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和白若云撐著傘,并肩走進庭院,剛邁上客廳的臺階,林非便對著房間內喊道:“吳媽,我們回來了!”
吳媽聽到林非的聲音,連忙打開水龍頭洗手,對著身邊的尚詩語叮囑了一句,“小語,你看著時間,再有一分半鐘就可以關火了。”將手擦干后,快步走出廚房。
“吳媽。”白若云和吳媽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吳媽愛撫著白若云的雙手,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起來,“小姐,你好像瘦了…”
“吳媽,我哪里瘦了,是您心里的感覺。”白若云淡淡一笑。
“不是,你就是瘦了。”吳媽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眼睛中閃出一抹晶瑩,“你這幾天一定沒怎么休息好…”
白若云知道吳媽是發自內心地疼愛她,抿著嘴笑道:“吳媽,您的眼睛真厲害,我的確是瘦了,您放心,我不是沒休息好,而是在有意的減肥!”
“你怎么學會說謊了。”吳媽擦了擦臉頰上的濕潤。
這時,尚詩語從廚房小跑出來,湊到白若云和吳媽的身邊,笑嘻嘻地說道:“媽,姐姐瘦了也沒關系,一會兒讓她多吃一點,好好補一補!”
“小語說的沒錯,我一定多吃一些,補回來就可以了。”白若云對著尚詩語眨了一下眼,挽著吳媽的胳膊走向客廳的沙發。
林非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欣慰地點點頭,把洗腳盆送到吳媽的房間,按照說明書調試起來。
白若云緊挨著吳媽坐在沙發上,“吳媽,天氣涼了,您自己也要注意身體,我給您帶回一些補鈣的保健藥,據說效果不錯。
林非也給您買了一個洗腳盆,一會兒讓他幫你您做一下介紹,您每天多泡泡腳…”
“好好…”吳媽不住地點頭,“我都不知道該對你們小兩口說什么了…”
“吳媽,您什么都不用說,我們是一家人。”白若云望著吳媽有些斑白的雙鬢,“這些都是我們做晚輩的應該做的!”
“小姐,你去換衣服吧,我把最后兩道菜炒了,馬上就可以吃晚飯了。”吳媽站起身走向廚房。
白若云也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回房間換衣服,尚詩語從餐廳走了出來,徑直來到白若云身邊,趴在她的肩頭抿著嘴說道:“姐姐,我在文娟姐那里剛剛學會了調制雞尾酒,口感很獨特,你要不要嘗嘗!”
“好呀。”白若云笑著點點頭,“小語真是厲害!”
“姐姐,我還學會怎樣做披薩餅呢。”尚詩語得意地一笑,“過兩天給你做一次!”
“是嗎,你居然學會了這么多。”白若云輕輕拍了拍尚詩語的手,“對了,姐姐有禮物送給你!”
“謝謝姐姐。”尚詩語臉上露出感動的笑容。
白若云走到行李箱旁,從里面取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遞給尚詩語,“打開看看吧!”
尚詩語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只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款精致的鑲鉆腕表,她不由得睜大眼睛,“好漂亮!”
白若云看著尚詩語淡淡一笑,“喜歡就好!”
“姐姐,不是喜歡,是非常喜歡。”尚詩語把盒子放下,一把將白若云的柳腰抱住,情不自禁地親了她的臉蛋兒一口。
畢竟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親,白若云登時愣住了,俏臉上如同涂了一層淡淡的胭脂。
尚詩語的臉上則看不出什么變化,自然地一笑,“姐姐,你害羞了!”
白若云摸了摸臉上的口水,“你這個小丫頭,以后不許親我!”
尚詩語點點頭,“好吧,以后我不親你了…”說完,她又看了一眼那只精美的盒子,美滋滋地返回餐廳去調制雞尾酒。
這一幕正好被剛剛從吳媽房間走出來的林非看到,他微微蹙了蹙眉頭,腦子里想到了美女模特宋文娟…
白若云邁上樓梯,放在客廳一角的電話響了,她連忙返回身走過去,看著電話上面的來電顯示,不由得蹙起了黛眉,輕輕吐了一口氣,將電話拿起。
“若云呀,是你么。”電話一端傳來白建峰的聲音。
“是,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嗎。”白若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若云,中秋節的事情是爸爸不好,不應該和你說那些話,你不要再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白若云淡淡地說了一聲,“早就把那些話忘記了!”
“若云,爸爸想你了…”
白若云蹙著黛眉冷冷地笑了,“真難得,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如果您只為和我說這些,對不起,我先掛了!”
“不要掛。”白建峰焦急地說道:“若云,爸爸可以對天發誓,我說的絕對是真心話!”
“您不用發什么誓,我剛剛從國外回來,現在特別累,要去休息了,再見。”白若云把電話從耳邊移開,遲疑了一下,卻沒有將電話掛掉。
“若云,我可是你的親爸爸。”白建峰的聲音很大,這句話很清晰地從聽筒里傳出,“你就不想和爸爸多說幾句,聊一些家常話,關心一下我嗎!”
白若云再度將電話放在嘴邊,“這么多年以來,我一直很想和您多說一些話,也很想去關心您,可是您卻不給我任何的機會,見到我就像是見到仇人一樣,基本上都是惡語相加。
這個問題從小就困擾著我,我也在反思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當我長大一些,才知道您為什么那么討厭我,因為我是女孩子,因為我不可能為您延續香火,也知道您為什么要拋棄媽媽了…
從我悟出這些起,就已經決定不在去主動和您多什么話,也覺得您用不著我去噓寒問暖,我之所以去探望您,完全是因為我們僅存的這一點血脈關系。
再者說,您不是有妻兒陪伴么,有他們關系您就足夠了,如果是為了分紅的事情,我現在也不想說,到時候會派公司的人和您去親自面談…”
“若云,你別說了,是爸爸錯了,爸爸對不起你們母女。”白建峰咳嗽了幾聲,“最近,我的身體很不好,經常失眠,一閉上眼就是你媽媽和你,爸爸希望能夠見上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