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在回避問題。”議員代表立刻指出道,“要確定和約條款,就必須先開始和平談判,您這不就等于說,在和平談判開始之前,您不會就這個問題正式表態了么?”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丘吉爾坦然的回答道,“和約條款不合適,我們就繼續打,打到條款合適為止,這是我目前能做出的唯一的表態。我也奉勸各位,如果你們打算出賣國家利益來求和,趁早放棄,否則我會以叛國罪逮捕你們。”
“你這是威脅,是對國家憲政精神的褻瀆。”
“戰爭時期自然會有一些非常做法。”丘吉爾完全不為所動,“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我絕不會允許英國的國家利益受到侵害,這點諸位可以放心。”
“現在停戰才是最符合英國國家利益的。”
“不,只有在和約的條件合適的情況下停戰,才是符合英國國家利益的。”丘吉爾用非常強硬的口氣糾正議員代表的說法,“我們要做正確的事情,而我很懷疑議會中很多人是否知道什么事情才是正確的。”
議會代表們面面相覷,而帶隊的議長似乎早就知道丘吉爾會如何回應,反而在旁邊悠閑的喝茶,神態自若。
接下來,尖銳的對話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然后議會的代表中有人憤然起身,表示談下去毫無益處。
在代表們全都離開后,議長才放下茶杯,看著丘吉爾。
“你這樣做是在毀滅你的政治生命,爵士。戰爭總是要結束的,那時候戰時內閣就會成為過去,選舉會再次展開,你會被掃地出門的。”
“這不重要。”丘吉爾搖搖頭,“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正在努力減少英國的損失,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我們之所以會有這么大的損失,和你脫不開干系。”議長看著丘吉爾,“所以,我倒是樂意給你個彌補自己過錯的機會。”
“你所謂的過錯,難道指的是我在德國人的武力威脅面前沒有低頭這件事么?”
“我指的是你一手炮制的入侵德國的作戰行動。那行動讓我們失去了所有道義上的制高點,而且最關鍵的是,那次行動失敗了。”議長說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轉身向著大門走去。
“那么,我就告辭了,下周的議會辯論,希望您不要再次缺席,爵士。”
在議長離開后,丘吉爾長長的出了口氣。
一直看著剛剛生的一切的格林伍德說:“看來,您應該物色一個退休后的住處了,相閣下,我有套海邊的房子位置不錯,可以送給你。”
“哼,”丘吉爾撇了撇嘴,“這些事情到時候再說,我現在還有的是事情要忙活。”
一天以后,地球另一側的美國華盛頓,國會山中一場議會辯論也在激烈的進行著。
“我們應該停止戰爭,”共和黨的黨鞭約翰o福斯特o杜勒斯正站在講臺上慷慨陳詞,“這場該死的戰爭中我們獲得了什么?神姬?可是我們已經占有了瀛洲,并且這個香腸形狀的島嶼群已經在開戰前給我們提供了一名神姬我們已經獲得了夢寐以求的神姬產地繼續進行向亞洲大6挺進的最大理由已經消失,不是嗎?不要跟我提那次爆炸,那確實是一次悲劇,但如果給悲劇中逝去的亡魂復仇的代價是讓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以上的人死去的話,那這復仇的意義何在?這就是事實,先生們,我們到現在,一無所得”
“不見得吧,洛克菲勒財團不是在戰爭中賺得盆滿缽滿么?”有人尖銳的指出道,這聲音在民主黨陣營中引了成片的附和聲。
約翰o福斯特o杜勒斯的家族是政治世家,家里出了好幾任美國國務卿,而他們家族,其實是洛克菲勒家族的旁系,通過聯姻等手段和洛克菲勒本家保持著緊密的聯系。
現在民主黨政府其實也得到了洛克菲勒的支持,但約翰o福斯特o杜勒斯卻是共和黨人,而且在國會中擔任重要的黨鞭一職——所謂黨鞭,就是負責統一國會內部共和黨議員的聲音的角色,相當于共和黨陣營在國會中的領導者。
所以,實際上共和黨和民主黨都和洛克菲勒有著密切的聯系,不管哪個黨當政,都不會虧待洛克菲勒,當然兩個黨都稍微有些傾向性,或者套用網游的說法,就是不同財團在兩個黨內的聲望有高地區別,但所有的財團都至少和兩個黨達成了友善甚至更高的聲望。
實際上,最大的財團其實都是兩黨都支持,不會單獨給哪個黨押寶,只是在不同的時候,他們需要不同的人上臺,所以就會更加支持某個政黨。
現在約翰o福斯特o杜勒斯在國會如此清楚的表明了停戰的意愿,自然會被視作洛克菲勒財團的官方態度——在前一天他要上臺參加辯論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各方面的勢力就開始有相應的動作了。
此外,旁聽席上,有個人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查爾斯o歐文o威爾遜,他是通用集團的總經理,同時也是杜邦財團權力層的核心人物之一,共和黨的大金主。
像這樣的人一般很少直接在國會露面,各大財團都是和政治家族結盟,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