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撓了撓頭,盯著戴思綺,“有這么嚴重嗎?”
“這還不算是最嚴重。愛殘顎疈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零點看書”戴思綺皺著柳眉搖了搖頭,“如果在董事長沽售出股票之后,股價不但沒有下跌,反倒是被莫名其妙的大幅拉升。那個時候,后果才是最嚴重的,也是最危險的。”
“思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非聽得一頭霧水,問道:“股價上漲不是好事嗎?”
“上漲的確是好事,不過要看什么情況。”戴思綺指著茶幾上的咖啡杯說道:“假如這個杯子最早是你的,你用一元錢購得,等到這個杯子升值到兩元錢時,你轉手賣給了我。可是,你后悔了,希望把杯子再買回去。這時,你希望這個杯子的價格是上漲還是下跌?”
“當然是下跌。”林非點點頭,“思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如果若云減持后,覺得不妥,她打算回補增持股份的話,就要用更高的價格買回來。仔細一算,她雖然還是持有那么多的股份,事實上還是有了不小的虧損。”
戴思綺輕聲說:“你很聰明,那你說說,董事長為什么要回補呢?”林非想了想,“你是擔心,若云在減持后,有一些機構會乘虛而入,大肆加倉,聯起手來撼動她的控股地位?”
“沒錯,靜楓集團是董事長母女兩代人的心血。在關鍵時刻,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維持她的控股地位。
記得在以前,董事長也曾減持過股票用來進行投資。她所減持的股份沒有現在多。即便是不回補,其他的人也無法撼動她的控股地位。然而,在那種較為安全的情況下,她都選擇了及時回補。可見,她對靜楓集團有多么的重視。
而現在,情況則大不相同。董事長的膽子似乎越來越大,她在減持后的持股比例已經接近了紅線,也就是百分數之五十。
她這樣做,我也能夠理解,因為靜楓集團其他控股股東過于分散,既有國內的也有海外的,屬于不同的東家。即便董事長再度減持一成,以她四成左右的持股比例,那些機構也很難在短時間內聯手與她抗衡。
不過,我還是覺得不能夠掉以輕心。境外的投資機構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國內的一些人,他們手里掌握著大量的灰色收入,往往會聯手外國人給我們自己的人制造麻煩。而這種麻煩一旦出現,將會是非常棘手。”
戴思綺蹙著柳眉頓了頓,“其實說了這些,也僅僅是我個人的猜測而已。或許是我多慮了,亦或是我的智商本身就不是很高,參悟不透董事長意欲何為。
我想,以董事長的智慧和能力,一定是在作出抉擇之前,就已經有了應對各種局面的準備。
正因為如此,我才有所擔憂,有句古話,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而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別的,就是當出現萬一的時候,董事長還能否像以前一樣,始終掌控著最為主動的局面…”
林非靜靜地看著一臉焦慮的戴思綺,聽著女人頭頭是道的分析,心里很是感動。不論她分析的是否有道理,就單憑對這件事情的關注程度,以及殫精竭慮地為白若云所考慮擔憂。足可以表明她對白若云、對靜楓集團的這顆赤膽忠心,同時再度證明了白若云如此器重她,確實也是慧眼識珠。
“思綺,謝謝你能夠為了若云,為了靜楓集團如此煞費苦心的著想。”林非帶著誠摯的笑容望著戴思綺,“等她從國外回來后,我一定會找她問問此事,你先不要焦慮了。”
“好吧,你最好找個合適的機會問一下。”戴思綺點點頭,蹙著柳眉說:“林非,你千萬不要讓董事長知道是我和你提起的這些事,我擔心她會反感我的多事。”
“沒問題。”林非笑著端起咖啡杯,“思綺,我現在可以喝了嗎?”
“可以了。”聽到林非這么問,戴思綺臉上頓時布滿了紅云,突然又叫住了林非,“等等!先不要喝。”
“怎么了?”林非把手停下,“你還有話要說,我聽著…”
“不是…”戴思綺站起身將咖啡杯端起,走出辦公室。片刻后持著被刷干凈的空杯子回到房間,倒了一杯熱咖啡送到林非面前,輕聲道:“知道你的胃口好不怕涼,不過涼咖啡沒有熱的味道濃郁。剛才是我不好,情緒有些急躁,對不起…”
“沒關系,我可不是混蛋,你著急也是為了…”林非伸手去端咖啡杯,樂呵呵地看了一眼戴思綺,連忙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