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見我醒過來,就用兇巴巴的眼神盯著我,而且還發出了令人作嘔的邪笑聲。我馬上去看身上的衣服,還好很完整。像我們這些從小就在百雨金院長大的女人,早已不恐懼死亡,而是害怕…”沈晴微微蹙了蹙眉頭。
戴思綺清楚沈晴擔心什么,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子落在一群壞男人的手中,后果可想而知…她不安地問道:“林非趕到救你的時候,那些人沒有欺負你吧?”
沈晴搖了搖頭,“所以說,林大哥對我的大恩,這輩子就算做牛做馬,我也報答不完…”
戴思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后面的事情她已經猜到了大概,她站起身拉住了沈晴的手,“師妹,我們姐妹一場,情同手足。林非不是外人,最不喜歡聽客套話,他幫你是應該的。重要的是你運氣好,正可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看,你現在不是過的很好么?”
“是呀,我現在有了一份好工作,房子和車也有了…”沈晴抿著嘴笑了。
“那另一半呢?”戴思綺淺笑著問道。
沈晴臉頰上浮出一抹羞紅,“剛剛交了一個,是一家報社的編輯,還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
戴思綺欣慰地笑了,“師姐能夠感覺到,你一定會幸福的。”
“謝謝師姐的祝福。”沈晴笑著問道,“林大哥沒來嗎?”
“他來了,把一些東西放到車子里。”戴思綺看了看腕表,“應該快上來了。”
“我那個漂亮的外甥女呢?”沈晴滿眼期待地問道,“你們沒帶著她一起來?”
“沒有,她和保姆在家。我們出來時,她還在睡午覺。”戴思綺說道。
沈晴緊握著戴思綺的手,“師姐,我們一別六年,難得今天重逢,我和林大哥也有一年多沒看面了。這樣吧,今晚我請你們,我們多聊聊。將來有機會,我再把大紅包送給我的外甥女。”
“不了。”戴思綺微微一笑,“我答應孩子早些回去,再有,我們明天還要出一趟遠門,今晚需要準備一下。”
“師姐,你千萬不要搪塞我。”沈晴撅著嘴唇說道:“我可是誠心誠意地邀請你們!”
“傻丫頭!我當然知道你的心意。”戴思綺捏了一下沈晴的臉蛋兒,“林非已經把不遠處的藍色夢幻西餐廳收購,交給我打理。以后,我們姐妹會經常見面。”
“是嗎?”沈晴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道:“從江城調到定城一年多以來,我最喜歡在藍色夢幻用餐了,好看的小說:。你現在成了那里的老板娘,我一定會經常光顧,另外多帶一些人過去給你捧場。”
戴思綺抿著嘴笑道:“沒問題。”
正在這時,戴思綺的手機響了,她連忙從皮包里取出手機,“是林非打過來的。”女人接通后問道:“你上來了么?我現在靜楓服飾男裝專柜。”
“思綺,我遇到了一個朋友,你自己先轉轉,我過一會兒再去找你。”林非簡單的說了一句,便掛斷電話。
“真巧,他也遇到一個朋友。”戴思綺把手機放進皮包里。
“也好,我們姐妹再多聊聊。”沈晴沏了一杯咖啡,送到戴思綺面前。
“謝謝…”戴思綺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
沈晴坐在了戴思綺的身邊,兩個人閑聊起來。戴思綺談了一些在南美的生活,沈晴也把林非如何救她的經過,以及后來的生活,就像講故事一樣說給戴思綺聽。
沈晴醒后,那個被她踢傷的紈绔子弟剛剛治療完,鼻子上帶著一個護具,他一邊解著上衣的紐扣,一邊向沈晴走過去。
沈晴自然清楚這個小子要做什么,當時她已經有些絕望了。她下定決心,就是要在被欺負之前,用內力把自己的經脈震斷,給自己留一個清白的身子。
就當沈晴運功提氣的時候,那扇大門開了。門外一前一后站著兩個人,她當時只是看清了前面的人,那個人有四十多歲,衣著考究,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臉上卻顯得非常緊張。
在擔任保鏢期間,沈晴通過那家小姐對江城市的一些要員有所了解。一眼便認出這個人就是江城市的副市長,他平時趾高氣昂,相當狂妄。
他和江城市很多黑道老大私交甚密,為很多的不法分子充當保護傘,還經常協助不法分子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心狠手辣,莫說是得罪他的人,就是一些對他多少有些不利的人,基本上都沒有得到好下場。他姓閻,被江城市民諷稱為活閻羅…
活閻羅一張口就對著那個小子喊道:“兒子,快住手!千萬不要傷害這個姑娘。”
沈晴明白了,原來被打傷的小子就是活閻羅的兒子。不過,她有些不解,活閻羅為什么要制止他的兒子呢?難不成他改邪歸正了?
正在沈晴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看到了活閻羅身后的那個人,正是在百雨金院留給她深刻印象的林非。
林非恰好與她目光相對,給了她一個自信的笑容。沈晴恍然大悟,活閻羅一定是被林非挾持著,要不然他的神色不可能是那么緊張。想到這里,沈晴把運上來的氣收了出去,打消了自殺的念頭,靜靜地等待著…
再說房間里的人,他們見到活閻羅后,都不再笑了,閉上嘴規規矩矩地站好。不過,那個紈绔子弟卻是不以為然,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活閻羅不耐煩地說道:“老爸,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剛剛回國沒幾天就挨了欺負,今天要是不把這個臭女人先尖后殺,我這口氣出不來!”說完,他繼續朝著沈晴走去,把襯衣丟在一旁,接著就去解腰帶。
“混蛋!”活閻羅氣急敗壞地罵道:“別胡鬧了,快停…”
“啪!”
活閻羅的話沒說完,便響起一聲清脆的槍聲,那個紈绔子弟身子猛地一顫,仰面朝天地倒在了地上,他的額頭上有一個彈孔,從彈孔里汩汩地流淌出一些紅白之物,血腥味道彌漫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