒斥蔡學文,既是間接地與自己的外公、舅舅宣戰,當然,她也是為了提醒寒心,畢竟之前寒心不在場,不知道仁圣堂里出了一包含有巴豆的清心潤肺散。
被林溫柔鋪天蓋地的一頓臭罵,蔡學文的臉更加掛不住了,但是,林溫柔說的句句都是有理有據的事實,他根本無從反駁,再者,清心潤肺散的藥效有多么神奇他是知道的,也是受過清心潤肺散的恩惠的,仁圣堂出產的清心潤肺散是否含有巴豆,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是,他此行是受命而來,所以,明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站不住腳,可他依然不愿意敗退,頓了頓,蔡學文黑著臉反駁:“林總,你說的固然有道理,但是,那包摻雜了巴豆的不合格清心潤肺散就是從你們仁圣堂大賣場的貨架上查出來的,鐵證如山,哪怕你說到天上去也沒有用!我的意見依然是將仁圣堂的主要負責人以及經理級別的員工全都帶到藥監局去接受調查,仁圣堂大賣場暫時關門整頓!”
“你妹啊!”
聽了蔡學文這句胡攪蠻纏的話,林溫柔的暴脾氣終于是不可遏制地發作了,她嬌罵了一句的同時,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后連珠炮一般質問蔡學文,說:“你說把我們帶走就帶走啊?我們憑什么聽你的?你說關門整頓就關門整頓啊?關門期間的損失你掏錢給我們補上?”
“咳咳…”
見林溫柔小宇宙爆發,黑著臉的寒心趕緊當和事佬,他這會兒已經明白過來蔡學文揪著不放的是什么,他當然也已經猜到那包摻雜了巴豆的清心潤肺散絕對就是之前被楊龍虎帶走的高瘦男人蓄意放在仁圣堂的,所以,頓了頓,他說:“蔡局,我現在就可以找人來證明這包清心潤肺散不是我們仁圣堂的,而是被有心人放進來的!”
說罷,寒心已經掏出手機,他是準備打電話叫楊龍虎把那個高瘦的男人帶來,不過,就在這時候,楊龍虎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老大,不好了,那個王八蛋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