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陽死了的消息傳出來之后,有人高興,有人悲傷,更多的人是害怕。
胡琳琳早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她在心里邊不停的怪罪著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帶月陽來北京,如果不是自己讓月陽去自己家的話,月陽也不會碰上這檔子事。
而宮曉玉則是很違心的在一旁勸解著她,一邊說月陽不會有事,可是另一邊又不相信月陽不會有事,所有人都說他已經死了,難道他還會活過來不成?
胡棺已經將烏龍山上上下下八百輩的祖宗都求了個遍,祈求他們能保佑月陽能平安的渡過這次劫難。
王勇不停的在屋里邊咒罵著,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罵誰,反正是他覺著不爽的人全罵上了。
只有老鬼比較冷靜,他不相信月陽會這以快就死了,既然不相信,那么他肯定是有什么計劃,那自己自然是要順著月陽的計劃來走了。
而張名也是一臉的奇怪,他明知道月陽沒有死,可是自己又不明白月陽為什么會這么做。
“為什么他人死了氣毒還沒有爆?”一個佛道門的人有些不解的看著張無名。
張無名聽到這里也只能含糊其詞的說“也許氣毒是和他的陰陽二氣相連的吧!”
“你的意思是他的陰陽二氣散盡的時候,也就是氣毒爆炸的時候?”劉凱聽完有些害怕的看著張無名。
“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這樣!”張無名認真的答道,心中卻是暗叫著,狗屁理論,不這么說,還真讓你們把林月陽的尸體給埋了不成。
劉凱猶豫了片刻,道“張護法,這次恐怕我們要聯手合作了!”
“你的意思是?”張無名略顯不解的看著劉凱。
“用陰陽法令來召集天下的修行人士,看看是不是有人可以解開這氣毒吧!”劉凱皺眉說道。
一語驚醒了張無名這個夢中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月陽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對啊,如果月陽真是被人陷害的話,那么那個人肯定是要得到點什么,能驅使人做這種事無非是名、利、仇、無論是這三點中的哪一點,那人在得知月陽死后的消息之后都會出現的。
“怎么,不愿意嗎?”劉凱看著發愣的張無名,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不,不,愿意,愿意,我們這就準備!”張無名微笑著說道。
劉凱狐疑的瞅了張無名一眼,他都沒有想這張無名會這么痛快的答應。
陰陽法令更分兩面,一是陰法令歸第九組,一面是陽法令歸佛道門,單純一面法令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是兩面法令合在一起,則是可以向天下的修行人傳送求助的信息,甚至說這是國家給于他們的控制所有修行人的令牌。
陰陽法令將林月陽身懷氣毒的消息一發出,修行陰陽的人馬上大亂,氣毒,只是在古書中見過記載,甚至很多人連記載都沒有見過,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傳說中這是可以打通陰了界限的東西,可以將陰陽二世混在一起,這種情況下沒有一個人敢硬著頭皮來接這活,甚至很多駐京的修行人士都迅速的離京,以致佛道門和第九組派人在各個交通要道堵這些打算逃命的家伙。
“媽的,都五天了,連一個人來都沒有!”陰陽法令已經發出去了五天,可是到現在連個信息都沒有,劉凱已經有些著急了,上面也都催了他好幾次,這次的事情是他一手操辦的,雖然月陽是死了,可是這氣毒還沒有解決,他的腦袋現在都大了。
“怎么,佛道門沒有派人過來嗎?”一進到停放月陽尸體的屋里,看著臉色蒼白身體發虛的十二個手下。
他們正圍成了一個圓圈將月陽的身體包在了其中,五天里,他們不停的向林月陽的體內輸送著陰陽二氣,以致這幾個家伙都快有點虛脫了。
“隊長,這小子的身體直接就是個無底洞,怎么填都填不滿!”吳三卦在一旁有些幸災樂禍的叫道。雖然面子上表現的是很生氣,可是私底下卻是笑開了花,誰讓這幫SB根本沒有弄明白林月陽是什么人就敢接這差事的。
“媽的,都是一個死人了還他媽的浪費糧食,我去找佛道門的人說理去…砰…”劉凱咒罵了幾句之后就準備轉身出屋,卻是一頭撞在了一個男人的腦袋上。
“誰啊,走路不張眼啊!”捂著自己的腦袋,劉凱憤怒的叫罵著。
就看著一個身穿黃色袈裟,剃著標準的和尚頭,手上也帶著幾串價格不菲的佛珠的青年正眼眶發紅,全身微顫的站在那里盯著月陽的尸體。
“哥,這…這是怎么了,你怎么成這樣了!”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國內唯一的圣童,佛道門的掌門,同時也是月陽的兄弟,亮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亮子回過頭來憤怒的朝著張無名叫道。
亮子血紅的眼神讓張無名都不自覺的冒出了一頭冷汗,還真是什么樣的家伙就跟什么樣的家伙好,亮子生氣時候的表情和林月陽一模一樣。
“掌門,第九組的人得帶消息,說是有人在制造氣彈,然后就由這劉隊長帶隊將林月陽抓了回來,抓回來不久,就,就這樣了!”簡單的幾句話,張無名將自己從這里邊徹底的撇了出來。
“帶下去,行罰!”亮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凱說道。
“行罰,憑什么,我又不是你們佛道門的人!”劉凱見別人已經要上來架自己了,有些慌張的叫道。這行罰他自然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對于一個修行人來說,如果被上過刑,受過罰,以后別說修行,就是能不能做個正常人都是個問題。
“憑什么,就憑我說你是暗僧!”亮子冷冰冰的說道。
簡單的幾個字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頭都是不自覺的一震,邪僧,那是什么情況,只要跟這兩個字扯上了關系,不光是你自己,就連你的親戚、朋友,甚至說你家死了的活著的都要跟著遭罪。
邪僧是那種一直在擾亂陰陽二界秩序的家伙,不光是破壞陰世,常常也在陽世搗亂,要是別人說也就那么得了,可是說出這話的是國內八百年不出一個的圣童,那也就是假的也成了真的了!
張無名幸災樂禍的看著劉凱,道“劉隊長,不好意思了,掌門的話我們必須得聽,來人,帶下去!”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劉凱大聲朝著自己的手下叫喊著。
可是沒有一個敢動彈,這劉大隊長腦子讓驢踢了去得罪這圣童,他們可不想去觸這個霉頭,暗僧,這么大的名號擔在自己的頭上,就算不被壓死,也得壓沒半條命…
亮子本來在國外與其他幾國的佛宗轉世的人進行交流與學習,得到了月陽出世的消息之后就迅速動身趕了回來,看到的卻是這副場景,他馬上就是泣不成聲。
月陽不光是他的朋友,在他的心里邊還是他唯一的親人。
“掌門,別過擔心,林師兄沒事!”張無名看著有些失態亮子,趴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亮子聽完吃驚的看著他,剛想說些什么,卻被張無名的一個眼色給止住了。
當張無名把自己的猜測說給亮子聽了之后,雖然亮子有些懷疑,但是也總比接受那個月陽死了的消息要好的多。
“媽的,要是查出來是誰害林子哥,我滅他全家!”亮子憤怒的低呵著。
張無名的冷汗不自覺的流了出來,他心中突然有個感覺,凡是和林月陽認識的人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