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和撒旦的身子同時被彼此爆發出滔天殺氣給震退。
地面赫然爆裂,飛沙走石,白雪更是紛飛,卷碎在一場無形的殺氣之中。
“雪,彈奏一曲岳飛的滿江紅,為我助興如何?”
雪幽靈一般的現出兩人的不遠處。
“作為你的朋友,這點請求還是可以答應的。”
盤坐,一古香古色的琴赫然現在她的前面,姿態大氣,宛似大江東去,不是追憶,而是歌我壯麗山河之色。
“好,滿江紅,我很久沒有聽到了。”撒旦仰天狂笑道,袍子赫赫飛舞,長發飛起,披肩頭發在風中帶著縱橫天下的味道狂亂飛舞,身上頓現如此的狂放不羈,當的是昆侖七子的撒旦。
“輸贏我不在乎,男人要的是江山和美人。”羅烈輕聲道,這廝視線始終停留在雪華麗的衣裳下的那引人遐想的的雙峰上。只是曖昧而已。
“你不在乎,我在乎。”撒旦冷笑道。側臉凝望著神幽靈出現的雪,這是一個很驚艷的女子,她的衣裳華麗而充滿了原始的味道,紅色多情,露出了少血雪白肌膚,蠱惑男人眼球的鎖骨釋放妖艷的味道。
“那就一戰吧。”羅烈緩緩吐出了幾個字,撒旦,你的性子始終是沒有改變過,一直是這樣,對于想要得到的東西,總是費勁心思去得到,得不到抑或毀滅。
“也許我會打敗你。”
撒旦眺望遠方,嘴角勾起一個自負的笑意。“這個心愿已百年了吧。”
“好。”
羅烈淡淡一笑:“你的這個心愿很好,想必你等了許久了,也許忍到不能再忍了。”
“開始了嗎?”雪輕聲問道,很平靜。
“撒旦,好了?”羅烈語氣堅定,“你若執意和一戰,那我們就好好一戰,我也想看看你到了何種的境界。”
“開始吧,滿江紅,我也很久沒有聽到這么豪氣的曲調了。”羅烈狹長的眸子笑起來地時候會微微瞇起。道:“男人血戰自當是豪氣和血氣迸發,焉能彈婉約之曲。”
雪嘆息一聲,而后手中撫摸這琴滄桑班駁,這個古琴是她為羅烈彈了兩次,她想著自己為那死去百年的書生彈一曲祝英臺和梁山伯,抑或是天仙配,羅烈終究是她的過客。
“怒發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同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憾,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其聲浩浩然,端的是大氣磅礴,琴聲更是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天地間似乎被琴聲的殺氣所牽引。
撒旦仰天大笑,一種骨子里的狂妄噴涌而出,透著戰場上的殺伐之氣。
雪,偏偏雪花似乎瞬間詭譎變成了充滿廝殺的地方,金戈鐵馬、烽火狼煙,仿佛身處兵荒馬亂亂廝殺的古戰場中。
“來了。”
轟然一聲。
一道半弧線在空中疾行。虛空般沖向撒旦,而羅烈剛才站的地方迸發出詭譎之氣。
撒旦雙手交叉護在胸口,被羅烈速度驚人的這一腿沉聲擊中,但他的前面已經結成了一個無行的真氣圈,但這真起圈還是被羅烈給震碎了,同時一股大力爆發而出,撒旦倒退滑出將近五十米。一擊奏效,羅烈要戰便要真的戰下去,
羅烈乘勢尾隨手中的昆吾劍也破空發出凌然白光,,白雪皓皓中遠處只能依稀見到兩道模糊的人影在空中閃電劃過。
撒旦是一退再退。
如鳳鳴的琴聲像山洪暴發的般愈來愈磅礴,萬馬奔騰,噴涌而來,幾乎讓人窒息。
“真是看得賞心悅目啊。”
昆侖北面,一片浮云,黑色的,一男一女灑然而立,男人是個妖艷到極致的男人。偏有一股睥睨眾生風范,而女人則饒有興致地一笑。以眺望的姿勢面對遠處昆侖巔峰之戰。女人之美,在于眼睛,有靈氣,似乎空山之水,從九天瀉下。
“你覺得誰會贏?。”紅艷衣服的妖艷男子笑道,“這可是昆侖七子第一內斗,大戰啊。”
“自然是羅烈無疑。”
女子微笑,撫摸著另一只素手一詭秘卻凄美的圖案,在手腕上,繁密之極,“昆侖七子果然是名不虛轉。”“昆侖七子要不厲害,你們當年扶桑的不少高手早就橫行亞洲了。”他開玩笑笑道,一雙妖異的紅色雙眼,暗藏無盡的心思。紅衣主教,梵蒂岡教廷的最有權力的男人之一的阿波羅。
“那無非是妄想而已。”女子笑了笑,神色微微黯然。
“華夏大地萬里河山,自然藏龍臥虎的多。”阿波羅輕笑道,瞇起眼睛,有著淡看人世的寵辱不驚。“你的父親當年太過一意孤行了。”
“若是不戰,又豈非知道結果,即使飛蛾撲火又如何?”女子反問道,“男兒當殺四方,盡我子民的之福。”
“你有你父親一半的偏激,真是難為你了。”阿波羅淡淡一笑。
扶桑人性格中的狹隘和偏激頓現無疑。
“我自是說我該說我的話。”作為一刀流宗主的細心調教出來的女兒自然能抵擋一面,一笑,端的一笑百媚生,“女人終究是被男人所打敗,但女人可以從床上征服世界。”
阿波羅道:“征服女人就征服了世界,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我想羅烈會很贊成你的話。”阿波羅豁然大笑,極為愜意。幽幽吐出了一句話:“征服羅烈,比珠穆朗瑪峰還要艱難。”
昆侖山上,戰斗正酣。
撒旦終于成功擋下羅烈的第一波綿綿不絕的浪潮般攻勢,兩人終于停下身行,只見地面都布滿了驚心動魄的軌跡。
“撒旦,百年不見,你的真力比我相信要高得多啊。”羅烈道,心中訝異之極,以他八分的功力不能使得撒旦有一絲的狼狽,果然是強悍,在剛才的進攻中,有幾招被他壓住了。堪稱鬼斧神工。
“我說過,我也許會打敗你的。”
撒旦伸出手,抹去嘴角的那似猩紅血跡。
滿江紅的曲調依舊在金戈鐵馬。
阿波羅靜靜的觀看者昆侖山上那一場龍爭虎斗,紅袍子獵獵飛向,斗志激昂,輕笑道:“這撒旦能和羅烈戰這么久還淡定神閑的,恐怕羅烈這一次有點麻煩,想來他比我那是強多了。”“你這個人有一個好處就是肯低頭高高的頭顱,不是每一個站在低高處的男人都可以輕易說出你這般的話來。”伊賀千秋言語清冷,“不管是羅烈贏好,撒旦也好,我都無太多的所謂,我來看戲,戲若落幕,我就離開,人生如戲。”
阿波羅對她這番評價也不以為意,灑然道:“我本不是天下第一人,自然能低下我頭顱,第一人自然是林林林那個探花,所謂探花不出,誰與爭鋒。只不過他現在居然是一個沒有斗志的男人,還喜歡上當歌手這個職業。”又是惋惜又是譏笑。
伊賀千言,笑,妖嬈,似一抹從天山雪蓮中綻放出來地紅色妖嬈。
“可惜他這樣的男子,我無法見到,也算是一種一種遺憾。”錯過就錯過了,女人,無論再強勢,總是用仰望的姿態來看另一個比她更強勢的男人,從肉體上征服一個比她強勢的男人,更有成就感。
“聽說你們扶桑出現了一個天才的青年人,好像叫天照吧?三年的時間把不少宗師級別的宗主都打敗了。”
伊賀千言望著昆明山的激戰的兩人,望著那皓皓白雪面,聽著傳來的悲壯的琴聲,輕嘆一聲接著道:“天照相比羅烈是六分勝算,也就六分而已,若是羅烈當年鼎盛之期,也就三分而已。”
“你呢。”
“敗,二分的勝算。”
阿波羅淡然道,側頭望著這個微微好奇眼神的女子,一股妖艷的味道彌散心間,淡淡的,仿佛溪水長流。
“你呢?”豐臣之心突然莞爾一笑。
阿波羅輕輕一笑,望著她地側臉,平靜道:“不知道。
昆明山,一場完全是龍爭虎斗地巔峰大戰正在激烈上演。
近距離的搏殺是撒旦所諱忌的,承影劍最強的殺傷范圍是在五米之內,若超過一米,就減少一分,因此,他一向很少人和人近距離的廝殺,而羅烈似乎發現了這個要命的缺點,所以在第一輪的連綿不斷的進攻中近乎用了平生所學先壓得撒旦和他近距離搏斗,而后,羅烈更加巧妙的利用自己的弱勢,以汪洋肆意的姿態發到攻擊。
手中的昆侖劍不時發出一團令他顫栗的白光。
劍氣在空氣中不停爆出聲響。
漫天的雪花以詭譎的姿態翩翩飛舞。
撒旦幾乎氣得罵娘了,羅烈這個鳥人的進攻一波強過一波,若是兩人持劍相斗,他有勝算將羅烈斬下,五米之內,他是殺神。
嘴角地血絲根本沒有機會擦拭。
心中殺意愈來愈濃地撒旦再不去聽琴。
一個細微的空隙。幾乎是一閃而過。
“下。”
撒旦硬生生接下這一擊,同時猛然拉住后傾地身形,要側后一步,揮斬而下,但撒旦左手握住羅烈手腕,也是怒喝一聲,一抖,羅烈被他悍然向后摔過肩,眼看落地砸向冰面,昆吾劍爆發出熾熱白光,刀狀般的斬下撒旦的后背之軀,而撒旦這時候也是反應不及,但他并沒有束手等死,右手中的承硬先是抵擋出住熾熱的昆吾劍的白光,但一股力道洶涌向他的周身襲擊而上,只覺得胸口一悶,人被甩在空中,噴出了一大口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