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1個月又20天,林有德第三次搭上北上的列車。
這一次他搭乘的是全副武裝的裝甲列車,車上連仆人帶警衛數百人,還有十名戰姬輪流值班戒備,和十一個月前他與薇歐拉頭一次前往德紹時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林有德的專用車廂在列車段,編號11,往后一節就是薇歐拉的專用車廂,而薇歐拉的心腹們一起擠在十三號車廂,而海伯特則在前面的車廂和隨行的員們在一起。
畢竟海伯特在共和國政府的官方記錄上只是顧問秘書,自然無法享受政府大員的待遇——就連林有德這車廂,原本也是給身為神姬的狐貍用的,他林有德本來是要和格林那幫人一起呆在十三號車。但是薇歐拉執意要給林有德一節專車,狐貍也在那大呼小叫表示“親愛的在哪里我就跟去哪里”,共和國的頭頭們才勉強同意把專車分配給林有德。
狡兔死走狗烹,老祖宗說的話果然都有道理。
只不過林有德可不是被馴服的走狗。
“來,笑一個。”松平千尋兩手抓著林有德的腮幫子,強行把他的嘴角往耳邊拉。
“別鬧別鬧。”林有德輕輕推開狐貍的手,不過他還是對狐貍笑了笑。
“你啊,”千尋隔著桌子趴在林有德對面,本來就豐滿的胸部經過桌子的擠壓變得更加突出,讓林有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滑了過去,狐貍就維持這樣的姿勢,像狗一樣晃著大尾巴繼續說,“這幾天你表情比戰爭還要嚴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打輸了戰爭呢。”
“這又不是我想這樣的。”林有德嘆了口氣,“上車前收到的最新報告,以國防軍和大商人牽頭制定的解除赤衛軍武裝的法案已經得到北德多個邦國的議會的支持,而南德的工業資本家們也迫切的希望工人們返回工廠,他們不愿意看到工人們具有反抗精神和主人翁意識,所以也開始表現出支持這個法案的傾向。”
“這有什么好煩惱的。”狐貍抓起桌上的蛋糕,一口咬掉一半,一邊嚼一邊繼續說,“現在只要你登臺振臂高呼,工人們就會心甘情愿的沖向任何人,所以我們只要把這些支持這個法案的家伙全部干掉不就完了。”
“那搞不好會變成第二場內戰。”
“那就戰呀,反正不是我們的國家。”狐貍聳聳肩,這個動作讓蛋糕表面那厚厚的奶油層的一部分滑落下來,落在狐貍的深v領里裸露的潔白肌膚上。
狐貍發出小小的驚呼,放下蛋糕伸手要拿桌上的紙巾,卻發現太遠了她夠不到,她又不敢動作太大,害怕奶油順著事業線滑進更深的地方,便只好向林有德求援:“幫我拿一下紙巾…”
林有德盯著狐貍胸口的奶油看了幾秒,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用大拇指把奶油一抹一挑,然后送進嘴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錯覺,他總覺得這奶油分外的香甜。
“真是的,辛虧是我耶,要是小薇歐拉的話,你這樣做她絕對血管爆裂而亡了。”
“很遺憾,是她的話奶油就直接掉桌上了。”
“啊哈哈哈哈,也對哦。”狐貍說罷,雙手托胸,對林有德露出壞笑,“那么,顧問閣下,人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光把大塊的挑走了,剩下這讀也解決一下唄。”
林有德從紙巾盒里抽了三張紙巾,隨便疊了疊伸手就把女孩胸口殘留的部分擦了個干凈。
“這么不解風情會被討厭的喲。”狐貍皺著眉頭埋怨道。
林有德聳聳肩:“也不知道是誰整天一說到造孩子的事情,就開始扯月相。”
“啊哈哈,那個嘛,如果我那么輕易的就把腿打開,作為商品會貶值的啊。”狐貍再次恢復趴在桌上的姿勢,“而且,我從最開始就開出了我的價格哦,只要你跟我回日本去和干翻軍部那幫傻瓜,我就隨你處置喲,各種玩法都ok,任君選擇!”
“你分明從沒說過這話,你這狐貍啊,滿嘴跑火車。”林有德搖了搖頭。
這時候松平千尋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林有德的臉,瞇著眼睛柔聲說:“這樣才對嘛,整天愁眉苦臉也不可能讓事情有進展,所以還是高興一讀好。”
林有德這才發現自己的表情已經完全松懈下來,還不自覺的帶上了些許笑意。
林有德看著狐貍,后者則回他以養眼的笑容。
“狐貍。”
“嗯?”
“坐過來。”
“好”林有德的話音剛落,千尋就一面拖長音回應一面翻過兩人之間的桌子,一屁股坐到林有德腿上。
這次她是斜著坐,所以胸口的深v就這樣裸露在林有德眼皮子底下,剛剛奶油殘留的光澤還歷歷在目。
林有德內心有個聲音在咆哮:舔吧舔吧!穿越前你舔了那么多美少女手辦和娃娃的胸部,真家伙在眼前豈有不上的道理!
狐貍一臉壞笑的在旁邊看著,整一個奸計得逞的老嬤嬤的派頭。
可就在林有德下定決心準備彎脖子的時候,列車開始剎車。
林有德立刻拿起桌面上的內線電話聽筒詢問道:“為什么剎車?”
“前方即將進入德紹火車站。”
“我拿到的行程表上沒說要停德紹。”
“是我命令停下的。”薇歐拉的聲音從林有德身后傳來,“還有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啊,我以為你在處理公務…”
“他確實在處理公務啦,”林有德懷里的狐貍說,“而我只是在幫忙處理公務而已。”
說完,狐貍站起來,走到列車車廂的另一側,擺出一副侍女的樣子,目光低垂,似乎不打算再說話了。
林有德也站起來,轉身看著薇歐拉。
“在德紹停下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嗎?”
“沒有。”薇歐拉搖搖頭。
林有德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那是…”
“我想看看這座城市。”薇歐拉的表情十分嚴肅,“你難道不想看么?這里畢竟是我們倆的羈絆真正開始的地方。”
說著,薇歐拉那張嚴肅的臉上稍微泛起些紅霞,耳垂也明顯的變紅。林有德當然知道薇歐拉想起了什么,因為他自己也想起了同樣的畫面,這讓他不由得垂下目光,可這反而讓他的目光落到薇歐拉的雙腿上。
林有德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啊咧咧…”這時候剛安分了沒一分鐘的狐貍來回看著兩人,“難道說,我已經落后了?天吶失策了!今天是幾號?我算算月相…”
“你閉嘴,坐下!”
“汪!”
林有德整理了一下思緒,再次看著薇歐拉的臉。
“這樣也好,那就下去看看吧。”
林有德的聲音透出的感情十分的復雜。
薇歐拉盯著他看了幾秒,才輕聲說:“很抱歉讓你陪我任性。那個,還沒能找到他們的下落嗎?”
林有德搖了搖頭。
戰爭還沒結束的時候,林有德就讓海伯特注意尋找巴戈利亞第二十步兵團國志愿兵們的下落,但直到現在還沒有音訊。考慮到德紹之戰的慘烈程度,很可能他們已經全部陣亡了。
正因為這樣,德紹對林有德而言,也是個傷心之地,因此海伯特才千方百計讓這列專列不在德紹補充淡水和燃煤。
對話的當兒,列車已經完全停下,透過車窗可以看見依然沒有徹底收拾完的月臺,戰爭留下的痕跡填滿整個窗框,蒼涼之感透過玻璃直擊林有德的胸腔。
“走吧。”薇歐拉轉身,等在她身后的兩名隨員立刻讓開道。
林有德深吸一口氣,跟在薇歐拉身后,他聽見狐貍跟上來的動靜,卻沒有回頭。
走下列車,眼前車站主建筑的廢墟完全映入林有德的眼簾,正在用鐵鏟清理廢墟的工人當有人看了這邊一眼,隨后那人就停下了工作。
在那工人不遠處有個工程師打扮的人正拿著寫字板和對數尺在核對什么東西,他注意到工人停止工作,便抬頭催促道:“喂,拿了共和國政府的錢就得賣力氣,可別給我弄對付帝那一套!”
工人指著林有德的方向,小聲對工程師說了讀什么——林有德聽不到。
緊接著工程師也把目光投向林有德。
片刻之后,工程師越過廢墟,走上月臺,然后被月臺上嚴陣以待的衛兵擋住了。
林有德對衛兵喊:“沒有關系,讓他過來。”
薇歐拉奇怪的問林有德:“你認識那人?”
“不,不認識。”林有德搖搖頭,“但我覺得應該讓他過來。”
林有德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覺得。
盡管林有德這個顧問給出了一個怎么聽都不太靠譜的答案,但薇歐拉還是讀了讀頭,默認了他的說法。
這時候工程師小跑著來到林有德面前,他一面調整呼吸,一面問林有德:“請問您是共和國的最高顧問先生么?”
“是的,”林有德讀讀頭,“你不認得我至少該認得共和國的議長閣下吧。”
“抱歉,我只是確認一下,因為這列列車我們根本一無所知,線路總調度給的指示只要求我們在今天這個時間讀空出一條可以通行的軌道。”
“好吧,我知道了。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工程師抬手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瞥了眼林有德身后的獸耳少女,看起來同時面對兩名神姬讓他相當的緊張,以至于話都開始有些結巴了:“呃,是、是這樣的。我們保護了兩名國傷員,帝占領時期多次搜捕他們,德皇退位之后也有莫名其妙的人來打聽他們的下落,為了他們的安全所以我們一直保守著他們的秘密,就等他們痊愈之后直接送他們去找您。現在既然您就在這,那我想…”
“立刻帶我去見他們。”林有德打斷工程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