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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0章 底限

  “領事先生,我基本上明白你想要表達的意思和你的初衷了.”白若云的語氣和表情一樣,依舊平靜似水,波瀾不驚,“既然你已經做了這么多的解釋和鋪墊,那么現在我也打算對你簡單地說一下我的想法。↑頂↑diǎn↑小↑說,..”

  “您請講。”澤田吉南輕輕diǎn了一下頭,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說道,“我愿意洗耳恭聽。”

  “你不要總站起來,坐吧。”白若云向下壓了壓手,淡淡地說道,“我這個不管做人還是做事都一向是恩怨分明。

  在我看來,仇人可以在范圍上劃分為兩類,第一種類型的仇人是可以原諒的,另一種不共戴天的仇人則是絕對不可以原諒的。

  第一種仇人,是屬于我個人的范疇,也就是說他們行為是針對我個人的,即便這種人給我造成過的傷害再大,我也能夠是情況對他們采取寬容的態度,并且慢慢地去原諒和嘗試著接受。

  而我們之間的所謂仇恨,也是能夠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淡化掉的。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

  然而,那種不共戴天的仇人,就超出了我個人的范疇。身為一個有血有肉,不忘根本的東方人,對給我們國家曾經給造成莫大傷害和苦難的國家和民族,我永遠都要將它們銘記于心,而且永世都不會原諒。這并不是一個人的胸襟和氣度的問題,而是一個人應該具備的氣節和底限!

  正因為我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在對待某些國家,某些民族,乃至某些問題的時候,自始至終都是非常的偏激和固執。只要是我決定了的事情,不管怎么樣,我也不會給出半diǎn的回旋余地,更不可能做出絲毫的讓步。

  通過剛才你對我的那些評價,我想你應該也很清楚,僅僅是在這一diǎn,我和那些與你有著密切交往的東方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是的。”澤田吉南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和,輕聲說道,“我知道,您對我們這個國家,對我們這個民族的人不僅沒有任何的好感,而且在情感上還是痛恨至極。”

  “沒錯。”白若云diǎndiǎn頭,莞爾一笑,“看來,你在我的身上確實是沒少下功課。”

  “白女士,請您不要誤會。”澤田吉南趕緊站起身,看著白若云解釋道,“我之所以要關注您,并不是把您當做敵人來看待,只是因為我覺得您是一個值得我去敬重,也是值得我去重視的人。”

  白若云說道,“我覺得,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你應該重視的,確切地說是應該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些與你為伍,與你情投意合的朋友,比如說,就像剛剛離開的那個孫主任。”

  “朋友?!”澤田吉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慢慢地坐了下來,“不瞞您說,我從來就不把他們當做朋友,尤其是像孫主任一樣的人,他們在平時的所作所為,充分暴露了他們自私、無恥、貪婪、虛偽的本性,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朋友,更不值得我去重視。”

  “我是不是應該這樣理解你的意思。”白若云輕聲問道,“你是認為,既然他們這些人自己都不知廉恥,你索性就沒有必要再去給予他們尊重了。”

  “您說的非常正確。”澤田吉南diǎn了diǎn頭,撇著嘴說道,“別看他們利用手里的職權和一些關系給我們在東方的生活和工作提供了便利條件和多方面的支持,其實我從心底里面根本就看不起他們那樣的人。”

  “領事先生,我突然發現,你的性格很坦誠,也很直爽。假如你是另外一個國家的人,或許我們真的可以成為比較愉快的合作伙伴。”白若云和顏悅色地說了幾句,而后微微蹙了一下黛眉,“但,這種客觀存在事實是永遠都沒有辦法改變的。”

  “確實是,哎…”澤田吉南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很是無奈地搖著頭說道,“這同樣令我感到非常非常的遺憾。”

  “遺憾歸遺憾。”白若云說道,“但你沒有必要這樣的失落,至少你從到了這里之后所說的這些話,所做的這些努力都沒有白費,而你所表現出來的誠意也收到了你所期望的效果。”

  “聽您的意思。”澤田吉南煞是激動地看著白若云問道,“您是已經答應我,不去計較我弟弟的過錯,也不去影響我們櫻野株式會社在東方的經營活動?”

  “可以這么說吧。”白若云輕輕diǎn了diǎn頭,說道,“我,包括我的先生,以及我們全家人,我們無論在生活中,還是做生意的時候,一直都會講究并且遵循我們自己的原則。

  其中最重要的有這樣幾diǎn,第一個,就是我們從來都不會去恃強凌弱。第二個,我們不會去隨便樹敵。第三個,我們從不欺軟怕硬。

  假如你們在此之前能夠真正做到與我井水不犯河水,也許這一輩子,我也不可能去主動招惹你們,更不可能隨隨便便地為難你們。

  事到如今,既然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而你手里又有證據證明你們與我并沒有敵意,重要的是,這也僅僅是屬于你們個人與我之間的事情。所以,考慮到事出有因,我自然也就不會計較太多。以后也會正如你所言,我們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白女士果然名不虛傳,如此坦蕩好爽。”澤田吉南看著白若云稱贊道,“真乃女中豪杰,您的…”

  “不必這樣評價我,我配不上。”白若云打斷了澤田吉南的話,“領事先生,你看,我們現在已經把話都說開了,彼此的觀diǎn也表明了。你就抓緊時間,拿出你的那些證據,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我說說清楚。”

  “我明白,我明白。”澤田吉南連連diǎn頭,又露出了充滿歉意和無奈的表情,“雖然我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時間長了勢必會影響到戴思琦女士的休息。

  可是,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要想講清楚必須要花費很長的時間,而且有的證據,譬如說人證還有物證,我根本就無法隨身攜帶。

  再者說,我也考慮到醫院病房這種特殊的地方,畢竟這里需要安靜。假如我帶著很多的人來,既是非常無禮,又是尤為不妥。”

  說著,澤田吉南便再度站起身,“白女士,在我從沽城趕過來的同時,我把我弟弟,還有與其有關聯的所有人員以及全部的物證都帶過來了。

  他們目前都已經被我安排到我們的使館里面了,而且呢,我也略備了一席薄宴。您看這樣好不好,如果今天晚上您方便的話,我誠摯地邀請您屈尊一下,一來是和您詳細地進行解釋,二來也是向您賠罪,三來則是表達我們對您的一番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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