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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首腦全都走光后,維也納恢復了往日的安寧,所有人都在等待公投及其結果。
臨時政府接管了大多數大貴族的財產,并且在林有德的壓力下將大部分財產拿出來投入到生產環節中。
林有德提供了一系列的帶補償條款的合同,收購重新開工的工廠生產的產品,并且按合同規定從奧地利政府那里獲得包括古董、宅邸等在內的財物作為無條件收購的補償金。奧地利人也很無奈,林有德收購產品用的都是紙馬克,拿走的補償卻是實實在在的財產,如假包換的空手套白狼。
但為了讓經濟重新運轉起來,人民有活干有工資拿,奧地利人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而且林有德也不全是在巧取豪奪,他調來了大批德國的工程師,開始幫助奧地利人升級工業系統,還注資整修基礎設施,這些行動為奧地利人提供了大量的就業崗位,僅僅一個多月就讓奧地利和從奧匈獨立出來的各個邦國、王國的經濟大為改觀。
革命前各位煽動家們許諾給人民的東西,至少現在看來人民都得到了。
另一方面,奧匈解體之后德國的工廠獲得了新的產品銷售市場,工廠幾乎全功率運作,德國國內的經濟形勢也一片大好。
在這樣的形勢下,不管德國還是原奧匈的各個王國,對未來都持樂觀態度。
林有德也很樂觀,他沒理由不樂觀。到現在為止歷時三個月的奧地利之行,已經為他贏得了巨大的聲望,讓他除了經濟天才這個頭銜之外,又得了個杰出外交官的頭銜。
除了聲望,他的產業聯合體也贏得大量的利益,議會那幫人這會兒肯定在后悔當初卡出兵權的行動,要是干脆的授權出兵,林有德絕不至于賺得如此盆滿缽滿。
就在奧地利的公投即將進行的當兒,林有德卻帶著薇歐拉和松平千尋,來到首先點燃奧地利革命之火的布爾根蘭,開始享受當地的溫泉。
狐貍大概是太久沒泡過真正的溫泉太興奮了,直接泡了一整天,最后昏倒在溫泉里變身“浮尸”,林有德把她撈出來之后晾了好久,才把她晾醒了。
雖然醒了,但她仍然攤在地上,老半天爬不起來,最后干脆就躺地上打起呼嚕來。
薇歐拉看著狐貍的樣子,半分無奈半分羨慕的說:“這家伙的人生一定什么不順心的事情都沒有,就算世界末日她也能開心的笑到最后。”
對此,林有德笑著表示贊同。
這時候他忽然玩心大起,到梳妝臺前拿起平時放在那兒備用的筆,湊到狐貍跟前,開始往她臉上涂鴉。
用自來水筆要在狐貍光滑的肌膚上留下涂鴉難度也有點高,林有德試了幾下沒成功,就干脆直接拿起墨水瓶,用手蘸著往狐貍臉上涂。
薇歐拉一開始還能保持矜持,沒過幾秒就開始捂著嘴笑,后來干脆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猛拍林有德的肩膀:“好啦,這樣她太可憐啦!”
“娛樂嘛,說不定她醒了看到這個還會很高興呢。”
薇歐拉挑了挑眉毛剛想反駁,卻突然覺得林有德說得有點道理的樣子,于是她蹲下來,從林有德手中拿過墨水瓶,把手指伸進去也蘸了一點,然后開始在狐貍肚子上抹起來。
“你在畫什么?”林有德盯著薇歐拉的“作品”看了一會兒,疑惑的問。
“我在畫狐貍啊。”薇歐拉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起來她真的認為出現在狐貍肚子上的那個東西是(野獸)狐貍。
林有德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吐槽了,他補充了一下手指上的墨水,在狐貍肋骨上落下新的墨跡。
“那我就來畫只別的動物好了…”
林有德的外掛加持在這種時候也很有效,讓他在狐貍雙球下面畫的螃蟹栩栩如生,兩個鉗子一左一右的夾著狐貍的球。
“為什么狐貍旁邊會有個螃蟹啊。”薇歐拉皺著眉頭抗議道,“兩種生物很難一起出現吧!”
就在這時候,躺在地上的狐貍(人)發出“嗯”的聲音,然后一面咂嘴一面睜開了眼睛。她茫然的看著圍在自己身旁的林有德和薇歐拉,接著目光落到兩人手中的墨水瓶上。
“啊!”狐貍蹭的跳起來,然后因為貧血又直接在地上摔了個倒栽蔥。但她以驚人的速度又爬了起來,轉向梳妝臺,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你們!”狐貍似乎要訓斥兩個罪魁禍首,但剛開口就沒忍住笑了出來,“螃蟹就算了,我肚臍上那個是什么啊,哈哈哈哈哈,畢加索的抽象畫嗎?”
“是狐貍啊,你看不出來嗎!”薇歐拉有些不高興。
“哦,是狐貍啊,看出來了看出來了,畢加索先生的想象力果然厲害。”狐貍一邊笑,一邊從梳妝臺上拿起手絹,想要擦掉肚子上的東西,卻失敗了。
她往手絹上吐了點唾沫,又試了一次,薇歐拉的涂鴉紋絲不動。
“你們用的什么玩意畫的啊!”
林有德舉起手上的墨水瓶,把貼了標簽的一面對準狐貍說:“奧地利產的墨水,以難脫色著稱。”
“據說就算寫字的紙張在水中浸泡一分鐘以上,這墨水也能保證字跡大部分處于可辨認的狀態呢。”薇歐拉補充道。
“天吶,你們這倆混蛋,這回我真生氣了!”狐貍雙手抱頭,“這樣叫我如何再向人展示我完美的啊!魅惑效果要變成搞笑效果了喂!”
“我可以打她么?”薇歐拉問。
林有德聳了聳肩。
這時候狐貍一把抓住林有德的手,盯著他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你下手涂的,那么就由你來負責幫我把這些弄干凈!”
“我、我也有動手涂啊!”薇歐拉趕忙強調道,剛說完她就被狐貍用另一只手抓住了。
“那么,再泡一次溫泉!沖啊!”狐貍一抖身體把身上最后一塊遮羞布也給抖掉,然后一手拖著林有德一手拖著薇歐拉,就沖出臥室,向著溫泉的方向狂奔而去。
林有德一家子從布爾根蘭回到維也納時,街上到處都掛著德意志共和國的旗幟。
從林有德在維也納的臨時官邸的窗戶看出去,張燈結彩的街道盡收眼底。
街上的人們仿佛在慶祝什么節日一般,甚至還有店家搬出裝滿酒的木桶,讓大家免費飲用。林有德看見一些年輕人甚至直接對著木桶上插著的龍頭狂飲不止,周圍的人都在為他的豪飲鼓掌叫好。
薇歐拉也站在林有德身邊看著街上的情景,她不由自主的感嘆道:“這景象讓我想到德皇退位共和國建立的時候呢,那時候德國人也是像這樣,慶祝著勝利。”
“不光是慶祝勝利,”林有德笑著看了眼薇歐拉,“這里面還包含著對即將到來的美好生活的期望。”
“也是啦,總之,看到這種情景,就會不由自主的覺得,之前自己付出的一切努力都物有所值了。”
林有德沒答話,只是和薇歐拉一起,分享著街上人們的喜悅。
突然,有人發現了從窗戶上往下看的林有德和薇歐拉,他向著林有德的方向高舉起手中的酒杯,似乎在說著祝福的話語。
更多的人也抬起頭,看到薇歐拉和林有德后他們紛紛高舉酒杯。
也不知道誰起的頭,人們開始高唱奧匈帝國的國歌《上帝保佑吾皇弗朗茨》,最開始的時候人們還記得把皇帝的名字改成林有德,但這樣顯然不押韻,聽起來各種怪——不過也沒人在意就是了。
唱著唱著,人群就忘了這茬,又開始按照習慣唱原詞保佑弗朗茨了。林有德也不在意,他打開窗子,和薇歐拉一起笑著向人群揮手。
開了這個頭之后,人們的熱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一首接一首的唱著歌。
維也納不愧是音樂之都,自發的大合唱進行途中竟然分出了聲部,然后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音樂家拿著樂器就加入了合唱。
各種傳統曲目都唱過一遍后,意猶未盡的人群開始合唱《國際歌》。
原本深沉悲壯的《國際歌》在被奧地利人加快了幾拍后,竟然變得有那么點朝氣蓬勃的感覺了。
國際歌的歌聲中,有人拿出nerv的紅旗,在群眾中用力揮舞著,紅旗越來越多,和也有著大量紅色部分的德意志共和國國旗一起,將維也納的街道渲染成紅色的海洋。
茜茜靠坐在病床的床頭,聽著外面的歌聲。
她知道那是被稱作《國際歌》的歌曲,作詞作曲者就是那位親手葬送了奧匈帝國的人。
其實茜茜還是挺喜歡《國際歌》的歌詞的,配合音樂的旋律確實有種翻身當家作主,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的氣概。
茜茜聽著窗外那節奏加快版本的《國際歌》,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自語道:“這就是未來么…也許那家伙說得沒錯。”
說著她用已經恢復到一定程度的那只手,為擺放在面前的閱讀架上的書本翻頁。
但是她對手的掌控能力顯然還不完全,翻頁的動作最終導致書本從閱讀架上掉下來,跌落在床下。
書本內頁朝下扣在地上,封面上寫著《資本論》幾個大字,作者落款上赫然寫著“有德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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