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范古道的判處,蔡猜不甘,禹堅不服,但不管他們如何抗議,都不會改變最后的結局。
不說是否合理,范古道的判處確實倉促,但他有自己的考慮。蔡猜要殺李莽,如果炎黃有死罪,范古道甚至要直接叛他死刑;而禹堅其實罪名不大,雖然蓄意要殺蔡猜,但他是為侄兒報仇,如果換做是其他紀律組的人,頂多就意思意思的處罰一下。
而范古道之所以讓禹堅禁閉一年,其實還是出自對李莽的安全考量。這件事情李莽是受害方,但你永遠不要跟瘋子說道理,輕易把禹堅放出去,說不準下一次被‘誤傷’的就是李莽。
“多謝掌教。”李莽知道他的用意,衷心言謝。
“不幫自己學員,我要幫誰?”范古道的笑容有些詭異,讓李莽和旁邊的八戒干咳幾下。
“但你也別急著松氣,禁閉一年,禹堅對你的恨意將會更大,此人實力不弱,而且還是強橫的雷電異賦,你自己小心。”范古道小聲的提示。
“我會小心。”李莽也不敢大意。
“好。八戒你不愿呆就先回去,我和李莽下去調查幾個人。”范古道揮手示意。
“…好,那我先上去。”八戒臉色悻悻,用異樣的臉色看了李莽一眼就離開。但他內心吐槽,難道他臉上寫著‘不愿待下去’幾個字不成?這掌教趕人的方法未免太過直接。
“李莽這小子沒什么特別的啊,為何能夠得到掌教的親睞?就連自己的修煉功法也傳授,分明就是要立下傳人的意思。”這是八戒心中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其實李莽也困惑掌教留自己下來的意思,但掌教不說,他也不問,乖乖留下來便是。再說,對于此事的調查情況他也非常的關注,能夠參與進來也是不錯。
范古道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帶著李莽下到第二層地牢。第一層關押的只是一般罪犯,防御陣法不夠強大,不一定能夠關押強者。雖說有辦法能夠把罪犯修為封鎖,但那東西不一定安全,也曾有不少人用能量把金針逼出去的。
相較第一層,第二層地牢的結構就復雜了許多,不僅物理結構嚴密,陣法的表現也更嚴謹,一路來李莽就闖過好幾個各式陣法,如果沒有范古道的帶領,他甚至不能順利進入。
“哐當!”
牢獄的門被獄差打開,范古道帶著李莽踏步走了進去。相較第之前那個牢房,這個就要糟糕得多,墻壁滲落的泉水把地面打濕,加上空氣流通緩慢,整個牢房都充斥著一股惡臭。
石床上用鐵鏈鎖著一個頭發蓬亂的中年,此人下巴上留著一瞥胡子,形象顯得非常的精明。但此時他垂頭喪氣,聽到開門的聲音也只是抬頭瞥了一眼,然后就不予理睬。
“柳管事,還沒有想通嗎?”范古道笑問,此人是任務組的管事,柳中雄。
“范古道,你不會詐我,我已經說過很多遍,命運天盤不是我弄壞的!”半躺在床角的柳中雄頭也不抬,他的身份和范古道相差不大,盡管如今身處囚牢,但也不會輕易就向范古道低頭。
“我也不覺得是柳管事做的,但命運天盤在你手中出事這點不會有錯,這事不會成為死案,因為如果調查不出,一切責任都會由柳管事承擔。”范古道也不客氣,隨意就在石床邊上坐下。
李莽就沒這個膽子,他只是站在旁邊,盡管地面的踩得很不舒服。
柳中雄微微動容,神情越顯落籍,是的,如果調查不出結果,命運天盤被毀壞的責任他將全部承擔,甚至可能會被判處為蚩尤jiān細,誰讓命運天盤是在他手中弄丟的。“柳管事,你現在要做的是努力的回憶,任何細節都不能錯過,生死完全掌握在你自己手中。”范古道緩緩的道,牢獄中盤旋著他沉重的聲音,讓這間牢獄的氣氛顯得凝重。
“知道的,我已經全給你們說,你還讓我想什么?”柳中雄苦笑道,他何嘗不想找到線索為自己洗刷冤屈,但這件事情實在莫名其妙,當被告知命運天盤失靈時他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
“你的保險設備安然無恙,也已經可以排除是接受和傳送過程中的失誤,如今只剩下兩種可能。”范古道緩緩的說道:“第一,元兇是你!”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柳中雄激動的強調“不是我!絕對不是我!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你現在說這個,完全沒有用,你有這個嫌疑,否則我們不會把你綁在這!”范古道同樣強調。
“第二種可能呢!”柳中雄不想談論這個。
“第二種可能是,有人可以開啟你包廂設備,而且還不是強行破壞,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范古道暗示。
“…”柳中雄把眉頭緊緊的皺起,一臉的苦思狀,但他思前想后,眉頭始終沒能舒展開來。
“呵呵!”范古道也不催促,反而還笑著打趣說:“其實還有第三種可能,命運天盤自己壞的…不過,這種情況你也要背全責!”
這是一個冷笑話,但是柳中雄沒有笑。