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說的是男人喝酒的豪邁奔放。香腮紅一抹傾國傾城形容的是女子喝酒之后的嫵媚風情。有的人喜歡喝酒,而有的人卻是喜歡喝茶,無論喝酒還是喝茶,都是一種追求,有熱血沸騰的激情,也有淡薄寧人的心境。
葉河圖喜歡喝酒,無論好酒。這是一個人性格的體現,華夏自古以來流傳下一句俗語叫做:“男人不喝酒,活得像條狗。”此話想必是一個資深酒鬼口中傳出,并且這個酒鬼還很有權威,否則以中華幾千年歷史,這句話早已湮滅在無盡歲月中。
膽子是喝酒壯大的,思維也是喝酒開闊的。在沒有人打擾的時候,思考某個問題而不得其所,喝杯酒,興許能夠發現什么新的東西。古有詩仙李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與月亮喝酒,這種境界體現詩仙李白的高尚情操,至于“對影成三人”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幾大碗青稞酒下肚,饒是武功再低,恐怕菜刀也不一定有什么威脅力,更何況葉河圖就沒在乎過什么菜刀之類的。角落坐著的那個古怪的年輕人早已離開,君逸楓之前看見那個年輕人離開的時候,在考慮是不是要將他留下,被葉河圖阻止。
“大師兄,那人什么來頭?”君逸楓不解道,平時要是在昆侖叫個人算什么事情。
葉河圖盯了君逸楓一眼,緩慢說道:“你以為是在昆侖就可以隨便呼風喚雨在西藏可不能隨意動手,咱這是客人,入鄉隨俗知道嗎”
君逸楓嘿嘿一笑,說道大師兄說得對。自從闖上軒轅嘉誠后,君逸楓的囂張氣焰就消散了很多,被人欺負可不是每次都能討回來。
藏脈天輪,貝葉經,靈童轉世,高手云集。葉河圖喝完最后一碗酒,瞇起眼睛,這次的藏地之行有趣得多啊。君逸楓很識時務地跑去結賬,充分發揮一個跟班應有的水準與極高的自覺性。
走出店門,當地居民陸陸續續出現在視線中。不乏一些人高馬大的當地居民,西藏內地都是一家,西藏人到內地做生意,內地人發現西藏的旅游商機,也有不少人到西藏發展,盼望著有朝一日能夠在這片神秘而美麗的土地上淘到堪比金子的東西。
“前面的兄弟,可是參加活佛接任大典的?”一個身高過了一米八的藏族男子向行走在前葉河圖君逸楓說道,這個男子身體強壯,手臂腳腕格外結實,明眼人不難看出他是一個練家子。
葉河圖轉過頭,微微揚起,笑容可掬地向藏族男子說道:“是啊,不知道兄弟你找我們有什么事”表情和長相一樣無害,讓人生不出一點危機感。只有細致觀察才會挖掘出的輕狂已經被笑容掩蓋地滴水不漏。君逸楓好奇這個藏族男子能夠講得一口流利的漢語,外表看來也不是平平凡凡的人。
有的人,從開始選的就是外家功夫,所以身體方面后天便會異常結實,這一門練到極致會有罡勁產生。主修的外家罡勁自然非那些內外兼修擁有的罡勁可比。但武學上,講究的是感悟,肯勤奮努力固然不錯,沒有天賦注定只能仰望。
藏族男子跑過來,率先自我介紹,性格開朗大方表達出西藏人應有的熱情。“我叫扎西得勒,是這里的當地人。”憨厚摸摸腦袋,又說道:“不過師傅給我起了個名字,我以后也決定用它出去闖蕩。”
君逸楓覺得這個體型碩大的藏族青年十分好玩,對他師傅起得名字也感到好奇,這么個樸實的藏族青年能有怎樣的名字。隨聲問道:“你師傅究竟給你取了什么名字?”
藏族青年收起那份憨厚,只要提到師傅,這個二十余歲的青年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激動,是尊重,也是敬仰,氣勢一變有些讓旁邊的君逸楓不太適應,葉河圖倒是覺得面前這個藏族青年有點意思。
“我師傅說,我五行缺金,天生薄命,靠的是一股韌勁活到現在。所以給我起了一個名字,叫做鐘智剛。”提到鐘智剛這三個字的時候,藏族青年的語氣微微顫抖,不知道是自身激動還是源于他的師傅。
“你師傅不是西藏人,不然不會了解五行八卦之類的吧?”葉河圖向這個名為鐘智剛的青年問道。鐘智剛氣勢隨之一緩,逐漸恢復常態,但仍然有止不住的情緒波動。
“我師傅的確不是西藏人,我這身本事是離開西藏后拜師學藝得到的。要不是我師傅叫我回來參加活佛接任大典,我是不會再來到西藏。”說到此處,鐘智剛神情落寞,語氣中更是有些許憂傷。一個看似陽光的青年能夠在短時間內變換出幾種截然不同氣質,不經歷些事情是無法做到的。
葉河圖從鐘智剛的神情里看出點眉目,微笑不語。旁邊的鐘智剛已經是握緊拳頭,緊盯前方,幾個人身著傳統的民族服飾與身后跟隨的幾只性情非善的藏獒出現在葉河圖等人的眼際中。
“扎西得勒,你這個廢物怎么又來西藏了?”其中一個藏族青年輕蔑道,看見旁邊的葉河圖與君逸楓,特意用了漢語,準備在他們羞辱鐘智剛一番。鐘智剛眼睛呈血紅色,爆發之前的征兆。
“我不叫扎西得勒,我的名字是鐘智剛!”一字一句咬牙說出來,鐘智剛面有不甘。
“鐘智剛,這名字不錯,起碼比扎西得勒順耳些。”另外一個藏族青年隨意說道,向身后的藏獒丟了一塊隨身攜帶的牛肉,幾只藏獒躍身接住,相互撕咬。
葉河圖阻止想要插嘴的君逸楓,繼續平淡看著這一幕。
“聽說你找到一個老不死的師傅?怎么,想報仇。來啊”先前的青年沖鐘智剛挑釁道,根本沒有把這個有點本事的鐘智剛放在眼里,平日跋邑慣了,加上后臺足夠硬,在整個倒也沒怕過誰。偶爾踢倒過幾次硬板凳,后臺出面幾下擺平了。葉河圖幾人的裝束也沒有讓這幾個地頭蛇覺得哪些地方強硬。
“老不死”這個詞匯鉆入鐘智剛的耳朵,師傅平時叮囑的什么修身養性忍字當先再也無法壓制,沖了出去,向著出言不遜的那個藏族青年就是一拳。之前在西藏被壓迫的憤懣以及在師傅要求下吃過的各種苦全部轉化為這一拳,向那個藏族青年沖去。
陰冷的面容,掠過一道不屑。那個藏族青年放聲道:“前幾年給他吃的苦還不夠,今天要讓他長點記性,什么狗屁鐘智剛,在我面前照樣得趴下給我添鞋!”盡管鐘智剛這一拳已經觸摸到了外家邊緣,但比起這個先天優勢占先的藏族青年,還是差上一籌不止。
葉河圖仍然無動于衷。
一拳對上藏族青年,卻被對方接住一扭,鐘智剛直接被甩了出去,看樣子摔得不輕。落地,起身,再次沖過去,似乎有發泄不完的仇恨。結果是再次被摔了出去。一次,兩次,三次,滿臉是血,咬咬牙,再次起身,低吼著就像是一只受傷的野豹。
決絕正如幾年前的夜晚,哭得那般撕心裂肺。為了她,說好再不入西藏。可是因為師傅那句話,還是毀約了。低聲嗚咽,血和淚水混雜在一起,就讓這痛苦算是對自己的懲罰吧,幾年來,發奮圖強還是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再多的痛再多的傷一個人默默承擔,不是兩句話能說清的。師傅,徒弟辜負了你,在心底暗嘆一聲,再次沖過去,義無反顧。
藏族青年罵道,今天遇到一個瘋子,旁邊的人也是一副好戲心態看著這一幕,鐘智剛他們都認識,一個小小的玩物而已,事過之后照樣被淡忘掉。君逸楓看不下去,只等葉河圖授意直接出手,雖然鐘智剛與他們萍水相逢,只要不是鉆牛角尖鉆到不可理喻,都可以開導一下。佛語有云不都是救人一命,勝造七極浮屠。
葉河圖看到鐘智剛的一舉一動后,搖頭嘆道,又一個。
就在藏族青年想要一腳踩上鐘智剛的頭部時,耳邊傳來一聲:“在我的面前踩人,算你勇氣可嘉。”接著那只腳不聽使喚地帶領身體飛了出去。
(什么給力不給力的不廢話,慢慢醞釀高潮,票子都是浮云,淡定坐等一些不喜歡本書的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