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演習第一天的波折后,演習第二天前來“圍觀”的武官和使節就少了許多,就連記者的數量都大大減少,和昨天采用同樣布置的觀禮臺上空空如也。
薇歐拉的心情依然極佳,按她的說法昨天鋼鐵姬過來干擾,讓她沒能看盡興,今天終于能好好的看看林有德練出來的部隊的表現了。
看到一半薇歐拉還站了起來,以便能更清楚的縱觀全場,結果發現效果不明顯。于是她把林有德拽了起來,騎在林有德的脖子上,拿著望遠鏡看得很開心。
在場邊無聊了很久的記者們立刻興奮起來,拿著相機對著騎著顧問的總統狂拍不止,一時間閃光燈閃成一片。
最后薇歐拉受不了抱怨道:“你們這樣搞得我都快看不清演習了!”
記者們這才停止按快門,不少人直接拿著相機就直奔暗室去沖洗了。
結果幾天后,薇歐拉仿佛被爸爸帶出門郊游的孩子那樣騎在林有德脖子上的照片就傳遍了德國,并且向著國外擴散。
薇歐拉看起來對此毫不在意,只是抱怨了一下某些記者在給照片配的文章里借題發揮得有些過分。而林有德更不在意,他建議薇歐拉干脆趁這個機會宣布遷居到無憂宮來的決定,薇歐拉想了想就爽快的同意了。
于是正月十五剛過,無憂宮就宣布重啟大戰前由威廉二世建造的魔導裝甲整備場,以便容納狐貍和薇歐拉的魔導裝甲,及其整備團隊。
這下德國朝野整個震驚了。
神姬如果沒有裝備魔導裝甲,戰斗力相當有限,所以盡管林有德一直把狐貍留在身邊,德國政府中各個派系也沒什么意見。但現在林有德直接要把兩名神姬用的魔導裝甲都移動到無憂宮來,很多人就坐不住了。
就連薇歐拉的幕僚也來勸說薇歐拉阻止顧問閣下,但薇歐拉卻力挺林有德的決定,不但如此,薇歐拉表示自己總統可以不當,但林有德是嫁定了。
格林和戈倍爾看薇歐拉的執拗勁,知道無法改變她的決定,就轉而勸說林有德,希望林有德能遷回柏林,當然無憂宮周圍他要喜歡他也可以留著,等夏天和薇歐拉一起來度度假什么的。
本來林有德遷移到無憂宮來,就是為了躲開政治斗爭的重災區,把薇歐拉和她的幕僚推到臺前來擋槍分散其他勢力的火力。現在他和薇歐拉完婚基本已成定局,這樣做也沒了意義,所以把本部遷回柏林倒也順理成章。
不過林有德在思考了幾天后,拒絕了格林和戈倍爾的提議,今后他們夫婦就住在無憂宮了。而現在德國就倆神姬,那么理所當然的應該將神姬用的魔導裝甲移動到無憂宮來。
就在“總統派”內部扯皮的當兒,通稱議會派的政治勢力果斷采取了行動,他們搶在總統派要員全在無憂宮試圖說服林有德和薇歐拉的當兒,在議會以多數票通過了法令,對共和國憲法中和神姬用魔導裝甲管理相關的條目進行了司法解釋,明確非戰爭時期,沒有得到議會批準神姬用魔導裝甲不能離開首都。
這個法案通過之后,林有德也只能放棄了擁有神姬用魔導裝甲的打算,但作為交換,他仍然堅持薇歐拉要住到無憂宮來——這個堅持得到了他準未婚妻的鼎力支持,薇歐拉干脆就宣布變更原定的過完正月十五就回到柏林的計劃,開始在波茨坦行使總統職權。
議會派開始質疑薇歐拉是否有資格擔任德意志共和國的總統,指責她竟然將個人的愛戀之情擺在國家利益之上。
1933年3月1日,議會中來自東普魯士的議員團體提出了對薇歐拉的彈劾案。
一時間整個德國氣氛緊張起來,各地開始出現小規模罷工,但林有德下令各地工會讓工人們保持克制。
就在國內輿論紛紛猜測這次德國版的府院之爭會以什么形式收場的當兒,議會的彈劾案卻因為沒能得到過半數票而未能通過。
代表德國西部工業資本家利益的議員們罕見的投出了反對票,加上南方各區議員們的票數,薇歐拉的總統身份得以保存。
沒人知道西部幾個共和國加盟邦國為什么突然反水,就在不久之前這些邦國還因為淡水河谷的股票發行問題和林有德勢不兩立。
隨著戈倍爾等總統派要員回到柏林掌控局勢,總統派終于穩住了陣腳,隨后針鋒相對的提出了將議會的會議場所遷到波茨坦的提案——這樣就等于將議會丟在了林有德的勢力范圍內,議員們必須在國民志愿軍的眼皮底下開會議事。
這個提案當然不可能獲得通過 雙方在柏林你來我往的攻擊的當兒,薇歐拉卻在無憂宮過得非常的愉快。
“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賴在這里不走了,”有天下午她突然對林有德說,“在這里的生活節奏,比柏林慢了整整一倍呢。在柏林的時候,那幫人動不動就跑來拜訪我,除了處理文件之外每天的應酬多得要死,而在這邊,幾乎沒什么人登門。”
林有德不由得笑了:“這里好歹是我們的地盤,那幫人來之前當然要三思了,要知道,他們也怕變成黑森林的肥料啊。”
林有德這樣說完,薇歐拉立刻笑得非常開心,還動了林有德一下。
顯然,她想到了當年兩人剛剛相遇的時候的事情。
那個時候剛剛穿越的林有德粗暴的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后還把她捆了起來。當時雙方估計都想不到,兩年后兩人竟然會發展成這種關系。
再過兩個月林有德就能名正言順的把薇歐拉吃進肚子里了,還是在女孩心甘情愿的情況下。
林有德在腦海里幻想著邪惡的東西,目光自然而然的滑到薇歐拉身上。
薇歐拉竟然敏銳的感覺到了林有德的目光,她看了林有德一眼后,就把雙眼轉向別出。
“別、別這樣…我還是…有點害羞的啊。”
“反正該看的都看過了不是么?”林有德打趣道。
“呃,雖然是這樣…但是…”薇歐拉的聲音直接小得沒影了。
林有德則滿臉的壞笑著。
這時候狐貍大聲喊:“仆人,給我來一碗鹽水!”
“呃,什么?”老管家疑惑的問。
“鹽水啊鹽水!”狐貍砰砰拍著桌子,“我要鹽水!不然我要被甜死了!”
管家沒辦法,向旁邊的女仆點頭示意,很快鹽水就真的被送上桌子。
狐貍抓起來咕咚咕咚把一杯鹽水都喝光了,然后表情就變得十分微妙。
“玩脫了吧?”林有德在旁邊奚落她道,“剛剛見好就收多好,非要真喝。”
“我怎么知道他們真的上了生理鹽水啊!”狐貍捂著嘴巴,“這種時候一般都會上加了一點點鹽的水來意思意思吧!要是我老家的仆人絕對會上白開水啊!這些人難道都不了解我嗎!”
抱怨了幾句之后狐貍實在受不了了,伸手拿起茶壺,直接對著壺嘴就狂喝紅茶。
喝完她眉頭都皺一塊兒了。
“這…我嘴巴變得更澀了…”
林有德搖搖頭,回頭對管家說:“給她來點涼開水。”
“要最大杯的!”狐貍馬上補充道。
林有德搖搖頭,然后他看了眼薇歐拉,卻發現小姑娘嘴角掛著微笑,看起來很享受狐貍的這一串鬧騰。
兩人對上目光后,薇歐拉說:“我…我想現在我有點理解你為啥這么喜歡她了。”
“我嗎?”林有德一開始有些意外,但隨即點頭肯定了薇歐拉的說法,“是啊,我是挺喜歡她。”
這時候白開水送了上來,狐貍一口氣都喝光后,才一副緩過勁來的模樣,可她馬上看著薇歐拉說:“小薇歐拉剛剛的話我有些在意耶,難道你之前都不理解我有多討人喜歡么?”
“我直到今年年初都覺得你是個討厭鬼。”
狐貍以夸張的動作從椅子上摔到地上,整個人趴在大理石磚塊上發出悲鳴:“你這么坦率這么直白讓我很受傷…”
“我不但覺得你是個討厭鬼,還覺得你是個偽善的陰謀家。”
“啊,這第二點倒是說對了呢。我這人有兩面,一面是邪惡的,另一面是偽善的,嗯。”
薇歐拉看起來是想給狐貍傷口上撒把鹽,沒想到狐貍卻干脆的承認了。
這讓薇歐拉微微皺起眉頭,不過她的眉頭立馬又舒展開了。
“不過,現在我覺得和你一起過的日子很熱鬧,絕不會無聊。”薇歐拉的表情看起來誠懇極了,“也許你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想,只要我自己小心不被你坑到,我們就能愉快的生活在一起。”
“嘖嘖。”狐貍一邊咂嘴一邊爬起來,看了眼林有德,“總統小姐這個性格,超容易被騙的,幸虧有我們這些惡人在她身邊輔佐呀。”
林有德也搖了搖頭,他抬起手,隔著兩張椅子的扶手,摟住了薇歐拉的肩膀。
“她保持這樣就好,需要說謊啊玩陰謀啊之類的場合就讓我們這些幕僚來干就好。”
薇歐拉看著林有德,看起來相當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