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旅居海外多年,但是林非卻沒有丟下他和老婆們留在東方的這些座駕,這次回國之前,他又特意命人對汽車進行了仔細地檢查和精心地調校,
如今,每輛轎車除了能夠最大程度保護車內人員的安全之外,它們更是具有著充沛的動力,
作為這方面的行家,林非當然最清楚,在駕駛過程中,不僅要有嫻熟的cāo控力、準確的預判力、敏銳的覺察力、合理的應變力等諸多能力,而且還要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汽車的相對速度和絕對速度…
隨著白若云這一腳踩下去,引擎發出一陣悅耳的轟鳴聲,車速在瞬間便被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輛轎車仿佛一道閃電劃破了并不寧靜冬夜…
此刻,就在距離白若云座駕數公里外的前方,公路的一側停放著四輛豪華轎跑,幾個身著高檔品牌服裝的年輕人坐在最前面的一輛車子里,
他們的年齡都不是很大,最大的不過二十歲,最小的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不過,在他們的臉上難以見到應該屬于這個年齡的純真和稚氣,所流露出的是一種囂張跋扈、放浪形骸的姿態,
很明顯,他們就是那些平rì里吃喝玩樂、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此刻,除了一個小子沒說話,剩下的三個家伙正在你一言我一語地商議著今晚飆車的方式以及賭注問題,
確切地說,“商議”一詞用在他們的身上并不貼切,因為這些二代們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規矩和秩序,從小都是嬌生慣養、為所yù為,在他們的骨子里自然希望別人能夠順著自己的意愿來,哪怕他們所說的話是錯誤的,是荒謬的,是混蛋的…
雖然他們的骨子里是這樣,但也并不是一味的混蛋和固執下去,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與身邊這些小伙伴之間的細微差距,所以他們在說話做事之時也會有些小小的顧忌,
對于那個身份和地位最高的人,表面上還是表現出尊重和服從,當然,這些也是從他們父輩的基因里遺傳到的,那些趨炎附勢,溜須奉承,表里不一,臉上堆笑、背地里下黑手捅刀子等等特性都是他們父親取得所謂成功的關鍵…
因此上,三個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小子說完之后,同時將目光落在一直沒做聲的小子臉上,等待著最終的決定,
這個沉默的小子名叫梁昊天,今年十九歲,他撇著嘴靠在座椅上,一只夾著香煙的手探在車窗外面,表現出一副唯我獨尊的老大哥架勢,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還是比較享受這種感覺,
梁昊天收回手,抽了一口煙,將灰白色的煙氣吹向上方,嘖嘖嘴后慢悠悠地說道:“切,讓你們回去想一些新的花樣,結果還是換湯不換藥的老玩法,真沒勁,還是聽聽我的吧,
我們經常玩的這條路太清凈了,速度是有,但是不夠刺激,特別是這個季節和這個時間段,從定城跑到藍海,全程下來就算把我們幾個人超越的車都加起來也不是很多,
我們干脆把路線換了,從這里進入市區,然后繞著第三環路跑,看誰用最短的時間跑完這條環路,我們主要的目的是尋求刺激,至于賭注么,都好說…”
“好主意,我贊成。”年齡最小的小子最先舉手同意,
“我也同意。”又一個小子也把手舉起來,“還是昊天哥的主意好。”
“昊天。”年齡最大的小子皺了皺眉頭,“我覺得你這個主意不是很好。”
原本十分得意的梁昊天頓時把臉色陰沉下來,他瞪了一眼對面的小子,而后輕蔑地笑著說道,“文東陽,如果你小子怕了,現在馬上下去,別以為沒有你,我就不敢在定城這里飆車。”
“沒錯。”年紀最小的家伙附和道,“我們玩了這么長時間,每次不都是沒被定城的jǐng察抓到么。”
“就算被這里的jǐng察抓到。”另外一個小子也插言道:“你姑父也未必有昊天哥家里的伯父好使,人家可是堂堂的市委書記。”
“你們兩個先別說。”梁昊天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說話,對著這個名叫文東陽說道:“你快下車吧,我們幾個玩。”
“昊天,我不是那個意思。”文東陽連忙解釋道,“你不知道,我們這里馬上就要開博覽會了…”
“草,就這個,我們都知道。”年紀最小的小子露出一副藐視的神態,
“知道你媽逼。”梁昊天對著年紀最小的罵了一聲,“先別多嘴,聽他把話說完。”
文東陽幸災樂禍地瞪了一眼那個癟嘴的小子,繼續對梁昊天解釋道:“老爸在姑父那里聽說,為了確保博覽會的成功舉辦,從今晚開始,省里已經來了一些人對整個城市各個系統進行全方面的督導巡查,
我姑父是jǐng局局長,我當然不把那些jǐng察放在眼中,可是萬一我們的運氣不好,被那些督查員撞到的話,問題就大了,
你想想,我們幾個的老爸都是商人,不會受到什么影響,而你卻不同,叔叔可是公職人員,你千萬別給他找麻煩,昊天,我可是為你著想。”
“還是你想的周到。”梁昊天轉怒為喜,咧開嘴笑了,隨后淡淡地說道:“沒事,不用在意那些督察員,他們那樣的人我最了解,無非都是在一些部門里抽調的小職員,手里沒有多大的權力,來這里不過是奉命行事,走走過場罷了,借著這樣的機會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他們不是傻逼,白天裝裝逼也就算了,這大半夜的,肯定不會開著車滿大街轉,我想他們現在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喝完接風酒,然后抱著小姐在酒店里玩的起勁…”
“沒錯沒錯…”一個小子說道:“只要我們藍海一開大型展覽會,我們家夜總會的生意就特別火,特別是小姐,根本就不夠用的…”
“你的心意我領了。”梁昊天拍了拍文東陽的肩頭,“怎么樣,敢不敢玩。”
“草,你都不在乎,我cāo什么心。”文東陽也撇了一下嘴,“玩唄。”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呼嘯而過,這幾個小子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前方,
“媽的。”梁昊天罵了一聲,“這不是挑釁么,你們馬上下車,我們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