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章我很好色嗎?
陽節度使,臨治奚和契丹,統治經略威武、清夷、陽、北平、高陽、唐興、橫海九軍,屯幽易漠、滄州等九州之境,治所幽州,屯兵九萬一千四百人。目前在大唐鎮軍之中,范陽的兵力算是多的,僅次于隴右。
到了開元末年,李隆基的好大喜功極度膨脹起來,對內急征暴斂,瘋狂享受,搞的一個大唐盛世危機四伏;對外窮兵黷武,不斷給邊防將帥施加壓力,使起挑釁少數民族,主動發動戰爭。其實嚴格說起來,開元年間大唐跟吐蕃的戰爭,有幾次都是李隆基有意挑起來的。
所謂上行下效,皇帝的胃口直接導致了藩鎮的行動:各鎮將帥也都不斷發動戰爭,不斷以真真假假的戰功來討皇帝的歡心。安祿山,就是這么一個人。
但王忠嗣卻異常反感這種行為。他的戰略思想是持重安邊,實在迫于皇帝壓力或者兵將的要求,才不得已每每發動一些戰役,雖然百戰百勝,但他經常告戒部下:太平時期的將帥只要愛護士卒、勤加歷練就夠了,不要耗費國去求自己的功名。
安祿山是范陽節度副使,雖然在王忠嗣的節制之下,但也獨領一軍。他自然是一個不甘人下之人,同時也打著通過戰爭來擴充自己勢力的目的,他不斷發動著向臨邊奚人和契丹人的小規模戰爭,暗暗收編北邊的胡人余部。
這樣,自然引起了王忠嗣的不滿,飭令他不得再動刀兵。
李林甫坐在自己的書房里,手中把玩的正是安祿山參王忠嗣的表章。良久,李林甫才嘆了口氣,“這安祿山當真是狼子野心,看來,不能留他了。”
太子李琦進宮而去。武惠妃沒有回宮。去了內院跟李宜在臥房里說著一些娘倆間地親密話。章仇憐兒也有自己地事情要忙。楊玉環要操持家務。只有李騰空無事可做。陪著依舊是一臉憤憤之色地蕭睿坐在客廳里。
李騰空雖然“頑皮”。但她從來沒有見過蕭睿發這么大地火。而竟然。把劍殺人了!
“蕭郎。別生氣了。不要跟那些低賤地軍漢一般見識。”李騰空溫柔地依偎過去。“太子殿下回宮去了。皇上知道今日之事。王忠嗣定然死罪難逃。”
蕭睿嘆了口氣。默然不語。
他今日是真的爆發了。雖然他并不愿意跟王忠嗣的仇怨結的太深,但他手底下這群牙兵實在是太可憎了。以至于蕭睿一想起那魏新那張桀驁的面孔,怒火還是會再次灼燒起來。
沉默良久。
蕭虎站在廳口小聲道,“老爺,范陽節度副使安祿山安大人來訪!”
蕭睿霍然起身,“安祿山?”
“是。”
“…”蕭睿沉吟著,“空兒,你先回房去,我要見見這安祿山。”
安祿山來干什么?他選擇在這個時候來見自己,怕沒有什么好意。蕭睿心念百轉,雖然安祿山如今沒有真正像歷史上那般大權在握,想必今后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但蕭睿對他對這個禍國殃民的罪魁禍首,還是保持著應有的警惕。
安祿山匆匆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艷麗到極致地少女。
蕭睿眼光瞥過,不禁一怔。
他先是看見了一雙雪白的柔夷,他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手。
美人的手,大多都是美麗的。一如蕭睿握過地楊玉環的、李宜的、章仇憐兒和李騰空的,甚至還有阿黛和秀兒的,可是他卻發現無論多美的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缺陷,譬如阿黛的膚色稍黑,李騰空的指甲稍大,章仇憐兒的指尖稍粗,李宜的略帶僵硬…這些她最親密地也是大唐最美艷的女子,她們的那雙手也并非全無瑕癬的。
但現在展示在他眼前的這雙手,卻是十全十美,毫無缺陷,就象是一塊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沒有絲毫雜色,又那么柔軟,增之一分則太肥,減之一分則太瘦,既不太長,也不太短。就算最會挑剔的人,也絕對挑不出絲毫毛病來。
再往上看去,少女身材修長,腰身盈盈一握,胸前波瀾如海。膚色白膩如脂,肌光勝雪,長發披肩,全身白衣,頭發上束了條金帶,肌膚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隱隱透出來一層暈紅。少女的頭微微垂著,他只見到她的半邊臉蛋,眼睛緊閉,睫毛甚長,雖然倒影瞧不清楚,容貌秀麗絕倫,不過十七八歲年紀。
好一個極品美女。蕭睿心里暗嘆,此女與自己傾國傾城的玉環娘子可謂是平分秋色。
蕭睿地驚艷之色落在安祿山的眼 山心里笑開了花,上前躬身道,“下官安祿山,多時不見,蕭大人風采如昔,真是令人慨嘆!”
蕭睿旋即將目光從美女身上收了回來,心神稍定,淡淡然道,“安大人久違了。不知安大人此來…”
“嘿嘿,蕭大人,安某此來也沒有什么要緊事。只是安某在范陽,偶得這一奚女,見她生的美貌又是處子,便帶來獻給蕭大人,請蕭大人笑納。”安祿山嘿嘿笑道。
蕭睿淡淡一笑,他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并不是花癡。他擺了擺手,“這怎么使得?安大人說笑了。”
“嘿嘿,安某聽說蕭大人風流倜儻長安獨一無二…這奚女生的嬌嬈,蕭大人…”
耳邊聽著安祿山那微微有些曖昧和的話,蕭睿皺了皺眉,“安大人,你覺得蕭某很好色嗎?”
安祿山心里暗暗咒罵了一句,裝什么正經?你要是不好色,家里怎么娶了一大堆美女進門?但他地臉上卻是媚笑著,“蕭大人說的哪里話,年少風流乃是人生美事,安某羨慕還來不及呢。安某要是能有蕭大人這般俊秀地容顏,滿腹的才學,當也學學雅士左擁右抱暖玉熏香豈不是快哉?”
蕭睿眉頭一皺,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安祿山如此裸地拍馬屁雖然讓他厭惡,但也不好說什么。
只得擺了擺手,“安大人請坐,看茶。只是這女子,安大人還是帶回去,蕭某斷然不會收地。”
安祿山剛剛坐下,聽見蕭睿堅決推拒,還想再說什么,秀兒突然匆匆跑了進來,伏在蕭睿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蕭睿一怔,忍不住向廳外掃了一眼。
李宜的臥房中。
李騰空氣呼呼地闖了進來,望著武惠妃不滿道,“娘娘,你為什么要讓蕭郎收下那狐媚子啊。那安祿山竟然敢給蕭郎送女人,哼,我饒不了他…”
李宜也有些不解,武惠妃為啥突然要讓蕭睿收下那女子。她雖然不是那種醋性十足地女子,唐人貴族間互相贈送歌女侍女也是尋常事,只是她覺得那奚女太過妖媚了…
武惠妃從內院的拱門處看到了跟著安祿山一路進門的奚女。其時,她正站在院中,跟李宜和楊玉環說著一些閑話。奚女絕世的容顏頓時引起了這位宮中貴人的注意,當得知是安祿山送來獻給蕭睿的侍女,她還呵呵笑了笑,還開了幾句玩笑。
但是,沒有多久,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面色陰沉下來,旋即招呼過秀兒,讓秀兒去跟蕭睿傳達了自己的“口諭”命令蕭睿收下。
武惠妃默然不語,神色變幻著。
見武惠妃的神色有些陰沉,李騰空也不敢再說什么,撅著小嘴在李宜的暗示下先行離開。
等李騰空一走,李宜就依偎過來,小聲問道,“母妃,你這是為啥呀…”
武惠妃沒有直接回答李宜,反倒是幽幽一嘆,“宜兒,母妃老了。宮里佳麗三千,但你父皇獨寵我一人,但我畢竟年華不再…”
李宜身子一震,吃吃道,“母妃你的意思是…”
武惠妃拉過李宜的手,“此女太過狐媚了,簡直就是人間的尤物。這安祿山,母妃很了解他的性子,如果蕭睿不收此女,他定然會將她進獻給你父皇那么…倘若母妃失了寵,你們這幾個孩子,哎…”
李宜也是嘆了口氣,撲在武惠妃的懷里,幽幽道,“娘親…”
武惠妃長出了一口氣,“所以,母妃說還是你們這些孩子幸福記住母妃的話,將此女留下,實在不行,就”
武惠妃面色變得陰森起來,她使勁揮了揮粉嫩的玉臂。
李宜一驚,但還是點了點頭。作為皇家女子,皇帝的女兒,她當然明白宮里后妃間爭寵的激烈和殘酷。就算是武惠妃不是一個心狠的人,但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對于這樣一個潛在的威脅,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安祿山笑吟吟地跟蕭睿說著一些不咸不淡的話,而那奚女就默然跪坐在蕭睿的身后,垂首不語。只是她身上傳過一股子淡淡的幽香,讓蕭睿敏感的鼻子感覺有些不舒服。
“阿嚏。”蕭睿再也忍不住,扭頭打了一個噴嚏。
安祿山嘿嘿笑著,蕭睿長出了一口氣,有些不耐煩地道,“安大人有話還是直說吧,蕭某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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