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葛學林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又忍不住一把痛哭流涕,李莽感覺莫名其妙,奇怪問道:“他被害,跟你辦生日有什么必要的關系?”
“如果不是我辦生日,他就不會喝醉,如果沒有喝醉,自然就不會對淼女做什么,也就不會死…都是我不好啊!”葛學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著。
“真的跟我沒有關系。”淼女帶著哭腔,不斷的在李莽手上掙扎著,但那點力氣根本無法掙脫。
“好了高揚,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李莽無奈開口,這哥們思維還真夠發達的,一下就想到了這么多,偏偏還合情合理的樣子,差點連他都無法反駁。
“…”葛學林紅著眼睛的看著李莽,迷茫困惑。
“…莽子,這是怎么回事?”肖陽州冷靜下來問。
“徐高揚受人蠱惑,宴席中給我下毒,當我對他審訊進行到關鍵時刻時,突然暴斃。”李莽看著身前的淼女,卻只看到正常的害怕,而無其他異樣。
李莽話音落下,屋內一片死寂,短短幾句話中卻蘊含著大量的信息,震得連葛學林都收住眼淚。
同樣都是慘死,但前后的意義卻截然不同,徹徹底底的來了個大逆轉,徐高揚給李莽下毒?這讓他們精神恍惚,以為聽錯。
“高…徐高揚他為什么要這樣做?”肖陽州驚醒過來就忍不住問,但沒有再叫高揚,而改叫全名。他相信李莽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么徐高揚的所作所為就太過可憎。
“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了他,當初陳通出事是我做的,所以覺得是我害了他,也因此記恨在心…”李莽面無表情的把徐高揚的話解釋一遍,并沒有添油加醋。
“他糊涂啊!”徐高揚看著地上的尸體恨鐵不成鋼。
“再怎樣也不能給李莽下毒吧…他混蛋!”葛學林對著尸體舉起拳頭,但咬了咬牙忍著沒有打下去。
“可這跟淼女有什么關聯嗎?你懷疑是她讓徐高揚下的毒?”林薇奇怪的看著李莽。淼女并不像是這樣的人。
肖陽州幾人也是看著淼女,都難以接受這個可愛單純的小女孩會下毒。
“不關我的事,真不關我的事,我已經跟林薇姐姐在一起一個多小時。又怎么會殺死徐高揚!”淼女也忙給自己爭辯。
“確實,淼女一直在與我聊天聽琴,如何殺死徐高揚的?”林薇證實她所說。
“你…你不會是想要陷害我的吧?”淼女驚悚的看著李莽,掙扎的力度猛然加大,卻還是沒法擺脫李莽的控制,急得她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好像李莽就是兇獸惡魔。
旁邊幾人雖然相信李莽,但這個時候也是投來詢問的眼神。淼女一直以來表現單純可愛,深得大家的喜愛,而且如今也有不在場的證據。并不像是兇手;
而根據李莽的口述,徐高揚是當著他的面暴斃的。再看現場,有打斗過的痕跡,應該是李莽毆打徐高揚所致…現在被淼女這一提醒,殺人兇手的矛頭反而指向李莽自己。可別忘記徐高揚要給李莽下毒,于是李莽一怒之下,爭執中錯手殺人。
推測竟是合情合理。
此案離奇古怪,門口的兩個女人都被嚇得緊緊抱著對方,哆嗦著不敢出聲,也只有林薇才能表現出風輕云淡,讓人無奈。
面對他們這些質疑的目光。李莽也是始料不及,隨即只能哭笑不得,解釋道:“徐高揚給我下的是蠱毒,這可以看做是一種可怕的微生物,而他體內同樣也有,而當被我追問時。這兇手生怕事情敗露便控制蠱蟲發作,侵心致死!”
頓了頓,李莽補充道:“至于他身上的傷,不過都是一些磕磕碰碰所致的皮外傷,根本就不足以致命。”
“蠱蟲?變態狂你撒謊也找個靠譜的理由吧!別欺負我讀書少沒見識。這蠱蟲只不過是傳說里的東西,現實世界根本沒有。徐高揚本來就醉酒,被你這樣毆打,我看是猝死才真,你不要誣賴到我身上。”淼女當場予以強烈的反擊。
“蠱蟲?就是上次我中的那種東西?”林薇眼睛上面的兩道柳眉豎起,她對這東西仍然記憶尤深,畢竟給過她難以抹掉的傷痛。
“沒錯,不過你上次中的是更高級別的金蟬蠱,它可以控制一個人的行動,而這次我與徐高揚中的則只是普通蠱蟲。但幕后兇手是同一個人,這沒錯。”李莽點頭確認。
林薇本來還相信淼女的,但想起蠱蟲一事,內心就開始有些動搖,看這淼女道:“可她剛剛就和我在一塊。”
“這我懷疑只是她要避嫌,以此來掩蓋真相。這兇手有金蟬蠱,此物至邪,可以讓主人在不遠處觀察現場,甚至控制蠱蟲暴亂。”李莽分析。
“真的是這樣?”林薇這話是看著淼女問的。
“林薇姐姐,你可別聽他胡說八道的忽悠,我不懂什么蠱毒金蟬的,但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淼女大聲回應,楚楚可憐,從表情上看,似乎真是遭到誤解。
“莽子,我們相信你說的話,可你有證據嗎?我們不能冤枉人家小姑娘。”肖陽州問道。
“對呀,你如果有證據,我無話可說,但如果沒有,那就是誣陷!”淼女也忙叫道,齜牙咧嘴的警告著李莽,好像是一只小老虎一樣。
見她毫無忌憚的模樣,李莽不禁把心沉下,但還是說道:“證據?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就會知道。”
“檢查身體?怎么檢查?”淼女警惕的看著他。
“放松身體就是。”李莽說了句,不由分說就抓住她的手腕,滲入內力進行全身查探。
當初那個黑紗女子實力不弱,體質自然要比常人高,李莽沒有找到其他線索,只能從淼女的身體下手。當然,他更希望能夠從她身上找到金蟬,本命蠱是寄生在主人體內的。
淼女的手很軟,綿綿的猶如無骨,而身體更是靈純得過分,沒有過多的雜質,這與常人大有不同。
然而,李莽卻又不能發現她體內何處儲藏有超自然的能量,反而更像是一個有著特殊體質的女孩。
至于金蟬,李莽更是找不到任何蹤跡。
難道真的是自己誤判?可淼女的體質確實與常人不同,李莽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如何去判斷,又或者如何調查下去。
而說到這只手,李莽也突然記起當初那蒙面女子的手光滑白皙,而淼女的則是小麥子膚色,難道真不是同一個人?
李莽的腦珠有點混亂,抓著淼女的手久久沒有松開。
“變態狂,你抓夠了沒有!”淼女用力把他的手掙脫,也趁此機會連連后退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孤立無助的看著他們。
別說其他人,就連李莽頓時間都有些過意不去,但他只是板著臉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咳咳…莽子,怎樣?”肖陽州打破沉默。
“沒有發現。”李莽如實回答。
場面頓時有些冷,有為對淼女的遭遇感覺過意不去,也為找不到兇手而不甘心,不管如何,這人給李莽下毒,而且害死徐高揚都是事實。
“淼女,李莽也是太過生氣和著急,這才誤會了你,希望你能夠原諒他。”肖陽州出面對淼女道歉。
“可他說我殺人,還用這么荒唐可笑的理由要誣陷我,什么金蟬蠱蟲,我看就是自己找理由脫身,有本事你把尸體送去檢查。”淼女紅著眼睛怒瞪李莽。
“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調查下去。”李莽沒有理會她的質疑,也沒多做解釋,頓了頓后補充道:“我記得你很快就要去上學,明天就離開山莊吧,學林你多賠付幾個月的工資給她,就當是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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