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沒有想到,除了獵豹之外,你們一個個都是高手。”蘭德爾一雙藍色的眼眸徘徊在李莽等人身上,殺機濃重。
殊不知,獵豹四人比他更莫名其妙,他們根本就弄不明白,這李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貌似被人誤會跟他們是一伙的模樣。
“不過,縱然你們再插上一雙翅膀,今日也休想離開南市一步。”蘭德爾冷聲落下,下一刻就舉手一揮,一大群人再次一哄而上,但不同的是,這一次李莽這邊自覺多分了好幾個人。
亂戰一觸即發,盛K方面人數眾多,幾十個打五個;但五人實力更為精湛,在亂戰中游刃有余。尤其是李莽,身體飄然靈活,沒人可以接近他身邊一米的范圍。
而前面獵豹等人應對起來就不是那么容易,畢竟盛K這些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打手,身體素質超過武警,部分更是已經邁入修煉者的境界,加上對方人數是他們好幾倍,打斗起來稍有吃力。
蘭德爾很快就把目光收回,鎖定在李莽身上,看他動作飄逸,顯然沒有用上全力,眼睛不禁瞇著。看沒人耐他如何,蘭德爾便回頭對身邊的保鏢示意:“你們也上。”
這幾個都是盛K的高級拳手,其實就是經過特別訓練的上帝之血成員,實力不弱。
三個拳頭同時朝李莽轟擊過來,沙包大,幾乎完全封死李莽的退路,這是一種是經過死亡特訓才會有的合擊套路。
李莽冷笑,舉起雙拳同時迎向兩人。
“咔嚓!”兩聲脆響同時響起。
“啊!”
“啊!”
最后一拳卻是成功打到李莽肩膀,可拳手臉上的笑容立馬僵固,他只覺得拳頭一陣的火辣,像是打上一塊鋼板,
“砰!”不等他反應過來這是怎么一個回事,李莽的腳已經落到他身上,整個人都懸空撞飛,砸碎一扇磚墻,掙扎幾下卻再也站不起。
趁著其余人一愣之間,李莽如狼入羊群,狠腳辣拳,十來個人全都被他干翻在地,重傷不起。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蘭德爾盡管憤慨,但他并不慌亂,哪怕目前完全落入下風,他竟然還是一臉的穩操勝券。
同時,蘭德爾還開始揮手踢腳,這明顯是要親自上場的表現,
李莽并不意外,在這群人中,這叼著雪茄的俄國人身上的氣息是最強橫的,實力不弱。
“喝!”蘭德爾一聲呼喝,雙拳繃緊,雙臂肌肉隆起,像是僵硬的石塊那般,拳頭擦破著空氣揮霍而來。
李莽沒有怠慢,玄武真經的能量迅速鋪在拳頭,讓這只手臂瞬間磷化,像是長滿著龜甲。可惜公園的光線模糊,蘭德爾并未察覺異狀,拳頭如約而至。
“轟隆!”
兩拳相撞,強橫力量的碰撞發出灼眼的火光,兩旁的樹木被拳風吹得沙沙作響。
李莽始終穩穩的站在原地,而蘭德爾則是蹬蹬蹬的往后倒退,等堪堪站穩,手臂卻是不停的在抖動,像是抽了風那般。夜燈下,晶瑩的血水從他手掌滑落,叮咚的滴落撞擊在地面。
隔壁的打斗也因此停下,整個廣場都啞然無聲,鮮血撞擊地板發出的動靜,竟然清晰可聞,也拍擊心靈。
“這就是你的自信嗎?”李莽笑呵呵的問,藏到后面的手已經將磷化收起,不動聲色。
蘭德爾其實也是一條硬漢,盡管劇痛牽心,但他愣是咬牙沒有哼一哼,只是滿目陰霾的看著李莽,同時把手伸向上衣的扣子。
“啪嚓!”
“滴!”
扣子被他捏碎,發出滴的一聲機械聲響,還有一個細微的紅光也被李莽撲捉。
“喲呵,求救信號?”李莽臉上的笑容頓時更濃幾分,就連后面的獵豹等人也現喜色。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蘭德爾直到現在,終于察覺到異樣,李莽等人來盛K壓根不是為了卷錢,而是引誘組織出現,這個發現讓他內心隱約不安。
“我只是來打醬油的。”李莽笑呵呵的走過去。
“你們以為,以你們五人之力真能挑釁上帝之血嗎!”蘭德爾后退的同時還不忘用交流來拖延時間,剩余幾個保鏢也全都攔在他面前,只是身體顫顫巍巍,對李莽很是懼怕。
“不是挑釁,是搗毀。”李莽說著話的同時,還輕輕松松的把一人扔向旁邊花壇,砸破一片的花盆。
“上!”其余幾人實在忍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氛,在一人的號召下全都沖了過來。
“砰砰…”這樣的結果是,蘭德爾身邊已經沒有一個保鏢,他只是不斷的往后退去。
“哈哈,搗毀?哈哈…”蘭德爾哈哈大笑,那雙眼睛盡泄不屑與嘲弄,道:“我跟郭風清都是一樣,只不過是組織推上臺面的人,不怕告訴你,我這實力,在南市上帝之血排不到一百,組織高手無數,豈是你一個黃牙小兒說搗毀就搗毀…”
“砰!”
蘭德爾不能把話說完,李莽已經一腳踢到他身上,這近二百斤的身體直接倒飛,撞在前面的秋千杠上,當初鐺的一聲鐘響,整個秋千都在搖搖晃晃,嘎吱嘎吱而叫。
“拖延時間不是這么拖的,你應該給我說點好話,就比如說我年少有為什么的,說不準我真不會對你怎樣,可誰讓你嘴賤。”李莽一腳踩在蘭德爾胸口。
蘭德爾用手抓住李莽的腳,企圖挪走,可不但沒有收到成果,反而感覺胸口這只大腳的壓力越來越大,早就憋在喉嚨的黑血噗的一聲全都噴灑出來。
“哎喲喲,這又何苦,氣得吐血,這得多大的怨氣。”李莽嘴里嘖嘖有聲。
“你…”蘭德爾想說什么,但因為氣血攻心,長著嘴兩眼一黑,不甘的掙扎幾下就暈死了過去。
“…這也忒小心眼了吧?”李莽這一下是真的感覺意外。可是他沒有看到,蘭德爾后腦勺已經大出血,本就傷得夠嗆,被他這么一踩一氣,不暈死過去那才叫怪。
“沙沙!”
四周樹木突然沙沙作響,卻不是風聲,今夜的南市始終沉悶,億不見附近有任何風吹草動。所以,這突如其來的沙沙聲,來得莫名、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