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風沉吟著。把思緒重新理了一理。雖然在路上他已該如何對趙強匯報這件事情,但是正式向趙強匯報之前,他還是要下意識的把思緒理一理。看看有沒有什么疏漏之處。這是他在粵海縣擔任縣委書記時養成的習慣。
嚴士行知道趙長風匆匆忙忙趕過來一定是有非常緊急的事情,這種場合他也不方便呆下去,于是給趙長風泡了一杯茶。就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趙長風理好思緒,打開公文包,從里面取出光盤,對趙強說道:
“趙叔,在我向您匯報之前,想請您先看一下這個光盤。”
“還帶有光盤?”趙強有些許驚訝。
“是啊,我覺得您很有必要看看。”趙長風探過身子。把趙強的那臺四幽餾筆記本電腦打開,把光盤塞進去,點了播放。然后把筆記本屏幕扭過去,正對著趙強。
趙強國光一落到屏幕上,就被激烈的畫面吸引住了。隨著時間的進行。趙強臉色越來越凝重,等光盤播放完畢之后,趙強已經是滿臉嚴肅。看得出來。他也很是憤怒,只是他并沒有拍案而起。只是兩眼盯著趙長風問道:“這是什么?”
趙長風說道:“九月二十六日,南江市玉小江房地產公司雇傭黑惡勢力強拆城中村居民住房的,造成了石排村民兩死二十六傷的慘劇。這是當時一個記者在現場拍下的錄像。”
“九二六?就是大批村民圍堵南江市行政中心那一次?”看來趙強對南江的情況并不是一無所知。最起碼九二六那天發生在南江市那起群體性事件他就知道。
“對!”趙長風說拜“到現在還沒有解決?”
“沒有。”
“這件事情是由誰具體負責?”
“是我。”
聽到這里,趙強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不動聲色地問道:“有阻力?”
“阻辦大小不是問題。”趙長風搖頭說道。“關鍵是手中無兵啊。”說這個話的時候,趙長風真正有些無奈,如果能再給他點時間,讓他在南江市站穩腳步,那么他面對楊一斌的時候也不至于像現在這么狼狽。歸根到底。楊一斌是口”勢力龐大是一方面。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在南江市公安系統中沒有掌握到一支精干的力量,南江市公安系統不是崔中凱的人就是楊一斌的人,偏偏就沒有他趙長風的人。
“手中無兵?堂堂的南江市委副書記,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人笑話!”趙強哼了一聲,打開陷的光驅。把光盤取了出來。遞還給了趙長風:“光盤你還拿走,你們下面的事情,我也不好干涉。但是有一點。我們人無論做什么事情。都需要講證據。證據齊全了。講話才有說服力,對不對?”
趙長風知道趙強的意思,這光盤雖然能說明一些問題,但是說服力還是太弱。就單憑這光盤上的問題讓省委插手是有點不太現實。但是趙長風相信,這個光盤只是一個開端。如果省里能夠給他一些人手上的支持,憑著這個光盤。他就能深挖下去,一直把隱藏在最后的那只大老虎給挖出來。可是聽趙強現在的意思。分明是…難道說趙強也知道這背后牽扯到楊家的勢力,有點不愿意插手嗎?
“那“”趙長風看著趙強的臉色。硬著頭皮說道:“我回去再想想辦法能不能收集到其他的證據。”
趙強微微一笑。也不看趙長風。端著水杯低頭喝茶。在趙長風滿是失望起身就要離去的時候,趙強才放下水杯,隨口說道:“也不要那么著急回去。何承明今天上午才從中央黨校回來。你和他關系不錯,應該去看看他嘛”
“何…何廳長從中央黨校回來了?”趙長風又驚又喜,仿佛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是啊。上午剛向我匯報過工作”趙強漫不經心地點著頭。
“趙叔,謝謝。太謝謝了。”趙長風連連道謝。興沖沖地離開了趙強的辦公室。
望著趙長風背影,趙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自語道:“這傻小子。
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呢。什么好事都能讓他趕上。”
這話的時候,趙強國光落在桌面上的報紙上,上面有一條醒目的新聞:長湖省副省長侯有光因為經濟問題被中紀委雙規…””””…””…”””””…”
離開了趙強的辦公室,趙長風正要撥何承明的電話。里面卻撞見了謝富海,謝富海跟隨趙強兩年多,終于修成了正果,從省政府秘書長順利成為省委秘書長,這看似簡單的一步跨越,讓謝富海成為了省委常委,步入了粵東省領導的行列。
“秘書長好。”趙長風連忙招呼道。
“哼,還記愕我啊?”謝富海故意板著臉說道:“來省城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
“我忘記誰也不會忘記老兄啊。”趙長風笑嘻嘻地道:“我是怕秘書長公務繁忙,不敢打擾。”
“你就糊弄我吧!”謝富海伸手虛點著趙長風說道:“虧我還對你的事情這么上心。”
“秘書長。你是老兄,還會真的和我這當小老弟的一般見識?”
趙長風笑著給謝富海遞了一根香煙。“來,抽根煙。消消氣。”
“這還差不多。
”謝富海得意洋洋地讓趙長風給他點著秀煙,美美的抽了一口。又往趙強的辦公室望了望,壓低聲音問道:“見過老板了?”
“見過了”
“好好。”謝富海點了點頭。說道:“走吧。到我辦公室去坐一坐。”
趙長風也正想找謝富海打聽一下為什么這個節骨眼兒上何承明會忽然間從中央黨校回來,就跟著謝富海去了,等他下到二樓,進到謝富海的辦公室,不由得吃了一驚,何承明正大模大樣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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