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目驚心。果然是觸目驚心!僅僅從陳玉龍供述的情況凰川,楊,斌違違法犯罪所得就有數千萬之巨。這真稱得上是天文數字了!
趙長風翻看著陳玉龍的口供材料。越往下看,越是心驚。
判、姑父”方中海在一旁低聲說道:“陳玉龍這小子不但骨頭比較硬,而且心眼兒也比較多。為了防止楊一斌玩膩了他姐姐甩開他們姐弟倆,他在一個少放秘密地藏了很多楊一械的犯罪證據,這個地方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愿意帶著我們去取出這些證據。”
“太好了!”趙長風又是一陣驚喜,如果能拿到楊一斌犯罪的這些證據,那證據鏈就齊全了。
“不過要防止這小子搗鬼。”趙長風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小子對楊一械都耍心眼兒,對我們也不會太老實。”
方中海嘻嘻一笑,說道:“放心吧,我們準備了兩罐頭瓶早螞橫在旁邊伺候著呢,你沒有看陳玉龍的樣子。只要看一眼早螞璜,就腿軟腳軟的,路都走不成了!”
他看了趙長風一眼,繼續說道:“我們想等天黑了之后,才押著陳玉龍去把那些罪證取回來。”
趙長風點了點頭,“那好,我就再等等你們,等拿到罪證之后,我連同陳玉龍的口供一起交給省委趙書記。”
到了晚匕十點,方中海和楊小樓押著陳玉龍,悄悄地趕到南江市鄰市的郊區的一棟小別墅里,從里面取出了陳玉龍這幾年來精心收集的楊一斌的犯罪證據。然后方中海取到證據后就立即趕回南江,交給了趙長風。
看著琳瑯滿目的犯罪證據,趙長風連連點頭。這些東西豈止是犯罪證據,簡直是一顆顆釘子,等著給裝盛著楊一斌的政治腐尸的棺材釘上蓋子!
引、方,跟我去羊城一趟,我要當面向趙書記匯報!”趙長風興奮地說道。
雖然說有方中海護送趙長風,方天雷還是不放心,他專門派了兩輛部隊演習用的防彈軍用轎車,又派王連長帶著幾個特種兵護送趙長風連夜前往羊城。
路上并沒有出什么意外,兩個小時候,趙長風出現在趙強的書房。
他從包里拿出復印好的陳玉龍的口供以及楊一斌的罪證,輕輕地放在趙強的辦公桌上:“趙叔,我把東西給你帶來了。”
“坐吧。士行,給長風倒茶。”趙強吩咐了一句,就掏出老花鏡戴在鼻粱上,仔細地閱讀著手中的資料。
用了將近兩個小時,趙強才看完這些資料。他并沒有表現出一斤。
省委書記對貪腐手下的那種憤恨,而是很平靜地盯著趙長風:“你是怎么想的?”
趙長風輕聲說道:“楊一斌是中管干部,我沒有什么發言權。”
趙強就又低下頭掃了一眼手中的材料。
趙長風說道:“還很多物證。都由專案組保管著呢!”
“這些已經足夠了!”趙強淡淡地一笑,抖了抖手中的材料。他沉吟了一下,伸手抓起桌上的紅色話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吳主任,我是趙強。請問首長休息了嗎?對。重要情況。那,那好,我這就打過去。”
見趙強又在撥另外一個號碼。趙長風和嚴士行碰了一個眼神,都自覺地退出了書房。嚴士行在輕輕帶上書房門的一瞬間,書房里飄出趙強的聲音:“首長,我有重要情況向您匯報。”
在下面會客室等了半個小時之后,趙強又把趙長風叫去了書房:
“長風,我明天早上就飛赴京城。你這邊不要松懈,繼續抓緊時間收集證據。”
“是!我這邊絕對不會松懈。”聽到這句話,趙長風心神大定。
以趙強身份地位,既然親自帶著材料飛赴京城,說明楊一斌的命運已經被敲定了,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
對于趙強的雷厲風行,趙長風并不意外。前面老楊家怎么對付楊一斌的,現在趙強就照方抓藥,怎么對待楊一斌。
從趙強那里告辭出來,趙長風帶著方中海連夜趕回了南江。他指示方中海和楊小樓,把陳玉龍帶回海島上的雷達站繼續關押。在趙強那邊沒有給出明確的消息之前,陳玉龍絕對不能讓別人帶走。
楊一斌在辦公室里暴跳如雷。已經六天了。還沒有把陳玉龍給弄出來。這小子現在究竟怎么樣了?能不能頂住公安廳那些人的盤問,會不會把自己那些事情都抖露出來,楊一斌心中越來越沒有數。
公安廳那幫人個個都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橫下心來硬頂著,連公安部專案組到了羊城都三天了,也沒有能夠把陳玉龍給提走。而無論是楊一斌還是老爺子動用的那么多關系在公安廳內打聽,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陳玉龍被關在哪里。甚至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去辦了陳玉龍這個案子。
正坐在皮轉椅上心煩意亂地想著。辦公桌藍色的電話響了起來,楊一斌抓起電話,里面傳來市委書記崔中凱的聲音:“一斌市長,我接到省援藏工作領導小組張組長的電話,說讓我們把援藏干部的名單重新調整一下,你看你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聽到這個消息,楊一斌煩悶的心情中多少感覺到些許喜悅。上一周崔中凱圈定援藏干部名單時,把緊跟著他走的幾個縣處級干部都圈進去了,尤其是國保支隊長劉正國也被圈入個名單,讓他在公安系統內的影響力大為減弱。這幾天他連續給省援藏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打了好幾個電話,甚至讓姐夫也托了熟人過去說項,現在看來終于取得了成效。南江市援藏干部的名單被省援藏工作領導小組打回來重新調整。
這可是一項了不起得勝利,在南江市歷史上還從來沒有發生過援藏干部名單報上去被打回來的事情。這至少說明一個信號,在和崔中凱、趙長風的角力中,我楊一斌又逐漸占據了上風。
興沖沖地趕到崔中凱辦公室。網走進去,就發現辦公室里除了崔中凱之外,還有幾個陌生的面孔。楊一斌猛然一怔,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一個坐在崔中凱身旁的中年人嚴肅地打量了一下楊一斌,問道:
“你是楊一斌嗎?”
“你們是”楊一斌一邊說,一邊慢慢地往后退。
幾個人立即站起來,把與他夾在中間,先前那個和他說話的中年人扭頭著了一眼崔中凱,見崔中凱不懂聲色,知道沒有找錯人,他對楊一斌說道:“我們是中紀委的。楊一斌,你已經被雙規了,請跟我們走一趟。”
楊一斌臉色蒼白,還想說什么,卻已經被幾個人夾著帶出了崔中凱的房間。崔中凱望著幾個人的背影,輕輕吐了一口氣,他撥通了趙長風的電話,微笑著說道:“趙市長,恭喜你!”趙長風明明是市委副書記,崔中凱偏偏稱呼趙長風為趙市長,其中的意味就很是深長了。
趙長風愣了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輕聲說道:“走了?”
“剛走。”崔中凱頓了一頓,說道:“以后市委這方面的工作,還需要你大力支持啊!省委網才征求我的意見時,我已經推薦由你來主持市政府的工作。”這一段時間內風云變幻,崔中凱已經摸清楚了趙長風身后的背景。原來趙長風不但和原省委書記杜紅軍關系很好,和現任省委一把手趙強的關系更好。有了趙強做后臺,這次楊一斌被雙規,趙長風還不是順理成章地跨上代市長的位置?更何況從自己的角度出發。也希望能和趙長風結成搭檔合作下去呢。他這里提前在電話里賣一個好,是惠而不費的事情,干嘛不去做呢?
趙長風到是沒有想到崔中凱能夠如此露骨地向他示好,看來老崔也是被楊一斌壓得過夠嗆,楊一斌這一被雙規,等于去掉了崔中凱心頭一塊大石啊,難怪老崔這么興奮。
雖然楊一斌僅僅是被雙規,但是對這種副省部級的高官來說中央紀委在采取雙規措施時是非常謹慎的,沒有足夠的證據,絕對不會采取雙規措施的。換而言之,一旦采取了雙規措施。這些副省部級官員基本上是沒有希望能出來了。
心中感慨著,趙長風嘴里說道:“跟著班長干就是沒錯。我還年輕。以后又什么做得不到的地方。還請班長耍多多教育批評啊!”
趙長風這時候說得非常原則。雖然無論從趙強的背景還是崔中凱對自己的支持這兩方面來說,他接替楊一斌出任南江市長的希望最大。
可是趙長風心中總是有些惴惴不安。畢竟老楊家勢辦龐大,這次自己把楊一軾拉下馬,老楊家會輕易放過他嗎?
不過趙長風也反復思索一下自己步入政壇以來的所作所為,還真的都是在界限之內的。尤其是他沒有什么經濟問題。在當前的政治形態下,官員只要不犯經濟問題,想被拉下馬很難。更何況他背后還站著齊國賢和趙強呢?
五夭后,中紀委有關領導在例行的新聞發布會上披露了南江市委副書記、市長楊一斌涉嫌嚴重違紀,正在接受組織調查的消息。
消息傳出來之后,大家在震驚之余,紛紛猜測究竟誰來接替楊一賊的位置。很多人士都看好趙長風。認為趙長風在這次代幣長的競爭中可以說是得天時地利與人和,幾乎沒有什么競爭對手能夠和他競爭。
可是當天下午,省委組織部派人來到南江市,宣布省委的決定,由南江市委副書記王樹強臨時主持市政府的工作。這個結果讓人大跌眼鏡。趙長風這個最熱門的人選沒有能夠順利的主持市政府的工作,給了很多人以想象空間。
小道消息不脛而走,說趙長風也存在經濟問題,組織上也正在對他進行調查,所以省委才會放棄由趙長風主持市政府工作的打算;還有消息說,因為趙長風扳到了楊一斌,楊老爺子大為震怒,正通過各種手段。準備收羅趙長風的犯罪證據,一定要把趙長風也弄進去。
處于風暴中心的趙長風雖然還是一臉平靜,但是市委術政府干部們見了他神色都有些異樣,很多人更是遠遠看見他就繞了過去,生怕和他有什么接觸。
趙長風雖然強忍著給趙強打電話一探究竟的心思,但是對于目前的情況心情也很是郁悶。在他的宦海生涯中和那么多政治對手都斗過了。卻沒有一次像這一次一樣,雖然是獲得了徹底的勝利,但是心理上的感覺卻好像自己是失敗的一方一樣。看來老楊家這棵參天大樹果然惹不得,連方天雷那邊從京城得到的消息也證實,楊老爺子已經放出話來。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
大約又過了十天的時間,趙長風忽然間接到通知,讓他到省委去一趟。聳然,這里的省委,其實指代的就是省委書記趙強。趙長風心中納悶,趙強把他叫過去干什么呢?為什么不親自打電話給他,或者讓秘書嚴士行打電話通知他呢?以前趙強要見他的時候可都是這樣的啊。
在去省城的路上,趙長風打電話給謝富海,問道:“秘書長,趙叔找我有什么事情?”
謝富海笑道:“我也不清楚。不過絕對不是壞事。”
趙長風聽了之后心中這才篤定。
到了趙強的辦公室,趙強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趙長風過來,就摘下老花鏡,輕輕拍了拍沙發,說道:“長風,來,坐這里!”
趙長風到是沒有想到趙強會和他這樣親熱,竟然要和他同坐一條沙發。他一頭霧水池坐在趙強身邊。側身看著趙強,見趙強的臉色沒有什么不對。心中才輕松了很多。
趙強微微一笑,扭頭看著趙長風,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說道:
“長風,最近是不是感覺心里委屈啊?”
這句話讓趙長風眼眶一酸,眼淚差點掉出來,能夠聽到趙叔這一句體貼話,縱使他受再多委屈,也算不了什么啊。
趙強察覺到趙長風眼睛中的霧氣,他探身扯了一條紙巾遞給趙長風:“擦擦,擦擦。男子漢大丈夫了。還這個樣子,羞不羞啊?”
“叔,我沒啥。外面天氣冷。我一進你的房間,被空調熱氣這么一吹…”趙長風接過紙巾,笨拙的解釋道。
“解釋啥啊?在我面前哭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我是你叔嘛!”
趙強笑著說道。他又伸手拍了拍趙長風的手背,頓了一頓,這才說道:“我知道你有些事情想不通。但是請你相信我,我那么做是對你最好的保護。有的時候,該舍棄就要懂得舍棄。”
“叔,我沒有想不通。”趙長風輕聲說道:“我知道您是為我好。”
“嗯,不說這個了。”趙強擺了擺手,說道:“言歸正傳吧,我這次讓你過來,是通知你一件事情,你需要到京城去一趟。”
“京城?什么朝情?”趙長風問道。
“去了不就知道了嗎?”趙強微笑著說道:“不過我可以給是透露一個底,不是壞事。”
趙長風笑了起來。“不是壞事”怎么趙強和謝富海說話都是一個口吻啊?
“我什么時候過去?”趙長風撓了撓頭,問道。
趙強伸手從桌子上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趙長風:“你明天出發,這里是你的機票。下飛機后,自然會有人接你。你一切聽他們安排就是。
他微笑著說道:“我能告訴你的也就這么多了。”
趙長風一頭霧水的離開趙強的辦公室,在舊一汪駐省辦住了下相信趙強絕對不會騙他,既然挑帆不會是壞事,那就絕對不會是壞事。
第二天一早,趙長風登上了飛往京城的飛機。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他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等感覺機一震,展開眼睛,已經到了京城機場。他邁步走出頭等艙,就看到一輛奧迪好恰好停在舷梯下面。
個理著小平頭,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了過來,含笑道:
“請問是趙書記吧?我是一辦的工作人員,我叫高永河,奉命來接你。”
“一辦?”趙長風心頭猛地一震,一辦可不是一般的辦公室,那可是堂堂總書記辦公室。
他這種級別的干部,按說,根本不夠資格讓一辦專程派人來接。
趙長風的臉色馬上嚴肅了起來,高永河見狀,笑了笑,安慰他說:
“別緊張,不是壞事。”
在高永河的指引下,趙長風坐進了這輛掛著白底紅字的甲軍牌的奧迪車。
上車后,趙長風才發現,奧迪車內,前后之間,安裝了黑色的隔板。
高永河莊容道:“趙長風同志。我奉命向你宣布幾條紀律,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無論看到了什么,都不得對任何人外泄,包括你的直系親屬。聽清楚了么?”
趙長風腦袋一陣發麻”說,這種陣仗也搞得太大了點吧?心里轉著念頭,嘴上卻不慢,趙長風很認真地點著頭說:“我一定遵命,絕不外泄任何國家機密!”
“那好!”高永河抬手按下了一個紅色的按扭,立時,警笛長鳴,奧迪車暢通無阻地離開了機場。
高永河并沒有和他交談的意思,趙長風也很守規矩地保持著沉默。
無意中的一瞥,讓他驚訝地發現,車窗的玻璃居然是特制的,他完全看不清楚車外的景象。
奧邊車左彎右拐,把趙長風也給弄迷糊了,再也辨別不清楚方位。
大約三個小時之后,趙長風隱約感覺到奧迪車好象是在上山,很快。又象是經過了一段很長的隆道。
當奧迫車終于停下來的時候,高永河沖趙長風點了點頭,說:“下車吧!”
鉆出車外,趙長風赫然發現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解放軍戰士,正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十幾支微沖的槍口。很明顯對準了他的腹部。
趙長風不禁暗暗苦笑一聲,好家伙,如臨大敵啊!
這時,從一間小屋子里走出來一個軍方的少將,明亮的燈光之下,肩章上的那顆金星,熠熠生輝!
“啪!”少將沖趙長風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趙長風有些尷尬,只好鞠了斤。躬,算是回禮。
“請出示您的證件。”少將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但看上去年紀并不大,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
趙長風趕緊把自己的工作證拿了出來,雙手捧到了少將的面前,少將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然后抬起頭,把目光投注到了高永河的身上。
高永河從容不迫地從皮包里。拿出了一沓文件,交到了少將手里。
少將把手一揮,一名大校跑步來到面前,“少將同志,請您指示!”
“拿專用儀器來!”
大約十多分鐘后,初步檢查才算是告一段落。
趙長風前后一共經過了五道鐵閘門。四道電子監控門,最后,在一道木門里面,被一名大校給搜了身。
高永河和趙長風的遭遇一模一樣。沒有坯毫的區別,趙長風心想,這里的制度還真是嚴格到了極點。究竟是誰要見我呢,竟然工得這么神秘?
踩在鮮紅的地毯上,趙長風在另一位中將的引導下,來到了門口站了八個便衣的房間門口。
“咚咚,總書記,趙長風同志奉命來到!”中將輕輕地敲了敲門,恭敬地匯報說。
“嗡!”一聲,趙長風只覺得心臟幾欲停止跳動,我的老天,原來是他“請他進來吧!”大門內傳出一個極其熟悉,富有磁性的嗓音。
中將做了個請的手勢,趙長風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四個小時后,趙長風隱帶喜悅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誰也不知道總書記在里面和他談了些什么,竟然用了四個小時。
高永河正守在門口,一見趙長風出來,就伸出雙手,笑道:“恭喜您。成為一辦的第“任常務副主任!”
自從趙長風被通知去省委之后,就消失在公眾的視野里。即使是市委書記崔中凱,也不知道趙長風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他只知道,趙長風在去省委的當晚,在南江市駐省辦住了一個晚上。這個事情他也打電話問過省委辦,省委辦的人說。這個情況省委知道,有什么消息會及時通知南江市委的。
連崔中凱都一頭霧水,其他人都更不用說了。于是乎趙長風被雙規的消息就囂乎其上,都說趙長風不知道好歹,硬要和老楊家斗。
他雖然把楊一斌送進去了,但是自己不也被老楊穿著進去了?這斤。
慘痛的教刮一定要牢記,以后千萬不要干雞蛋碰石頭的蠢事了。
趙長風失蹤的消息也傳到楊老爺子耳朵里,他也是納悶,難道說自己暗中使的那些勁兒已經發揮了作用,趙長風真的被雙規了?否則一個堂堂的南江市委副書記,不會十多天連個消息都沒有啊?又或者是大兒子或者姑爺使用了一些手段,提老三報仇了?
這時也有家族的成員來詢問老爺子。南江市那個趙長風的失蹤是不是老爺子用了什么手段,楊老爺子就嗯嗯啊啊的,也不明說。反正即使這次趙長風沒有被雙規,只要被我老人家盯著了,總會把他送進去的。我要讓他知道,我們這種開國世家的勢力,遠不是他這種小人物可以惹得起的!
趙長風再次出現在公眾視野的時候。已經是十天后,他忽然現隨著一架從京城飛達的航班現身羊城機場。更讓人吃驚地是,在趙長風身邊。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一辦主任江逐流。一辦主任,那可是一號首長的大秘書和大管家,整天跟在一號首長身邊服務的人,他能夠和趙長風一同出現,這個將會向外界傳達出什么樣的信息?
網下舷梯,就有一輛黑色到奧迪好接上趙長風和江逐流,直奔省委去。
下午,南江市委常委們接到一個緊急通知,說是下午三點要召開全體常委會議,任何人不得缺席!
常委們問傳達通知的市委秘書長羅達功,這么緊急的會議要討論什么內容,羅達功連連搖頭,說…水清楚。崔書記只是告訴他,是接省委辦俑知。下午二點唷蝕一只趙強要陪同一辦兩位重要領導來南江市視察,所以要召開一個緊急常委會議。
“一辦的主要領導?”常委們都瞪大了眼睛,“乖乖,一號首長身邊的人物,那不是手眼通天了么?”常委們心中都又是緊張又是興奮,雖然明白自己是癡心妄想,但是假如這次自己真的能夠和一辦的領導扯上一點關系,以后還害怕沒有靠山嗎?
下午兩點半,崔中凱率領著副手們早早地來到南江市與虎城市的交界處,恭迎省委書記和一辦兩位重要領導的大駕。他回眼掃了掃站在四周的副手們,發現他們個個都露出期盼之色,伸長脖子往羊城方向看去。
是啊,相比起省委書記趙強來說。一辦主任和常務副主任無疑是更難得一見,他知道一辦主任是江逐流。但是哪位神秘的常務副主任會是誰呢?連崔中凱心中都有些期盼的呢!
老遠看見警燈一閃一閃的疾馳而來,崔中凱和暫時主持市政府工作的王樹強對望一眼,邁步迎了上去,崔中凱在前,王樹強落后小半步。其他副手又落后王樹強半步。
車隊停在了大路對面不遠的路邊。省委書記趙強和一辦主任江逐流都邁步下了車,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從車子里鉆了出來,站在了趙強和江逐流的旁邊。崔中凱當時就愣住了,這不是趙長風嗎?
崔中凱身后那些副手們正往前涌,忽然間見崔中凱立在了原地,心中正奇怪,抬頭一看,正好看到和江逐流肩并肩站著,一臉平靜的趙長風。
怎么,怎么會是他?他,他不是被雙規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和一邊主任肩并肩的站在一起。難道說他,崔中凱久經政壇,很快就調整過來了,他伸出雙手謙恭地對趙強說道:“趙書記,一路辛苦,一路辛苦。”
趙強和崔中凱握過手之后,伸手為他介紹:“這個是一辦江主任,這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趙長風同志目前已經被任命為一邊常務副主任,這次江主任是陪他過來辦理交接的。”哦!包括崔中凱在內,南江市這些大小領導們腦子就差點爆炸了!這個轉折實在是太大了,讓人接受不了。他們都猜想起長風失蹤了十多天,肯定是被雙規了。沒有想到趙長風非但沒有被雙規,反而成了一辦的常務副主任!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職位啊?如果不是一號首長特別賞識,趙長風能到這個位置上嗎?只要跟著一號首長,那么趙長風的仕途將會是怎么一個景象啊?以三十一歲的年齡登上一辦副主任的位置,如果不計算戰爭年代的話,趙長風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崔中凱熱情地和江逐流握過手之后,又來到趙長風的面前,握住趙長風的手親熱地搖晃個不停:“趙主任。您現在是中央領導了,到了京城之后可不要忘記咱們南江,要多來南江視察知道工作啊!”
“是啊是啊,趙主任以后可勤來南江視察工作啊!”周圍一片殷勤的笑臉。
“一定,一定。”趙長風微微一笑,矜持地收回了手。從這一刻起。崔中凱和南江市那些常委們就明白,趙長風不再是那個和他們朝夕相處的同事,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中央領導了。
這個時候,已經有楊一斌的心腹用短信把這個消息發到了楊老爺子那里。楊老爺子看到短信后呆呆地發愣。怎么,怎么這個趙長風運氣會這么好,竟然會被一號首長青眼垂加?這讓自己如何再為小斌報仇?縱使老楊家有數十年的政治人脈積累,但是敢動一號首長身邊的人。那不是找死么?
算了,算了,從此后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招手把身邊一今年輕人叫過來,說道:“你立即通知你大哥和你姐夫,從現在起不要再插手你三哥事情了,絕對不要,明白嗎?”
開了一個常委會,交接好工作;趙長風和江逐流在南江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從南江機場返回京城。
崔中凱率領全市四大班子成員陪同趙強一起到機場為江逐流和趙長風送行。一直把趙長風和江逐流送到飛機的舷梯之下,江逐流和趙強握了握手,率先上去了。趙長風這邊卻不得不依次和南江市四大班子的成員握手,不管怎么說,同事一場,這次握過手,下次他們要想再見趙長風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
趙強一直站在旁邊,微笑著看著趙長風。趙長風和四大班子握了一輪,終于來到趙強的身邊,他伸出雙手緊緊地和趙強握在了一起,望著趙強慈祥的面容,心中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當初他還是一個大二的學生時,見趙強的第一面,又怎么能夠想到自那以后,他的命運就緊緊地跟趙強聯系在一起了呢?
趙強也是百感交集,他是一步一步看著趙長風從一個青澀的矛頭小子成長到今天的這個地步的。雖然當初趙長風認了他這個便宜叔叔,但是這么多年以來,在趙強心目中真的把趙長風看成是自己的子侄。
現在趙長風成了一辦常務副主任,在一號首長身邊工作了,翅膀已經足夠硬了,再也不用躲避在他的羽翼下讓他照顧了。可是他的內心怎么總有一份不舍呢?一只老鷹看著自己的孩子要振翅單飛應該感到高興啊。
這時普通旅客已經放了進來。趙強轉身看看那些被乘務人員擋在外邊的旅客,又扭頭凝望了兩眼趙長風。這才伸手拍了拍趙長風的肩膀,說道:“走吧,飛機要起飛了。
說罷一揮手,率領南江市這些領導大踏步的離去。
趙長風戀戀不舍地望了望趙強的身影消失在候機廳,這才轉身登上舷梯。在一號首長身邊工作,即使他個人的機遇,更是他個人的挑戰。他喜歡這種不斷挑戰的感覺,在茫茫無涯的宦海之中,他要征服自己能成功嗎?趙長風不知道!但是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必須要不斷地攀登下去,只要攀登,就有成功的可能!
宦海無涯,成功亦無涯。也許某一天,在趙長風人生的某個時點。他會站在這些界上最高峰中發自己響亮的聲音。
這一天會來的!我相信!書友亦相信!
(全書終)昨天是老夏的生日,老夏選擇在生日的第二天結束宦海無涯,也算是一個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