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廢掉真氣?哈哈!”
冷不防聽了黃文斌這句怎么看都像是異想天開的話,寒心哈哈一笑,那原本都幾乎已經懸空飄到了黃文斌面前的神農鼎以及軒轅劍突然之間就又飛回了他的頭頂上,懸浮在他的頭頂之上,神農鼎的鼎身旋轉不止,軒轅劍的劍芒吞吐不息,就仿佛是日與月,交相輝映,如夢如幻!
“沒錯,我要你廢掉自己的真氣!”
見寒心用看啥子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己,黃文斌面不改色,說:“寒心,你要是不廢掉自己的真氣,我保證董薔薇一定會死得非常非常難看的!你要知道,此刻董薔薇就被綁了雙手雙腳躺在一張床上,不僅如此,我還在她的身旁安排了兩個如饑似渴的男人!”
“寒心,如果你不聽話,我真的無法保證那兩個男人會怎么對付董薔薇呢!”
“呵呵…”
聽了黃文斌這話,寒心之前的哈哈大笑漸漸變成了不屑一顧的冷笑,就仿佛在他看來,黃文斌說的話與他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一般。
頓了頓,寒心用不溫不火的語氣說:“黃文斌,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傻子吧?要是我真的自廢了修為,你覺得你能饒過我嗎?再說了,我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真氣?”
“嘿嘿…”
聽了寒心這話,黃文斌邪邪一笑,說:“寒心,你不用在我的面前玩障眼法!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我的眼睛卻毒得很!董薔薇走路的時候總是輕輕地踮著腳尖的,而且她現在的氣色、氣質都與少女有著非常明顯的區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最近和你發生過那種關系!”
“你或許不會為了別的女人而舍棄自己的真氣修為,但是,我現在說的這個女人是董薔薇,是與你發生過那種關系的女人!”
“我再多嘴說一句,如果我沒有看走眼的話,你之前與董薔薇發生關系時打的那一槍非常準,董薔薇估計是懷了你的孩子,嘿嘿…”
“你可以舍不得為了一個與你發生過‘姓’關系的女兒而舍棄自己的真氣,那么,作為不久的將來的父親,你是否舍得用自己的真氣換你的孩子一條命呢?”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算術題,只怕小學生都能算得明白,作為桂花村的頭號神醫,我相信你一定能夠算得更清楚吧?”
聽了黃文斌這一連串的話,寒心的眉頭突然皺得很深很深,他萬萬沒有想到黃文斌竟然還有這種本事,也萬萬沒有想到董薔薇竟然就這么懷孕了,而且懷的還是自己的孩子。
如果黃文斌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對寒心而言,董薔薇就是最大的要挾,有董薔薇這張王牌在黃文斌的掌中,寒心是真的能夠感覺得到危險的降臨。
如果董薔薇真的遭遇什么不測,那就是寒心害的!
寒心越想,眉頭皺得就越深,不僅如此,他的身上也不知不覺升騰起一股滔天的殺意!
原本寒心是想繞過黃文斌的,作為醫生,寒心更愿意做的事情是救命而不是奪命,但是,此時此刻,黃文斌竟然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寒心已經無法選擇讓黃文斌活命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寒心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意越來越重,越來越明顯,坐在沙發上的黃文斌能夠清晰地感覺得到那幾乎是如有實質的滔滔殺意!
所以,不自覺的,坐在沙發上的黃文斌微微動了動身子,就仿佛沙發上坐著很不舒坦一般。
這是一場無聲的對峙,寒心始終默不作聲地盯著黃文斌那略顯慌亂的眼睛,不言不語,而黃文斌則是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動來動去,仿佛是無所遁形的小白鼠遇到了神通廣大的大黑貓,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黃文斌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當成獵物盯著看的感覺,所以,在僵持了大概一分鐘之后,黃文斌突然破口大罵:“寒心,你這個雜種,你到底要不要自廢修為?老子的時間寶貴得很,沒時間和你瞎耗!你要是舍不得為了你的女人和你那未出世的孩子而放棄你的真氣,我立刻就讓那兩個寸步不離守在床邊的男人把董薔薇給睡了!到時候,董薔薇生下來的孩子該認誰為爹呢?是你?還是那兩個如饑似渴的男人中的其中一個?”
“黃文斌,你該死!”
寒心本就已經是怒不可遏,此刻,聽了黃文斌的咆哮后,他心中那始終壓抑著的滔天怒火終于是爆發了,如山洪一般、大浪一般。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寒心的意念突然一動!
接受到寒心以意念傳達來的信息,那始終盤旋在寒心頭頂的神農鼎突然之間就爆發出了璀璨的青芒!
原本盤旋在寒心頭頂的神農鼎僅有拳頭那般大小,但是,伴隨著青芒大放異彩,神農鼎也隨之變大,頃刻之間已經有石磨盤那般大。
不僅如此,神農鼎旋轉的速度也隨之加快,快得就仿佛是車輪子一般,原本四四方方的神農鼎,因為旋轉的速度太快,看起來就仿佛是懸浮在空中的圓形銅柱一般!
被高速旋轉的神農鼎牽引,大客廳里的空氣驟然變得狂暴起來,狂風大作,各種貼在墻壁上的壁畫、窗簾、水杯全都被勁風卷得飛起來,比起之前黃文斌身上的真氣涌動時的動靜更大。
“轟…轟…轟轟轟…”
神農鼎高速旋轉,鼎壁四周與空氣摩擦,發出陣陣低沉如虎嘯、如雷音的轟隆聲。
瞬息之間,神農鼎就已經從寒心的頭頂飛躍而出,如天牢一般倒扣著罩在了黃文斌的頭頂之上。
如有實質的、匹練一般的青芒自鼎口中涌出,水瀑一般將黃文斌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寒…寒心…你…你要干什么…”
被神農鼎的鼎口之中涌出來的匹練般的青芒籠罩,黃文斌只感覺自己的真氣仿佛是凝固了一般,不僅如此,他甚至覺得自己想要動彈一下都是那么艱難。
驚駭之下,黃文斌瞪圓了雙目沖著寒心咆哮:“混蛋…你到底要對我做什么…你難道不要你的女人和孩子…”
不等黃文斌把話說完,寒心厲聲道:“黃文斌,這都是你逼我的!我要收了你,讓你一輩子當我的奴仆!”
“什…什么…你要像收服那一蛇一狼那般收服我…”
聽了寒心這話,黃文斌嚇得魂兒都飛了,作為真氣修煉士,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特別神奇的法器,這些神器可以抹掉人的記憶,禁錮人的思想,讓人成為神器永遠的奴仆?
黃文斌很清楚,神農鼎就是這樣的神器!
只要黃文斌被神農鼎收,一定會像成年的九命碧眼蛇紅紅以及那匹通體漆黑、一米五六高的狼王一樣永生永世都要當寒心的奴仆!
一想到這種可能,黃文斌就嚇得魂飛魄散,他拼盡最后一絲體力從兜里掏出手機,顯然是想來了一個魚死破,在他成為寒心的奴仆之前先讓那兩個早就準備好的男人把董薔薇給玷污了!
“呵呵…”
見黃文斌掏出手機,寒心非但不阻止,反而雙手抱胸、冷笑連連地看著,就仿佛是在看猴子玩雜耍一般。
果然,當黃文斌打開了手機屏幕,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在青光的籠罩下沒有一點信號之后,他終于是絕望了!
“收!”
再不給黃文斌任何機會,寒心突然用意念向神農鼎傳達了這么一條指令。
“轟…”
寒心與神農鼎血脈相連,心念相通,自然,寒心的意念在瞬間就傳達給了神農鼎。
收到寒心的命令,神農鼎旋轉的速度更快,鼎口之中吞吐出來的青芒更加璀璨,黃文斌竟是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上一聲就整個完全消失在了青芒之中,然后被神農鼎整個吞進了肚子里!
幾乎是黃文斌被神農鼎吞沒的同時,寒心又以意念指揮神農鼎,說:“不要抹掉他的記憶,也不要禁錮他的思想,只需要煉化他的心智,讓他這輩子都只聽我的話就行!”
原本寒心是想直接像對付九命碧眼蛇紅紅以及狼王那般把黃文斌的記憶煉化、思想禁錮的,但最終還是不忍心,畢竟黃文斌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作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寒心又怎么忍心真的這么做呢?
在寒心的意念操縱之下,只十分鐘的時間不到,黃文斌就已經被神農鼎放出來了,依然是坐在沙發上!
但是,此時的黃文斌與十分鐘之前已經是判若兩人,尤其是看寒心的眼神!
原本黃文斌看寒心的眼神總是充滿憤怒的,而且是難以掩飾的、滔天的憤怒,但是,此時此刻,黃文斌看寒心的眼神卻變得特別恭敬起來,就如同是宮廷里的小太監看到了皇帝一般。
“黃文斌?”
注意到黃文斌看自己的眼神徹底變化了,寒心便忍不住含笑喊了一聲黃文斌的名字。
“是!主人!”
聽了寒心這話,黃文斌立馬就從沙發上站起來,點頭哈腰地站在寒心的面前,他的腰深深地彎著,頭深深地埋著,對寒心恭敬得不得了。
頓了頓,寒心又說:“立刻把董薔薇放了!我要立刻就見到她!”
(美克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