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所謂的死無全尸是說左黑手的飛劍能夠擊中寒心的身體!
以寒心目前對神農鼎以及軒轅劍的掌控,完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他與那存在于識海中的兩大上古神器的溝通已經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毫不夸張地說,神農鼎就是寒心的第三只手,而軒轅劍則是寒心的第四只手。
寒心駕馭神農鼎和軒轅劍,真可以說是如臂使指,隨心所欲!
幾乎是左黑手駕馭的那口通體散發著白色劍光的飛劍抹到寒心脖子的剎那間,寒心的周身陡然之間爆發出一陣炫目至極的青芒,尤其是他的眉心印堂穴處的青芒更盛,恍若開了天眼。
剎那之間,通體散發著青芒的神農鼎便已經護在了寒心的脖子處,此刻的神農鼎,雖然僅有小指頭大小,但是卻仿佛是這天底下最堅硬的存在、最令人神往的盾牌。
神農鼎的移動速度太快了,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就從寒心的識海中飛到了寒心的脖子處,并且精準無比地守護住了寒心!
左黑手駕馭的飛劍,原本是準備直接抹寒心的脖子的,但是最終碰到的卻是護在寒心咽喉處的神農鼎!
“錚!”
左黑手的那口飛劍碰到神農鼎的瞬間,空氣中爆發出了一道⑧長⑧風⑧文⑧學,w±ww.c±fwx.n∷et刺耳的錚鳴聲,就如同打鐵鋪里老鐵匠揮舞鐵錘擊打一塊燒紅的鐵塊發出的聲音。
四溢的真氣互相沖擊,令得整個大客廳都處在風云飄搖中,在場眾人,除了寒心仍舊巋然不動之外,竟是全都被空氣中四溢開來的無形無狀的沖擊波逼得連連倒退,甚至于,就連左黑手也在瞬息之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三步!
左黑手的飛劍雖然主攻,寒心的神農鼎雖然主守,但是,在兩件武器觸碰的瞬間,攻守之勢立馬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寒心駕馭的神農鼎分明就是老鐵匠手中不停揮舞的鐵錘,而左黑手馭使的飛劍無疑就是燒紅了的鐵塊!
伴著這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那口原本試圖抹掉寒心脖子的飛劍便突然之間變彎曲,就如同石蠟槍頭碰到了流星錘!
“噗…”
左黑手馭使的這口飛劍同樣是一件滴血祭煉的寶物,叫做“百煉”!百煉飛劍與左黑手心意相通,是左黑手身體的一部分,百煉飛劍受到神農鼎的重創,左黑手當然也受到了重創。
左黑手剛來得及不由自主地后退三步,突然之間,胸口處一陣翻江倒海,喉嚨腥甜,他一個憋不住,“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不僅如此,在吐血的同時,他那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更是直接倒飛而出,就仿佛他的胸口被神農鼎狠狠地撞了一下似的!
此時的左黑手,無疑就是斷了線的風箏,他倒飛而起,然后從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左洪鐘的頭頂呼嘯而過,最后砸在了墻壁上,再又掉到地上。
“哼!”
左黑手的身體非常強悍,就如同是鐵打的一般,雖然剛才的一擊他受了重傷,但是,在摔在地上之后,他竟是冷哼一聲,然后單手撐地,一個空心筋斗就從地上翻滾了起來。
爬起來的瞬間,左黑手當即以意念驅動百煉飛劍,他試圖將百煉飛劍收回來護身,但是,就在他的意念剛動的瞬間,就在百煉飛劍準備飛向他的瞬間,原本僅有拇指粗細的神農鼎突然之間就變得有石磨盤那般大。
不僅如此,神農鼎的鼎口之中突然飛出一道炫目至極、如匹練一般、如有實質一般的青芒,這道就忙就仿佛是青色的洪水,瞬息之間就將試圖逃跑的百煉飛劍整個給籠罩!
“啊…我的百煉飛劍…”
在洪濤猛獸一般的青芒將自己的百煉飛劍淹沒的瞬間,左黑手分明能夠感覺到自己與百煉飛劍之間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突然之間就消失了,這種感覺,就仿佛是他的手腳突然被斬斷、然后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那掉在地上的、血淋淋的手腳了一般。
這一下,左黑手怒極了,他甚至目眥欲裂,他如發了瘋一般撲向寒心,但終究無法阻止自己的百煉飛劍被神農鼎吞噬的厄運!
左黑手怒極之下,周身的真氣全都籠罩到了四肢,他的移動速度飛快,出拳的速度更快,只瞬息之間,他那堪比碗口的拳頭就到了寒心的眉心處,他要打爆寒心的腦袋!
他這一拳,因為灌注了周身的真氣,所以不僅速度超快,而且力道萬鈞,拳勁破空,竟是生生撕裂空氣,令得空氣中到處都是滾滾的雷音,不僅如此,他的拳勁甚至將寒心的臉部都逼得變形,將寒心的頭發都鼓蕩得吹拂起來。
但是,在寒心的眼里,左黑手如此凌厲的攻擊無疑就是困獸之斗,連給他撓癢癢的資格都沒有!
“哼!區區一口破銅爛鐵也想在我面前逞威,簡直是癡人說夢!”
伴著一聲冷哼,陡然之間,自寒心的眉心印堂穴處突然飛出一道璀璨奪目的金光!
“是軒轅劍!”
陡見寒心眉心處的那道如有實質的金芒就要破體而出,左黑手固然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但是理智尚存,他自知自己絕對不是軒轅劍的對手,所以,倉促之中,他趕緊收拳。
就連一臉凝重站在左黑手身后不遠處的左洪鐘也忍不住驚呼出聲:“黑手,那個小雜種要馭使軒轅劍了,趕緊后退…”
“唰…”
不等左洪鐘把話說完,突然之間,寒心眉心處印堂穴中的軒轅劍已經飛出,速度已經到了人眼無法反應的地步,左黑手那全本轟向寒心眉心處的拳頭都還沒來得及縮回來,軒轅劍那恢弘澎湃的金色劍芒就已經如閃電一般從左黑手的手腕處呼嘯而過,撕裂空氣、也撕裂了左黑手的手腕!
伴著一聲銳嘯,左黑手那猶自保持著捏拳動作的手便整個掉到了地上、掉到了左黑手的腳下!
這一劍,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連左黑手的手腕都已經被削斷了但鮮血卻都還沒來得及流出來,切口處,左黑手的手腕白骨森森,甚至于,還能清晰可見那附著在白骨上的血脈中還有鮮血在循環流淌。
“啊…”
痛失右手,左黑手忍不住嘶聲發出一聲慘叫,那凄厲的慘叫聲竟是令得在場眾人聞之心驚膽寒,就仿佛被斬斷了手腕的人是他們自己一般!
左黑手嘶聲慘叫的同時,整個人一個踉蹌就跌跌撞撞地摔在了地上,單手被廢,他的身體失去平衡,而且奇痛難忍,他竟是無法再從地上爬起來,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個勁地在地上翻滾,如身上著了火一般。
軒轅劍一擊斬斷左黑手的手腕,去勢不減,在寒心的意念操縱下,它帶起一點血跡,如洪濤猛獸一般撲向左洪鐘。
此時的軒轅劍,光是劍身就有兩米來長,兩個巴掌那么寬,而它吞吐不息的金色劍芒更盛,就仿佛是一條散發著金光的彩帶在虛空中呼嘯,恢弘的劍氣竟是將整個大客廳都完全籠罩,在場眾人,無一不屏住了呼吸、呆愣了眼睛,傻傻地盯著那呼嘯著撲向左洪鐘的十方神器“軒轅劍”!
“啊…”
左洪鐘的瞳孔之中,那口朝著自己的腦門呼嘯而來的軒轅劍眼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左洪鐘明顯是嚇壞了,嚇得驚聲尖叫的那種。
他驚叫出聲的同時,整個人突然之間就仿佛是一只無形的飛腳狠狠踹在了膝蓋上一般,撲通一聲,他干凈利落地跪倒在了地上。
“錚…”
幾乎是左洪鐘下跪的同時,在虛空中如閃電霹靂一般呼嘯的軒轅劍也隨之一頓,下一秒,軒轅劍的劍尖所吞吐的金色劍芒就直抵左洪鐘的眉心處,然后生生剎車停了下來!
吞吐不息的金色劍芒哪怕是遇到了金剛石也能如同切豆腐一般切成兩半,鋒利異常,所以,哪怕劍芒距離左洪鐘的眉心處還有三五厘米,但是,左洪鐘的眉心依然被無形的劍氣刺破一分一毫,紅艷艷的鮮血滴滴自左洪鐘的眉心處流出,然后順著眉毛滑落到臉上、鼻子上。
“心哥!饒命!饒命啊…”
此刻,左洪鐘的半邊身子已經邁入鬼門關,下一秒就是他的死期,他當然不想死,所以,即便是堂堂上京城左家的現任家主,但是,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求饒,如哈巴狗一般搖尾乞憐地求饒,他一個勁地磕頭,用力磕頭,磕得地板都發出咚咚咚的悶響的那種,他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口中連說:“心哥…我不想死…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與你作對了…再也不敢打神農鼎和軒轅劍的主意了…逃命…求求你饒了我這條老狗的命…”
“呵呵…”
剛進門的時候,左洪鐘看寒心的眼神充滿了滔天的仇恨,仿佛是要將寒心生剝活剮了一般才能泄恨,但是,此刻卻跪倒在了寒心的面前用力磕頭饒命,判若兩人。
見左洪鐘一個勁地磕頭求饒,寒心淡淡一笑,不露痕跡地用眼角的余光偷瞟了一眼在場下京城王家、海城慕容世家、上京城董家的人,頓了頓,他突然用似笑非笑的語氣對下京城王家的王胖子說:“胖子,左洪鐘要我饒了他一命,作為我寒心的朋友,你覺得我是應該殺了他呢還是殺了他呢?”
“啊?這個…”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句話,左洪鐘更是大駭,更加用力磕頭求饒,他說:“心哥…心爺…饒命…饒命…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