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邊…上邊一點。”新娘子要不是渾身動彈不得早就自己拿藥瓶了,生平第一次被男人摸那東西,她這心情是像風像雨又像霧啊,和在暴雨中的小船一樣,搖搖晃晃的。
“上邊一點?”
林動又往上摸下了,雖然是隔著褻衣,可立即觸摸到一顆小葡萄一樣大小的東西,豈能不明白這是什么?盈盈一握啊,熱血沸騰了啊。
新娘子臉紅得滴出血來,這看上去很正經八百的公子哥不是一個采花賊吧?
“摸到了,摸到了。”林動摸到了藥瓶,拿出來,倒出一顆紅色圓圓的喂給新娘子。
新娘子吃了這藥之后,臉色好了點。
“這么神奇的藥?”林動咂摸著,“難道是少林大補丹。”
一刻鐘之后,那新娘子已經可以坐起來,沒有說話,先打坐,很快的她的臉色越來越好,同時她的周身縈繞一股白色的類似霧氣。
“這莫非就是高手給自己療傷然后生出的氣息?厲害,厲害。”
一炷香之后,新娘子恢復到了七八成的功力,起身。
“公子,你為何要殺嚴洪?”新娘子問道。
林動不方便告訴他這是一個游戲,忽悠道:“哦,其實有人給我銀子要我殺這個嚴洪,我本來今晚要下手,你倒是捷足先登了。對了,姑娘,你怎么殺嚴洪?”
新娘子憤恨道:“這人以前是汪洋大盜心狠手辣,我爹娘都被他殺害,我饒幸逃過被高人所救,習得武功之后下山會爹娘報仇,我得知嚴洪有一個公子,故此我先設計和嚴公子相識,使得他對我心生愛慕,而后刺殺嚴洪為爹娘報仇。”
美人計,好一個美人計。林動心里贊了一聲,見這新娘子說起嚴洪名字恨不得吃他的肉扒他的筋,可說起嚴公子的時候臉上有著一抹動人神色,應該是不知不覺的陷進感情游戲中。
“今晚上我們趁機殺了嚴洪,他受了內傷肯定是要找郎中,我們就要假扮郎中去他的府邸。”新娘子緩緩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林動想了下,道:“你確定他的傷很重?”
“我灑出的石灰粉沾了三日散的毒藥,沒有于仁堂的首烏根本解不開毒性,所以我們現在立刻就去于仁堂。”
林動瞅了她一眼,這新娘子看不出來心機這么縝密啊,一招連著一招。
混江湖的人果然一個個都不簡單。
這娘們步步為營,難道就因為我說我也是來殺嚴洪而相信我?她到底是看中我什么?救命恩人?扯淡的話。看來我得提高警惕才成,最后別被這娘們給出賣了。在去于仁堂的路上林動的心理是這么想著。
不過這時候兩人已經是徹底的改頭換面了,林動第一次戴上了人皮面具,感覺還舒服,沒什么適應。
通過交談他只知道這個新娘子叫趙蝶。
趙蝶的化妝功夫顯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地步,要不是林動就親眼看著她化妝的,他用腳趾頭也想不到身邊這么一個男子會是一個娘們?
趙蝶現在是三十上下的中年男子,郎中打扮。
兩人來到了于仁堂的后面,趙蝶敲了三次門,每一次停頓大約三秒鐘的時間。
林動心中更是警惕,太危險了,這娘們太危險了。
開門的是小廝,見到趙蝶和林動點點頭,讓兩人進來后,馬上就把門栓上。
“你們跟我來。”小廝帶著兩人走進了內堂的一個房間。
片刻之后,一個面相威嚴的男子一身麻衣的走進了房間。
趙蝶立即站起來,并沒有介紹林動。
那面相威嚴男子看了一眼林動,也沒有疑問。
小廝退了出去。
“嚴家的人來了嗎?”趙蝶并未掩飾自己的聲音。
男子道:“沒有,我估計還要等一會兒。”
趙蝶道:“嚴洪此人做事小心,但中了三日散必定要請于仁堂的郎中去才成。”
男子道:“你再等等吧。”
小廝敲門走了進來。
“嚴家派人來了。”
趙蝶不動聲色,已經改變了聲音,低沉而沙啞:“我現在就出去。”
林動跟了出去。他現在對這個叫趙蝶的女子越來越是感到后怕,這個女人處心積慮的刺殺嚴洪設下了一個連環套,那叫一個無解。
作為一個爺們的林動這時候對趙蝶不能不說豎起大拇指,報仇果然不能沖動的。
不過他一點他很是想不通,到底趙蝶和嚴烈的感情是不是真的?還是逢場作戲利用嚴烈來接近嚴洪而已?
他的喉結動了下,想問問趙蝶。
趙蝶突然回頭望了一下林動,那一張任何男人看了都怦然心動的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神色:“你是不是說我這個女人太過處心積慮?”
林動是想這么的,可是趙蝶當面說出來他自然不會再問了,他聳聳肩膀笑道:“不是,我想我要是站在你的角度上想這個問題也和你一樣,要殺一個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必須有精心布置的陷阱,不然報不了仇。”
趙蝶說了一句話就加快了步子:“我喜歡嚴烈,他是他,嚴洪是嚴洪。”
恩怨分明的一個娘們。林動笑了笑。
嚴家的家丁在大堂等候。
趙蝶已經準備好一切,給了一個林動示意的眼神,要他見機行事。
林動也回了一個眼神。
只要一見有什么不對勁,二話不說就開溜。
他可不想被這趙蝶利用了。
嚴家家丁在前面帶路,很快的就來到了嚴家府邸。
此刻嚴家府邸已經沒有熱鬧而喜慶的氣氛,嚴家府邸籠罩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家丁把兩人領進了嚴洪的臥室。
嚴洪躺在大床上,面色有些青灰,眼上蒙著白色的布。他的兒子嚴烈依舊是穿著新郎官的服飾坐在床頭,臉上著急而不安。
“太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嚴烈見到于仁堂的郎中進來立即迎了上去。
“我會盡力而為。”趙蝶道。
“嚴員外,我想看看你的眼睛。”趙蝶把嚴洪的眼睛上布慢慢繞下來。
嚴洪似乎不想說話。任由著她做這些事情。
趙蝶看了一眼,對林動說:“拿針灸來,嚴公子,麻煩你去要端一盆水來。”
嚴烈叫家丁端一碗水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