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章真愛無言 惠妃笑罵了一聲,只得由他去。其實,時下的李琦收拾一下,準備入主東宮了。別看東宮并不大,也并不奢華,在豪華宏偉的大唐三千宮闕中很不起眼。但東宮,代表著儲君的權力,是皇權傳承的象征。
成為儲君,幾乎是每一個皇子的夢想。因為從東宮走向那座皇臺,已經指日可待。
出宮的一路上,李琦款款笑語,但蕭睿卻著實有些心不在焉。
此時此刻,對于他來說,什么也比不上與自己的女人們重逢了。劫后余生,生死兩茫茫,再相見,一如夢一場啊!
李琦見蕭睿神色復雜,不由也被他的心緒所感染,嘆了口氣邊走邊道,“姐夫,你或許還不知道,當日你那個什么的消息傳來長安,我姐姐她們幾個差點沒哭暈過去,完了都大病了一場。”
蕭睿無語,心里卻是一痛。
“姐夫,還有啊,章仇憐兒可是穿著孝服缺著禮儀就嫁進了你們蕭家,姐夫,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李琦幽幽道,當日章仇憐兒的驚天動地之舉,可是震動了整個長安城,就算是李琦這種不知情滋味的少年,也頗為感動。
蕭睿渾身一顫,呆了一下。
“你,你說什么?”
“章仇憐兒…”李琦低低講述著,蕭睿的面色由蒼白又漸漸變得漲紅起來。絢爛的陽光下,他眼前一陣暈眩,要不是有李琦攙扶了他一把,說不準會一頭栽倒在地。
佳人用情如斯,自己真是慚愧之極。蕭睿忍不住淚盈滿眶,仰天發出一聲壓抑的嘶喊。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蕭睿一路小跑出了皇宮。剛出了皇城西直門。便看到了那站立在道路一側正在向皇城中翹首凝望地四女。楊玉環俏臉漲紅。李宜神色焦灼。李騰空緊緊抿著紅唇。章仇憐兒來不及更換那身白衣。臉上掛著淡淡地淚痕。白衣勝雪我見猶憐。
蕭睿慢慢止住了腳步。他雖有滿腹地情話。但真正見了。卻木頭地站在那里。眼望著四女熟悉嫵媚且清瘦地容顏。一時無言看得癡了。而四女其實又何嘗不是如此。蕭睿回歸地消息。這不亞于九天驚雷大喜大悲地切換中。四女雖然滿腹哀怨和思念情懷。但卻都化為了一抹抹深情地凝望和飛揚地淚花兒。
真愛無言。在這深情地凝望中。無論是蕭睿還是四女。都從對方眼神中讀到了所有地東西。多時地思念。數月地撕心裂肺。都在短短地凝望中煙消云散。取而代之地是深深地喜悅、幸福和溫情脈脈。
“蕭郎!”
“子長!”
最終,還是明媚的李騰空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撲了過來。緊接著,楊玉環和李宜也抹去淚花兒,攜手奔跑過來,一起投入蕭睿的懷抱。
章仇憐兒默默地站在一側,流著熱淚看著蕭睿跟三女深情擁抱,卻見蕭睿慢慢推開三女,向她走來。還沒有等她回過神來,蕭睿已經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不由分說俯身就吻了下去。
章仇憐兒嚶嚀一聲,滿腹的相思煎熬,無數個日日夜夜的以淚洗面,伴隨著肩頭的和緋紅的雙頰,一一融化在蕭睿如火的愛戀中。良久,她猛然醒悟過來,這還是當街啊,路上多有行人,她急急推開蕭睿,紅著臉小聲道,“子長…”
“憐兒,我會還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蕭睿上前來牽住章仇憐兒有些顫抖的小手,朗聲道,“玉環,宜兒,空兒,走,我們回家!”
蕭睿平安回到長安的消息旋即在長安城里傳播了開去,長安城里無數人都在為蕭睿和他的女人們祝福。當蕭睿帶著四女終于再次踏入蕭家門檻的時候,便拉開了蕭家闔府上下狂歡慶祝的序幕。
蕭睿剛剛在自家的花廳中落座,就又從李騰空口中得知了李宜有喜的消息。
蕭睿呆了半響,直勾勾地盯著李宜以及李宜那還看不出有任何凸起跡象的小腹。眾女笑吟吟地,李宜面色緋紅,在蕭睿越來越變得狂熱的眼神注視中,竟然有些手足無措,忍不住低低嗔道,“子長,你看啥呀!”
蕭睿忽的起身,三步兩步沖到李宜跟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原地打起了轉轉,狂喜道,“宜兒,謝謝你,我要有孩子了…哈哈哈,我要有孩子了!”
章仇憐兒笑著上前扯了扯蕭睿的衣襟,“子長,慢點,可不要動著宜兒妹妹腹中的孩子!”
蕭睿一怔,這才醒悟 小心翼翼地將李宜放下,然后俯身下去,輕輕撫摸著X
李宜大羞,嗔道,“羞死人了,子長。”
章仇憐兒和楊玉環站在一旁欣慰地笑了起來,李騰空更是伸出蔥白一般的玉手,指著蕭睿嘻嘻笑道,“蕭郎,你好偏心哦,我們姐妹四人,憑什么只有宜兒姐姐有喜啊!不成,我也要一個孩子…”
李騰空跑過來,扯住蕭睿的衣襟,不依不饒地撒起了嬌。
李宜臉上羞紅一片,顧不得理會李騰空,趕緊趁機溜出廳去,在侍女的簇擁下紅著臉回了自己的臥房。楊玉環笑著走過來,拉起李騰空的小手,伏在她耳邊小聲道,“空兒妹妹,走,我們先回房去…”
李騰空一怔,繼而醒悟過來,回頭瞥了一眼面色漲紅如紅蘋果一般的章仇憐兒,又是嘻嘻一笑,“對哦,蕭郎,今日你屬于憐兒姐姐,你可不許欺負憐兒姐姐…”
“走吧,空兒妹妹。”楊玉環忍住笑,扯著李騰空就往外走。
“不許欺負憐兒姐姐哦,你要欺負她,空兒可饒不了你。”在臨出廳前,李騰空還是笑嘻嘻地回頭來留下了這么一句曖昧的“狠話”,渾然不顧章仇憐兒已經羞得垂下頭去,身子微微發顫。
蕭睿長出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因為李宜有孕而激動的心神。他緩緩拉起章仇憐兒的手,柔聲道,“憐兒,去你的房中說話。”
章仇憐兒垂首不語,柔弱的肩頭微微發抖。
蕭睿嘆了口氣,將她擁入懷中,毫無猶豫地將抱著她向花廳外行去。
花廳外,蕭家的下人侍女們來來往往,見自家主人抱著章仇憐兒一路行來,不由都呆在了當場。章仇憐兒雖然全身都伏在蕭睿懷里,但她耳邊也隱隱傳入了侍女們低低的私語聲,不由羞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低低顫聲道,“放,放我下來。”
蕭睿嘿嘿一笑,“怕什么,憐兒,不怕。你們看什么?趕緊該干啥干啥去。”
蕭睿瞪了一眼,侍女下人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容作鳥獸散。
“少爺,慶王來訪!”那刃的低沉的聲音突然從拱門處傳來,蕭睿一呆,皺了皺眉,抱著章仇憐兒回頭問道,“他來做什么?”
“小人不知。”那刃垂首道。
“好了,我知道了。”蕭睿緩緩放下章仇憐兒,“我這就去見他。”
“憐兒,你先回房去,我一會就來。”蕭睿柔聲說著,輕輕握了握她的小手,轉身離去,向外院的客廳緩步而去。
路上,蕭睿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他跟李琮,已經勢成水火勢不兩立,沒有了一絲和解的可能。派刺客行刺,軍中做手腳,以及趁火打劫試圖占有蕭家的產業,李琮在蕭睿心里已經成為一個深惡痛疾的對象。如果,如果李琮不是皇子親王,暫時還動不得,蕭睿早就展開猛烈的報復了。
這份怒火,這份仇恨,深深地埋藏在了蕭睿的心里。一旦等他找到時機,便會對其迎頭痛擊。對于李琮這種位高權重的皇族,只能一擊斃命不能讓其有喘息的機會,否則,后果不堪設想。所以,在沒有萬全之計、在沒有合適時機的情況下,蕭睿隱忍不動。
忍字頭上一把刀。但隱忍歸隱忍,隱忍也有一個限度。倘若李琮繼續得寸進尺,繼續觸碰蕭睿的底線,他也不會坐以待斃。正所謂,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了。
“他來做什么?”蕭睿心念百轉。如今蕭睿已經跟新太子李琦捆在了一體,而他也注定失去了奪嫡的機會,難道,他還不死心?
抑或者,仍然還要做最后的掙扎?
蕭睿冷哼了一聲,眼中的厲芒越來越重,他站在外院中久久地沉思著,并沒有立即進入客廳。而客廳中,李琮也正與裴寬站在一起,透過客廳洞開的大門,默默地凝望著院中一臉陰沉的蕭睿。
“殿下,我們…”裴寬低低道。
“不要說了,本王就等他進來。”李琮淡淡一笑,將復雜的目光從蕭睿身上轉移了回來,回身慢慢向蕭家客廳中的座次行去。
李琮緩緩趺坐了下來,探手從面前的案幾上端起蕭家侍女剛剛送過來的香茶,低頭小啜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裴寬焦灼地望望門外的蕭睿,又回頭看看趺坐在那里若無其事的李琮,哭笑不得,只得暗暗嘆息。
李琮突然提出要來蕭家,他究竟想要干什么,裴寬也摸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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