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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和鄭彬英會面后,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這幾天聶子潤都是陪著金雅蘭等人游覽金陵的人文風景,盡著自己的地主之誼。作為華夏國有名的六朝古都,可以游覽的地方當然有很多,領略過京城北方磅礴大氣的景點后,江南的精致典雅同樣引人入勝。
只是每當他獨自一人的時候,腦中偶爾仍會有些小小的恍惚,自己的人生軌跡已經產生了重大的轉折,只要是人,哪怕心理素質再好,短時間內都會對自己意外變軌的未知前途有些莫名的緊張,進而產生許多小小的感慨。
今天的金陵飄著絲絲的細雨,所有人都選擇在家休息一天,空閑下來的聶子潤手中拿著歌譜本,靜靜地坐在房間內,腦中閃過許多紛亂的念頭,人也不禁變得有些惆悵了起來。
都不知道丫頭們的出道準備的如何了,聽說正在錄制一個叫“少女上學去”的出道節目,真的很想看看啊.......
“叮鈴鈴”
家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聶子潤略顯慵懶地站起身子,磨磨蹭蹭地接起電話。
“跟我去趟你爺爺的老部隊,換好衣服,十五分鐘后有車來接你!”還沒等聶子潤反應過來,聶國濤說完就直接掛上了電話。
聶子潤莫名其妙地撓著腦袋,去那干什么?
自己是在特種旅開始服役的,難道是帶自己看看戰友,順便玩幾把?想到這,軟綿綿的身體頓時變得有些亢奮起來,那個地方可比韓國的白虎團帶勁多了!
十五分鐘后,一輛吉普果然準時出現在了家門口,聶國濤已經坐在了車上,看著一身野戰軍服的聶子潤,滿意地點了點頭,招手讓自己的兒子上車后。車子風馳電掣地般駛向了金陵郊外。
還是那個看上去十分老舊的基地,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部隊已經整齊地列隊站在了訓練場,恭候著軍區一號首長的視察。
“下來!”
聶國濤下車沒多久,回頭就對著車子招呼道。
聶子潤嘿嘿一笑,推開車門,頂著整整一個連隊士兵的目光。笑嘻嘻地走下了車,這個連隊,正是當年他和宇航一起服役的連隊,只是瞄了兩眼,就已經看到好幾張熟悉的臉孔了。
“嘶!”
聶子潤一露面,連隊中的幾個尖兵和指揮官立刻倒抽了幾口冷氣。眼神瞬間變得火熱而又激動,只是因為恪守于部隊紀律,強忍著沒有沖上來。
其他士兵詫異地看著平時高高在上的這些兵王們一臉興奮歡喜的表情,暗暗揣測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何身份,又怎么會跟著一號首長的車子一起出現的?
難道是新來的教官?可是他明明沒有佩戴軍銜啊?
聶國濤默默地看著士兵們的反應,臉上浮現起一絲驕傲之色,自己的兒子一出現就能讓這些個眼睛長在頭頂的兵王有這種反應。一陣舒爽情不自禁地就從心底里冒了出來。
“今天給你們一項任務,一個小時,把他給我從林子里抓出來!”聶國濤抬手一指背后的聶子潤,對著面前的士兵高聲命令道,說完,抬腕看了看手表,面色嚴肅道:“十分鐘準備!”
聶子潤不緊不慢地摸出一顆棒棒糖,剝開包裝放到了口中。笑瞇瞇地和隊伍中幾個人老熟人揮了揮手,轉身就走進了身后的樹林中。
航子,我們又回來了呢.......
樹林外,聽到命令的士兵們滿臉的憤怒和不服之色,迅速地做著準備工作,幾個和聶子潤熟識的尖兵反倒顯得格外平靜,臉上甚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凝重的表情。連很少出手的連隊指揮官都一絲不茍地開始做起了準備,看樣子是也要參與進去了。
“連長,你也要來?”一位尖兵見到連長的動作,有些訝異地問道。
連長手上的動作不停。唬著個大黑臉道:“那小子回來了,你覺得憑你們能抓住他?”
“呃......”那位尖兵神色一怔,隨即不服氣地開口反駁道:“連長,就算你一起加入,希望也不大吧?”
“總要試試!”連長頭也不抬地說道,似乎根本沒有在意手下對他的蔑視,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聶國濤,又繼續說道:“首長是想告訴你們幾個,不要狂的沒邊了,還有那些個剛來的小菜鳥,總要讓他們開開眼界!”
兩人的一問一答驚得周圍一圈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個膽子略大些的兵小聲問著身邊的老兵道:“這么玄乎,吹吧?那個人是誰啊?”
老兵不屑地看了看身邊的菜鳥兵,悶聲反問道:“你們不是一天到晚想著破他創造的那些記錄嗎?”
“啊?”
捉迷藏游戲已經開始了,林子中不時會傳出一些慘叫和驚呼聲。
一個小時后,聶國濤身旁的基地指揮官吹響了集合哨,一百多名士兵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有的人完好無損,連人影都沒有摸到,有的人卻已經鼻青臉腫,一瘸一拐了。
聶子潤叨著只剩下一根白色棍子的棒棒糖,神色從容地最后一個走出來,找著那些個熟面孔老戰友,開心地聊了起來。
聶國濤欣慰地點了點頭,神色間似乎放心了不少,耐心地等著聶子潤敘完舊回到自己跟前,才開口道:“還記得一個叫蔣剛的兵嗎?”
“蔣剛?”
聶子潤猛地抬起頭,他怎么可能會忘記,當年正是蔣剛領著一隊人跟自己和宇航一起執行任務的,只是最后卻只有他們兩個能夠回來......
聶國濤挑了挑濃眉,從車上拿出一個文件袋遞到聶子潤的跟前道:“你先看看這個吧!”
一刻鐘后,聶子潤臉色有些陰沉道:“蔣剛怎么會受雇于毒梟的?”
聶國濤重重地嘆了口氣,搖著頭道:“他的母親得了腎病,需要大量的醫藥費,退伍后應該是迫于無奈才走上這條路,不過這個人還沒有泯滅良知,而且加入時間很短,到現在為止只是在做其中一個毒梟的保鏢,販毒的事情他并沒有參與!”
“抓回來要判多久?”聶子潤沉默了一陣開口問道,他的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父親的意思。
“別人去,他這輩子可能就完了,以他的能力可能還會給緝捕人員帶來傷亡,如果是你去,也許他不一定會有事!”聶國濤仔細思量后,才說道。
這些不是在胡亂猜測,蔣剛跟著聶子潤執行任務是有二等功的,而且他并沒有參與販毒,只是個臨時保鏢,如果抓捕過程中再有重大立功表現,完全可能輕判,甚至如果自己出面為他說情,無罪釋放也不是不可能。
“爸,你是想讓他立功?”
聶子潤瞬間就猜到了聶國濤的心思,既能輕松破獲大型販毒組織,又能讓蔣剛立功,再加上他過去的軍功,完全可以將功折罪,可謂是一舉兩得了。
不過自己只是和蔣剛執行過一次任務,有那個能力讓蔣剛聽他的嗎?他的心中很懷疑。
“放心吧,問題應該不是很大!”聶國濤拍了拍聶子潤的肩膀,笑著道:“蔣剛和你們執行完一次任務后,就把你當成了畢生的目標在努力,在軍隊中的表現一貫良好,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母親,他肯定不會退伍!”
“這次是地方上向我們軍方尋求幫助,他們就是想找蔣剛做為突破點,所以我就想到了你,看來這兩年你的那些本領沒有耽擱下,否則我也就不會讓你去了,省的到時候你媽又跟我耳邊嘮叨埋怨!”
“爸,是不是只要有重大立功表現就不關他的事情了?”聶子潤眉毛一掀,追著聶國濤問道。
這樣的兵王如果就這么廢了,實在太可惜,而且他心里倒是真的起了些想法,自己將來要操心的事太多,實在太缺人手了!
聶國濤一愣,指著聶子潤就笑罵道:“怎么,你想搶人?兔崽子你算盤是不是打得太快了點!”
“再精精得過那些地方上的人?我就是怕他們卸磨殺驢,為了點功勞爭得頭破血流,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過,到時候別弄得我里外不是人,愧對人家蔣剛!”聶子潤不屑地翻著白眼道,哪個國家都少不了這種黑暗的事情,事先打打預防針,省的到時候白忙活一場。
聶國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放心吧,這次是地方找上門,問題不大,我會盯緊點,不過你首先要確保自己的安全,然后才是保證蔣剛的立功表現!”盡管兒子表現出來的戰斗素養依舊出色,但是經歷過那一次后他還是心有余悸,忍不住就又叮嚀了一句。
“放心吧,隨時準備好人手支援就可以!”聶子潤渾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又問道:“什么時候行動?”
“過幾天毒梟就會有大交易,所以最好明天就動身,還要給蔣剛點時間!”
“媽還不知道吧?”
“不許和你媽說!”
“蔣剛無罪!”
“你個小兔崽子......!”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