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了。行動見分曉吧!
趙長風看著程苗苗極似林欣萍的臉,笑著說道:“小程同志今天是來者不善啊。三個就三個。”
程苗苗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說道:“我還有一個小要求,不知道趙市長準不準?”
“呵,還有要求啊?”趙長風微微一笑,“說出來聽聽。”
程苗苗抿嘴一笑,說道:“趙市長,咱倆來這三個酒輸了不能讓別人代替,都要自己喝完。”說著大膽地看著趙長風。
“苗苗!”韓加森眉頭一皺,低聲叫了一聲。
“呵呵,”趙長風笑呵呵地說道:“小程看來是個巾幗英雄啊!好好,不代就不代,輸了就自己喝。”
程苗苗見趙長風同意了,就洋洋得意地看了韓加森一眼,對趙長風說道:“趙市長,那么我們開始吧?”說著白嫩的小手握成拳頭舉了起來。“好,開始。”趙長風大手也握了起來。他和程苗苗一起喊道:“石頭剪子布!”一瞬間兩個人都把手伸了出來。只見趙長風大手依舊握成拳頭,程苗苗的兩根春蔥一般地玉指構成一個可愛的小剪刀。
“呵呵!”高勝強和韓加森同時笑了起來。
“我輸了,我喝!”程苗苗端起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她白皙光滑的脖子構成一道美麗的弧線,猶如一只在引頸高歌的白天鵝。趙長風就想起,當初林欣萍也是這樣和他在一起喝酒。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嘆。
放下酒杯,程苗苗取了一張紙巾沾拭了櫻唇旁的酒跡,就迫不及待地又伸出了手:“趙市長,再來!”
一只古銅色的大手和一只白嫩地小手再次在空中相遇,結果依舊與上次相同,趙長風出了拳頭,程苗苗出了剪刀 程苗苗看了看自己的剪刀,又看了看趙長風的大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末了。她才有些不甘心地說道:“趙市長,你真厲害啊!石頭剪刀布都能玩的這么好!”
“碰巧,碰巧,運氣好而已。”趙長風微笑著舉起酒杯,對程苗苗說道:“小程,第三個酒就不來了吧?我陪你一杯。”
程苗苗擺了擺手,倔強地說道:“趙市長,我才不讓你讓我呢!說三個就三個,我們來完!”她端起酒杯飛快的喝了第二杯,又舉起了粉拳。
這份倔強多么像欣萍啊?趙長風心中想到。雖然她和欣萍一個熱一個冷,但是倔強程度卻不分上下。趙長風有些無奈的放下酒杯,說道:“那好,我就陪小程同志來完吧。”
“石頭剪子布!”隨著喊聲,趙長風依舊伸出了拳頭,不巧的是,程苗苗卻還是出了剪 愣了半天,似乎不敢相信面前的結果。程苗苗忽然間沖趙長風皺了皺鼻頭,說道“趙市長,你好狡猾哦!”韓加森聽了程苗苗不知深淺的話,心頭一緊。偷偷看了看趙長風,還好,趙長風依舊笑瞇瞇地,沒有任何不悅的神情。
“你為什么知道我不會變,依舊還出剪刀呢?”程苗苗有些沮喪地問道。
“呵呵,小程,我不知道你變不變。我只知道我是不會變的。”趙長風幽默地說道,“鄧公說過。改革開放的方針一百年不變嘛!所以我就依然選擇了石頭。”
程苗苗夸張地“啊”了一聲,說道:“趙市長,你這是欺負我是女生。哪里有對女生一種用石頭的?”
“小程,算了,第三杯酒不喝吧。算過了。”趙長風開心地笑了起來。他自從來到邙北市之后,趙長風的心情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輕松過的。平時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人的話都在腦海里左考慮右考慮,考慮過之后在說出來之前還要再在嘴巴里轉幾個彎最后才敢說出來。對于他們的心思,趙長風也理解,他在上級領導面前,說話何嘗不是如此?什么話可以在領導面前講,什么話永遠不能在領導面前講,分寸之間要拿捏地恰到好處,不能失禮,更不能犯錯誤。
可是這樣一來,趙長風就失去了很多樂趣。對趙長風來說,他在工作之外也想放松一下,也想像普通人一樣隨心所欲的說上一些話,也想聽到身邊人對自己說上一些不加掩飾的真話。可是作為邙北市常務副市長,趙長風反而失去了這個權力,仿佛一般人能夠擁有的自由權利隨著他的官職逐漸上升而被人一點一點剝奪走了,展現在中人面前的已經不是原來的趙長風,而是一位什么都不能隨便的常務副市長。
今天見到了程苗苗,趙長風至少重新享受到以前地一部分樂趣。程苗苗心思單純,說起話來毫無顧忌,直來直去的,讓趙長風感覺到少有的痛快。
“不!我輸了我就喝,才不稀罕你讓呢!”程苗苗小手端起了酒杯,不甘示弱地對趙長風說道:“這次算你運氣好,待會兒我們繼續來過,我就不相信你會一直出石頭。”說著小嘴一張,一杯酒又見底。
趙長風饒有興趣看了程苗苗一眼,心中忽然間生一個奇妙的想法,如果讓程苗苗去見見林欣萍,不知道一向冷冰冰地林欣萍會不會嚇一跳呢?見程苗苗放下了酒杯,趙長風就望向了高勝強笑呵呵地說道:“老高,別光看著,該咱倆了呢!”
高勝強笑道:“市長,我在等您的指示呢!”
結果,高勝強又很“不巧”地輸給了趙長風,趙長風竟然過了一個紅關。
接下來韓加森和高勝強又過了兩關,程苗苗雖然不甘示弱,可是手氣卻差得要命,又連喝了幾杯白酒,就有點支撐不住了。趙長風本來見程苗苗喝酒那么爽快,以為酒量很好,沒有想到卻是一個酒量很淺的女孩子,只是有點傻大膽而已。于是趙長風就低聲對韓加森說道,讓他安排人把程苗苗送回去。
“苗苗,你先回家去吧。我讓司機來接你。”韓加森輕聲對程苗苗說道。
“趙市長,今天真不好意思啊。我喝多了呢!”程苗苗倒是不逞強,她對趙長風歉然一笑。
趙長風呵呵一笑,說道:“小程,好好回去休息吧。下次喝酒不要這么猛了。”
韓加森這邊打了電話,司機過來把程苗苗接走。趙長風笑呵呵地看著程苗苗的背影,對韓加森說道:“老韓,你這個表妹很淳樸啊。現在這樣心思簡單的女孩子不多見了。”
韓加森聽趙長風的話對程苗苗沒有惡感,就搖頭說道:“市長,我也發愁呢!苗苗這種性格,在電視臺肯定會吃虧的,總像個長不大地孩子。”
“韓檢地表妹,有人敢欺負嗎?”趙長風幽了韓加森一默,韓加森訕訕地笑著。趙長風的話沒有錯,以他現在代理檢察長地身份,邙北市電視臺還真沒有人敢欺負程苗苗。
趙長風摸出一根煙塞進嘴里,把煙盒往高勝強面前一推,說道:“老高,抽煙。”
高勝強連忙摸出打火機,替趙長風點上,然后才取了一根煙自己點上。
“老高,你對振興黃金工業有什么想法?”趙長風隨口說道。
“無工不富,無農不穩。”高勝強畢恭畢敬地說道:“邙北市是工業大市,市長您這一招棋走的太對了!”
趙長風沉吟道:“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里,邙北市光把希望寄托在黃金工業上,也很危險啊。這次省政府工作組停了那么多金礦,邙北市的經濟立刻吃緊,教訓深刻!”
說到這里,趙長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高勝強知道趙長風這是在考驗他,他站起身來,端起茶壺為趙長風杯中續了水,坐下來說道:“其實邙北市可以兩條腿走路,邙北市位于三省交接,境內又有隴海鐵路和天中高速公路穿過,交通位置非常便利,如果能…”
趙長風已經聽到他所要聽的話了,他截斷高勝強的話,感慨地說道:“經委還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班子啊!”
這句話跳躍很大,高勝強卻聽出了弦外之音。審計局雖然是一個要害部門,但是干的卻是得罪人的差事,而且審計局是一個不出政績的地方,無論審計局局長挖出多么多蛀蟲,在領導眼里也不會這些東西算成政績的。相比之下,經委不但權力一點不比審計局小,而且很容易出成績,只要高勝強好好做一番事業,那經濟指標就明明白白的擺在領導面前,這讓高勝強如何能不心動呢?而且按照土政策來說,經委主任和審計局局長雖然都是正科級,但是經委主任卻要高上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