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根請王萱來周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救這個大兒子周海。如果世界上還有人可以救周海的,那么只有天脈閣的人,而王萱剛好就是天脈閣的人。而且她的位置不低。
不過讓周根好奇的是今晚上的望萱似乎多了一份世間女子的人情味。
往常王萱都是那種冷冰冰的,高山而仰止的境界。
這可以窺視得出她的心情似乎很好。
王萱去刺殺林動沒有成功?她應該是帶著一些的郁悶的,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
作為一個老男人很多年沒有碰過女人的老男人周根看到王萱的時候還是有過一種奇怪的悸動的。
清麗的臉蛋,白皙的肌膚,高挑的身材,嬌挺的酥胸,身穿一套衣裝,修長的脖頸上宛似驕傲的白天鵝,瀑布般烏黑的秀發壓出一個性感的弧度,珍珠耳墜熠熠閃光,更襯的肌膚欺霜賽雪。
王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周海,后者的的眼神絲毫沒有令她任何的不滿,因為她看過太多的男人見過自己一面之后有的這種欲望之色,不過周海的眼神似乎帶著另一種痛苦,來之前,周根已經和她說過了一些周海的事情。
王萱并沒有說什么太過客氣的話,坐到床邊上,叫周海伸出舌頭看了一眼轉頭對著周根,淡漠的道:“你想要我說實話還是說一點安慰你的話。”
周根是一個老人,老人大多都是見過一些風雨的。但今晚上的這些風雨令周根充滿了無奈,一種對人生深深的無奈,到目前為止,周耳沒有回來。
周根當然清楚而自信,周耳一定會被十二找回來的?就是他和周耳之前的父子矛盾能解開嗎?兩人之間的這個心結可以打開?
周根嘆息一聲,道:“實話說吧。”聽了太多的謊話,或許不如聽真話來得他痛快一些,即使帶著深深的痛楚。
王萱用一種很平淡的聲音宣布了周海的“死亡”:“我有一半的機會可以醫治好周海的病。”
周海和周根面色露出喜悅之色。但馬上的,周根就知道后面還有話的。
王萱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來,道:“不過時間太久,毒已經滲透各個器官了,我就是大羅神仙也只能救回他的半條命。也就是說,他的雙腿會沒有力氣,一輩子都要躺在輪椅上。”
王萱覺得這其實挺好的了,四肢都不能動彈要比能動雙手要好一些的。
周海又是驚又是恐懼的眼神,他不想這樣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他已經不是一個男人了,現在又變成了一個殘疾人。
周海沒有像這一刻這么痛恨過周耳,恨不得親自殺了他,剝了他的心。
周根面色露出無奈之色,同情的目光望著床上的兒子,接著對王萱道:“那就請王小姐救救周海吧。”
王萱起身,走出了周海的臥室。
周根緊跟著出來。
他知道王萱有事情要說。
王萱搖頭望著那一輪散下白茫茫的月亮之光華,眼神有著一閃而過的寂寞,出來這么久,她突然想回到天脈閣了,但正事要緊。
王萱瞥了一眼周根,這個老狐貍一副安靜的摸樣似乎在聆聽自己說話,她和他打過不少交道,自然得知這老狐貍不是一個簡單的老人,笑了笑,嬌艷勝花,道:“天脈閣是一個組織,作為一個組織需要很多財力物力來維持的,尤其是在常年不見太陽的冰山雪地。”
周根心里憤然罵了一聲,他已經明白王萱說這句話的意思了,他雖然是天脈閣的一份子,但并不是組織的直接下屬,也就是說是合作關系的。
王萱很明顯的就是告訴他,救周海。可以。但是必須要拿出一些誠意來。負責,大家就面談。
周根表面上一副鎮定,笑道:“王小姐說得對,組織需要很多的財力和物力,如果有什么需要周某人幫忙的話,我會盡力援助。”
周根也因為這樣所以才會和日本人合作,而不是和天脈閣的人合作。
他最擔心的就是天脈閣不知不覺的吞噬他的公司。
這一點最為恐怖的,所以周根一方面是提防天脈閣,一方面是合作關系。
現在王萱作為天脈閣的代表終于要和自己詳談了。
如果不是因為出了周海的事情,也許她還要等待時機。
王萱到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也許是用不著這樣,道:“我知道你最近要和宋家的宋兮兮展開投標南站競爭,我們天脈閣會盡力的在背后支持,不過希望你事成之后,我們天脈閣要占據到百分之六十的投資資金。”
也就是說天脈閣要是援助投擲五千萬,那么收回利息就是五千萬加上百分之六十的利息。
問題是天脈閣不會僅僅投資這五千萬的。也許是五個億,也許是五十個億。
這樣收回來的利息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周根想著一陣頭疼,而且殺機凌然。
王萱似乎不那么勉強的說道:“你可以不用答應我,組織上不會強迫任何人這樣的。”
周根笑了笑,這種笑容如果是他的對手看見了肯定知道,他已經動殺機了,而且是很濃厚的那種。
不過對于王萱來說,她覺得很正常。
周根道:“如果王小姐覺得看中南站日后的工程,那么我沒有理由不答應。”
“這樣就最好了。”王萱笑了笑,似乎沒有看見周根那一張老臉閃過的一種悲痛和憤怒,或許用不著看周根,她有這個權利讓周根這么做的。即使沒有周海的事情。
周根道:“那就請王小姐救周海吧。”
王萱點頭,道:“明天等一個人來吧,放心,我說了可以救回半條命的。”
周根心神一愣,明天等人來》?這么說明天就有天脈閣的人來了?為什么這一次天脈閣會把王萱安排在平津市呢?
明天來的這個人是不是也是和她同一個級別的?
周根對于這些天脈閣的組織的高手向來是敬而遠之的。
王萱離開之后,周根走進了周海的臥室。
“爸。”周海的眼淚一下嘩啦啦的流出來了,他本來不想哭的,一個老爺們哭了成何體統。
可他的心太過沉痛了,自己不是一個男人,這種痛別人是無法理解的。
現在,自己又被親弟弟下毒還成這樣,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這種痛又有多少人可以了解呢?
“沒事。”
周根手緊的握著兒子的手。
他沒有感覺到兒子脈搏上的跳動。
“爸,我真的一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
周根把頭扭到一邊,外面的月亮這么明亮,為什么就是照不進自己的心里?
“周海,沒事的。爸會一直陪著你的。”周根緩緩的說道。
周海捏著拳頭,想用力打一下床,但無能為力。
他徹底的變成了一個沒有用的廢物。
“我一定要殺周耳。”
周海露出仇恨眼神一字字道:“都是他害我這樣的。”
周根觸及他的目光打了一個激靈。
那是一種刻苦銘心的仇恨。
骨肉相殘?
周根想到這個恐怖的場面就一陣心驚肉跳的。
唐朝李世民就是親手殺了李建成的?
“周耳他.....”
周海打斷父親的話:“爸,你不要在我前面說周耳,我現在不想聽到他的名字。”頓了下,閉上眼睛,“我想睡覺了。”
“那好吧.....我先出去了。”
周根雙腿艱難站起來,他覺得身子力氣似乎也是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