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你這說的什么話,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我能幫的自然會幫,怎么還能敲詐呢?”
面色凝重地看著胡大年癱瘓了多年的下肢,寒心說:“實話說了吧,胡大爺的下半身癱瘓多年,多處血脈都已經老化枯死,這就好比秋冬的枯葉,想要讓枯葉恢復碧綠煥發生機,這很難,但也并非沒有可能…”
“真的?真的有可能?”不等寒心把話說完,胡寶虎已經激動得熱淚盈眶,他抓著寒心的手,急切地說,“寒醫生,你就明說了吧,只要能救我爸,什么困難我都愿意嘗試!”
“倒也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寒心想了想,說:“虎哥,我也實話說了吧,給我一年半載的時間,我保證能根治胡大爺的陳年舊疾,但目前我手頭上沒有藥材,所以,我想先在咱們村承包一塊地。”
“就這事?”
胡寶虎都準備好讓寒心痛宰一頓了的,沒想到寒心竟然只開口要一塊地皮種植中草藥,這讓胡寶虎有些錯愕,愣了半天,他才激動地說:“寒醫生,咱們村衛生室那塊地你應該知道吧?那一片田地全都是我的,你要喜歡,我送給你。”
寒心當然知道,村衛生室所在的那片田地緊挨著林溫柔的小樓房,開闊平坦,土質肥沃,最重要的是背靠大山,等村衛生室建好后,寒心用磚頭堆砌個圍墻,那么,后面成片的田地以及整座大山就相當于村衛生室的后花園。
剛到桂花村的時候寒心就相中那片田地了,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那片田地就是胡寶虎的,此時聽了胡寶虎的話,他不免有些激動。
“虎哥,醫生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所以胡大爺的病我肯定會用心醫治的。至于那大片的田地,說實話,我很喜歡,但你也別說送,真要送我也受不起。”
想了想,他說:“干脆這樣吧,我以一年三萬塊的租金把那塊地租下來吧,租期是一百年,你覺得怎么樣?”
“一年三萬塊?一百年?”
聽了寒心的話,胡寶虎愣住了,他又不是傻子,一年三萬塊、一百年就是三百萬的賬他怎么可能算不明白?這些年胡寶虎雖然靠養雞攢了點錢,但三百萬對他而言絕對是巨大到無法相信的財富,一時之間,胡寶虎覺得整個人都飄飄然的,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樣,完全懵了。
要知道,桂花村是窮鄉僻壤,土地根本不值錢,修建村衛生室的那塊地總共有上百平米,林溫柔以村里的名義從胡寶虎的手中買下,總共也就八千塊軟妹幣而已,而且還是買的死期。
如同被雷電劈了一般,外焦里嫩的胡寶虎呆愣了好半天才不可思議地對寒心說:“兄弟,你開玩笑的吧?”
“我是認真的!”
寒心淡淡一笑,說:“虎哥,實不相瞞,我來桂花村不僅僅只是為了當一名村醫救死扶傷的,我更看中的是桂花村的土壤肥沃,氣候適宜,環境優美,我來,是想種植中草藥養家糊口。”
“這樣啊…”
聽了寒心的話,胡寶虎總算是鎮定了不少,頓了頓,他又好心地說:“兄弟,你別怪當哥的話多,我們桂花村窮鄉僻壤的,土地絕對不值錢,你要真喜歡,那片地我送你就成了。而且據我所知,種植藥材或許能掙大錢,但風險實在太大了,一不小心就賠了…”
“虎哥,謝謝你的好意,我自有打算的!”
真心誠意地謝過胡寶虎的關心,寒心正色說:“那塊地我確實很看中,但三百萬租金一分我都不會少給虎哥,不僅如此,咱們還要當著林村長的面簽土地租用合同,一切得按正規的流程來。正所謂親兄弟明算帳,這么做對你好,對我也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如果虎哥非得送給兄弟我,那我就只能另尋他處了!”
“這…”
胡寶虎徹底沒詞了,買家非得給賣家錢的買賣他胡寶虎還是第一次做。他確實是出于好心想要把那片田地送給寒心,但寒心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再推辭就是矯情。
再者,三百萬把那片拋荒的土地租出去,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見寒心信心滿滿,胡寶虎琢磨了好一會,最終拍板敲定下來:“既然兄弟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就這么辦吧!”
“好!”見胡寶虎終于答應下來,寒心大喜。
商量好租用土地的事情后,寒心便開始為胡大年施針。
那條無名毒蛇的毒性很大,胡大年下肢的肌肉、筋脈多有壞死,想要恢復過來,僅僅只是靠“北斗七星針”是遠遠不能根治的,還需要用藥,而寒心目前手頭上又沒有藥。
好在北斗七星針神妙無方,加上有寒心的真氣溫養,一針下來,胡大年的雙腿就隱隱有了一絲絲溫熱的感覺,喜得胡寶虎對寒心感激涕零的。
施過針灸術后,寒心便對胡大年說:“胡大爺,以后我每天都會來給你施針,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重新站起來了。”
“好!好!好啊!”胡大年激動不已,老淚縱橫,已經在輪椅上躺了二十來年,這要是能夠重新站起來,無異于是新生,也難怪他會這么激動。
胡寶虎是絕對的實干家,見寒心施完針,當即就與寒心到了林溫柔家簽訂合同。
一年三萬塊的租金,租期是一百年,每十年付一次租金,第一筆租金則要在合同簽訂后的十五天內付清,寒心在保證生態環境不受破壞的前提下可以自主使用租用的土地,這就是寒心與胡寶虎簽訂的合同的大致內容。
雙方簽完字后,林溫柔的大眼睛就開始滴溜溜轉動起來,不等寒心反應過來,她已經掏出手機要了胡寶虎的銀行帳號,一邊轉賬一邊對寒心狡黠地說:“寒心,這第一筆租金就算是我借給你的,趕明兒你要是踩了狗屎掙了錢可不要忘了人家哦!”
林溫柔此舉不可謂不精明,如果寒心虧本了,錢得一分不少的照還,而如果寒心賺了,她就可以順勢合伙,穩賺不賠的買賣。
“狡猾的狐貍精!”暗暗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至于胡寶虎則徹底傻眼了,在他看來,雖然林溫柔明說了三十萬是借給寒心的,但誰會沒事干吃飽了撐著借出三十萬的債啊?即便不投資,把三十萬放在銀行里,利息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呢。
所以,胡寶虎已經完全相信,林溫柔是被寒心降服了。睡了人家女孩子的身體,而且還能用人家女孩子的錢,這是泡妞的圣手啊!
“牛人啊!”用無限崇拜的目光看著寒心,胡寶虎二話不說,沖著寒心鄭重其事地豎起了大拇指。
當夜,林溫柔顯得特別溫柔、特別賢惠,又是主動下廚又是端茶倒水的伺候寒心,甚至于寒心偶爾盯著她的胸脯咽口水她也假裝沒看見。
寒心是絕對能夠順著桿子往上爬的精明猴子,既然林溫柔假裝睜眼瞎,干脆,他就正大光明地盯著林溫柔胸前的飽滿使勁瞧,甚至于,在林溫柔彎腰的時候,他還明目張膽地順著林溫柔的領口看進去。
被寒心看得心里直發毛,林溫柔好幾次都想要暴走,但最終都忍住了。
吃過晚飯,林溫柔邀請寒心到院子里聊天,甚至還嬌滴滴地挽起寒心的胳膊,連帶著胸口都貼在了寒心的手臂上也忍了。
“林村長,你這又是出賣勞動力又是出賣色相的,肯定是要和我談一筆生意吧?”
愜意無比地仰躺在小院中的躺椅上,深深吸了一口林溫柔親自給點上的香煙,寒心便似笑非笑地問道。
“是啊是啊!”
見寒心的眼睛始終盯著自己的胸脯,林溫柔真的很想戳破對方的眼珠子,但忍了又忍,終于還是保持了最為迷人的笑容,眉兒彎彎,小嘴上翹,她也不藏著掖著,挑明了說:“寒醫生,你的駐顏丹還有沒有了?要不你批發給我,讓我去賣唄?”
“你要賣?多少錢?我買!”寒心顧左右而言他,開了一個不算黃但絕對撩人的玩笑,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將手伸向林溫柔的腰間。
“作死啊!”
終于,在寒心的手都快要搭在自己的蠻腰上時,林溫柔暴走了,一擊小粉拳敲打在寒心的胸口,打得寒心連連咳嗽,如打出了內傷一般。
“寒心,你小子的膽子還可以嘛,竟然敢花三百萬租用咱村里的土地種植藥材,看你這么信心滿滿的,想必是志在必得了吧?”
落落大方地坐到寒心對面的石凳上,林溫柔第一次在寒心面前表現出了女強人的知性美:“俗話說得好,見者有份,你這都準備賺大錢了,要不就分一杯羹給我吧?當然啦,我也不要多,只要駐顏丹的獨家銷售權,價錢你說了算,怎么樣?”
“敢情你還是小財迷啊?”
寒心聽了林溫柔的話,不自覺地掃了一眼林溫柔那越發緊致有彈性的肌膚以及那明顯堅挺了不少的胸脯,嘿嘿一笑,說:“你是領教過駐顏丹的神效的,真要是拿來賣,價格肯定不菲,一般女人可消受不起,你真有銷售渠道嗎?”
“廢話啊!”
感覺到寒心的熾熱目光,林溫柔不自然的雙手抱胸,說:“只要你把貨給我,我鐵定能賣出去!”
“可以!”
聽了林溫柔的話,寒心樂得都差點笑出來了,要知道,他在見到林溫柔的第一眼時就知道林溫柔的身份不簡單,也因此,他才會無緣無故將一枚駐顏丹送給林溫柔。
他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撒網捕美人魚,另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就是想借駐顏丹搭上林溫柔這條線,然后通過林溫柔的圈子銷售駐顏丹。
很明顯,他成功了。
頓了頓,寒心一邊用手指頭敲打躺椅的扶手,一邊若有所思地說:“十萬塊一顆的批發價,我每個月給你供貨十顆,而零售價則訂在十五萬一顆,五萬塊是你的利潤,如何?”
十五萬軟妹幣一顆的零售絕對是天價,但駐顏丹的神效林溫柔是領教過了的,祛斑祛痘,美白肌膚,豐胸美腿,每一個功效都是女人的福音。
略一沉思,林溫柔眉兒彎彎,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很爺們地說:“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