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一聲悶響,楊龍虎扔出去的鵝卵石竟是精準無比地砸在了轎車的車門之上,只差分毫就該砸到轎車司機了。
鵝卵石砸在車門之上,直接留下一道拳頭大小的窟窿,讓人膽戰心驚!
下一秒,山貓同樣彎腰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他并不砸出去,而是揚了揚手中的鵝卵石,轉而沖著那名已經呆若木雞的轎車司機怒罵:“傻叉,沒看到黑道上的大佬們在談事情嗎?你他媽要是再瞎逼逼老子就弄死你!”
“媽呀…”
聽了山貓這話,轎車司機終于是意識到自己遇到了道上混的狠人,他嚇得叫了一聲娘的同時,趕緊不顧一切地將車開車,車輪子從猶自趴在馬路中間的阿毛的眼前呼嘯而過,嚇得阿毛直接就尿褲子了,直接就傻了。
下一秒,寒心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山貓的手中奪過那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當著在場楊龍虎、山貓等龍虎幫眾人的面,寒心沒有片刻的遲疑,手中的鵝卵石驟然砸出,竟是朝著七八步開外的阿毛的腦門砸去!
“啊…”
以楊龍虎為首,山貓等一眾龍虎幫的人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全都嚇得直接叫出聲來。
要知道,在場所有人都是混黑的,打jià斗毆、裝兇扮狠無yí是家常便飯,但是,和寒心這兇殘而且可怕的手段比起來,他們總感覺自己混的黑道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玩泥巴。
此時此刻,龍虎幫眾人對寒心的敬畏再一次拔高!
難以想xiàng,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砸在一個人的腦袋上會是什么下場,只怕被砸的人腦漿都會迸裂出來…
“嘭…”
一聲悶響,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寒心扔出的鵝卵石已經如炮彈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阿毛的頭頂。
當然,并沒有真的砸中阿毛的腦袋,而是砸在了距離阿毛的腦袋僅有分毫只差的地面之上。
青城市的市區公路全都是鋼筋混凝土,堅硬如鋼鐵,但是,饒是如此,寒心扔出的鵝卵石依然將地面砸出了一片巴掌大的蜘蛛網裂痕,更為可怕的是,那塊鵝卵石竟然如泥土捏成的一般粉碎!
“這…這…”
一個人的力氣再大,想要直接將一塊鵝卵石砸得粉碎那明顯是不可能的,但是,寒心卻做到了,眼睜睜看到這一幕,楊龍虎、山貓等人全都驚得目瞪口呆,猶如見到了鬼一般驚駭。
至于阿毛,他的感受就更加真切了,他之前分明能夠感覺到鵝卵石擦著他的頭發從他的頭頂呼嘯而過,那呼呼的勁風陰森森的,光是想想都能讓人毛骨悚然。
鵝卵石砸在地面上,粉碎成數不清的細小石屑,其中幾顆如米粒般大小的石屑刮在阿毛的臉上、手上,如同是刀鋒一般,所過之處,到處都是淋漓的血痕!
阿毛混過黑,而且一混就是八年之久,如果不是去年成家立業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只怕他還會繼續混黑。
在八年的黑道生涯里,阿毛所經lì過的生死哪怕用一雙手也數不過來,但是,和眼前發生的兇險相比,他之前的那些恐怖遭遇明顯就是玩笑!
匍匐在地,阿毛覺得自己是嚇傻了,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那雙始zhōng顫抖不止的雙腿,更無法控制那幾乎都已經跳到了嗓子眼的心臟。
他腳底板發涼,背脊處陣陣發寒,渾身雞皮疙瘩乍起,三魂六魄如同已經要脫離他的身體。
他很想求饒,但是,此時此刻,他竟是連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將那閃瞎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嚇破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肝的鵝卵石砸出去之后,寒心意興闌珊地拍了拍巴掌,探了探身上的灰土,這才不緊不慢地對阿毛說:“傻叉,我不問你是誰,也沒興趣知道你是誰,我只想知道湯秋兒去了哪里!另外,麻煩你立刻將她安然無恙地找回來,否則的話老子就不是用鵝卵石嚇唬嚇唬你而已了!”
“嗯?”
原本楊龍虎、山貓這些人是不知道寒心為什么要找阿毛的,但是,此刻聽了寒心的話,他們是終于明白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敢情寒心的朋友被阿毛給綁了!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寒心口中那位朋友的名zì!
“湯…湯秋兒…”
聽到這個名zì,楊龍虎心中猛地一緊,下一秒,他用看怪物一般驚駭的眼神看向寒心,然hòu用無比驚yà的語氣支支吾吾地問寒心,說:“老…老大…你…你說的湯秋兒莫非…莫非就是娛樂圈里的火爆大明星、號稱‘玉女掌門人’的湯秋兒?”
“心哥,湯秋兒是你的朋友?”
楊龍虎話音剛落,山貓也同時驚呼出聲,他雙目放光,看寒心的眼神就如同是看沒有穿衣服的大美女一般。
寒心是很強,要不然的話,龍虎幫的老大楊龍虎也不會心甘情愿死皮白賴地要當他的小弟了,但是,寒心就算再強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任誰也不會想到,他竟然還會和如今一線最火的女明星湯秋兒是朋友!
許多有錢的紈绔、老板,為了能夠和湯秋兒這位號稱“玉女掌門人”的大明星做朋友,豪擲千金,但終究是連湯秋兒的真人都沒見過,寒心倒好,直接就是湯秋兒的朋友了!
這怎么不讓人驚yà?
再說了,通常說來,男人和女人成為朋友,總會讓人想入非非,覺得異性的朋友之間和戀人之間本身就沒有多大的區別。
楊龍虎等眾人腦洞大開,想xiàng著寒心和湯秋兒這對所謂的朋友之間更加深層次的、不為人知、耐人尋味的關xì,一個個看寒心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加崇敬起來,尤其是楊龍虎和山貓更是激動難忍,都不等寒心點頭或者搖頭明確寒心和湯秋兒的關xì,他趕緊拍著胸脯保證說:“老大,您就放心吧,嫂子的安全問題就交給我負責了!”
“就是就是!”
山貓也趕緊說:“心哥,您就看著吧,這個出租車司機我是最熟悉不過了,叫阿毛,曾經也是魔刀門的人,他跟的老大叫曾小東,在圈子里叫東哥,從小跟著魔刀門反對我和龍虎幫合并的李魔混!”
“我敢肯定,嫂子被綁架極有可能就和曾小東或者李魔這個混蛋有關!”
聽了山貓的話,楊龍虎又接口說:“次奧,這個李魔太他媽混蛋了,魔刀門幾乎百分之九十的勢力都已經與我們龍虎幫合并,偏偏就是李魔不愿yì,老子正好就借著這次機huì把李魔的勢力全都一網打盡!”
阿毛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懂得在什么時候說話什么時候閉嘴,此刻,他選zé的就是閉嘴,是裝死,他就這么趴在馬路上一動不動,就如同是死了一般。
也虧得半夜三更的路上沒有什么車輛,即便偶爾有也因為楊龍虎、山貓等人的混子做派而嚇得繞道,否則的話,阿毛該讓交通堵塞了。
將楊龍虎和山貓的話聽在耳中,阿毛只感覺心中陣陣發寒,以如今龍虎幫的實力來看,阿毛有絕對的理由相信,既然楊龍虎都說了要滅掉李魔的勢力,那么一定就會這么做了!
一想到李魔和東哥的勢力就因為湯秋兒這個女人而被瓦解,阿毛嚇得渾身都在顫抖。
“你麻痹!”
寒心的耐心是有限的,尤其是此時此刻,他知道如果阿毛再拖延一點時間,只怕湯秋兒就真的危險了,所以,見阿毛趴在地上始zhōng不說話,寒心干cuì怒罵一句,然hòu如猛虎似的撲到阿毛的身旁,絲毫沒有留手的打算,他抬腳就狠狠地踩在阿毛的膝蓋上。
“咔嚓…”
伴著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的加持,寒心這一腳踩踏真可謂是大象之蹄,直接將阿毛的膝蓋骨給踩得斷裂,發出一聲脆響。
“啊…”
受了寒心的這記重擊,阿毛就算是再能憋、再能忍、再能裝死也也終于是忍不住慘叫出聲。
與此同時,他趕緊求饒,說:“老大…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我只是負責把湯秋兒送到東哥的手中而已…這一切都與我無關哪…”
“少他媽說這些廢話!”
寒心懶得聽阿毛解釋,當即彎腰揪住阿毛的衣領,然hòu一把將阿毛直接擰得離地而起,就如同擰小雞仔似的擰著來到了楊龍虎的車旁。
“小虎,鑰匙給我!”
寒心說著,楊龍虎已經想都沒想就將車鑰匙遞給了他,打開車門,寒心非常粗暴地將阿毛扔到副駕駛,頓了頓,他又對楊龍虎說:“你既然想要徹底吞并魔刀門的殘存勢力那就放手去干吧,有問題找我!”
說完這話,寒心已經鉆進了駕駛室,不過想了又想,他又忍不住探出頭來叮囑楊龍虎,說:“不過要注yì安全,別出什么岔子,畢竟你們是仁圣堂的保安,明天仁圣堂開業,現場的秩序就由你們維持了!”
丟下這句話,寒心當即一踩油門,楊龍虎的黑色“大奔”立刻被他開走,留下一道黑色的濃煙以及越來越野的車尾燈。
另一邊,在黃文濤這個可憐蟲的帶領下,林楓和小海也正朝著東哥的住處趕去!
當然,無論是寒心這邊還是林楓這邊,他們全都不知道東哥、豬頭、綠毛三個人并沒有把湯秋兒帶去他們住的地方,而是去了從青城市通往桂花村那條路的城郊的廢棄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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